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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更不像是会因为阿泠生得好,进而“一见钟情”的傻瓜~】杨戬揣测着他的用意:【难道有人特意在他面前提起过阿泠?】他心里迅速过滤了一遍可疑人员名单,很不幸的事,就同他以往的每次怀疑差不多,人人都有嫌疑,不过没有证据,而且更没法解释的是,阿泠能有什么事让孔宣感兴趣到用这么轻浮的方式来接触的地步?
“表弟,出了什么事?孔宣这家伙,不是该在灵山吗?”红鸾公主脸色有些不好看,洪锦更是恼怒中透着一丝尴尬,当年他曾被孔宣俘虏过,自然比任何人都要痛恨这只孔雀,刚才很是闹腾了一番,想要出去拼命,结果一个不察,竟然被修炼《灵植录》小成的牛郎放出藤蔓植物给困住了,可恶的小子,面憨心黑,果然女婿这种东西根本就不该存在!
“灵山那出了些变故,那些佛菩萨等的坐骑一类,都跑了。”杨戬只交代了这一句,红鸾公主的脸色立即就变了:“可是三界又要乱了?”大多都是对灵山、天庭怀有深刻仇恨的积年老妖,无一例外,是敢把天捅破的疯子,当初逐个抓住他们,天庭灵山已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如果这次他们串联起来,如果他们打算报复的话…
“再乱也乱不到咱们头上吧?”织女茫然地问道:“娘现在这样,应该算退隐不问世事,还会有人打娘的主意吗?”
泠握拳在嘴边轻咳一声:“表姐,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他隐隐猜到姨母的想法,但是觉得太匪夷所思,或者说就是有人打算这么做,成功的可能似乎也太小了些。
“小泠儿又装老成了!”织女听得稀里糊涂,只拿着细枝末节说事,“还咳嗽一声,可别憋坏了嗓子~”
红鸾苦笑,不知把女儿养成这样的性子到底是祸是福。
杨戬也猜到了红鸾担心的事情:“我看没你想得那么糟糕,或许是他又在给人挖坑了。”
“可是我…担心母后。”最后几个字红鸾说得细如蚊呐,到底她还是放心不下那人,生怕她给人算计了去。那个在血缘是她父亲的男人,只要有机会,绝对很乐意把自己的妻子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泠不喜欢王母,但是也不想冒犯姨母,拉了拉织女垂下的披帛:“表姐,你们都出来了,莫娜人呢?”
“啊!之前孔宣来了后,娘让莫娜、七姨母、我和牛郎分别藏好,等孔宣走了,我就拖着牛郎出来了,莫娜大概还躲在哪里吧…”织女有些很不好意思,别说莫娜了,连七姨母好像被自己给忘了,真是不该!。
“那表姐带泠找她去。”织女走牛郎自然跟着,就这样,三人把空间留给了大人们讨论。
红鸾微微有些羡慕:“真是个细心体贴的孩子。”
“其实杨戬更希望阿泠能够像织女一样无忧无虑,只是孩子大了,早就有自己的想法,我又缺席了他人生中最开始的一段不短的岁月。”杨戬一直耿耿于怀这点,如果他能早点知道泠的事,寸心的事…这些假设带来的后悔一次又一次啃噬他的内心。
看着杨戬黯然神伤的模样,红鸾不禁有些歉疚在他面前提到母后,表弟的伤心事大多和母后脱不了关系,她刚刚着实有些冒犯了。
“表姐不必介意,表姐的心情,杨戬明白,因为杨戬常常会这样担心娘亲。她纵使对其他人再狠毒刻薄,至少她曾经是一个好母亲,是表姐无法割舍的重要的人。”
红鸾犹豫地问道:“姑姑她现在…”
“不用担心,她很好。”杨戬违心地说道,虽然他现在连母亲的下落也不清楚,只不过,没必要再多几个人担心了。
他们那乱麻似的家务事,洪锦不好插嘴,见告一段落方才道:“我们还是进去吧,别让孩子们担心。”
“嘿嘿,好玩,再变一个!”青鸾斗阙里传来清脆的欢笑声,以及悟空嘻嘻哈哈的叫嚷声:“没问题,变!”
“变哮天叔行不行?”泠问道,一旁莫娜拉着紫公主的手,脸上挂满了对悟空的崇拜:“变一个,变一个!”她也跟着起哄起来。
织女附和:“好主意,变舅舅身边的哮天犬!”
“嘿,小事一桩,说变就变。”悟空变成哮天犬的狗样,吐舌头摇尾巴,外加躺地上肚子朝天求爱抚也表演了一番,牛郎憨憨地鼓掌叫好:“猴子大仙好厉害!”
“大圣倒是自来熟。”杨戬放重脚步声,泠回头一笑:“父亲!猴子叔叔是不是还会变你的样子?”
悟空猴脸涨红直摇手:“不变,不变!”牵扯到当年那闹天宫的旧公案,悟空不好意思了,想当年他真是可笑,自以为了不起,却不想想,若他真是个厉害角色,怎么会跟玩儿似的和显圣哥哥从东打到西,从南打到北,临了满天庭的神仙嗑着瓜子喝着小酒跑出南天门看猴戏,真是——年少轻狂,年少轻狂!不善于自我批评检讨的孙大圣挑了个不太贬义的字眼。
“不变就不变,反正猴子叔叔给了泠三十六天罡变的口诀,等泠学会了,自己变!”
“大圣——”杨戬拉长了脸:“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悟空打哈哈道:“这不,那什么,时间不早了俺要回去陪俺师父用饭了,告辞,告辞!”筋斗云一驾,悟空一溜烟跑了个无影无踪。
“这猴头!”杨戬好气又好笑,转身对着蹑手蹑脚往红、紫二位公主身后躲的泠悠悠道:“没用,表姐们救不了你!”
泠左手拉着红鸾公主,右手拉着紫公主,厚颜卖萌:“姨母~”
泠仰着头,小动物一样水汪汪的双眸和可怜巴巴的表情,又乖巧又无辜,让两位公主实在难以抵挡:“表弟,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紫公主率先求情。
红鸾公主很干脆地祸水东引:“便是有行事不谨慎的嫌疑,那也都是孙大圣招的,小泠儿年幼,可不懂那么多讲究。”
“表姐休要纵容阿泠,他原本杂七杂八就练了许多法术神通,贪多嚼不烂,日后练深了定会吃苦头。”杨戬绷着脸,关于泠的修行,他可不会由着儿子的脾气乱来一气:“阿泠是想做什么都懂一点却都不精通的‘全才’,还是做专精一两样的人才?”
泠小声嘀咕:“父亲这么说了,当然只好选后一个咯~”
“嗯?”杨戬难得走严父路线,气势十足,泠一个激灵,立刻抬头挺胸,大声回答:“当然是要术业有专攻!”
杨戬满意地抱起泠:“乖~父亲可不是危言耸听,阿泠你有通天教主给的仙剑,乾达婆的族长给的琵琶,光这两样相关的法门,就够你研究一两千年都够了。”
因为抱着泠晃了两下,忽然从他衣服里抖出了一片呈圆形的翠羽,杨戬定睛一看,脸色一黑,看来竟像是雄孔雀尾羽的一截。
“孔宣!”三尖两刃刀一挥,翠羽连一丝微尘都未留下,杨戬一手抱紧泠,一手收回三尖两刃刀,转而搭在泠的腕部,生怕那翠羽是什么暗算,细而又细地检查了泠的身体状况。
“父亲,我没事!”泠忸怩道:“老祖宗说过,真正的九爪金龙诀修炼越久,越不容易受到外物侵害,对付疑似这种暗算的手段正好。”
“你都说了,是‘真正的’,你才练了多久?休要再找理由!”杨戬直到他能确定泠平安方才松手:“不过九爪金龙诀有这般好处,倒是要抓紧修炼,便从明日开始吧!”
☆、第 213 章
打坐多日的泠偷偷撑开一条眼缝,嗯,父亲有事离开了,终于可以偷一会懒~想着他便跳下蒲团,候在一旁的哮天犬淡定地抬爪往他衣摆上一按:“少爷,二爷吩咐你要好好修炼~”
“哮天叔就不能当没看见我偷懒吗?反正也就一会,在父亲回来前,我会装作一直努力修炼的样子!”泠仗着一身儿童皮撒娇:“就让我玩一会么~”虽然不讨厌修炼,但是被父亲压着镇日苦修,泠难得叛逆起来,想要呼吸一下自由的新鲜空气。
“这个么,也不是不可以~”哮天犬暗暗佩服自家二爷的高瞻远瞩,便按着吩咐吊泠的胃口:“不过…”他挤出一脸为难的神情。
泠起身支上房间内的窗户,两手撑脸,神情怅怅:“秋高气爽,露白枫丹,困于一室,呜呼!”
“……”哮天犬表示没有听懂,“少爷还想出去玩吗?”
泠懒洋洋道:“玩?我才不信~定是父亲他交待了哮天叔什么事,你才这般口气。不然父亲说过不让我玩,哮天叔绝对不会这么爽快就违背父亲的意思。”
【被识破了!】哮天犬在心底默默流泪:【二爷啊,果然这种活计,不适合小犬做啊!】
“也不是不好玩的事,”哮天犬忙忙道:“二爷说你若是觉得闷,可以跟梅山兄弟一起往山里行猎去,这时节山里野兽预备过冬,都养得膘肥体壮,打完了直接架篝火烤了,那油脂滋滋地响,那香味更是~”哮天犬露出陶醉的表情。
泠替他补充了一句:“还有那肉骨头~”
哮天犬的狗脸上浮现出梦幻的神情:“肉骨头实在是极品珍馐啊~”
“扑哧”一声,泠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还有些担心:“我以前从没打猎过,会不会很难啊?”泠想象了一下自己骑着马或与人共乘,结果大概只能被淹没在五大三粗的梅山六兄弟和密密麻麻的草头神当中,别说猎动物了,就是看,大概也看不清狩猎过程,遂觉得好像没那么有趣了。
哮天犬观他神色,便猜到了他的想法:“不难不难,到时定会设个彩头,分组比赛,少爷挑一队跟着,想打什么野兽,同领队的讲一声就是。”
泠犹觉得不足,那样的话,大概就是意思意思让自己捅个最后一刀,实在没有成就感,只是想到若自己说要亲自猎兽,恐怕哮天犬就不会让他去了,于是道:“哮天叔说话可要算话,泠就等着行猎了。”
“我这就问问去!”哮天犬转身出了房门。
灌江口的战斗力日常除了校场操练,便是山中行猎了。在这个没有实战演习的时代,打猎既能看出武艺、智谋高低,又能锻炼团队合作,表现好还有奖赏,故此草头神们听到梅山兄弟吩咐整治装备,俱是满心欢喜,摩拳擦掌。
因为要带着泠,康安裕不敢选那些有老妖盘踞的深山,只选狍子、麂子多的老林,尽管如此,众人还是兴致高昂,这些动物脾气温驯,胆子小,不过肉质美味,剥下来的皮做衣服、靴子都是好材料,还有鹿角,能卖给灌江治下的凡人药铺换钱,虽然神仙无有使钱的地方,但灌江口上下多的是爱往凡间跑的家伙,总用法术白吃白喝白拿,不是个事。
泠身上背着为他度身打造的一套小弓箭,腰里挎着弹弓鎏银,被梅山兄弟的老五郭申护着,共乘一骑天马,旁边跑着哮天犬,上头飞着逆天鹰,严严实实,教他好不气闷:“我哪里就这么娇贵了,还是咱们其实是要去攻打什么老妖巢穴?”
见他撅嘴鼓腮,逆天鹰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道:“前面有只漂亮的壮年牡鹿,泠少爷要不要试试手气?”
“要,要!”泠忙拉郭申:“郭叔,快走,别让他人抢先。”
“好嘞!”郭申轻夹马腹,“驾!”
“老五也发现那鹿了?”梅山老三李焕章带着一队人已经先一步抵达了牡鹿出没的树丛外:“要不咱们比一比箭法?”
“李叔我也要比!”泠不满地挥了挥弹弓。
李焕章笑道:“行啊,小爷给咱露一手!”这回出猎,本意便是替二爷锻炼孩子,自然以泠的意见为主。
泠于弓箭一道,尚是新手,想要博个头彩,还是用弹弓方便些,李焕章和郭申含笑看着他紧张兮兮地瞄准牡鹿,好几次牡鹿似乎感觉到风吹草动,警惕地张望了一下,就觉得自己暴露而紧张又郁闷地放下弹弓。
这是每个打猎生手的必经之路,必须让泠自己体会如何选择时机进攻,所以他们两人,包括跟着的草头神们一致保持沉默,等着泠出手。
终于那牡鹿似乎吃饱了,抬起脑袋准备离开,一颗闪着银光的弹子从他耳下穿过,破坏了大脑,一声不吭地就倒在地上。
“死了?”泠有些发怔,似乎不敢相信这么容易他就打死了人生第一只猎物。
队伍里传出一阵十分应景的喝彩声,毕竟泠身形年幼,玉娃娃一般的小人儿,能不慌不躁单打独斗地拿下一只大鹿,果然不愧是自家二爷的孩子!
李焕章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袋铁弹子递给泠:“二爷说,让你用普通的弹子练练手,对付普通野兽,无需用法力。”
泠了然地接过袋子,接下来遇到的猎物,或是用普通的弹子,或是用弓箭射击,十次里总有七八次落空,那射中的二三次,大多也不够致命,这一日众人不停看到前面猎物带着箭枝、铁弹子蹦跶着逃跑,泠在后头气急败坏地催着郭申追过去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