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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传说]泠梦-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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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倓闷闷道:“原来你不曾信过我。”
  “哈!”泠眯起眼睛,“你愿意那么想就是吧!”他很生气,觉得二人本无深交,而李倓一味强求,着实不可理喻。他自问从未做过让他误会的事,愈发认为这是公子哥儿的无聊游戏,对于李倓,原有的几分待之如友的好感,也如暖阳下的薄雪,迅速地融化无踪了。
  泠越想越觉得气闷,掉头离开,专拣僻静无人的小路走,不多时来到安静空旷的校场上。除了一排排的兵器架子与满地的黄土,再无他物,颇合泠的心意,也不管干不干净,一屁股坐到某个用来练臂力的大石锁上,享受着独自一人的静谧时光。
  怕寂寞,怕被人抛下,但偏又喜欢冷清,泠自个也觉得自己是个矛盾的人,故意往后多坐了些,两条腿腾空着盘在一起,不安分地前后摆动,晃着晃着,泠心里的气恼也散了大半,自得其乐,叽叽咕咕地笑了起来。
  “阿倓他,其实没你想得那么坏。”忘形之时,忽然有人说话,把泠吓得立刻就跳了起来,身后是个苍白瘦弱的美人大叔,和那个千松道长比起来,更加我见尤怜一些。但看服装制式,似乎也是一位王爷,就算是对太子李亨,今上的感情也是淡淡,远不如其子广平王俶,更别提其他的王爷们了——不过,似乎,曾经有那么一位宠儿,难道就是眼前的这个大叔?泠试探地喊了声:“寿王殿下?”
  李瑁微微吃了一惊:“你认识我?”他在此地,几乎就是活着还能喘气的鬼魂,纵使被人看见,也是视而不见。
  “好像听人提起过。”泠含糊地答道,干娘的前夫啊~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对方,很漂亮,大概是像他的母亲,天子前一个宠擅专房的武惠妃;很憔悴,从天之骄子跌落进尘埃中,被父亲带绿帽又被边缘化那么多年,这个模样也算正常。
  李瑁以为是李倓曾经与泠谈起过他,也就将疑惑丢到一边,反正他是失宠到底了,也不用担心谁会算计他,只要不谋反,父皇才不会管他的死活。
  “寿王殿下怎么在这里?”泠问道,因为看他一副想说话但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好像泫然欲泣的模样,让泠觉得自己在欺负人似的,连忙帮他开个头。
  “我…反正无事,随便出来走走。”李瑁尴尬道,泠忽然明白了,这样的热闹不属于李瑁,就算勉强混迹其中,也只会格格不入,还要忍受曾经的妻子和自己的父亲相亲相爱,不如避了出来求个安宁。
  正想着,李瑁又补充了一句:“我前面瞧见你和阿倓争执的情形,后来看他好像很难过地呆在原地,所以在远远看到依稀是你坐在这边,就忍不住上前想替他解释几句,冒昧了。”
  “寿王殿下和建宁王的关系很好吗?”
  听了泠的问话,李瑁笑了笑:“承蒙他不怕我这个叔叔是不祥之人,素日在十王宅的时候,得空会与去我那做客,阿倓并不受皇兄重视,母妃的分位也不高,大概觉得与我同病相怜吧!是以”
  “其实寿王殿下你误会了,我和建宁王并不是你想得那样。”泠直言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倒希望殿下能开解他一下,泠从未对他抱过什么超出他人的情感。”虽然已经习惯这个世界远比他前世开放的对断袖分桃的态度,但这么明说还是让泠有些不好意思。
  李瑁却将这模样看作了害羞,忙忙道:“虽然世人还是认为娶妻生子才是正理,不过我看得出来,阿倓他对你是认真的,自从回京后,他有时同我说话,也不时地带到你。千万别为了他母妃为他挑选正妃的事怄气,其实他推拒过好几次亲事了。像他这般的年纪,别的郡王,儿女成群比比皆是,而他除了张娘娘在他刚解人事时送来的两个侍女,身边一干二净。只要你能给他一些支持,他必定是能够为你为这份情谊抗争到底的!”
  “寿王殿下,恕我无礼,我真真的同建宁王一丝超越普通朋友的关系也无;然则,我若真喜欢一个人,也不愿意他为了我不孝。泠自幼失怙,对母子之情可说是求之不得,最恨他人忤逆高堂,张娘娘一生希望心血,都在建宁王的身上,他怎能忍心为了一己之私去伤害至亲?”泠略作了个揖,“我言尽于此,若不中听,殿下便当没听过便是!”
  泠的激越似乎把这弱柳扶风般的美男吓到了,他愣怔在原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就在泠暗自担心寿王会不会厥过去,到时该怎么办的时候,李瑁总算开口了:“我是不明白的。我幼时是宁王叔父和婶母抚养长大,他们虽然对我很好,但和对待堂兄弟们的态度终究是不一样的。母妃虽然殇了好几个儿子才保下了我一个,但也不过是将我当做争权的工具,她的身上流着则天大圣皇后的血脉,有着天然的野心,纵使将来不至于杀了我或者幽禁我,自己加冕登基,然而扶植我当上太子,将来做宝座上的傀儡,垂帘听政,临朝称制,她是绝对做得出的。她只是需要一个流着自己血脉的儿子,而不是什么爱情的结晶,她对父皇的爱,恐怕也只是爱着那份至高无上的权力更多一些。”
  泠保持沉默,因为李瑁只是需要一个安静的听众,乖乖的树洞,这些话他怕是闷在心里太久了,天晓得他是被自己的什么话触动了,开始抚今思昔。
  “真是不幸,她死了,在什么都没有做到之前,有时我会忍不住怀疑她死得太过巧合,但是又想想,居然有些庆幸她死得及时——在你眼里这大概是不孝吧。我大唐出了武皇、太平公主、安定公主的大乱,是决计容不下又一个武家的女儿和她的孩子占到至尊之位的,到了那个时候,我才是处于风波浪尖之上,一个不慎,就是死无葬身之地。本来以为母妃不在了,我就可以安逸地做一个胸无大志的富贵闲人一直到死,确没想到,事情竟然发展成了今日这地步。”
  “殿下,恕我无礼,你对干娘她…你恨她吗?”
  “石家金谷重新声,明珠十斛买娉婷。此日可怜君自许,此时可喜得人情。君家闺阁不曾难,常将歌舞借人看。意气雄豪非分理,骄矜势力横相干。辞君去君终不忍,徒劳掩袂伤铅粉。百年离别在高楼,一旦红颜为君尽。”
  李瑁低低吟着《绿珠怨》,一边嘲讽道:“大概我要这么做,她要那么做,在世人看来才是正确的吧?酸儒欺人太甚!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我反抗不得,却要她一个弱女子去违逆,岂非大谬?身为男子保护不了喜欢的人也罢了,居然要她去死,此非丈夫所为!那乔知之又没有为碧玉殉情,足可见是个小人了,比之东晋时的梁祝传说,简直可说是卑下不堪了!除此之外,那人…毕竟是我父亲,我若抗旨带着玉奴去死,岂不是成了不忠不孝之人?更是陷那人于不义不慈之地~”
  李瑁的话,有些地方不像是这时代人的见识,却让泠意外觉得欣赏,“他们现在很幸福,你就不怨?”他试探地再加了一句。
  李瑁孱弱的身体和脸上的傲气,形成了一种奇异的对比:“我不能给她幸福,是我的失职,虽然这事的确伤了我,却不是她的责任…我是不是既没用又懦弱?”他似乎更多是在问自己。
  “我却佩服你的没用与懦弱。”泠不由道,相比李倓,他这个叔叔实在好太多了,唉~真不知道干娘为何同他有缘无分,大概是所谓的天意吧!
  李瑁却觉得泠这是安慰之语:“瞧我,明明是来为阿倓当说客,却拉里拉杂说了一堆没用的,看来真是老了!”他自嘲地摇摇头,“时辰不早,待会席上开宴,要是找不到人就不好了,你快去吧!”
  




☆、第 39 章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写完之后就十二点了,懒得发了=。=
                    
  美丽的舞姬披着薄纱,热情如火地展示着年轻丰腴的身姿,按着拍子,泠的手在琵琶上疯狂地舞动着,因为专心致志于激烈的节奏和繁复优美的旋律,脸蛋看起来红通通的,却又透着一些汗水快渗出的晶亮,好似一颗即将成熟的果子,在夜晚和狂欢气氛的感染下,让不少人迷离了双眼,不过也只敢臆想臆想罢了~
  被那些眼神刺得心里发痛,李倓仰着脖子灌下又一杯酒,他今晚毫无克制,如此狼狈难看的模样,是做给谁看的呢?他心底是有些看不起自己此刻表现的,无奈倒酒与举杯的手似乎无法听从大脑的吩咐,不停地自顾自运转着。
  “你今晚喝得够多了。”一只手有力地按住他的胳膊,李倓傻笑着看向来人:“是王兄啊~放心,弟弟没醉,你看,我还站得起来~”他跌跌撞撞地起身,结果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整个人都挂在了大哥广平王的身上。
  “王兄,我觉得好累,”李倓抓着对方的衣袖,忽然变得软弱辛酸,但还顾忌着场合,没敢痛哭出声,最近朝堂上暗流涌动,诸事不顺,各地藩镇越发不服中央管束,附属小国也一个接一个同跳梁小丑般不安分起来,皇爷爷已经没了年轻时锐意进取的精神,对于这些事,宁可当做没有瞧见,沉迷在歌舞之中,不去烦心现实,不去操心解决问题的办法。是以比较有眼色的诸人,都不太敢在各种场合扫了他的兴致,然而世道不会因为假装看不见就会变好了,李倓想着想着,虽然他没那些刚正方直的老大人那般忧国忧民,也不禁有些怆然。
  “你这是发的哪门子疯?”李俶低声喝道,眼里燃烧着怒火,“是因为那个来路不明的小鬼?阿倓,你太令孤失望了,当初是谁,说要将来做孤的左膀右臂,太宗年间出了个称心,闹得那般满城腥风血雨,别以为现在皇娘娘总拿你们两个打趣,就是别人默许了你们的事,真有什么蛛丝马迹泄露出来,你们两个都别想活了!”
  “连皇娘娘都看得明白,他为什么总是一脸不懂,甚至还曲解我的意思?”李俶的话,李倓只听进去了半句,发出的感慨让自己的兄长更加恼火:“阿倓,你醉了,早些离席吧。”不由分说地拽着醉汉就走。
  而李倓呢,此时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像个孩子一般,有人叫他做什么就照办。
  泠抖了抖耳朵,轻哼一声:“假惺惺。”李俶和李倓的对话他尽收耳底,同时还看到的是广平王貌似粗鲁实则轻柔搀走建宁王的模样。
  正在这时,一道强烈恶意的视线刺得他毛骨悚然,循着视线的方向看去,泠发现,是那位松千道长,发现泠注意到他,目无表情地扭头看向他处。
  【奇怪,我没有得罪过他吧…不对!】泠心里一震,【那道视线往后延伸的话,其实看着的是太真娘娘!】
  夜深沉,寒露冷,宫阶映树影,轻风入殿门,鸾凤帐里酣睡梦,香椒房内见异征,风在寝殿内打旋,渐渐化作一个道士的模样,他瞪着浑然未觉的杨玉环,语气里满是恨意:“妖孽…受死吧!”他一手执着铁锥,一手高举锤子,就要往贵妃的头上敲下!
  “休要伤我义母!”松千道人往后一缩,避过了致命的一击,头上的道冠被劈做两半,披头散发好不狼狈,泠罕见地一身戎装,连长发也都统统被发带牢牢束起,用发冠和发簪固定住以免影响行动。
  他手里拿着一把好似白玉制成的长剑,像是个工艺品的样子,挥动的时候依稀可见有液体在其中流动,不知道起什么作用,偏又锋利坚固得很,泠的剑法是经过通天指点的,一招一式杀伤力皆大,光电声影效果齐备,这把剑却毫无损伤。
  但千松道人却是个硬点子,尽管模样狼狈,却不曾退后一步,两袖竟无风自鼓,好像两面巨大的盾牌在面前舞动,尽管渐渐变得破破烂烂,依旧挡住了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攻击。
  诡异的是,这两人打得惊天动地,非但没有惊动殿外的人,连不远处的杨玉环也毫无醒来的迹象,呼吸都不曾乱过一次。
  “你是何人,是谁派你来的?”泠连声盘问,“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
  “妖孽,统统是妖孽!”千松道人翻来覆去只说这两句,眼珠渐渐泛红,让他看来有种妖异的违和感:“妖孽都该死!”
  泠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手腕迅疾地抖动了数十下,十二朵莲花状的剑花把千松团团围住,一拥而上地将他吞噬其中。
  “蓬蓬!”几声闷响,剑花散去,松千道人四肢俱碎,一团团鲜血淋漓的肉末散落在四周,这等形式的人体自爆,当真是闻所未闻,仅剩下躯干的他不甘地又道了一句:“妖孽都要死!”又化作一阵风,逃离了此间。
  泠打算上前收拾残局,不料碎肉忽然变成阵阵黑烟,伴随刺鼻的臭味争先恐后地朝泠与杨玉环涌了过来。
  “快快超度他们!”贵妃的声音突然焦急地在他身后响了起来,泠不假思索,连忙换上琵琶弹起了清心咒,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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