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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意蕴。吴邪当即明白了秀秀的意思,转身去搬三角梯,让秀秀先爬。姑娘却说不用,示意他抓紧时间。
吴邪想也好,他上去之后,还能给小姑娘搭把手,当下就没再推辞。哪知那梯子的高度只够开关窗,爬上去还需要点臂力支撑。梯子不是很稳,高空作业吴邪当场就有点晕了,一犹豫梯子就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吓得他身体一晃,手扶住窗框才站稳。
这一低头,吴邪却又吃了一惊。只见那小姑娘竟根本没上梯子,三两步起跑一跃跳到了货物箱子上,接着又是凌空一翻,顿时人就到了他眼前,手臂吊着在窗框上一荡,一挺,利落地翻到了屋顶上,看得吴邪目瞪口呆。
活生生的飞檐走壁,就在眼前了。
秀秀一站住脚,立刻朝他伸手:“快上来。”
吴邪死活没好意思去接,他一咬牙双臂撑起上半身,虽然略微吃力但还是爬了上来,姿势不怎么好看,但也比一百八十多公分的大老爷们被一小姑娘拉上来好。
爬上来吴邪才注意到,这仓库后方是靠着一个山坡。他本来还想着这么高的屋顶,爬上来怎么下去云云。这才明白小姑娘早就设计好了路线,走这里正好绕过了人来人往的码头,因为他们不需要往下跳,而是要往上爬。
果然,秀秀一招手,示意他上去,爬到半山腰的山道上。吴邪见小姑娘已经灵巧的爬了上去,当下也不敢怠慢。
他实在是没有这种经验,爬的时候脚下打了好几个滑儿,好在这里的石头都还算结实,而且也并不需要爬太高,最后吴邪有惊无险的爬上了上去。
这么一路爬高,总算暂时脱离了那伙人的监视圈,吴邪回头望去,远远还能见到些人影,看打扮和仓库那些伙计是一伙的,正在往仓库方向移动,很快就会发现他逃跑这件事。这伙人和阿宁他们有所不同,如果说阿宁多少还对他有所顾忌的话,这伙人则带着一些更浓郁的道上气息,做事不容置疑,不留余地,狠戾得出手像是根本不在乎他生死。也因此才让吴邪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难道真让闷油瓶说中了,还有其他势力在盯着他?那他要怎么办,对方都大摇大摆的到他家里来绑人了,自己到底要躲到哪里去才安全呢。
思索间,秀秀已经来到他身边:“别发愣了,他们很快就会追上来,快走。”
吴邪跟着姑娘一路逃窜,跑着跑着就发现不对。秀秀带着她爬上了山道,却是一路沿着山道往下跑,山下没多远就是那码头,他们这么跑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等等!我们这是要往哪儿去?”
“回码头!”
果然!
吴邪停住脚步:“为什么?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
那姑娘露出个不耐烦的表情:“我都救你出来了,你怕什么?”
“不行!”吴邪越发觉得小姑娘不对劲儿,他得问清楚,“你救了我我很感谢你,我答应你的事也一定做到,但至少要告诉我理由……”
说完突然听身后一阵叫嚷声,秀秀脸色一沉:“快跑!他们发现了!”
看来那些人是从身后追上来的,吴邪这下别无选择,只有跟着秀秀走。秀秀人虽小,但脚步特别轻快,没几下就把吴邪甩在后面。吴邪到底也只是个养尊处优的小老板,平时就缺乏体育锻炼,眼下危机重重,也顾不得许多,只有拿出中学体育达标的势头,卯足了劲儿的狂奔,只觉跑得心都快跳了出来。所谓逃命,就是拿短跑的速度玩长跑,吴邪这会儿暗暗发誓,如果能回到家,以后一定天天早起晨跑,再也不宅在家养肉了。
他们逃走的时候正是日落时分,跑到山下已天黑了。后面并没有人追上来,一来他猜测那些人可能反其道而行,追到山上去了;二来就是刚才秀秀故意转移话题,夸大了危险程度,误导他后面的人已经追上来了。
吴邪暗暗咋舌,跑了这么远,小姑娘居然只是轻微喘息,并不像自己累得两条腿跟面条一样。
码头上较之白日里安静了许多,只剩水面星星点点荡漾着渔船上的灯火。一停下脚步,吴邪就想说话,秀秀却回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带着他藏到一个大货箱后面。躲在暗处,吴邪才听到一阵脚步声,从缝隙一看,竟是那几个看门的伙计走了过来,身后好像还带着几个人。
看清来人,他又是吃了一惊。
那伙计身后的,不是阿宁又是谁。
他娘的,果然还是这女人捣的鬼,吴邪刚想推翻自己之前关于另一伙人的猜测,待看清了阿宁的神情,又觉得不对。仔细看来,阿宁的神色很有问题,她平日里走路十分潇洒,昂首挺胸,步履生风,自信至极,这会儿却是有所顾忌的样子,目光十分谨慎地观察着身前身后,像是在找什么机会。
她不像是这里的领头人,倒像是和自己一样被挟持来的。
突然,吴邪手臂一紧,竟是秀秀在抓他,他回头,才发现秀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凑得很近,呼吸就吹在他耳根子后面,痒痒的。吴邪心想着小姑娘真是没自觉,靠这么近干嘛,就不担心他凶性大发行非礼之事?他在这想些有的没有的,那群人却已经朝这个方向走过来了。
这里只有一条路,走过来的话必须经过他们藏身的货箱,除非这些人群全是目不斜视的天然呆,否则一靠近他和秀秀就必然要暴露,可是现在往回走也来不及了。
吴邪踌躇间,秀秀却在那伙人还差两三米就过来了的时候突然到来一声:“跑!”
吴邪没等反应过来,已经被一把推了出去,或者说“甩”出去更合适,他一个趔趄倒过去,几乎和阿宁前面的伙计撞个脸对脸。
一瞬间吴邪把秀秀在心里一顿埋怨,心说你要搞奇袭的话,至少也给小爷打个暗号,居然就这么给他当人肉沙包丢了出来。
眼见那几个伙计变了脸色,吴邪也来不及细想,一咬牙就撞了过去。吴邪再怎么说也有一百八十多公分的个子,卯足了劲儿还是有一定杀伤力的。而这一下撞得突如其来,那伙计估计没来得及反应,这么一错愕,居然就让吴邪冲了过去。
一看吴邪过人成功,秀秀立刻大喊:“快跑,码头有船!”
吴邪心说那我也得上得去啊,对方六七个人,可不是每个都能蛮力硬拼的。他跑了几步,却意外的发现身后的人并没有追来,再一回头,却见原来是秀秀、阿宁和那几个人缠斗在了一起。
阿宁已经迅速从见到吴邪的惊愕恢复过来,抓住机会立刻给了那伙计一拳,看来他们果然不是一伙的。阿宁搁到一个后,就朝着他冲过来,吴邪刚要叫糟,却见秀秀横着一拦,借力把阿宁甩在了身后当墙。阿宁立刻一脚将背后的攻击踢开,她的伸手也真是厉害,被好几个人围攻,居然还惦记着不让秀秀脱身,一伸手抓在秀秀肩上,使劲儿把人往回拖。
人多的打人少的,人少的还不团结,形势一下子就分明了,更别说秀秀还是赤手空拳。
吴邪二话不说冲了回来,刚好看见一个伙计挥着一把匕首往小姑娘背后招呼去。
“小心!”吴邪想也没想就近抓起一根长竿挥了过去,堪堪往那伙计腰眼捅去,把人晃了开。
秀秀回头,似有意外,随即皱眉:“你回来干什么,你快走!”
吴邪这时候再迟钝也知道秀秀不是一般人,一般的渔家女可没有她这种身手。但是对方一个小姑娘,又对他有恩,他实在做不出自己一个人逃命这样的事。
“一起走!”
姑娘一怔,露出点诧异的表情,随即竟是笑了:“吴邪哥哥真是仗义。”
这一声“吴邪哥哥”竟是唤起了吴邪一丝回忆,印象中的确有人这么叫他,还不只一个,好像是小时候……
一眨眼的功夫,身后便被包抄起来,一个伙计抡起一根铁锹对吴邪挥过来。吴邪心下一惊,突然脚下被人一绊,身子一歪,堪堪躲过攻击。吴邪定神一看,却是阿宁,后者潇洒一笑:“又见面了,吴老板。”
吴邪怔忪之后,立刻想到自己对于阿宁的组织也许还是有价值的,这时候统一战线也许是个好选择,便道了声“多谢”。一回头,见秀秀脸色骤变,吴邪还以为她误会了什么。刚要开口,只觉得肩膀一疼,手里的竿子就落在了地上。他右手被一个伙计扯住,狠狠地押在身后,吴邪脚一勾,狠狠地朝那伙计胯下踢去,不知道是不是潜力爆发,这一脚踢得又快又狠,外加受创部位脆弱,那伙计顿时眼睛通红,骂了一声,再动手便带了些杀意。
吴邪滚在地上,只觉得拳风呼啸,心里顿时清明,这么挨一下子,轻者植物人重者当场完蛋,但是他到底不是练家子,身体无论如何也跟不上思维,只来得及用另一只胳膊护住头——
下一秒,意料之中的击撞和疼痛却并未传来。
他退开三步才停住,却见那伙计一动不动,表情痛苦,拳头停在半空中。
他的脖子被一条手臂狠狠地勒住,随后,突然像被按了开关,整个人像摊泥一样软了下去,露出身后那人晶亮的眼睛。
是……刚才被他轻易撞开的那个伙计?
什么情况?
反水?内斗?黑吃黑?
一瞬间,吴邪脑内闪过无数猜想,来不及反应,就见那人已窜到他身前,道了一声“跟我走”,拉着他就朝码头跑去。
如果是平常,这样的话吴邪是决计不会听的。但是那声音却像有着某种魔力一样,让吴邪瞬间失去了一切反抗的年头,本能地跟上,被带着狂奔。
正是这个声音,太多次解救他于危难,是几乎和安心二字等同的存在,但是……
不可能的吧?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吴邪盯着那个陌生的身影,眼都忘了眨。
“小哥?!”
17
“小哥?!”
吴邪觉得脑袋好像被大象踢了一脚,里面的东西七零八落的。又或者这是他的幻觉,因为太依赖闷油瓶,所以做梦都想着NO。1会来救他?不然怎么解释,本应该在休假或者在什么奇怪的地方执行任务的闷油瓶会突然出现在这个不知名的小码头?
吴邪几乎忘记腿上的疲惫,居然又加急了两步:“小哥!真的是你?”
对方只是回复了很轻的一声“嗯”,几不可闻,可是对于吴邪来说这无疑是一剂重度强心剂。他瞬间有种就好像天大的危险也不怕了的感觉。闷油瓶这个人就是这么神奇,明明话也不多,又神出鬼没的,明明吴邪也说不上对他知根知底,可是这个人自有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虽然还没有脱离险境,但是吴邪觉得自己悬了很久的心一下子就落回了肚子里,他想,这并不是没来由地反应。
闷油瓶带着他跑到水边,二话不说往下一跳,吴邪因为过于信赖某人压根没反应过来,身子一沉,才发现脚底空了,于是 “跳下去”变成了“掉下去”,心脏瞬间涌上一阵失重感,连喊都喊不出。
你妹的闷油瓶,大老远回来拉小爷跟你殉情是怎么着?至少说句You Jump I Jump什么的给他个心理准——
吴邪的嘈还没吐完,已经被人稳稳托住,落地的瞬间脚下一晃,不太稳当,但绝对不是水里。他这才发现他们跳下来的地方是一只小艇,看来是早就准备好的。
“坐好。”闷油瓶跳到驾驶席,准备发动。
吴邪却按住他:“不行!秀秀还没到,不能让她一个女孩子自己留在这里!”刚才他震惊太过,一时没回过神,这会儿才觉得自己就这么被拐跑了真是十足不像话。
黑暗中,吴邪看到闷油瓶好像皱了一下眉:“他不是。”
吴邪没太明白他的意思,只好擅自把闷油瓶的话理解成她不是一般的女孩子——秀秀武艺高强,这他刚才就知道了。就算这样吴邪还是坚持反对,一定要人都安全了再开船,僵持间,吴邪忽觉头上“嗖”地飞过一个黑影,下一刻,黑影稳稳地落在船上。
船身晃动,他一个不稳,一鼻子撞上了闷油瓶左肩,闷油瓶身体再软,骨头也是硬的,这一下扑得吴邪鼻骨生疼。
闷油瓶却纹丝不动,一手发动马达,下一秒快艇笔直地冲出港口。
后座的人长吁了一口气:“多谢了,吴邪哥哥。”
吴邪刚想问秀秀有事没有,这下却是一怔。不对啊,这声音怎么是个男人?
他回头望去,见那人四仰八叉地坐着,假发已经被他摔在了一边,穿的虽然还是秀秀的花衬衫,但身型怎么丈量都不太对,比刚才大了一圈不止。那人敞开领口的扣子,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像是透了口气,随即抬手在耳后一摸,一扯,一张贴着肉皮的面具便撕落下来。而面具下那张脸,却又让吴邪吃了一惊。
“是你!”
“又见面了,小三爷。”那人朝吴邪从容一笑,那张脸,可不正是上次在饭店偶遇的粉衬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吴邪有点紧张,看向闷油瓶,后者却似乎并不打算解释,专心致志地控制着快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