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僖欢履侨艘桓霾恍⌒模肗O。1下来后闹个失忆桥段什么的。结果过程比他想像得还要快,闷油瓶没一会儿就起身,安然无恙,无论是人,还是发型。
吴邪松了口气,于是学着他的样子过去,擦肩而过的瞬间手腕却被扯住。
几乎是立刻的,吴邪察觉到陈皮阿四的目光扫了过来。
闷油瓶道:“立即准备一条小船,让吴邪走。”
“现在提条件未免太早了。”陈皮阿四冷哼。
闷油瓶不再说话,气息一寒。
吴邪太熟悉这种感觉了。
果然,下一秒,就见闷油瓶猛地飞起一脚踢到白大褂腿窝上,瞬间将人撂倒在地,接着他一把抓住那人右手,膝盖在他背上一顶,手腕一扭。就听一声让人发寒的断裂声隔着皮肉闷闷地传来,那白大褂的右臂竟被生生扭断,不自然的折向身后。那人震惊的连声音都慢了半拍,半秒后才杀猪一般嚎叫起来。
闷油瓶则面无表情地看向陈皮阿四。
情况急转直下,吴邪立刻紧绷起来,生怕下一秒就是一场厮杀。
然而,老者只是嘴角剧烈地抽动了一下,泄愤似的用拐棍猛杵了一下地面,道:“照他说得做!”
伙计立刻应声。
闷油瓶手一松,那白大褂便连滚带爬地跑路。不过,貌似这里就这一个技术帝,现在折了,还有人能操作这台仪器吗?
“小哥?”
“我来。”
吴邪再次确认,这人果然是一切机械设备的天敌。大到尖端设备小到家用热水器,好像全都难不倒他,也许下次应该把上次砸坏的手电筒也交给他,看看能不能改造成探照灯继续发挥使命。
这样的安排的确让吴邪心里压力减轻不少,就好像上手术台之前发现主刀大夫是自己老爸,进考场前发现监考老师是自己三叔,很放心。
“需要我怎么做?”吴邪问。
“脑子放空。”
“……我尽力。”事实上,这是个有点困难的要求,吴邪现在脑子里早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不过是在强作镇定而已。
闷油瓶看看他,似乎也觉得不妥:“你还是想点事情。”
“那想什么?”
“印象深刻的。”
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吴邪于是闭上眼睛,首先想到的居然是那个关于自己被送到叽里呱啦章鱼星展览的荒诞梦境。吴邪吓得打了个冷颤,睁开眼正对上闷油瓶的视线。
“怎么?”闷油瓶问完,像想到什么,在吴邪手背拍了拍,“不用害怕。”
闷油瓶这话虽是好意,但其效果就跟儿科大夫打针前说的的“一点也不疼”有异曲同工之妙,你明知道肯定是假的,也不好反驳什么,反而更紧张了。吴邪强笑着点点头,再度闭眼。
大概因为最后看见的是闷油瓶,这次他意外地回忆了他们初见时的情景,机车骑士从天而降,宛若好莱坞大片一般拉风的出场。他摘下头盔的瞬间,头发因为静电翘起了好几根,有点好笑,他抖了抖头,发丝便服服帖帖的垂下来,微长的刘海跟着晃动,露出平静的没有一点波澜的眸子,那叫一个高贵冷艳……
渐渐的,设备似乎启动了,吴邪感觉头脑的负担重了起来,连“想”这个动作也很费力,一股力量在引导着他的大脑,他明知道自己还在这里坐着,可是意识就好像跌进了卷筒洗衣机一样转个不停。耳边隐约又响起了那些窃窃私语,他对此已经很熟悉了,只是这一次的声音更远,更模糊,像是被隔上了一堵玻璃做的墙,嗡嗡的连成一片,连个体都分不出来。只有一个信号是在隔离之内的,异常清明,不需要捕捉吴邪也知道是谁。
真正体验下来才发现时间也并非很短,因为脑内好似马达飞转,所以疲惫不已,那个信号好像已经在他脑内绕了上千圈。停止的瞬间,吴邪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依然是闷油瓶,四目相对,吴邪知道,这一次,自己的眼中一定写满了疑问。
上次迷迷糊糊还不觉得什么,这次便清晰不已了,即便他不清楚原理,即便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但是就像人类本能的知道“困”和“饿”一样,被入侵的感觉绝对不会错,但是……
为什么?
为什么张起灵可以侵入他的意识?
——吴邪还处在得知这件事的震惊之中。
那个信号毫无疑问就是“张起灵”,就像上次在梦魇中一样,他也是用这种方式把他叫醒的。他再度想起自己之前所读过的那篇关于“读心术”的材料,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倾听者”的真意?
但是眼下,无论怎么看,这种能力的拥有者都并非自己,而是闷油瓶。
“小哥……”
“别说话。”弯腰为他解除器械的瞬间,闷油瓶低声叮嘱。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他以眼神示意。
不一会儿,吴邪的数据便从仪器上输出,和张起灵的放在了一起,两张纸上数值居然相差无几,图形更是近乎完全重合。
这是必然的。
因为另一张根本不是他的数据,这两张脑磁图出于同一人。
机器并没有问题,但是闷油瓶瞒天过海地侵入了他的脑磁场,仪器等于是对他进行了两次扫描。吴邪几乎瞬间就明白了闷油瓶的意图。他是故意的,他想要让陈皮阿四相信,自己跟他一样,是普通的“样本”,要陈皮阿四彻底死心。
吴邪满腹疑问,但是苦于现在实在不是最佳时机,只好顺着闷油瓶的计划行事。
陈皮阿四果然被瞒在鼓里,他反复确认两张图纸,可是无论如何也寻找不到吴邪半点特别之处,最后狠狠地一摔,满目愠色。看来,他是真的很希望在这张纸上找到他想要的“东西”,而这样的结果对他打击不轻。这股怨气化作阴毒的目光,让吴邪阵阵发寒。
而闷油瓶的耐性似乎也被耗得差不多了:“放人。”
“不行!”陈皮阿四一敲拐杖,船舱的过道立刻被十几个伙计堵起来,“这里的设备不精,算不得准,我要带这小子回协会!”
吴邪生气地道:“老头,你想耍赖!”
陈皮阿四不理会他:“东西不在他身上又在哪里?在找到吴三省和陈文锦之前,别想我会放人!”
吴邪再要说话,却被闷油瓶一拦,吴邪本想劝闷油瓶别再跟这老流氓多说了,却在看清闷油瓶眼神的时候一怔:“小、小哥?”
“吴邪,跟紧我。”闷油瓶松了松领口,周身都弥漫着一股蓄势待发的气息。
“……你要干什么?”
“杀出去。”
话音未落,闷油瓶已经蹿了出去,就近一扯就扭过一个伙计,同时脚下一勾,那伙计膝盖一软趴伏在地,闷油瓶趁机夺了手枪扔给吴邪,同时一脚踢在那人腹部,那伙计捂着肚子便再也没站起来。
这一串动作就在电光火石间,吴邪接住手枪才回过神来。敢情闷油瓶一开始是故意隐而不发,一见陈皮阿四上了套,立刻就要大开杀戒,看这爆发力,是忍很久了。
他娘的,这闷油瓶子,说个长句子都要一分钟的缓冲,切换战斗模式就是秒发,连读条都省了!
21
事到如今他只有尽力跟上。在这窄小的室内开枪太危险,吴邪只能以枪托当棍子,来一个捶一个,好在NO。1三米神话仍在,只要跟紧,他基本就是捡捡剩,补上三拳两脚,顺便落井下石。船舱里就这么一条细长的走廊,现在满满都糊着陈皮阿四的人,吴邪正忧心这么打下去恐怕不行,抬头却一眼照到陈皮阿四的右手正向怀里探去,这个动作是……
“小哥!身后!”
这边闷油瓶已经清理了三个,手上又夺了一把步枪,闻声回头,正对上陈皮阿四。那老头也不是省油的灯,九十多岁了动作居然还很灵活,几乎在闷油瓶举枪的同时出手。
“住手!”
“都别动!”
下一秒,陈皮阿四和闷油瓶枪口相对,同时喊话。
一老一少分庭对峙,各不退让,现场一时惊险万分。
吴邪一见陈皮阿四那杆枪对准闷油瓶,顿时心哽到了嗓子眼。他们的距离太近了,几乎是枪口对着枪口,这样的距离,就算是身手好如闷油瓶,也不可能躲得开。况且闷油瓶持枪的是左手,被瞄准的是心脏方向,除非陈皮阿四突然心肌梗塞,不然怎么看闷油瓶都要吃亏。
“阿坤,你大意了。”陈皮阿四不愧老江湖,面对枪口镇定自若,似乎认准了闷油瓶不敢开枪。
闷油瓶目光冷然。
吴邪突然有不好的预感,闷油瓶的神色有些平静得过分了,他不会是想……下一秒,没有任何预兆的,闷油瓶骤然扣动扳机,陈皮阿四几乎同时开枪。
枪声响彻整个船舱,吴邪脸上顿失血色。
“小哥!”
陈皮阿四和闷油瓶同时倒地,吴邪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一把撞开身边的伙计,箭一样冲了过去。
闷油瓶双目紧闭,一声不出,吴邪慌张地去查看枪口,却发现闷油瓶胸前完好无损,他一怔,再要摸去,下一秒手掌却被按住,吴邪抬头,见闷油瓶缓缓坐起,微长的刘海下,眼睛缓缓睁开,目光凝聚如常,除了脸色苍白,身体并无大碍。
怎么会这样,他明明听到了枪声?
闷油瓶对他摇头示意无事,看向陈皮阿四。
陈皮阿四靠在墙角,右肩血流不止,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闷油瓶,不死心的再度扣动扳机。然而,除了扳机摩擦的声响,枪口毫无反应。
没有子弹?
这是吴邪第一时间想到的。
陈皮阿四这个老江湖居然会范这种错误?
闷油瓶带着吴邪起身,趁着那群伙计没反应过来,道了声“走”,人便冲到了走廊上。
吴邪连感慨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带着狂奔了好十几米。身后陈皮阿四的伙计依然穷追不舍,前面也不断有甲板上的人冲下来,这群人似乎是了解了闷油瓶的可怕,开始针对比较废柴的他来攻击。半分钟不到,吴邪胸口后背已经挨了好几下,脸上好像也擦破了,他也没时间喊疼,卯足了劲儿连踢带踹往门口跑。闷油瓶解决了门口的,又折了回来,伸手就去扯吴邪,吴邪身后的一间屋子里却突然跳出一个伙计,猛地抱住他的胳膊,要把人拖回来。一时间两个人成拔河之势,只苦了中间的吴邪,闷油瓶力气本来就大,这一扯,吴邪肩膀险些脱臼。
吴邪于是去踹那人,奈何重心不稳也使不出力气,闷油瓶见状道:“弯腰。”
吴邪下意识照做,闷油瓶一个闪身,背贴着背从吴邪上头翻了过去,同时借落地之势一脚踢在那伙计下巴上。因为借了人体的韧性和重力,闷油瓶这一飞踢力度相当可观,牙齿合着血沫子从那伙计嘴里飞出去,充满暴力的美感。代价是有那么一瞬间闷油瓶的重量和冲劲儿完完全全都压在了吴邪背上,吴邪清楚地听见了自己的老腰发出“嘎嘣”一声,绝对的临危警告。
用不着闷油瓶指示,吴邪赶紧扶起老腰冲上甲板。
陈皮阿四应该已经准备了小船,他们只要挨到船尾跳下去就……上了甲板,吴邪愣住。闷油瓶紧随而至,面对眼前的场景,也不敢掉以轻心。
月色下,船板上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手里的枪口对准他们。就在刚才,另外两艘船靠近,陈皮阿四竟然把火力都集中在了这只大船上,可见他对闷油瓶真的相当忌惮。
吴邪在闷油瓶的护持下后退到船桅底下,陈皮阿四自船舱的阴影中缓缓步出,他的伤已经做了简单的包扎,九十多岁的老头,挨了一枪还能面不改色地站出来,不服不行。
老者显然已经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他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二人,突然道:“放枪。”
没等吴邪反应,他就被闷油瓶扑倒,就地滚了两圈,紧接着就听砰砰的枪声,他们刚才所站的地方已经布满了弹孔。
他娘的这老头居然下令开枪!他们不是“样本”吗?居然对研究样本开枪,真是太不像话了,太不专业了,对科研事业的态度太不坚贞了!
没有时间犹豫,吴邪几乎是闷头狂奔,他不会傻到以为自己能再遇到枪里没子弹的好事,他的RP用到这个程度几乎已经是超常发挥了,接下来不想点办法不行。这船说到底也不是什么航空母舰,按这个速度很快就会跑到头,对方人数上有压倒性的优势,又有枪,闷油瓶自己还好说,带着他根本就是死路一条。
吴邪一咬牙:“小哥你别管我了!你带着我跑不了!你快到船边去,下面有船,你先走!”
闷油瓶突然回身,揽过吴邪的肩往怀里一带,吴邪一惊,心说小哥感情爆发得也太快了,这是诀别的拥抱吗?那自己是不是应该更深情的抱回去?结果没等他酝酿好,闷油瓶的手臂快速地从吴邪腋下穿过猛地开了两枪,震得他双耳轰鸣。闷油瓶回头的瞬间瞪了他一眼,拉着他继续跑。
吴邪没反应过来,晃了个趔趄才啊跟上,随即想NO。1真是有情有义,完全贯彻了不抛弃不放弃的纲领,果然比起自己觉悟高多了——
“小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