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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没说话。
“我有话要跟你说。”老太太说完,瞥了吴邪等人一眼,要求回避的意思很明确。
敢情这老太太还要和闷油瓶说悄悄话?今天吹得什么风,他们家这闷油瓶子怎么一下子这么招人喜欢了,一个张启山这样,又一个霍仙姑也这样。吴邪还要说话,闷油瓶却示意他安心,看来一切都在他预料之内。吴邪心说也是,一个老太太还能是闷油瓶的对手不成,便跟胖子退了开来。
霍仙姑瞥了吴邪一眼,不是很友善,然后在秀秀的搀扶下进了大厅,留下一干人等在院子里。
然而吴邪没想到的是,在闷油瓶刚刚离开不到两分钟,霍家的两个伙计就走到了吴邪跟前,面色不善。这显然不是在闷油瓶的预料之内了。
“吴少爷,有人想见您,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啊?
吴邪跟胖子面面相觑,警惕起来。
“谁?把话说清楚,我们家少爷可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请得动的。”胖子率先挡在前面。
“老太太只吩咐我们把吴爷带到,不远,就在门外的车内,还请吴爷移步。”
吴邪一愣,这才发现门口还停着另外一辆车,正主应该就在里头。怎么,今晚来的不只是霍家的人?
“老太太刚才怎么不说?”胖子道,“挑我们小哥不在的时候请人,你们什么居心?”
霍家的伙计却道:“我们可以保证他的安全,不放心的话,这位王先生也可以一起去。只是不能上车。因为那位爷只要求见吴少爷一人。至于那位张爷,老太太交代过,张爷跟那位爷有点过节,不会想见他。”
吴邪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闷油瓶为人极为淡然,对外物鲜少有明显的好恶。不谦虚地讲,自己大概勉强算得上能让NO。1看上眼的一个,至于闷油瓶厌恶什么人,吴邪还真没见过。
胖子更直接,一挥手道:“那更不行了,那人跟小哥有过节,迁怒我们天真怎么办?”
霍家伙计显然被胖子说得一愣:“这……不会的。”
“你说不会就不会,不成,”胖子最会胡搅蛮缠,当即就要扯开嗓子喊人。那伙计一见,居然迅速地朝胖子出手。吴邪一见他们要动胖子,顿时急了,冲上去拉扯,结果霍家其他的人一见,也立刻围了上来。
吴邪眼见事情要一发不可收拾,一咬牙:“住手。”
他几步走到那些人跟前:“带路,我去。”
胖子还要说话,吴邪却压低声音:“在这里打起来我们不占便宜,不如去看看他们耍什么花招。”
“他们使诈怎么办?万一一上车就拉着你跑了呢?”
“没必要,”吴邪道,“他们要是想对我不利,有得是机会,用不着安排这么一出,”吴邪道,“十分钟,十分钟我不回来,你就想办法通知小哥!”
又跟胖子交代了两句,吴邪跟着人到了门口。
想见他?
会是谁呢?
对于车里之人的身份,吴邪想过很多种可能,连车里跳出个章鱼星人他都能接受。然而真正看见的时候,吴邪还是震惊了。他见到这个人时,第一反应是跑路,但是似乎已经晚了,从他踏入这个圈子起,再想后退就已经晚了。车里当然不会真的坐着一只章鱼,这人可比章鱼星人可怕多了,不仅名声响亮,更重要的是,他们之间还有过节。
吴邪屏气凝神,看向车内并不面生的老者,尽量平静地道:“晚上好……佛爷。”
没错,车内的人正是张启山。
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白天还兵刃相向,晚上就落到人家手里了。这老头不会还在记恨那两盏天灯吧?那他可以死心了,把自己卖了也不值那么多钱,鬼玺也不在他身上。
“我要是真的想拿你们,你以为你们能跑得掉?”张启山不愧是老江湖,看人很透,吴邪的心思几乎全逃不过他的眼睛。
“有什么区别,”吴邪对白天的枪战心有余悸,“你的人开枪的时候可没留情。”
张启山却笑了:“张起灵如果连这点麻烦都解决不了,那么他也白叫这个名字了。”
怎么又扯上小哥的名字了,小哥叫张起灵到底碍着他什么事了?吴邪想不通。
“你别扯到小哥,这事都是我策划的,跟他没关系,鬼玺也是我要的,你有什么气冲着我来。”
张启山看看他,摇摇头:“张起灵给你什么好处,要你这么死心塌地?你就没想过,他从头到尾都是在骗你。”
“小哥好不好不用你说,我自己知道。”吴邪有点生气,他觉得这个人明显就是要挑拨他们。
张启山丝毫不在意,淡定地道:“我可以告诉你,这件事,最脱不开关系的就是他。而他之所以无法抽身,又是因为你。”张启山突然笑了:“想知道他为什么要保护你吗?”
因为他俩在处对象?
不对不对,张启山不可能知道这个,他问的也肯定不是这个。
况且,他和闷油瓶的默契是在这几个月的朝夕相处中建立起来的,在此之前,他们根本不认识,也没有形成革命统一战线。那么,从来不接受保镖工作的NO。1为什么会破例出马?况且,张启山这个论调他太熟悉了,吴邪一下就想起了三叔信里说过的,张起灵有必须保护他的理由。
那么这个理由到底是什么?
“你要告诉我?”吴邪有点挑衅地看向张启山,“你敢吗?”
激将法,不知道有没有用。
张启山面色一冷:“别人也许不敢,但是我张启山这辈子还没有什么不敢的。”他看了吴邪一眼,“你知不知道,在陈文锦给张起灵下达的任务,保护你只是其一,张起灵其实还有另外一个任务。”
另外的任务?吴邪凝神,小哥的烦恼难道就和这件事有关?
“是什么?”
“杀你。”张启山道。
“你胡说!”
吴邪几乎是下意识地反驳。
不可能!小哥怎么会伤害他?小哥一直在保护他,为了他好几次陷入危险,如果小哥要他的命,简直太容易了,又为什么要等到现在?而且,陈文锦为什么要这么做?虽然未曾谋面,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由于三叔的缘故,吴邪对于这个女人印象一直比较正面,如今突然知道这样的消息,对他来说简直是颠覆。
“你在骗我,况且你又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他记得文锦的部门在协会中相对独立,几乎已经半脱离高层控制。
“我当然知道,因为这道密令是我下的。”张启山冷冷地道,“不能控制的棋子,如果不及时毁掉,就会成为敌人的助力,这么简单的道理,你爷爷没教过你吗?”
55、
吴邪一瞬间浑身紧绷,因为他知道这个人是认真的。以张启山的势力和手腕,如果真想除掉他,那么他连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但是实际上张启山什么也没做,只是单独找他说话,显然这个人还有别的目的。
至于闷油瓶……他是疯了才会去怀疑小哥!张启山的目的如果是挑拨,那这招就太烂了,他连命都是闷油瓶救回来的,他还在乎什么?就算这事是真的,闷油瓶也肯定是有苦衷的,他肯定是有自己的计划。
小哥是绝对不会伤害他的,这一点上,吴邪非常自信。
“佛爷,您有话不妨直说。您找我来肯定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小辈愚钝,若是再领悟不来,就怕耽误了佛爷的大事,到时候可别又迁怒我们。”
张启山摇摇头:“你对自己的能力了解多少?”
几乎完全没有。
吴邪没法回答。
虽然闷油瓶告诉过他一些,但是吴邪毕竟没有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和教育,即使是一些片面的解释他也不是完全能领悟。但是有一点他知道的,闷油瓶也再三强调过,那就是,这种能力很危险。事实也的确如此,海上,雪山,新月饭店,每次混乱的局面都非他所愿,却又都因他而起。这种感觉曾让他发自内心的恐惧,可是又毫无办法,只能依赖于闷油瓶的控制。
“所谓‘倾听者’,是天生具有解析天语能力的一类人,这种天赋就是你们寻常说的超能力,张起灵就是这样的人。”
“这我知道。”吴邪不明白他为什么老是这么关注小哥。
“可你不是,”张启山语出惊人,“吴邪,你根本就不是‘倾听者’。”
吴邪愣住。
——吴邪不是你要找的‘倾听者’。
吴邪突然想起,那次海上,闷油瓶面对陈皮阿四也说过这样的话,而同样的话,由张启山说出,则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
他不是倾听者?那他一直以来的能力是怎么回事?
张启山继续道:“‘倾听者’的特征在于其解析能力,人类产生‘倾听者’的概率是三千万分之一,就是说,三千万个人中才可能有一个资质一般或者很弱的倾听者,像张起灵这样能力优秀的,几率更小。”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能力根本不够资格成为‘倾听者’?”
他根本不具备任何解析能力,他所拥有的所有“知识”他都没有办法理解,更不要说运用了。他的能力,对于“倾听者”之外的人根本一点用处也没有,甚至可能对闷油瓶之外的超能力者都没有任何价值。
“既然小哥这么优秀,为什么你们放弃他?”吴邪还记得闷油瓶说过,他曾经也是实验的合作人之一,后来实验失败,跟协会就没什么瓜葛了,这次也只是临时合作关系,“你们既然已经放弃他了,为什么还要来打扰他?让他当一个普通人,对你们没有任何损失!”
“不让他成为一个普通人的是你,”张启山看向吴邪,“让协会重新开始关注他的人也是你。”
吴邪不懂:“你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的确不是‘倾听者’,但是那不代表你就是一个普通人。”张启山道,“倾听者’的‘倾听’其实是一种解析,通过解析原理,运用磁场,从微观上改变环境。但如果没有‘信息’,他们也不过就是强壮一点的普通人罢了。”
“你应该对自己的能力有所了解,像你这样擅于‘储备信息’的人并不少,世界各地都曾发现过。从理论上来讲,倾听者如果和你们之一达到共振,就能使用出完美的超能力,但是一百年来,没有一个人能成功。”
吴邪一僵。
他说的……他说的不就是……
张启山看了他一眼,继续道:“为此,超能力界早就放弃了这一渠道,转而从个人身上着手研究,张起灵这批‘倾听者’由于单项能力过强,最先失去了价值。而谁也想不到二十年后的今天,不可能的事居然被你们做到了。”
吴邪目瞪口呆。
怪不得小哥当初得知了他的能力就跟见鬼了一样,亿分之一的大奖从天而降,换了谁都觉得匪夷所思,更不要说他还未必想要这份大礼。也就是说,闷油瓶本来已经脱离了这个怪圈,之所以会重新被牵扯进来完全是因为他,因为他刚好是和闷油瓶匹配的‘信息库’?而他之所被卷入这场风波,也是因为他能和小哥达成完美的磁场共振?所以闷油瓶当初才会说,他们不应该在一起了。
“这……是巧合吗?这太匪夷所思了!”世界上有那么多超能力者,为什么偏偏是他们?
“从概率上讲,你们这种情况出现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可是事实摆在眼前,概率也不过就是一堆数字而已。如果想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巧合,你得去问吴三省。”说着,张启山突然笑了:“吴老狗可真是养了个好儿子,也生了个好孙子。”
果然,这事情还是和三叔脱不了关系,难道三叔在他身上动什么手脚?不可能,吴邪立即否认。三叔没有那么丧心病狂,何况,连协会都无法做到这种天衣无缝的匹配,三叔又怎么可能。
沉淀了一下心绪,吴邪觉得还是先面对眼前的问题:“就算是这样好了。协会要我们做什么呢?我的能力非常不稳定,有的时候连闷油瓶也控制不了,我……”
“没有人指望你做什么,你不过是协会寻找‘终极’的一条途径。你只要了解自己的处境就可以了。”
张启山的说法倒是和阿宁资料上的记录重合了,就不知道“终极”到底是什么,不过张启山显然并不打算多做解释。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是代表协会来通牒我们的吗?”吴邪问。
“恰恰相反,”张启山笑了笑,似乎终于说到了事情的重点:“我可以帮助你们,只要你……”
“吴邪不会帮你做任何事。”
下一秒,车门被拉开,吴邪一下被拽出来塞到一个身影之后,紧接着,一把枪对准车内的张启山。
闷油瓶站在车门外,身体紧绷着,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罕见的怒气。霍仙姑站在院门口,脸上尽是无奈。
胖子也凑了过来:“天真,没事吧?”
吴邪赶紧摇头:“怎么回事?”
“小哥出来一眼没看见你,立刻就铁青了脸,谁也拦不住。”胖子小声地说,“啧,可吓人了。”
张启山不慌不忙,对于紧对他的枪口视而不见:“小子,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