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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她。”戚墨寒的语气还是那样轻柔,但熟悉他脾气的青锋已听出了他的厌烦和恼怒。
“告诉她,我身体不舒服,正在休息。改天我请她吃饭,算是赔礼。”田小果换掉湿衣后,想想短时间内不好再出去了,否则被裘荣逮个正着,岂不难看?想想左右无事,便坐在书桌前,将在摩天峰上时骆云天教她的内功心法和剑诀仔细地默写在纸上。她本不是个聪明好学的人,但是每天在骆云天的监督和教导下,看过的内功心法和剑诀她都背得滚瓜烂熟。此时默写出来,并不困难。难的是怎样选择。她知贪多无益,最重要的是对恢复南宫煜的右手内力是否有用。想了想,她选取了其中几部分默写出来。一部叫通脉心经。她曾听骆云天说过,这部心经和洗髓心经以及少林的易筋经有异曲同工之妙。每天练习,持之以恒,将能打通体内闭塞的经脉。只是不知对断裂的经脉是否有用。忽然想起,师父曾说过,他练制的乌泥雪露丸有接骨生筋的功效。如果边吃乌泥雪露丸边练通脉心经,效果会如何呢?想想此法可以一试,说不定对小哥哥的右手有用。
又想到南宫煜习惯使剑,田小果又默写了一套摄月剑法。据骆云天所说,这套剑法是他参考研究了天下各门各派的剑法特点,搏采各家所长创制而成。田小果因天生体质的关系,无法练习,但是每一招每一式,她都记得清清楚楚。为了便于南宫煜练习,她还给每一招剑诀都画上了插图。
不知不觉已至黄昏。完成最后一笔,她长吁了一口气,搁下笔,甩动着酸胀的胳膊。
“师父若在这,一定会夸我用功。”
她吹干纸上的墨汁,微笑着自言自语。
“真希望这些对小哥哥有用。不管怎么说,试过总比不试强。”
站起身来,她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看向窗外,惊呼道:“咦,雨什么时侯停了?”
丽儿刚进房间,听到这句,笑道:“中途我来过好几次,你都在写东西。难得你有安静的时侯,也没敢打扰你。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说,你在写什么?”
田小果朝丽儿眨了眨眼,掩饰地说:“不告诉你。”
师父曾交待过她,不要将她懂的武功招式随意示人。
丽儿笑骂:“哟,还懂得故弄玄虚了?你不告诉我,难道我自个不会看?”
上前要抢那些纸看。
田小果忙抓起那叠纸,双手藏于身后,焦急道:“这是给小哥哥的,不能看。”
丽儿眯起了眼睛,促挟地笑着。
“我明白了,原来是情书啊。”
“什,什么叫情书啊?”田小果仔细地回忆起自己曾看过的书籍典故,好象没有一本是名叫情书的。难道那是一门她不知晓的武功?
“小果,有时我真想把你的小脑袋敲开来,看看里面到底都装着什么。连情书都不知道,真是服了你了。”
丽儿无奈地摇摇头,尽量用最简单的语言解释道:“凡是一男一女间,一方喜欢另一方,写给对方的字句,比如信啊什么的,就叫情书。”
田小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她喜欢小哥哥,那么她写给小哥哥的这些心法剑诀应该也能被称为“情书”吧。
第1卷 第24章 意外的一吻
“呵呵,如果你写的是情书,那么我就不看了。”丽儿大度地笑道,“毕竟这是你们之间的秘密,外人是不方便看的。”
田小果重重地点点头,如释重负。
“是呀是呀,我写的就是情书。所以你不能看哦。”
丽儿又红了脸,啐道:“真不知羞!还把情书两字说得这么大声,唯恐天下人不知似的。记住,以后不要动不动就告诉别人你在写情书,知不知道?”
田小果好奇地问:“难道情书要写很多次吗?”
通脉心经和摄月剑法够南宫煜练上好一阵子的了。写一遍就好了,干嘛还要写几遍?
丽儿也不多问,只道田小果心思单纯,摇摇头,叹道:“你啥时才能长大?”
有些大户人家的女儿,十五岁就嫁人为妻了。小果自己说有十五岁了,可是她的心还象个顽童。
田小果苦着脸,心中暗想,丽儿姐姐温柔可亲,什么都好,就是爱教训人。听多了,还真是烦啊。
抓起纸,折成一叠塞入怀中,朝丽儿挥挥手。
“好容易雨停了,我出去逛逛。”
一溜烟跑了。
丽儿追在后面叫道:“小果,别乱跑啊,主屋那不能去的哦……唉,人呢?”苦笑:“跑得这么快,象火烧了屁股似的。”
田小果跑到南宫煜房中,发现屋内空无一人。她无精打采地出来,漫无目的地走在园中的小径上。
东厢房的院子对田小果已无吸引力了。想去品珍楼,但转念一想,现在正是晚餐时分,楼里客人众多,大伙都很忙碌。小雪球又不知跑去哪里了。自从上次离开过她身边一次后,它就时不时地来次“失踪”。看看四周无人,她飞身跳到一棵树上。
坐在树干上,透过层层的茂密的枝叶,整个品珍别苑都在她眼前了。这边是东厢房,那边是西厢房,夹在中间的是主屋。圆球大叔曾告诫过她不要去主屋,刚才丽儿又强调了一遍。真奇怪,主屋里有什么呢?为什么不能去?越想,心中的好奇就象春天的藤蔓一样滋长起来。
她暗暗观察主屋,发现今天那边园子里走动的丫鬟仆役要比往常要多,难道里面住进了什么人不成?忽然想起中午时分那个只看见背影的戚墨寒,心中怀疑住进主屋的会不会就是他。难怪圆球大叔和马六这两日总不见人影,原来是忙着接待他们的庄主。
想起那记忆深刻,犹如惊鸿一瞥的背影,她再也按捺不住,朝主屋方向奔去。
躲过好几个侍卫,她驻足于一间精致的房门外。门紧闭着,她用力一推,门没被栓,居然往里面开了。
迎面是一间客厅,正对门口是一座天然的大理石屏风。大理石并不少见,奇的是这块大理石是完整的一块,高约六尽,长约一丈,石质细腻光泽,石上的纹理居然构成了一幅泼墨山水,奇峰异石,云海飞瀑,甚至崖顶的青松都清晰可见,让人啧啧称奇、叹为观止。绕过屏风,里面是一间书房。房内摆着古琴,焚着香炉,墙上还挂着一杆洞箫。对面又有一扇门,推开进去是一条长长的回廊,画栏雕柱,精美异常。廊下垂着无数盆吊兰,细长的绿叶中,点缀着朵朵洁白的兰花。回廊两边是精致的庭园,尽头连着一间四面垂着白色纱幔的房子。缥缈的白雾从里面升腾起来,缭绕在空中,疑是人间仙境。走近了,田小果听见隐隐约约有水声传来。
不知不觉中,田小果放轻了脚步,屏住了呼吸。她想起师父曾经在摩云峰上给她讲过的一个故事。传说雪山顶有一个雪池,池里的水清澈透明,池边终年飘雪。每年的酷夏,天上的仙女就会飞临雪池沐浴。每当仙女降临时,池边飘落的雪花便化为缈缈的白雾,象层层的纱帐一样笼罩在池面上,不让世人窥见仙女绝世的容颜和摄人魂魄的冰肌玉骨。
莫非雪山顶的雪池搬到这里来了?
撩开纱幔,脚底触到了光可鉴人的白玉地板。里面的雾气更浓了,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四周还弥漫着一股淡雅清新的兰花香味。
田小果摸索着往前走去,水声越来越近,忽然脚下绊着一堆软绵绵的东西,她立足不稳,向前栽倒。
“扑通”一声,她掉进水中。
水很热,田小果会游泳,所以并不惊慌,划动四肢,破水而出的那一刻,不期然头顶撞上一根柱子。
奇怪,怎么不痛?
抬头,两唇触到了一片柔软,似花瓣,似甘泉,芬芳柔软而甜蜜。
睁大眼,映入眼帘的是两泓幽黑的深潭,那里面好似有两个巨大的漩涡,要将人的魂魄吸入。
田小果眨眨眼睛。睫毛扫过细腻的肌肤,脸颊上感到温热的气息。唇上传来的热度仿佛能将她整个人融化。
她的唇印在另一双红唇上。
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她陷入一片茫然的境地。正懵懂不知的时侯,她突然被一股力量推开了。
定睛看去,她倒吸一口凉气,蓦地呼吸被夺,脑中只闪现着一个念头:莫非仙女真的到雪池来沐浴了?
那是怎样一个令人惊叹的美人啊。
搜刮全天下所有出色的词藻都难以形容她之万一。
她的冰肌玉骨仿佛由雪山顶千年不化的冰雪精雕细琢而成,又仿佛是全天下最美的羊脂玉,温润细腻,光洁迷人。长长的黑发漂浮在一倾碧波之中,缠绕在她洁白的雪肤之上。她的面容美丽得好似天上的月亮,淡淡地似笼了一层光晕。此刻她正惊讶而恼怒地盯着田小果,长长的睫毛扇动着,象两只扑闪着翅膀的蝴蝶。嫣红的嘴唇惊愕地微张着,如两片芬芳诱人的玫瑰花瓣,让人忍不住想要品尝。
田小果盯着她的红唇,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她花痴般的神情激怒了美人。
“你是什么人?给我出去!”
侍卫到哪去了?怎会随便放人进来?
田小果痴迷地看着她。
啊,连声音都这么好听,好象动听的山泉水。
“仙女姐姐,你好美哦。”田小果一副好色之徒垂涎三尺的模样,伸手摸向美人肩头。
美人的肺都要气炸了。
“你,你要干什么?”
惊惶地后退,无奈她如何退,田小果都象牛皮糖一样如影随形地粘上来。
“别靠近我。来,来人啊……”刚要叫人,脚下一个趔趄,那美人向后栽倒在水中。
“咕噜噜——”她不断地扑腾,连喝了好几口水。
“不会吧,你不会游泳?这么浅的池子你也会呛水?”田小果很快清醒过来,急忙伸手抱住她,把她拉出水面。
“咳咳……你别,别碰我……”
田小果不理会她的挣扎,揉拍着她的胸口,安慰道:“好了,好了,别怕,咳出水来就没事了。”
美人又气又急,挣扎着要推开田小果,脸上浮现出可疑的红晕。怎奈刚受惊吓,又浑身无力,怎么也挣不脱。
揉着揉着,迟钝的田小果终于发现有些地方不对劲了。
手掌接触到的是一片光滑柔嫩的肌肤,可是……
她干脆两只手贴上去,摸了又摸。
那美人快要气晕了。
第一次被人如此轻薄,还是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
“你的胸怎么是平的?”田小果惊讶地问。她记得丽儿姐姐曾说过,女子长大后都会有胸的,还说有胸的女人才美。当时丽儿姐姐还笑她没胸,小心将来夫君不要她。
田小果喃喃自语:“难道,你和我一样,也没胸?”
美人怒道:“你看过哪个男人有胸的?”
“什么?”
“我是男的,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是个男人!”美人咆哮道。
田小果一片茫然。
“仙女姐姐……”
“我是男的!不是什么仙女姐姐!”那人趁田小果迷惘之际,推开了她。
“男,男的?”田小果瞠目结舌,好半天才醒悟过来。
“啊——”她突然尖叫起来,手指着那人,颤抖着声音问:“你,你是男的?”
“是!如假包换!”那人咬牙切齿。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个问题上和一个小鬼较真。
他打量了田小果一眼,立刻皱起了眉头。
第1卷 第25章 被制和被救
他应该从未见过这个小鬼。冲天马尾辫,一件可笑的白色长衫松松垮垮地裹在瘦小的身上,小小的脸,大大的眼睛,肤色还算白,可是好几处肌肤上都有几道可疑的污痕。怎么看,都象是一个从山野乡村闯进来的毛孩子。
想到刚才这个小鬼的嘴唇碰到了自己的嘴唇,不由更加愤怒了。
还好只是个男孩。愤怒之余,他又不由庆幸。
否则,真要应了那句咒语,那还了得。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侯,青锋突然出现了。他是被一声奇怪的尖叫吸引过来的,担心主子出事,未及禀报,他就闯了进来。
“主子……”他被眼前的情景惊得瞠目结舌。
从来都是单独在池中沐浴的主子今儿个身旁居然多了个小鬼。未及多想,他身形掠起,朝田小果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