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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和佐助呢?”美琴沉默良久之后,首先问道。
“佐助精神受了很大的刺激,我先让他们给他打了些镇定剂睡下了,等他醒过来我会立刻去看他的。”纲手停顿了一下说道:“鼬现在就在里面,刚才……凤叫他过去说话。”
“香磷他们三个也没事吧?”美琴的问话再没了停顿,先打量了一下看来毫发无损的水月,然后转过头去看那个在家里喜欢帮她忙,对佐助很热情的女孩子。
香磷连忙把已经包扎好了的手腕缩进袖子里,另一只手摆了摆:“没事没事,重吾也只是脱力了,睡一觉就好了。”
“恩,那就好。”美琴说完这句话,看到走廊尽头座椅上的绯色发少年正拍着疑似在哭的金发少年,心里长叹口气。凤……他这辈子交了不少好朋友。正打算先去探望在这种情况下最让她担心的鼬。
“鼬!你要去哪?”
虽然挤满了人但是十分安静的走廊里的人听见这句话,都将目光转移过去。美琴也赶紧拉开门,想要看看鼬在做些什么。
“鼬,你……”美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和平时一样缓和,但看到被鼬抱在怀里头无力的靠在鼬肩膀上的凤时,美琴狠狠的吸了口气才继续道:“你这是要去哪?”
鼬见了美琴,恍惚一下,“母亲……没什么,只是想要带哥哥去洗澡,哥哥喜欢干净。”
美琴看了看几乎像是从血河里捞出来的凤,再瞧瞧因为和凤接触也变得狼狈不堪的鼬,道:“也好,你也好好洗干净,我去给他买件衣服,总不能穿你的。你的衣服我也会拿过来的,就在医院洗吧,这里是木叶,你哥不能出现在外面。”
“……木叶?对。”鼬似乎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顺从的应了一声。可听到纲手和自来也的耳朵里,却是狠狠的讽刺。
“母亲,我卧室的衣橱里,有一个黑色的小盒子,麻烦母亲您帮我一起拿过来。”鼬淡淡说了一句,然后就在静音的引路下,去了浴室。
美琴点头离开,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
纲手匆忙离开,虽然她对于凤的死表示很遗憾,但人死不能复生,她留在这里也改变不了任何事了。所以她现在不能把时间耗在这里,自来也看来也有很多情况要对她说,就像美琴一样,现在活着的人才是重点,他们要想办法不让宇智波凤白白牺牲。
志麻已经回了妙木山,只留下深作还呆在自来也肩膀上。一进火影办公室,自来也检测过四周无人之后,立刻说道:“佩恩的事先待会儿再说,现在,首先是要让鸣人去妙木山修行,晓太危险了。”
“真的这么严重?”纲手苦恼的咬起了自己的指甲。
“……我只能说,宇智波凤的实力名不虚传。”自来也抿抿唇,后半句没有说,可纲手也清楚。
宇智波凤的实力当初可以说是被传的神乎其神了,可是连他都……那鸣人真的是……
深作正蹲坐在火影桌上,看自来也和纲手之间的气氛愈加沉重,开口道:“好了,我想还是赶紧叫鸣人过来吧。”
“恩。”自来也点头,期间从怀里掏了两本书出来,“深作大人,这两本书,还请您在鸣人修行的时候交给他。顺便,凤的事情,也请您告诉他罢。”
深作接过来一看,其中一本正是自来也的处女座《坚强毅力忍传》而另一本封皮空空,翻开一看,主人公的名字比鱼卷鸣人还要粗糙,竟然是佚名。
“……从当年知晓宇智波凤的身份时候起,我就想要写这么一本书。可惜老朽终究和他之间的交际太浅了,这样一边取材一边写写停停的,好不容易写出了这么一个还没想好结局,甚至连主人公的名字都没有起好的故事。”
“本来想还在考虑到底写个什么样的结局才好的,如今……至少今天这样的结局,老朽从来都没想过。而且,和他见面之后我才发现,我写的不过只是另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人罢了。”
“就当是给鸣人解闷的吧,他的话,或许比老朽了解凤得多。”
作者有话要说:凤子的复活当然不可能是上一章刚死,下一章就活了ORZ,四战篇的时候,他会出场的。不过也不会再怎么恨虐了,毕竟精神失常的鼬那显然就不是鼬了……
特别鸣谢:投掷了地雷的慕慕和落花,还有一连投掷了一枚手榴弹四枚地雷的落目,感谢你们的支持么么哒,我还当这个月要秃瓢了呢。
另外:你们果然是喜欢看虐的吧喜欢!我发现我一虐留言就来了!霸王票也来了!不要口是心非了你们!傲娇们!
不过话说
第127章 梦里相会
鸣人最近一心都扑在螺旋手里剑的修行上;对于佐助自从回村子之后就“另立门户”和他带回来那三个人成立鹰小队;并且独自任务虽然有些失望;但也已经习惯了。同伴嘛,只要过得好而且自己还经常能见得到就好了。
因此;对于宇智波家已经发生了这样的大事,鸣人一无所知。他被自来也和纲手速度打包送到了妙木山进行仙术的修行,除了对虫子大餐十分怨念以外;小日子过得还不错。
可是,留在木叶的小樱却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将这样的变故知晓了,原因在于她被纲手派出看护佐助。
宇智波佐助受了相当大的精神打击;虽说是被人控制着做出了这样的事;可对于佐助来说;打击却是致命的。如果不是之前有重吾的出现;让凤的情况一度好转,给了佐助一丝希望,并且在回到木叶的第一时间就被纲手支开,打了镇定剂放倒,否则早就崩溃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在他醒过来之后,众人见他情绪还算稳定,就带他去见了凤的遗体。可这一见,终于让支撑着佐助的那根摇摇欲坠的弦儿崩断了。
木叶医院里的一间冷藏室已经暂时被用于储存宇智波凤的尸体,原因是鼬无论如何都不同意将凤安葬。纲手想着也的确不用这么着急,所以命令人暂时腾出了这件屋子,怕鼬看到由于木叶炎热气候而腐烂的凤的遗体而更加伤心,只得做出这样的安排。
佐助醒过来之后,就被人带到了这里。怀着那么一丝侥幸的心理,哪怕看到的是一个虚弱重病的哥哥正躺在病床上昏睡也好,佐助推开了房门,却被从里面顿时漫出来的冷气激得打了个冷战。而跟在佐助身后熟知木叶医院内部构造的小樱,却狠狠蹙起了眉头。
屋里只有一个单薄的背影,鼬披着美琴带来的厚厚的衣服,正坐在安放凤尸体的床边静静的出神。他的一只手还握着凤已经僵硬的右手,缓缓的转动摩挲着凤无名指上那个已经代替了原本朱雀戒指的铂金素戒,修长白皙的手指戴起来说不出的好看。
宇智波凤的遗体已经被鼬仔细小心的洗干净,换上了黑色的和服,头发也被鼬打理好,在发尾用那条鼬后来送给凤,凤却很少戴的白发带系好。
看起来和还活着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尤其是在鼬将医院给他取暖用的棉被盖在凤身上的情况下。
可惜,忍者对于气息的感知相当敏锐,在这样近距离仔细观察的情况下,那个宇智波凤已经死了,这是显而易见的。
小樱一眼看到床上躺的是谁的时候,绿色的眼瞳瞬间因为惊愕的收缩了一下,不过好在没有因为激动而搞出什么失礼的动静出来。
可佐助却猛地止住脚步没有再向前,并且发出了有些颤抖又试探似的问话:“尼桑?”
正在出神的鼬被这个声音惊醒,回头就看见佐助脸上已经显而易见的崩溃,先放下凤的手,打算去稳住佐助的状态:“……佐助,你……”
“是我的错……”佐助却仿佛没听见一样,他抱住自己的头,跌跌撞撞的后退,“如果不是我,凤尼就不会死,是我杀了他,我用千鸟……”
“佐助!”鼬连忙叫了一声,然后回头看了凤的遗体一眼,想暂时离开一会儿去把佐助的事情解决。
佐助在后退的过程中,一不留神带倒了放在门口的铁皮空桶,哐啷啷的一通声响在深夜的医院里格外刺耳,几个值夜的医生护士都闻声出来查看,见到佐助癫狂的状态,几个人上去拽住他防止他做出类似自残之类的举动,然后又一次按住他注射了镇定剂。
小樱简直已经慌乱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下意识抬头看鼬,期望她的指导老师能给她些指示。只是现在的鼬的状态也不是很好,只是长长叹了口气,然后收回了想要碰佐助的手。
到底发生了什么?小樱看着已经昏过去的佐助,彻底无措了。鸣人知道吗?卡卡西老师知道吗?小樱已经不知道该向谁去求救。
佐助又一次被击晕,医生们按照五代目之前的命令,在宇智波佐助又一次出状况的情况下将消息报告了过去。
对于这种纯粹的精神打击,纲手其实也没有很好的办法。她一开始以为佐助是收到了强大的幻术攻击,神经因此受损才没有太担心。可后来了解过情况之后,纲手也是阵阵头疼。用查克拉替他舒缓了神经,确保他可以一觉睡到天明之后,纲手也只能暂时离开去查阅其他医疗典籍,去寻找治疗的办法。
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只是,宇智波佐助的心药,宇智波凤已经不会来替他医了,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鼬走出悲伤之后,能将佐助也带出来了。
佐助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16岁的他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看着自己成长的历程。其中的一部分记忆,都是佐助早就失去了的。
他看着皱皱巴巴的自己出生,头上没有一根毛儿,而脸上是难看的黄疸。新生的自己躺在医院的小床上,旁边是年幼的凤带着鼬趴在婴儿床旁边看他。他看着凤对着鼬和那个佐助笑,鼬伸手小心的一下下戳着自己,然后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看着自己,大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喜欢。
后来场景回到了家里,他看到凌晨三点哇哇大哭的自己,凤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像看怪兽一样看着他,无语的围观了半天,然后把他从床上抱起来,只是哄了半天也没见成效。最后宇智波凤崩溃的把他放回去,念叨着‘我还是把自己打晕来的实际些’去厨房泡牛奶了。
他看见已经学会爬自己徒手拆了家里的地板,凤研究了半天自己也没能成功效仿,最后认命地举着锤子跟在后面修补。
他看到万恶的凤任务归来抓着他的脚把他翻了个个,看着他像只小乌龟一样蹬腿笑得眼泪都流出来,结果他被美琴暴打了一顿然后被从家里扔了出去……
他看见凤在年幼的自己因为害怕他任务后身上沾染的血腥气和煞气,一边喜欢黏鼬,一边怯懦得躲着他而一闪而过的失望。
后来,再出现的自己长大了很多,凤从战场上回来,自己却已经不记得他,他摔了凤递给他的杯子,执拗的不肯道歉。可他不知道,当天夜里,凤还去他屋里给他盖过杯子。
他一路成长,依然喜欢粘着鼬,像只小尾巴。但渐渐的也开始期待起那个被他欺负却依然好脾气的大哥时常送给他的番茄汁。
后来他知晓了大哥实力的强劲,开始缠着他让他教他投手里剑,可是才学了一次,凤灭族了,而他单纯而快乐的童年也被宣告结束。
场景一阵模糊,再一次出现,就到了中忍考试的时候。他印象中的宇智波凤假扮的前天伊鹤处处和他作对,可事实上站在第三者的角度看时,凤在他进入丸子店时那一瞬间的情绪失控,却深深的烙印在佐助心中,却也挥之不去。
前田伊鹤会在死亡森林中偷偷跟在自己身后,确保自己可以和人交战增长经验的同时也不受到生命威胁。前田伊鹤会为了自己无端的少年的感伤烦恼,耐心的絮絮劝导。前田伊鹤会在看到是自己从草坡上摔下来的时候,收回已经要迈开的腿,护着他毫发无损,自己的脑袋却被他手里的便当盒敲了两个大包。
又几年过去,他从大蛇丸那里回来,别扭的不愿意回木叶。鼬尼没有办法,把凤叫了回来,就像几天前在死亡森林河畔的那次谈话一样,凤总有办法说服他,最后背着他往扎营的地方走。
尼桑说:“哥哥向你保证,站在兄弟的立场上,鼬并不比你重要。我想,鼬也是这么想。”
尼桑说: “佐助,哥哥爱你。”
可是,转眼就是吐着血用木遁将自己保护在身后的凤就要被自己手里闪光的千鸟戳穿的镜头。
佐助因为这个场景的突然转变,之前已经平缓下来的神经又一次紧绷,是的,他甚至还记得左手上那股温热黏腻的触觉,还有凤尼心脏搏动时的震动。
佐助瞪大眼睛,等着看到他的手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