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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蠍扶额,他不就该指望这家伙哪天变得文艺起来。
“要不然下回和人打架的时候,我唱首歌好了~”凤突然伸出一只手指头,提出了一个馊主意。
鬼鲛&蠍:“不用了!”然后转头互相看了一眼,突然觉得对方变得顺眼了那么一点点。凤唱歌?那敌人压根不是死在幻术下,根本是听得七窍流血了。至关重要的是,自己人也会受到致命的打击。
蠍:“你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过就好,凤!你一定要冷静!”
没在汤忍待多久,蠍就提溜着凤离开了这里,开始向草忍走。他自己去看过那个邪神教回来之后,就去团子店拽着凤就说要离开。“完全没有艺术感可言。”蠍不顾正在惋惜他没吃完的团子的凤,决定连夜离开汤忍。
当然偶尔还是会被人撞破,并且被追杀:三个穿着都同样诡异的家伙实在太显眼了些。
而第一次被人团团围住的时候,鬼鲛终于来了精神。宇智波凤和赤砂之蝎的日子过得压根跟叛忍搭不上边,从来都不会去做一些刺激的事情。鬼鲛扛着鲛肌上前一步,“哟~没想到凤桑你还是有很可取的地方嘛,终于去找了点有意思……”
然后鬼鲛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前面的兵差喊道:“跑了两个!快去追!还有,把这个傻了吧唧还站在这里的拿下!”
鬼鲛卡巴卡巴地像缺油的机器一般回头一看,就瞧见凤和蠍毫不犹豫的抛弃同伴,已经跑了老远的背影。那一瞬间,鬼鲛一下子变成了白色,并且觉得他苍老了十岁=口=
宇智波凤的形象,压根跟他猜测的沾不上边。总而言之,就是之前所想象的那个少年天才形象完全幻灭。
42宇智波家
宇智波家从驻地的老宅搬来的旗木家;也有两年了。
鼬和卡卡西虽然回归了普通编制,但却没有一上来就开始正常的任务——他们被频频委以下忍才会去做的普通打杂任务。
其实是变相的将他们囚禁在了木叶罢了。
这大大阻拦了鼬获得凤的消息的可能,鼬可以理解高层的做法,但还是感到心寒。
这就是他一直以来所爱着的村子;这就是他一直以来所爱着的和平。
曾经凤还问过他;如果是自己的话;会不会认为‘和平’是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值得去交换?
他那时候从来都没想过,那个代价要由凤去替他付。或者该说,他从没想过,如果想要获得和平就要付出他哥的话;这个代价;他是不是真的承受得起?
佐助关于灭族的记忆被凤封印之后,始终都不明白当时发生了什么。但这显然也不是个说糊弄过去就能糊弄过去的事。
族人和父亲在一夜之间全都死了,好像连路边的行人都知晓到底是怎么回事,却惟独他什么都不知道,这让佐助很烦躁。
可是,几次去问了鼬,鼬明显黯然的反应,让佐助不敢再去问。
鼬哥哥像变了个人似的,佐助曾经对于这种转变非常不适应。在他心中的鼬,一直是一个很好很温柔的兄长,虽然他很忙,总没有什么时间陪在他身边。
他见过鼬修行,那时的哥哥展现出了他自信而强大的一面,那样的哥哥是被佐助所敬仰和羡慕的。
他见过鼬对待别人的态度,哥哥对待他们多是严肃而冷淡的,但是别人对哥哥却多是赞叹和尊敬。
鼬对别人少有笑影,更衬得对待他的时候和蔼可亲。就算再忙,鼬也会抽出时间来陪他修行,会笑着戳他的额头,会带着他一起去吃难吃的三色丸子。
可这样的鼬尼,似乎不知不觉的不见了。
佐助早就有察觉,自己和大哥在鼬心中所占的比重有差别,所以当初他才会和凤闹了那么久的别扭。可这种感觉,在凤留在木叶把他的爱也补给了自己的时候还不明显,在他离开之后,却一下子体现了出来。
鼬哥哥的人虽然还在,但感觉心却已经跟着离开家的大哥一起离开了。
鼬尼明明每天都留在木叶,却再也不会陪他在一起。就连曾经那样经常会被爽掉的约定都没有了。
他每日早出晚归,拼命的修行,他在家也变得少言寡语,少见笑影。
美琴自然看得出佐助的低落,摸摸佐助的头,“给你哥哥点时间,他心里压力很大,怕把这种心情传染给你,但并不是不想和你相处的。”
“恩……”佐助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
美琴见了一笑,“妈妈跟你说过的吧,等佐助长大,鼬就会告诉你当年的事了。”
佐助不高兴的歪头看美琴,小孩子都讨厌大人还拿他们当孩子,“哦……”
结果一个月之后,佐助在学校里闯祸了。忍校历史上最大规模的群体斗殴事件,佐助把30多个孩子不分男女修理了一遍,自己也挂了彩。
对宇智波佐助看不顺眼的孩子多了去了,那家伙眼高于顶,行事作风都很讨人嫌。偏偏整个学校的女孩子都喜欢他,每回看见他都要一阵尖叫。
“那家伙拽什么?不就是个父亲被自己哥哥杀了的可怜虫?”有男孩子不屑的小声议论,却没成想一下子就被佐助听见了。
“你说什么?”佐助一把抓起了那个男生的衣领。
那男孩原本还有点心虚,看佐助这盛气凌人的状态,却也来了气:“宇智波凤弑父灭族,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你还清高什么?”
“你胡说!”还不等佐助说什么,门口就有个金毛冲进来,一手把那个学生抓住。
谁知,有了这个传说中的妖狐之子的维护,连原本还在观望状态的不知情的孩子们也开始下意识的反驳他的话。
“大人们都是这么说的,你去维护他说明他果然跟你是一路人,你们都不是好东西!”
然后莫名其妙的斗殴就开始了。
等到有人去通知了老师去制止这次暴动,已经有三十余名学生被佐助打倒在地,场面乱成一团。
这种情况自然第一时刻就把家长请了来,美琴和鼬都赶到了学校,看到被缠了一身绷带却还像只受伤的小野兽一般挣扎的佐助,也吃了一惊。
“佐助!”鼬赶紧上去先稳住自家弟弟,转头问伊鲁卡,“这是怎么回事?”
“这……”伊鲁卡通过一系列的询问,也终于知晓了事情的大概经过,此时却不知道怎么对鼬说。
“妈妈!不是你说的就是佐助他哥杀尽了宇智波一族,是个虚伪的背叛者吗?我没说错!”那名被打伤的男生见到自己母亲,就像看到了靠山一样向母亲求证。
“……”那孩子的母亲却一下子沉默了。虽说这是实话,可毕竟……
因为这件事才惹得她家孩子被打,那名母亲也一时不知算是谁对谁错了。
鼬看佐助眼里的火苗一下子又燃了起来,赶紧拍拍他的后背让他平静下来。
童言无忌,可也最伤人心。
在伊鲁卡的解释下,鼬和美琴了解了大概的情况,因为有了鸣人的介入,事情更加混乱。而此时的鸣人正在三代目的办公室里冲三代目大喊大叫:“三代目爷爷!明明你跟我说凤哥哥是出去做长期任务了,我才没有说谎。”
三代目叹口气,“好了,我知道。可是他做的是卧底任务,所以假装叛逃了木叶,这种事总不能跟别人说。鸣人,你既然喜欢他,就要替他保密,否则他性命堪忧。”
“……哦。”鸣人听三代目这么说其实是似懂非懂,“可既然做的是好事,为什么不能大家都知道?反而要被误解。”
三代目叹口气:“你还小,不懂。”
“所谓忍者,就是要忍寻常人所不能忍。”三代目看着双目灼灼的看着他的鸣人。
鸣人一顿,“可这样是不对的!做了好的事情就应该被大家夸奖!”
“等我做了火影,就不要让村子里的人继续误解做好事的人。”
三代目眯眼笑了起来,“我等着看到那一天。”
孩子的言论往往太简单,他们的世界是单纯的黑与白,人可以被简单的划分成好人和坏人,做的事可以被分为好事和坏事。
这在成年人眼里看来是很愚蠢的,可如果真的有一天,村子可以变成孩子们眼中的模样,该有多好。
那场斗殴的结果,在双方家长都各让一步的结果下不了了之了。
回家的路上,佐助趴在鼬背上蹭蹭鼬的脖子,他有太久都没有被鼬背在背上了。
“鼬尼,虽然大哥不在了,可是佐助还会陪着你的。”佐助紧了紧搂着鼬的脖子。
鼬终于笑笑,“谢谢,哥哥也迟早会回来的,佐助陪我一起等着好吗?”
“恩。”佐助点头,被鼬背在背上看着路边的路灯发呆。
对于自家的大哥,佐助其实自始至终都是不熟悉的。在他还不长的8年的生命里,有凤在身边的日子,却只有短短不足两年的时间。但这个人对他的影响却是极大的,似乎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跟他有着莫大的联系。
鼬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去问他背上的佐助,“佐助到底是怎么看大家都说是哥哥灭族的事的?”
佐助听他这么问,摇摇头:“不,我不信。大哥不会这么做的。”
鼬勾起唇角,伸手把佐助往上托了托,“你比我要强。我希望你一直记得你今天说的话,记得你曾经相信过凤,无论别人怎么说,相信自己的哥哥是为了保护我们,才做出了太多痛苦的选择。希望你不要怪他,做出像我一样伤他心的事来。”
佐助沉默的听着鼬接着说:“每个人都依靠自己的知识和认识,却又被其所束缚,还将这些称之为现实,但知识和认识是非常暧昧的东西,那个现实也许只不过是幻觉。人们都是活在自我意识之中的,你不这样认为吗?”
“而我也决定不再相信那些暧昧的东西,只去相信凤,仅此而已。”
“无论他未来会做什么。”鼬背着佐助最终爬上了颜山向外眺望,他们一家慢慢走出那种悲伤的情绪,有着彼此的陪伴,一起扶持着活下去。可他的哥哥还不知独自一人在何处漂泊。
鼬跟佐助站在颜山上站了好一会儿:“记得明天去谢谢鸣人君,可以请他来家里吃饭。”
佐助的脸一下子红了,把脸偏到一边去:“谁需要那个吊车尾的帮忙,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搞的定。”
但最终在鼬无声的注视中败下阵来,“我知道了。”
“乖孩子。”鼬挑起嘴角。
有些东西或许真的是只有失去才会懂得珍惜。自从凤离开后,鼬时常回想起原来的事情。
在这将近三年的时光里,他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他爱凤。
不是兄弟间的爱,或者说,不仅仅是兄弟间的爱,更是情人之间的爱。
他爱上了那个对他温柔的不可思议的兄长,即使他们是至亲,并且同为男性。
他终于慢慢体会到,他对待凤和佐助之间的感情相差太多。不仅仅是程度,种类上也有着很大的不同。
“宇智波凤……”鼬有时会独自一人静静呆在房里,轻喃着这个名字。凤离开已经三年,但是那人的一颦一笑却丝毫没有从脑海中淡去,反而更加深刻。
在鼬的心目中,自己的哥哥,一直是一个近乎完美的男子。
他自始至终努力的想要追上自家哥哥的脚步,他的战斗风格,他在忍术和忍道上的理解,他为人处世的作风,他的太多太多都受到凤的影响,他不自觉的去学习凤的做法。
如果,这就是父亲当年所说的长子应该给弟弟们树立的榜样的话,凤无疑是成功的。
而鼬开始认真的去体会他对凤不同常人的感情,其实是在一场春梦之后。
十三四岁的男孩子正值青春发育的时段,即使鼬心中并无桃色的念头,每天的生活也被他安排满了任务和修行,但是做梦偶尔还是会有的。作为忍者很多尴尬的情况都遇见过,男人和女人之间解决□的场合,他在任务中遇见过几次,却不能理解。
然而,他第一次做那种春梦,醒来的时候不是尴尬,更不是淡然,而是震惊。
梦中那个和他共赴云雨的另一半,不是女人。光是如此也就罢了,鼬用手捂住自己的额头,那分明是自己的哥哥。
一开始鼬是近乎慌乱的,他甚至开始鄙夷自己。
那是自己最敬爱的兄长,即使只是个梦,也不能被原谅。
然而第二次,第三次。
虽然频率不高,但是偶尔的春梦醒来,毫无疑问的对象都是宇智波凤,这就让鼬有点受不了了。而且,他不得不承认,他是嫉妒着梦中的那个自己的。
他,其实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