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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悲剧不是你想悲-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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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桑……你生气了?”

    听看着鼬有点可怜兮兮的语气,凤又有些泄气:“我生气有什么用,人都来了我又不能轰回去。”顿了顿到底有些不爽,补刀道:“你不就是认准了这点才来的。”

    鼬这下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凤显然是气急了,才会对他这样表达出来。回想往昔,他甚至连尼桑对他说话时语气冲点的情况都想不起来。

    可这又是句实话,只是以往,凤即使知道,也不会说罢了。

    两人又陷入沉默,凤静静地靠在房里的贵妃椅上不说话了,余光瞥见鼬闻言几次张合的嘴,凤心里愈加烦乱,可到底忍住了没有出言安慰。

    鼬有些无措,哪怕过了这么久,他也还是没跟卡卡西学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他还曾经不以为意,他认为那些东西本也没用,他会用他的实际行动告诉凤,他爱他,他会对他好,十年、二十年、一辈子……

    可事实看来,光有行动果然是不够的。鼬第一次痛恨起自己这张不擅长讨好尼桑的嘴来,他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凤明白,他不会后悔做出和凤在一起的决定。

    尤其在他心里清楚——凤的患得患失针对的不是在宇智波鼬后悔之后,会辜负凤的感情而伤害到凤自己,而是担心将来等他后悔,他会失去那些别的无谓的东西的时候,他就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和凤说清楚。

    他的哥哥,从始至终,就没把他自己的事情放在第一位考虑过,他所作出的一切决定,都是为了宇智波鼬好。

    也正是因为如此,哪怕他哥直至今日都在一意孤行的做一些伤害他自己也要保护他和佐助的决定、哪怕直至今日凤都不愿意相信他会一辈子不变心,不给他足够的信任,鼬却依然没有理由去恨他。

    因为他哥甚至没有为自己考虑过一丝一毫,哪怕这里面的很多决定有些偏激了,可鼬体会到了里面的情意,便会承这份情。就算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却也知道什么不该说。

    “尼桑……对不起……”鼬拿过手边的毯子帮凤盖在腿上,看着凤长长的睫毛微微动了两下,坐到榻边然后附身将下巴放到了凤的颈窝上:“我只是想哥哥了。”

    凤默默地长叹了一口气,微微侧头看了看埋在他颈畔的黑脑袋,彻底认输了,往旁边让了让,给鼬腾了块能安稳的休息的地方。

    鼬心里却松了口气,知道他哥这是又不打算跟他计较了的意思。

    宇智波鼬顺理成章的住了下来,尤其在他说三代目和五代目给了他一年的时间来寻宇智波凤的情况之后,凤把五代目给他的卷轴收好,决定暂时收留鼬一段时间。

    新年一天天的接近了,鼬既然要留下,自然会沦为晓众人过年准备的重要劳动力,虽然经过尝试,他们已经放弃了让这个长相和凤差不多,但做饭手艺却一个天一个地的宇智波筹备和吃食相关的内容。

    鼬认命的在宅子里和鬼鲛一起做着扫除工作,他俩一个放水遁进行冲洗,一个跟在后面擦干,倒也挺有效率。

    这几天鼬也有在霜忍村里转过,村子里住的大多数都是普通人,路人的脚步声和呼吸声跟忍者比都要沉重得多,鼬一耳朵就能听得出来。

    也因此,到了过年的时候,村民们跟充斥着大量忍者的木叶相比,就更多了份在意和期待。

    霜忍有温泉、有这里特色的小吃和甜点、气候温暖的时候有大片的花卉植物、有庄严的神祠、有精致的手绣和服,还可以看到海。

    如果可能的话,鼬觉得等一切都结束了,就和尼桑一起住在这里还是很不错的。

    这是个好地方。

    宇智波凤终于认命的离开了被炉,加入了年夜饭的筹备工作中,在其高效率的忍术烹饪法的加持下,终于在年关中午之前,将新年的所有工作都准备完成了。

    下午时,几个人轮流在自家后院的温泉泡过澡,就脱下平时几乎从不离身的晓袍,换上了厚实的男式浴衣,在暖和的屋子里消磨时光。

    一身藏蓝色绣银花纹和服的凤里三层外三层没少穿,也幸亏他身形消瘦,才不显臃肿。此时正坐在被炉里懒洋洋的剥橘子吃,鼬换好衣服就自觉的坐在他身边占据了有利地形。

    平时基本只有凤和迪达拉会做的小被炉这回一下子挤了六个大男人,一下子就变得拥挤起来。

    蠍一瞅那人挨人的架势,顿时有些不想去掺和。不过一看凤嚼着橘子正伺机逃跑的状态,顿时觉得也不算糟糕,所以从绯流琥了出来,带着迪达拉一起坐在了鼬旁边。

    阿雪泡了热茶放到桌子中央,然后就开始来回折腾那台平时鲜少排上用场的电视。距离红白歌会还早,播了半天也没看到什么可看的节目。

    六个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在凤已经开始掩口打哈欠的时候。蠍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副制作精美的花札,众人决定开始打花札,输了的罚喝酒一杯。

    凤闻言眯了眯暗红色的写轮眼,来回扫视着不动如山的蠍,开始猜测对方的意图,另一方面,凤也开始怀疑,他最近是不是干什么得罪蠍的事了,不过花札的话,输了就罚喝一杯酒的针对性的确不强,因为除了一个赢家,剩下的人全会输:“蠍,你又喝不了酒,提这样建议没有意义吧。”

    “迪达拉替我喝。”蠍眼睛都不眨的说道。

    “诶?”坐在蠍旁边的迪达拉立刻诧异的叫了一声。

    “……那迪达拉不等于输赢都要喝了,而且他还是未成年呢,鼬也是,喝什么酒。”凤无奈的扶额,随即想,要是这样说的话,针对性是挺强的。能喝酒的就只剩下他、鬼鲛和阿雪了。

    鬼鲛倒是连忙好脾气的应道:“我倒是觉得不错,反正只是找些事来做。未成年的就喝果汁好了,迪达拉每次多替蠍喝一杯。”

    凤隐在刘海下的眉毛挑了挑,想了想哪怕是喝得微高了,身边还有同伴在,而且又是新年,的确无妨,暗笑自己实在多疑了,便点头应了。

    一群人于是开始发牌。

    蠍那头一边扫了眼手里的牌,然后小声问鼬:“你最近到底有没有进展啊?实在不行就乖乖听我的得了。”

    鼬的嘴角抽了抽,蠍上回跟他讲了他的主意,和美琴的主意也没什么差别,霸王硬上弓。只不过,蠍的主意是,让鼬硬被凤上。

    对此,蠍的解释是:“就算你硬上了凤,那家伙八成会当被狗咬了一口,反而有机会将你彻底打入地狱了。这样还不如你被他上,然后装可怜,他一定会负责的。”

    鼬对此的反应是:沉默……沉默……沉默……

    蠍不满地道:“怎么?舍不得你的男人尊严?那当我没说过。”

    “不,不是……”鼬抿抿唇,然后说了实话:“我只是不希望用这样的方式逼迫我哥不得不和我在一起罢了。”蠍的说法他认可,他哥的确是这样的人,他也相信,如果这样做了,将来他和凤之间的感情也会处的很好,他缺的只是一个让他哥首肯“开始”的方法罢了。

    可是这样逼迫凤,鼬还是不愿意。更何况,做|爱这种事情,是彼此爱的表现。他不想凤和他之间的第一次这般不明不白的。

    “啧,事真多。”蠍嘴上这么说,心里倒是没不高兴。“那就换别的方法好了,总之先把他灌醉!”

    “……?”鼬纳闷的眨眨眼睛,别人的情况不清楚,鼬自认自己牌技很一般,而他哥向来是十项全能的楷模,不像是会输的样子,而且哪怕凤输个一次两次的也不打紧,他的酒量还是不错的,这一点鼬清楚。

    谁承想,接下来一个下午加大半个晚上,一路几乎都是蠍在赢,偶尔别人也能赢个一两次,唯独凤,从开始到现在,一局也没赢过。

    就连喝了一晚上果汁的鼬都觉得有点受不了了,阿雪更是早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连荞麦面都没来及吃,可想而知凤和鬼鲛到底喝了多少。

    不过凤显然也有些晕乎了,平时总是一片莹白的面上都染上了绯红,加上半阖的暗红色的写轮眼的映衬,说不出的勾人。鼬规规矩矩的放在桌上的手被身边凤松松系着的发尾时不时的扫过,直让鼬觉得心里都痒起来。

 100霜忍夜海

    鼬一看凤那撩人的醉态;立刻不敢再看第二眼,脸慢慢变得比凤还红;小声对蠍说道:“蠍前辈;别再灌了;已经喝了不少了;尼桑会不舒服的。”

    “哼;还差得远呢。”蠍却不以为意,“你要是不想按照我之前说的方法做;就老实等着。能不能拿下他,就看今晚了。”

    事实上;蠍瞥了一眼鼬那甚至连看凤一眼都不好意思的模样,深切怀疑就是他让鼬去硬上了凤,他估计都会因为羞怯过度而大脑充血直至阵亡。

    迪达拉彻底喝了个水饱;正趴在桌子上老实的打嗝。

    凤摇摇有些眩晕的头,然后撑着桌子站了起来,他的确是没少喝,可是这酒也意外的后劲不小。察觉到不太对劲,凤趁着脑子还清醒,道:“我出去吹吹风,不然不到十二点就要睡着了。”

    蠍从袖子里拿出一枚戒指丢给鼬:“戴上。”之后就不管鼬反应,直接跟在凤身后出去了。

    鼬低头看了看掌心上的戒指,犹豫了一下还是套在了手上——那是一枚外形和凤手上那枚极像的上书“空”字的戒指。

    凤被外面的冷空气一吹,头脑立刻清醒了两分,一时也就不急着回去,缓缓的走到海岸线旁边散步。“跟着我有什么事?蠍。”

    “没事,不过是怕你这个醉鬼被涨潮的浪花卷跑了,所以才跟上来看看的。”蠍压根没有掩饰自己行踪,慢悠悠的跟在凤身后前行。

    鼬这时才发现,通过手上戴着的这枚戒指,他可以清楚的“听见”凤和蠍的对话。

    凤停在原地挑挑眉,等着蠍走到他旁边。“今天灌我这么多酒,你要说没事我可不信。”

    蠍也停在凤旁边,两人静静的站在海滩上。蠍侧头看着凤静静地看着远处茫茫的夜海,一片漆黑的海水缓缓的冲打着海滩,发出“哗哗”地声响。凛冽的寒风吹起了宇智波凤松松系着的黑发,连他身上宽松的衣服都被吹得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了一个暗黑色的消瘦的剪影。

    只是,虽然消瘦,却依然挺拔。

    蠍需要承认,纵使他在心中也感叹过凤的不幸,可却从来没有同情过他。

    “喝醉一次也没什么不好。”蠍突然席地而坐,在沙滩上支起了一个小火堆,然后又从怀里的卷轴中取出两大坛酒和一个盛着水的锅:“只是不想你来年还是这么副要死要活的模样罢了。”

    凤见蠍利落的开始热酒,无奈的扶额:“你还真是有备而来,看来不把我彻底放倒你今天是不会罢休了?”随即也只得在火堆的另一边坐下,瞧着蠍被跳跃的火苗照亮的绯色发丝,在心里也感叹一下蠍真身的俊俏。“还有,谁要死要活的了?”

    蠍专注的热着酒,一会儿酒的香味就飘了出来,拿了酒碗满上递给凤。“看起来是没要死要活的,不过要说好也谈不上吧。”

    凤接过那不算小酒碗,无声的笑了笑,然后端起来一口气就喝了个干净。他这般豪迈的喝法,倒是把蠍吓了一跳:“你慢点喝,我又不跟你抢。”要是一下子直接过头到睡过去了,这一下午的功夫不就白费了。

    凤喝完把碗又递给蠍,看他心不甘情不愿的给自己续酒,低声笑了两声,然后道:“你这样在海边陪着我喝酒,倒是让我一下子想起七年前,我刚叛逃那时候的事。”

    蠍闻言心里也微微一动,手上缓缓地舀了酒重新把凤的酒碗满上,道:“是啊,我当时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把被砍了好几刀、连爪子都被弟弟戳坏了,眼睛也被挖了的血人宇智波凤救回来的。”

    蠍这句话当然不是用于嘲笑宇智波凤的,而是说给戒指那头的鼬听的。当然,鼬闻言,心里的确颇不是滋味。

    “喂喂!别说的那么血腥!”凤听了抽抽嘴角,“你越是这么说,我就越想吐槽当年你是多么残忍地把已经失血过多、重伤昏迷过去的我一路拖行回基地的。”

    蠍闻言也有点尴尬,当年他俩当真是没什么交情,其实去救凤,并不完全出于他自己的突发奇想,还有一部分是佩恩让他去接应一下的缘故。

    那时的他哪里能想得到,七年后,他俩竟然已经变成了这样交心的朋友呢。

    凤也不是真的多不满蠍的态度,毕竟即使是他,那时候对蠍也谈不上多信任。蠍能搭把手,甚至该说是救了他一命他一直感恩在心,更何况后来蠍还帮过他很多,如今更是已经这样成了这样的关系,凤于心中,当真是只有感谢,没有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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