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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奕琦弯弯嘴角,“孟夏,能聊聊吗?”
萧乙侧过头勾勾嘴角,“小夏,我去叫我哥。”
等萧乙走后,孟夏默不做声搬了把折叠椅放到一边,“坐。”
孟夏靠近她时,问道一阵淡淡的清香味,很舒服。
乔奕琦没有动,依旧站在一边,红唇轻启,“我们有很多年没有见过了?”似是在追忆。
孟夏莞尔,呼了一口气,“你小学出国之后。”
“是啊,这么多年都去了,那天晚上,我都没有认出你来。”
孟夏手一顿。
乔奕琦眉眼一弯,“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白。”
孟夏勉强扯笑,她已经没有什么优点了大抵只有这一副白皮囊。
“你比以前更漂亮了。”孟夏觉得有些累,她已经不太适合这样的谈话了。说完这句两人都静默了,孟夏把饰品都挂出来,乔奕琦倏地眼前一亮,“咦,这几样东西款式很特别。在哪里定的?”
她拿起来指尖细细磨搓着。
“小东西而已,我找人做的。”
乔奕琦之间一顿,“原来如此。”顿了顿,声音有些怅然,“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乔奕琦不是第一次见到孟夏制作的小东西了,小时候她嫉妒孟夏有个温柔大方的妈妈,现在依旧有惊羡的感觉,即使环境变了,孟夏的品味和才华还是没有变,她那琥珀色的眼眸里渐渐晕染开一丝苦涩。
门口传来一声柔柔的叫唤,“妈妈——”两个人回过头就看到,乐乐迷糊着眼,小手揉着眼睛,套着孟夏的大拖鞋站在那儿。孟夏无奈,这萧乙真是闲多了。
乔奕琦整个人有些僵硬,“孟夏,这孩子是你的?”
孟夏冲着乐乐招招手,乐乐过来就抱着她的大腿,这孩子一旦有外人,有很粘她,比如这会儿。
“乐乐,和阿姨打招呼。”
乐乐转动着糊着眼屎的双眼,“阿姨好,妈妈,我肚子好饿。”
“去找乙乙阿姨。”孟夏轻轻地用手梳顺了她的头发。
乔奕琦心口扑通扑通跳的厉害,目光发怔地盯着那个小身影,她忽然睁大眼睛转身语气急促地问道,“你结婚了?”
孟夏沉默了一瞬,摇摇头轻笑道,“哪会有那么幸运。”她的运气早就用光了。
乔奕琦咬了咬唇角,心口的话还是没有问出来,这个孩子是谁的?她的心里沉重的像被塞满了石头一样,“我还有事先走了。”
孟夏点点头,看着她眼角的流逝的光彩。在爱情面前,先爱的那个人似乎总是很担心很彷徨。孟夏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很多东西只能拥有一次,放手了也就意味着失去了,比如她对徐易风。
“走了?”萧乙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孟夏回头,“干嘛把乐乐弄醒?”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就不喜欢她。”萧乙瞥瞥嘴,“她现在找你算个什么事,来探听你和她未婚夫的那些事,这女的从小就这样,自己不会去问啊。”
“她是多虑了。”
“人家是七窍玲珑心,自然心思多。孟叔倒下的时候,我可记得她爸得捞的好处最大,不是一下子跳到了市长了吗。你以为她能简单多少。”
萧乙心里想的话是这样的,能和徐疯子在一起的人,没有足够的火候能配吗。
孟夏一愣,擦完玻璃上的灰尘,声音轻轻的,“这些都和我有何关系,乙乙,就算我再气不过,又能怎么样?”
“不能怎么样,至少也要膈应死他们。”萧乙咬牙切齿的说道。
“可最后结局还是改不了,何必浪费精力呢。好了,乙乙,我先送乐乐去上学。”
萧乙瞥瞥嘴,掩埋的那些过去真的能一世尘封吗?
下午店里的生意出奇的好,孟夏和萧乙有些顾不来。
“我给萧甲打了电话,这人又不知道死哪去了?手机一直关机。”
孟夏正伸手从玻璃柜台拿饰品,手背突然被玻璃划了一下蓦地一阵刺痛,天气明明很温暖,她却忽然感到涩涩发颤,她的声音微微有些颤音,“乙乙,你哥什么时候出去的?”
萧乙皱着眉,鼻尖沁着细汗,想了下,“早上吧,你送乐乐上学之后。”
孟夏心里咯噔一下,头皮发麻,她担心的事会不会又发生了,“乙乙,你照顾店,我出去一下。”
孟夏说完,就朝门口跑去,地上留下了好几滴鲜红的血珠。
她连忙掏出电话,快速地摁动手指,电话响了许久,终于通了,“杨叔,我是小夏——”
那边的声音有些嘈杂,“小夏,我现在有事,一会儿再给你回电话。”
“等一下——”孟夏慌乱的喊住,她死死的咬着唇角,“杨叔,徐易风是不是出事了?”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心里默默的祈祷着。
对方默了一瞬,“没多大事。”
孟夏忽然打了个寒噤,整个人如同坠入了冰窟之中,心一下一下的沉下去。平静也许就此打破了,她一脸茫然。
老杨说给她回电话,一直到晚上九点还是没有。
孟夏和萧乙守在家里,饭桌上的菜依旧维持着原先的样子。萧乙眼圈发红,尽管她平日里对萧甲没少大呼小叫的,可兄妹还是兄妹,那种血缘关系是深藏骨髓的。
孟夏坐在一边,脸色苍白,她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大半的脸,呼了一口气,拿起电话,拇指刚刚触到电话,萧乙就一把夺过去,“不要管他,是生是死都和我们无关。”
孟夏安抚的拍拍萧乙的手,“没事的,我去想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萧乙喊道。
孟夏一怔,随即笑笑,多年之前的那种无力感从脚底一丝一丝蔓延上来,“你不是说徐易风欠我的太多吗,总要还的。”
孟夏按键的速度有些慢,按到一半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两人俱是一惊,来电显示是穆泽。
穆泽刚刚收到消息,就知道坏了,想到这会儿她们不知道要急成什么样,赶紧打来电话,“小夏,乙乙,你们先别急,易风没多大事。萧甲现在被拘留了,我已经和里边打过招呼了。”
乙乙拿过电话,一向坚强的她淌出了泪水,哽咽道,“穆泽,谢谢你。”
穆泽也头疼,这事已经惊动了徐家父母,无论怎么样,徐家人不会轻易放了萧甲的。可他必须先稳住孟夏和萧乙。
“你们今晚好好休息,替他准备一些换洗衣物,明天我带你们去看萧甲。”他尽量使他们安定下来。
穆泽到了医院的时候,徐父正和医生在交流。
穆泽无奈地抚了下额角,这萧甲也是够狠的,生生的把人徐易风一条胳膊给打的骨折了。不过也是,有多恨就有多狠。
徐易风右手打着石膏,脸上留下了好几道划痕。偌大的病房里,徐家和乔家的人都在,穆泽上前,“伯母,二姨。”两个妇人淡淡的朝他点点头,“阿泽来了啊。”
乔奕琦的母亲和穆泽的母亲是亲姐妹。
徐易风抬眼看到穆泽,他的脸色暗下来。“妈,你们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
乔奕琦咬着唇角,恋恋不舍,乔母打趣道,“我这女儿可真是白养了。”
徐母怜爱的拉过她,“琦琦早些回去休息,这脸吓得都没血色了。”
长辈这么一说,乔奕琦自然会听,她犹豫地说道,“易风,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徐易风淡淡地点点头,穆泽有些薄凉的扯扯嘴角。
病房里只剩下两人。
穆泽坐到一旁,看着他,先是开口,“这事你准备怎么处理?”
徐易风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这好像和你没有关系。”
穆泽抿抿嘴角,“易风,打你的那个人不是一般的小混混——”穆泽眯着眼,顿了顿继续道,“他是孟夏的亲人。”
徐易风脸上的线条绷得紧紧的,忽的轻笑一声,“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穆泽在人前一向温文尔雅,此刻双眼浮出怒意,“放了他。”
“你喜欢她?”徐易风突然问道。
穆泽听到他的问话没有丝毫诧异,“是,我是喜欢她。” 说完,他的心微微震动。
“你喜欢她什么?”
穆泽忽的轻笑,双眼闪着坚定的光芒,“她身上凡是你不喜欢的我统统喜欢。”你看见到的是她最美年华,我看见的却是最落魄的最卑微的她,可就是那样的她才让我放不下,丢不去。
徐易风没有说话,眉间凝结了一片阴霾。
穆泽勾勾嘴角,“易风,你从来就没有给过孟夏一丝机会,我希望今后你也一样。”
徐易风嗤笑一声,“穆泽,我可记得你穆家的门槛也挺高的。”
穆泽脸色悻悻一笑,“那又怎么样,我是我,我家是我家。我和你不一样,我爱必然会许其一生。”
“是吗,到时候希望你做的也像今天说的这般。”
穆泽站起身,“很晚了,你早点休息。”他大步走到门口,声音有些暗哑,“萧甲的事希望你放手。”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还来指挥。”徐易风唇角冷冷地动了动。
穆泽瞥瞥嘴角,他耸耸肩,眼眸越来越暗,“你既是存了心要把她所有的亲人都逼死,这一次我奉陪到底。”
我欠她的今生偿还。
☆、17
客厅的白炽灯一夜未熄,黎明的曙光一丝一丝渗入屋内,孟夏支起已经麻痹僵硬的身子,慢慢地走到客厅的玄关处“啪”的一声关掉了电灯。
“我去做早饭。”她的声音透着沉沉的沧桑。
萧乙闭着眼,半个身子仰躺在沙发上,默不作声。只是双眼下的一圈青黑看得出来她彻夜的担忧。
生活的轨迹一切照旧。孟夏把粥推到萧乙面前,“吃一点吧。”
萧乙有些无力,无意识地搅动勺子,木门传来几下敲打声,她神经猛地一紧惊的跑过去。
穆泽一身黑色的西装落落的站在杂乱的楼道口,萧乙立马上前,一把扯住他的手,“我哥怎么样了?”
这样的萧乙穆泽只见过一次,他眯着眼,记忆好像回到了四年前,萧乙也这这么死死的拉着他,仿佛拉着一根救命稻草,只是如今她的眼里依然没有了当时的恨意。他的目光沉了沉,声音有些沙哑,“没事。”
“是吗?”萧乙勾了抹了然的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她明白,以穆泽的能力,真要是没事,萧甲这会儿早已经被放出来了。
孟夏提着袋子站在一边,“我想去看看小甲哥。”
穆泽点点头。
孟夏看到萧甲的时候,心里像被什么东西重重的锥了一下,疼的直不起腰。萧甲鼻青脸肿的,脸颊处有一道深深的伤口,已经凝血结痂了。
“乙乙,小夏——”他喊道,这一喊大抵是扯到胸口的痛处,孟夏瞧着他嘶嘶的直抽气。
萧乙哽咽着,“萧甲,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做事到底有没有想过后果?你以为你每次都能被保释出来吗?”
“哭啥?”萧甲不以为意,“徐易风被我打的断了一条胳膊,妈的,老子下次一定费了他。”
萧乙腾的站起来,椅子重重的摔倒地上,她大力扯着他的脏脏的衣领,凄厉地喊道,“萧甲!”
“安静。”一声严肃的警告。
“哎呦,你轻点。”萧甲痛呼。
孟夏赶紧拉下萧乙,她的双眼停留在萧甲手腕上,那副手铐刺得她两眼一阵阵钝痛,她的父亲就是被它拷走了,然后至今也没有出来。
孟夏鼻子一酸,“小甲哥,你真傻。”
萧甲低下头,双手紧紧地握住,憨厚的笑笑,“是我太没用了。孟大哥让我回来就是照顾你们,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过了一瞬,萧甲抬起头,表情凝重,“小夏,不要为了我去求他。既然做了,我不后悔。”
孟夏咬着唇角,那种熟悉的负罪感再一次袭满全身,让她自责的无法面对这一对兄妹。
“小甲哥,可我真的不能忍受我的亲人一个一个从我身边离去。”她的双眼已经蓄满泪水,却强忍着没有落下来,“如今我在乎的也这么多了,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