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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又坏了。”孟夏无奈地朝萧乙扯扯笑。“乙乙,给穆泽挂个电话免得他担心。”
萧乙垂下眼,“回去再说,我手机没带。”她私心的想试探一下。
过了一瞬,医生和护士到她们面前来的时候,孟夏和萧乙着实有些莫名其妙。
“孟小姐,病房已经准备好了,一会儿会有医生给孩子做个详细的检查。”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请随我来吧。”医生客客气气的说道。
孟夏扯着笑,那会她母亲病重,最后她几乎是要医生下跪了,哭着求着他们给她妈妈动手术时,那些冷漠的表情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思及此她鼻子一阵微酸,“穆泽安排的?”这也太快了。
徐易风去而复返,“墨迹什么?”
孟夏有些茫然,或者更多的震撼,冷漠的他竟然考虑到他们,她低头看了眼乐乐,随即了然,她咽了咽喉咙,“我说过了,乐乐不是你的孩子。”
徐易风嘴角一扬,“你也别太自作多情,我只是可怜这个孩子而已。医院人来人往病菌多,你要是愿意带着孩子在走廊处着,谁也不会勉强你。”
“我们已经习惯了。”她没有看着他说了这么一句。
徐易风冷冷的吐了两个字,“随你。”
孟夏咬着唇角没说话,孩子如今是她心头最脆弱的地方。她轻轻别去眼,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萧乙虽然很不待见徐易风,可她到底冷静,她小心翼翼地接过乐乐,对着医护人员说道,“劳烦带路。”
舒适的病房里,乐乐睡在软软的大床上,一着床没多久就睡着了,房间里多了一个六十多岁的医生。
老医生给乐乐作了检查,“呦,缝了六针啊!伤口还挺深的。”
孟夏心一沉,“请问会不会留疤?”
老医生看看她,再看看徐易风,嘴角淡笑,“现在我也没把握,要看伤口愈合情况,等拆了线再说。”
孟夏脸色郁郁的。
“放心,现在美容技术那么好,就算留下疤也能消去的。”
“麻烦您了。”她真诚的道谢,不喜欢徐易风插手是一回事。
“没事没事。徐家小子,我先回了。”
徐易风礼貌的送他出门。老医生一出门,“没多大事,不要碰水,一会儿去我那取些药。”说完他略略思索,“孩子都这么大了。”
老医生是他爷爷的私人医生,也是看着徐易风长大的,对他的性情也是了解。
“这事还请您别和家里人说。”
老医生沉思一下点点头,“易风啊,我也不多说了。”
孟夏让萧乙早点回去,她一个人留在医院陪着孩子。半夜的时候,乐乐的伤口又疼了,睡熟中她哼哼唧唧的哭起来。大抵疼的厉害,小手不停的要去抓额头。
孟夏浅浅的眯着眼,立马就拉住她的手,把孩子拥着怀里,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妈妈唱首歌给你听: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
月光透过窗帘打进来,照着她淡淡的容颜上,依稀可以看出她恬静的神情,还有眼角闪闪的光点。
徐易风僵硬的坐在沙发上,耳边听着她柔美的歌声,歌声中夹拌着说不出的悲凉。黑暗中,他的手边摆放着一份黄色牛皮袋。
一切都是既定的事实了。
孟夏在乐乐熟睡后,也不安的进入梦乡。
徐易风从病房里出来,出门的时候没想到竟然遇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走廊里上静悄悄的,徐易风淡淡地扫了一眼,穆泽风尘仆仆的。两人目光相视,皆是一闪而过。
穆泽瞧着他还没有康复的手臂,“此刻你不该在这里。”
徐易风随意的扬了扬嘴角,“彼此彼此。B市到C市,也可真难为你了。”
两个人你来我往,气场慑人。
“易风,你到底想做什么?”
徐易风越过他的身旁,扯动下嘴角,“与你何干。”
穆泽也不恼,依旧自若,“听说前几日你来医院做了份鉴定?怎么样结果应该是意料之内的吧。”
徐易风脚步一顿,胸口血气一涌,突然转身一把揪住穆泽的前襟,“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他的眼里闪着嗜血的阴霾,手指间传来骨头咯咯响。
这一切的反常穆泽都看在眼中,他的心中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穆泽你爱她,可是她的眼里从来没有你,不是吗?”他的眼里盛满了怒意,倏地幽幽的来了句,“即使你们在一起,别忘了我可是他第一个男人。”
蓦地他冷冷的说道,“你要是真有兴趣玩我剩下的我是不介意的。”
穆泽脸色铁青下来,下巴绷得紧紧的,瞬间一动,抬手就是给徐易风一拳,重重的毫不手软,“这是替她教训你的。”
“你该死!”穆泽又是一拳。“你凭什么这么说她!难道就没有一丝自责吗?你到底有没有心?她也是人,和你一样有些有肉,她也会伤心也会流泪,她不是铜墙铁壁,她也会坚持不了,生活不下去。”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是孟之行一手安排的,她有怨有恨应该是那两个人。”徐易风怒道。
穆泽突然大声的笑了,“是,她是瞎了眼才会爱你那么多年,甚至连自己——”
“哐当”一声,一声响游荡地回扬在寂寥的走廊上。两个人同是望过去。
穆泽脸色灰败倚在墙壁上。
孟夏站在那儿,脚边是破碎的热水瓶,她的脸色惨白一片,心竟是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身上的冷汗一阵又一阵,浑身好像湿了几遍,如同寒冬里被冷水娇惯了,拔凉拔凉的。
她揉揉手,目光空空,“我有些口渴,你们继续。”
扫了眼破碎的水瓶,她苍凉一笑,转身,眼中的泪水不由得落下来。
后半夜,她安静地坐在床边,直到窗外蒙蒙亮,她起身出了医院,外面空荡荡的,到附近的银行取了2000元,回来的时候她去看了下病房的收费。看着那几个数字,握着掌心的那叠钱她还真是心疼了。这些钱都是她和萧乙一分一分省下来的。
穆泽一直坐在门外的走廊上,孟夏把豆浆和汤包递给他,并没有说话。“小夏在生气?”
他有些气恼的问道。
孟夏抿抿嘴角,摇摇头,终是无言。
就如石康所说,很长时间以后我才明白,痛苦是一回事,而痛苦所带来的心灰意冷又是另一回事。她对他早已是心灰意冷了。
作者有话要说:穆泽激徐疯子一下,人就有些不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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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乐乐看到穆泽似乎很开心;穆泽给她准备很多布娃娃。这孩子似乎也忘了痛,拿着娃娃就不撒手。
孟夏在一旁收拾默默收拾东西,听着两人的欢声笑语,她思量着问道;“穆泽;北京那边的会议不是还有几天吗?”
穆泽眉头皱了皱;“小夏;你这是关心我还是急着赶我走?”他假意很受伤的样子;目光落在桌面上那叠红色的票子;怔怔出神。
“住院的钱。”她解释着。
孟夏在他眼中看到了不舍;却只能装作不知;避开他的注视。
他很快的敛去神色;浅淡的笑容一如既往的让她觉得舒心。
办好手续之后,穆泽怀里抱着乐乐,孟夏走在他的一旁,俨然是温馨融融的一家三口。
回到家之后,萧乙出来接人,看到穆泽目光平静的就如深海的水。
她把孩子先抱回屋子 。
孟夏拎着行李袋,都是穆泽给乐乐买的玩具。
“你——早点回去休息吧。”一夜未睡,这个男人依旧好看,只是眼底下的青色还是泄露了他的疲惫。
穆泽淡淡的看着她未说话。
孟夏抿抿嘴角转身。短暂的一瞬,他的手就被拉住了,那股力量很沉,沉的就像把她深深的圈住,永不放手。
“小夏,不要再和徐易风纠缠了,你和他现在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孟夏僵在那里,沉默了一刻,她找寻到勇气回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嗯,我懂。只是,穆泽,你忘了我们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穆泽的眼里一霎的疼痛,他看着她,有些无奈,慢慢的松开手。
为了一个徐易风,她已经把整个心都封死了。
徐家。灯光璀璨,犹如白昼。
谭颖端坐在紫檀木椅上,脸色有些沉。
徐易风上午接到母亲的电话,这会儿晚上十点多才回来。谭颖的脸色越来越不好,抬眼看了眼自己的儿子,心里蓦地叹了一口气,直接挑出话题,母子之间从不需要有所隐瞒。
“孟夏的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徐易风的身形一顿,“你希望是怎样?”
她的儿子向来强势的不容别人强加一丝意愿,谭颖抿了一口已经冷却的茶水,“我希望你和琦琦结婚。”
徐易风眸光一冷,“妈,要是那个孩子是我的呢?”
谭颖喉咙一动,语气坚决,“徐家的孩子自然由徐家人抚养。”
徐易风闻言嘴角一笑,“可惜不能如您所愿。我的孩子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给生的。”
***
自那天之后,她和徐易风之间似乎就断了。日子平淡地过着,孟夏终于下定决心要开始新生活。
她愣愣地看着手里的信息出神。
“孟夏,今晚上去皇朝K歌去吗?”这是孟夏私下里走的比较近的同事了。
皇朝,星城的人去的地方自然是奢侈的。她脑海里蓦地就回忆起那个夏天,在那里发生的事,小腹突然隐隐的疼了,一抽一抽的疼,疼的她鼻尖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咦,你脸色怎么突然这么差?”同事担忧的问道。
“没,没事。我只是肚子痛。”
同事了然,“孟夏,这是孙玉冉请客,室里的活动你不参加大家也不会说什么,这次你要是不去,她——”
孟夏闻言,笑了一笑,歉意的摇摇头。孙玉冉不会因为她去,对她的敌视减少的。
而且不偏不巧,她今晚有活动。邻居的阿姨一直想给她介绍对象,这一次她答应了。
城市中心的西餐厅。
孟夏透过玻璃窗,看着前方广场上穿梭的路人,脸色有些晦暗不明。
“听说孟小姐有个五岁的女儿?”
那低沉的嗓音拉回她的注意力。她抬起头,目光又落在对面男人的身上,男人大概四十多岁,肚子微微的凸着。孟夏看着那个肚子,突然有种像笑的冲动,不知道这个男人年老的时候,会不会发展成灌篮高手里面的安西教练,那样的话也很可爱。
“孟小姐?”
孟夏竭力地隐去笑容,认真的说道,“是的,何先生,我的女儿五岁了。”
“孩子是你一手抚养的?”
她已经有些烦躁了,只是还是好脾气的忍着,她朝男人点点头。
“一个女人独自养着一个孩子也是不易,孟小姐,我很钦佩你。”
“谢谢。”孟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的女儿现在高二,我答应过她此生就算再婚,也不会再生孩子。”何先生顿了顿,探究着她。
“您很爱你的女儿。”
“是的。孟小姐,不知道您对今后有什么看法?”
西餐厅的小提琴声宛转悠扬,孟夏眯了眯眼,不经意间就看到一对熟悉的身影渐渐远去,她的口气有些寡淡,“何先生,这一点我和你一样,这一生我都只会有我女儿这一个孩子。”她弯了弯嘴角,语速不紧不慢,“我爱我的女儿,我想这种心情你会理解的。”
何先生的眸光蓦地就是一亮,对眼前这个娴静的女人多了几分兴趣。
“孟小姐是在星城上班?”
“打杂而已。”
“孟小姐谦虚了,据我所知星城用人向来严格。”
孟夏浅浅一笑,不置口否,想想她该算是靠关系进的吧?毕竟徐易风和她也算是旧时。
何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