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托尼想,这绝对是托尼·斯塔克情史上最糟糕排名no。1的一次一时冲动了!没有之一!原因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是美国队长!他的队友、他从小——虽然打死也没有承认过的崇拜对象、他连续多天噩梦的根源,这太复杂了,对方太复杂了,跟他靠近绝对没什么好事,托尼脑海里的警报在不停闪着红灯,但究竟有什么复杂,托尼却也说不清楚,他已经开始认真计算自己赤手空拳把美国队长杀人灭口的概率有多少了。
噢,能有百分之零点几这个答案还真是让他得到了一点安慰。
托尼挠挠乱糟糟的头发,站起来看着史蒂夫,对方的眼神快速飘忽了一下,似乎很不好意思望向托尼那个方向,但托尼知道他很快就快调整自己,美国队长从来都是敢于面对的人,果然,他左顾右盼了几分钟,还是正色着望着托尼,似乎下定了决心要开口说些什么。
托尼几乎都能猜到他要啰嗦些什么,不是托尼的错,托尼的脑子不太清醒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他是清醒的,是他没有阻止这件荒唐的事……
“嘿,斯塔克……托尼,听着,不是你的问题。”史蒂夫果然按照他的剧本开口说话了。
托尼对这个局面烦躁的要死,恨不得跳到次元之外,他努力地把对方的话都过滤成blabla,blabla。
“所以……”史蒂夫似乎要下总结语了,他的语气充满了真挚的歉意与自责,“如果你要求,我可以选择退出联盟,当然也会离开酒店……”
blabla……等等?托尼觉得有什么重要的关键词被拦截了,他的眉毛不自觉跳动了一下。
“mr。斯塔克……托尼?”史蒂夫一紧张又叫回了托尼的名字,因为托尼的表情突然很古怪,是他从未见过的古怪,呃,看起来好像有点……狰狞?史蒂夫条件反射就担心起托尼的伤口是不是又痛的厉害,虽然他刚才很小心,但托尼自己一点也不在意地磨蹭来磨蹭去,伤口才稍稍愈合又被扯开了好几个……
但下一个瞬间托尼的脸色就恢复了正常,他甚至一本正经伸出了手按住了自己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开口:“队长。”
“……啊?”史蒂夫茫然地发出了一个单音节,然后就听到托尼面无表情语调轻快地投下了两个重磅炸弹。
“你要是退出联盟,我就上神盾局官网发系统通告说你qj了我的屁股然后始乱终弃。”这是第一句。
“并且我突然想起来,莫里亚蒂在里面装了一颗炸弹啊,说十个小时以后就要爆炸啦,光荣的拆弹任务就交给你啦。”这是第二句。
在美国队长内心踏过万头草泥马的时候,托尼适时做出了总结性发言:“噢,还有,我现在头晕目眩,呼吸困难,我觉得我五秒内就会晕倒了,请接住我,谢谢合作。”
“啊哈?”史蒂夫还在当机状态,结果托尼一点反驳的机会都没给他,果然五秒内就直挺挺地就朝前倒了下去,那一瞬间史蒂夫真的有种想放着他摔死的冲动,但无奈身体反射神经大于一切,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一伸手捞住了他。
“嘿,拆炸弹是你的专长才对吧?”史蒂夫无奈地说,机械天才斯塔克,比他这个只在联盟里接受过训练的人厉害多了。
“我昏倒了,不要和我说话。”
“……那你怎么还能回答我?”
“梦游的正常现象而已,你要不要问一下我的银/行卡密码?”
史蒂夫彻底被托尼整的没了脾气,但似乎被这样一搅合,他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的尴尬情绪与满满的自责也被打散了不少,和托尼在一起,似乎总是会被对方极跳跃的节奏打乱步调,但史蒂夫突然发现,那感觉其实没有他过去认为的糟糕。
史蒂夫抱着怀中逐渐真的陷入昏睡之中而变得死沉起来的家伙,考虑了两秒,还是没有丢掉他,毕竟他知道对方的体力其实真的到了极限,经历了先前的一挑三的悬殊战斗,甚至差点被人勒至死……托尼没有在见到史蒂夫的时候就立刻昏过去,只是因为他过于强悍的精神在支撑着而已。
史蒂夫无奈地扛起了对方,在一片混乱的现场找起了炸弹。
由通道走入竞技场的一瞬间,黑森的镜头仿佛有感应一般全数对齐了他,史蒂夫曾经私下告诫过酒店众人应该低调,但此时他却毫无遮掩地站在场中央,神色冰冷望着那一排摄像头:“无论站在镜头前的人是谁,记住了,有我在,没有人可以伤害他。”
说完后他将手中的盾牌抛出,化作利器的盾牌在回旋的过程中毫不留情地碾碎了几乎大半的摄像机,机器上的红点挣扎地亮了两秒,最终还是熄灭了。
毁掉所有的摄像机后,史蒂夫走上阶梯,却发现其中一个被削成两半的摄像机内静静躺着一枚正在倒数的小黑盒子,在看见上面的数字之后,史蒂夫倒吸了一口冷气。
竞技场中大屏幕上一直放着猩红色的倒计时,写着的是03:59:00。
而黑盒子上的数字,写着的却是00:59:00
比屏幕上的时间整整提早了三个小时。
惯性思维让他们太过于相信所谓的十个小时的生存倒计时,甚至没有人去怀疑这个数字的真假,史蒂夫心下一沉,如果他真的听取了麦考夫谨慎调查的意见,那么现在他怀中抱着的,就真的只会是一具尸体而已了。
似乎是感觉到了史蒂夫肌肉的瞬间紧绷,才睡过去没多久的托尼也有些迷糊地醒了过来,他本身就是睡眠非常浅的人,揉了揉眼睛:“怎么了?”
然后他也看到了那个炸弹。
在托尼解分炸弹的过程中,史蒂夫把之前与麦考夫发生争执的事情简明扼要地告诉了他,托尼“咔”地剪开最后一根引线,然后把变成空心包的小黑盒子拿起来掂量了两下:“……这里是哪里?”
史蒂夫说了一个地铁站名:“靠近国会大厦的地方,地铁站底下有一节废弃的地铁隧道,我就是在那里找到了通道路口,夏洛克和医生曾经在那里办过一起案件,阻止了炸药的爆炸,所以一开始我们就潜意识地把这个车站排列在了最不可能的位置……没想到真的是这里。”
“有人吗?”
“什么?”
“你过来的时候有看见有议员走进大厦吗?”
“没有,华生医生说过近期没有会议要举行。”
托尼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起来这回是真的被当做小人物用了……”
“嗯?”
“莫里亚蒂,他说过如果他不认识我,所以我应该是个死不足惜的小人物……啊哈,没想到他是真心实意地在把我当炮灰用。”托尼握着盒子的指节隐约有些泛红,“福尔摩斯家两兄弟的性格的差异之一就是夏洛克无所畏惧,而麦考夫诸多思虑,夏洛克所做出的决策的不稳定性比麦考夫要大一些,但是夏洛克砰一声……中枪入院了,在这个时候又刚好知道了莫里亚蒂这样的危险人物回来,所以管事的一定会是麦考夫,他需要的就是麦考夫一丝不苟的谨慎。”
“而那些小型的爆炸案加大了筹码,在认定莫里亚蒂有阴谋的情况下,麦考夫一定会在十个小时中去调查清楚,再作下决定,这里就会产生不可忽视的时间差距。”
“然后是看准了你们的盲区……没有会议即将举行的国会大厦加上曾经办案过的地点,足够让一个聪明人产生盲点了。”
史蒂夫脸色凝重地听着,对方缜密的心思与对人心的掌控程度令他在闷热的竞技场中也感受到一丝寒意由背脊悄然蔓延。
“足够的误导与屏幕上与真实有差距的倒计时,莫里亚蒂想玩的就是这样的游戏,耍着所有人玩,再用国会大厦的爆炸给所有人一剂‘惊喜’……但是。”托尼脸色一沉,他非常的不高兴,“在所有事当中,最无关紧要的其实就是托尼·斯塔克,作为诱饵的是谁都无所谓,我活着还是死了,结果不会有一丝改变。”
托尼从未如此深刻的意识到莫里亚蒂对他那种完全的蔑视,那令他不可抑制地感觉到了愤怒。
******
“夏洛克,你醒了。”一直守在床边的华生惊喜道,“嘿别坐起来。”
但对方却不顾吓死人的苍白脸色挣扎着想要坐起,他胡乱扯开了呼吸器,握住了华生的手:“……约翰,armandfield……”
华生连忙扶住他:“我知道,玛丽那边的客人,那个装作消防员的家伙,他是莫里亚蒂对吗?”
“是,但不对,不止……我还见过一次那个名字,在……”
第16章 十六伦敦迷雾
“我不止一次见过他的那个假名。”夏洛克顿了一会儿用于调整呼吸,在硬扯开呼吸机之后他的额头上已经出现了细密的汗水,脸色发白,靠在了华生的肩上,“约翰,221b邮箱里的东西,你还留着吗?”
“留着,大部分都是些信用卡的账单,我整理完之后就带到了mr。斯塔克的酒店里,怎么了?嘿夏洛克,别乱动,我建议你现在立刻躺下来。”比起其他的事,华生显然更加担心这位永远让他操心的朋友的身体。
“现在没有时间做这些了,那张宣传单!”
“什么宣传单?”华生莫名其妙地问道,没怎么在意这些,他该死的室友实在太手长腿长了,挂在他身上摇摇欲坠,还不断试图越过他翻滚下床。
“那张关爱伦敦残疾人士的宣传单!约翰,动一动你的常年卡壳的小脑袋吧,怎么就不明白呢?”夏洛克大声说道,但一说完就捂着胸口猛咳了几声。
华生一边翻白眼一边撑住对方的身体,“是的是的,但现在没有脑袋卡壳的我尊敬的福尔摩斯先生连坐都坐不稳,那张宣传单怎么了?”他隐约对那张宣传单有些印象,夏洛克似乎曾经在婚礼火灾的那一回提起过,他们还曾经调侃过几句。
夏洛克一点也没有理会华生的话,他已经全然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语调跳跃又激昂,语速极快:“我早该注意到的,哪有什么人会挨家挨户的往人们邮箱里投那么无聊的东西,明明知道人们只会把它们和过期的报纸一样卷热狗或者丢进垃圾桶……噢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原来真的有?无所谓,这不是重点,重点有两个,事件,人名,那张宣传单上说这个关爱残疾人士的协会近期在伦敦设了很多临时性的分点宣传他们的组织,希望得到伦敦市民的支持,如果你捐款了你将会得到上帝的赞美与救赎什么什么的……那个armandfield,也就是莫里亚蒂,就是贝克街分区的管理人员!”
华生感觉太阳穴在抽疼,莫里亚蒂和爱心大使?上帝啊,这是哪门子的j□j,那个伦敦第一危险的罪犯会送来的大概就只有死神的祝福而已吧?
夏洛克一下说了一长串的话,呼吸更加局促,显得有气无力起来,趴在华生肩上重重地喘了几口气,嘲讽道:“莫里亚蒂和爱心机构,这种世纪笑话组合也只有他这种恶趣味的家伙想得出来,他一定有什么目的。”
华生连忙给他顺着气,把之前麦考夫所说的无头案件告诉了他,并且补充道,就在刚刚接到队长电话说托尼没事了之后,下一分钟苏格兰场的电话就来了,通知自己伦敦又发生了一起类似的案件,带着两个孩子的四口之家,两死两伤,两个孩子中走了一个,而这一次的受害者同样与过去几起的受害者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为了避免在市民之间造成恐慌,新闻大多都被压了下来,作为普通的意外处理了。
夏洛克安静地听着,然后只是说了一句:“我就知道,他的恶趣味一向低级。”他现在很少像过去那样因为案件而兴奋异常到忽视受害者,虽然距离感同身受的悲悯差了十万八千里(并且估计这个距离一辈子都没法缩近多少),但至少懂得了对于他眼中“普通金鱼们”的生命应该保有应有的尊重,那都是华生教给他的,他从未开口指责过夏洛克什么,只是陪在他身边用行动一点一点教给他,关于“人性”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他对被渐渐改变的自己感到新奇与些许嫌恶,但却没有任何说停止的意思,他好像从不会对华生说stop,神奇的,每一次在他们之间先开口说stop的,反而是华生。
比如‘夏洛克停止对着墙壁开枪!’、‘夏洛克停止拿做完实验的试管接水喝。’……又比如,停止留在他身边。
华生犹豫了一会儿,问道:“夏洛克,对你开枪的人是莫里亚蒂吗?”
夏洛克喘气的动作似乎凝滞了一瞬,没有回答。
“嘿?”华生松开了对方的手臂,晃了晃他的肩膀,“你不会这么快就晕过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