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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和我男友的关系不错,杨总你不大了解。”明人不说暗话,对他的暗示我果断拒绝,竖起叶晨这个盾牌。
均二少突然笑了,看来相当自信:“呵呵,象你这样的女人没有人追才奇怪呢,我猜他不是平庸之辈。”
我了然,这么说他真不知道叶晨是我男友。他接着说:“林非,坦白说,今晚我参加舞会第二才是为公司,主要是为了你。你那样聪明,应该知道我有我的顾虑,我希望你不要把我想成花花公子,给我机会去竞争。可以吗?”
这番直奔主题的话把我逗笑,每天不辞辛劳地工作,有段时间没听到肉麻的告白,久到我都忘记世界上还有这么多酸话。至于他所说的顾及……
忆起有次同好友们讨论人性话题,依稀记得关浩文说有钱的男人会很自然的害怕女人贪图他的财富地位而靠近他,所以不得不找不同的女人解决生理需求却不轻易谈爱。
男人啊男人,有钱就变坏原可做如此解释,有几分道理,我不反驳,持保留意见。毕竟上天造人有别,妄图把自己的观点强加给异性简直荒谬。
可杨锐均为什么对我说这个?他又凭什么肯定我不是贪图金钱和享受的女人?恰恰相反,我嗜钱如命。否则我那么努力工作做什?在精神过于单薄的时代,一个用精神谋生的人远比物质窘迫,我或多或少也是拜金的。
看到前方熟悉的路标,车快到我家楼下。
我施施然开口:“杨总,是你高看我了,我们是可以做朋友的。”
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毕竟有人追求起码表示他认同我一些地方,我不是不识好歹的女人,我喜欢男人恰如其分的赞美。
“好,那我们就从做朋友开始,希望没有带给你困扰。”
他停稳车,相当有风度地下车去为我打开车门:“我对未来很期待。好好休息,晚安。”
“谢谢杨总送我回来,下周见。”我下车,心里祈祷最好别见!
“林非……”
他唤,我哀嚎一声转身保持脸上的微笑。
“以后叫我名字吧,或者叫我Richard。”他坐回车里探身意态潇洒地冲我笑,我嘴角都快僵硬了。
哎,他眼睛脱窗了吗?
洗完澡躺在床上我犹觉搞笑,最后兀自庆幸,幸好今晚叶晨不在这儿,被他看出端倪,又要多费唇舌。
不想了不想了,转转脚腕缓解酸疼,我拉好被子呻吟:周公,我来也!
第五章
星期天,终于可以放下工作稍做喘息。
清晨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母亲大人说想我,命我回家吃饭,我觉得母亲是想念叶大少比她还精的厨艺。父亲大人比较坦白,说想同叶少爷聊天!好笑,他们的女儿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难道还需为出嫁发愁么?
罢了,世上只有爹妈好,养育恩情忘不了。我是独立的,不是冷情的,亲情总能牵动我心底最为细腻柔软的一处。算算时间,这次快一个月没回家了,是应该回去陪陪二老,于是我叫上叶晨领旨复命。
坐在叶晨的车里我笑靥如花,不想工作的事,自然也不必为杨锐均的纠缠伤脑筋。
“天空越蔚蓝……越怕抬头看……电影越圆满……就越觉得伤感……”
干净纯粹的歌声在车里回旋,我坐在副座兀自陶醉,嗓音剔透、歌词隽永,流行歌曲似乎也没有那么菜。均二少应听听这种歌,他才会懂得女人没有爱情也可以活得自由自在,别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得喜欢他。
“喜欢的人不出现……出现的人不喜欢……有的爱犹豫不决……还在想他就离开……想过要将就一点……却发现将就更难……”
我忍不住和着轻快的旋律哼唱出声。
叶晨在专心的开车,听见我大展歌喉,宠溺地转过头来看我一眼,我正好回他一个甜蜜无比的微笑,自信比漫画里Q版娃娃可爱。
我的俏皮使他忍俊不禁,扬眉低笑。啧,好一张赏心悦目的帅气脸庞——难怪有那么多女人前赴后继奋不顾身。
“我想我会一直孤单……这一辈子都这么孤单……”
他凝神听了一会儿,目光瞬间凌厉,车驶过十字路口后他突然低头把音响全部关掉,音乐声嘎然而断。
我一头雾水,莫非他嫌弃我唱的不好?不会吧,虽然我不是歌后,但到KTV陈帆她们都爱听我唱歌的。我对着后视镜做个鬼脸丢个白眼,相信他看得到。
“做什么?”我伸手把音响旋开,继续哼我的天籁:“我想我会一直孤单……这样孤单一辈子……”
叶晨这回没有理会,车正好行驶到闹市区,他抬头看路,面色凝重不好看。
我唱歌碍到他开车了?嘁,叶少爷的脾气,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不管了,男人心,海底针,猜不透。
银白色的轿车在闹市区车流和人群里安全穿梭。
我停止唱歌,侧首看他开车的模样,修长有力的手稳重又随意地握住方向盘,轻松几下打方向盘的动作,娴熟而优雅。
啧,这家伙连开车都这么有型?口水,恩,擦掉。待我口水擦干净,也到家了。二老好安静又不愿意住郊区,所以在市中区选了跃层的电梯公寓。
车停进车位,叶晨打开中控开关,然后整个人便如雕像般静默不动不说话。
我纳闷,以往都是他先下车为我开车门,今天到底在气什么?不了解状况,我不敢贸然下车,乖乖坐着不动。准备好哑巴对哑巴,他不至于就这么和我耗一整天吧?
车里两分钟的寂静无言,我甚至听到车里的空调呼呼作响。
叶笨蛋搞什么啊?沉闷的氛围,令我觉得自己十恶不赦,犯下了弥天大错。
他终于开口,声音冷淡:“飞飞,我们之间到底横亘着什么?这就是症结所在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我象是被点了穴位,不能动弹,脑袋里想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莫名地忆起钟寒的话:“别为自己设置太多的屏障,不要因噎废食。”
“如果你厌了请你直接和我说,不用这么含蓄。”郁卒的语气。
“什么意思?”我一窒,脊背莫名地开始发凉。
“你真的很喜欢孤单么?和我一起让你很不耐烦?”叶晨抬手拨一下额前的短发,转过头来深深地看我。
我大脑飞快地转,一秒两秒,紧绷的弦松了下来,他逻辑混乱了?害我的心提到嗓子眼,全是他错,我好无辜好无辜。
“飞飞,说话。”居然用命令的语气对着我,过分!
按一般女子的原则,男友为自己无心之举猜疑不安,应该心花怒放,还是低头赔礼,或者撒娇了事?我不要!
不卖他小心眼的账,我答道:“我没有那个意思,那只是你以为。我上去了,再见。”
手一把解开安全带,我推开车门平静地下车往电梯方向走去。嘴里咬牙心里冷哼:桃花配柳叶,才子配佳人,天下佳人任你选,天下才子未必不由我挑!天杀的男人,凭什么冤枉我的动机,凭什么我要容忍你耍少爷脾气?
背后重重的关车门声响起,可怜的车,生来命苦,被当出气包!
皮鞋与地面摩擦出“啪啪”声,可怜的鞋,遇人不淑,一定被踏烂!
最最可怜的是我!
根本来不及回头,我就被他抓住左手臂,一股力量将我向后拖,早已习惯的柠檬香味入鼻,刚才稳稳掌控方向盘的手此刻牢牢钳制住我的腰,困我在他怀里……
我挣扎着抬头迎视他,我俩近距离凝视着彼此的眼,恍惚看透彼此的心。
盯着他不过几秒,我先别开眼垂下双肩,释然了。一直都清楚:这个该死的男人,他懂得张弛之道,但还是被身边的女人宠坏,骨子里相当“惟我独尊”,温柔体贴全是假象。他受不了疏离,受不了冷漠,他也需要人宠。
“飞飞,我道歉,是我神经质了。”磁性的声音穿过耳膜。
再几秒,我想开口,他却不给我挣扎和说话的机会,低头狠狠吻住我,深吻里是埋怨是无奈是妥协……
就在“车”烟罕至的车库转角,我俩把全世界最无趣最无聊也最俗气的爱情插曲唱了个淋漓尽致,倒是应了那句话:身陷爱情城堡中的人,大多有严重的强迫性神经病。
当时我没有拒绝他的怀抱,大概也许差不多,我是爱他的。钟寒没说错——因噎废食,我是胆小鬼。可那有什么办法?我也不想,只是20几年来形成的这种天怒人怨的性子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叶晨的敏锐犀利,我却无法怪他,他不是小心眼,他最在意的是我不够在乎他。与其说他非常紧张我,不如说他过于了解我。事实上,我确是那种没有爱情也可以活得快乐的女人……或许等到有一天我开始计较他的在乎,计较他在忽视,他才可以放心。
后来我问他:“如果你当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掐死了我,我该怎么办?”
他狡猾地答:“如果你当时气往心头去,恨在胃里翻,判我死罪,我又该怎么办?”
嘿!好的不学,专挑坏的学,他把我以问代答的拿手好戏学个十成十。
进屋后双亲见到我们人一双、影一对,自是欢喜非常,尤其是我妈妈,笑到嘴都合不上。
我乖巧地陪着笑,猜想假如二老知晓地下车库那犹如肥皂剧泡沫情节的一幕,是唠叨不休还是大喊冤孽?幸好幸好,在下面解决所有问题,否则,一定被母亲疲劳轰炸掉半条命。
叶晨乖乖陪我父亲大去书房聊天,上网看新闻、评股经。我倚在书房门口,见他们那个投机劲,老爸显然已经忘记我才是他宝贝女儿,他身旁那个其实是附带品。叶晨呢,俨然就是古人所称的“乘龙快XU”,最后一个字,实在是令我撇嘴。
正在吃老爸的醋,母亲大人就招呼我到客厅做“三陪”——陪看陪吃陪聊。卫视里播的是《天上人间》。刚好演到男主角娶漂亮妹妹再与“小燕子”姐姐赔礼道歉那集。那个折腾啊,我一边努力抚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一边看妈妈摇头叹气。
我是不排斥看八点档的,阳春白雪们以为看琼瑶戏即等于弱智,其实大众的智商远没有她们想象的那么低。年近七旬的琼瑶奶奶能够把虚幻故事编得死去活来、出死入生、惊天动地、水深火热……也算本事。兑了水的酒刚好入吼,掺了假的爱情最动人,红尘中罕见恩怨缠绵的爱,誓死不渝的情,何妨在电视里寻求另一种满足?所以即使不认同戏中人的举动和感情,我还是看并肉麻着。
眼瞅着主角深情的拥抱,耳听着肉麻的对白,心想着车库里别扭的情绪,除了确实没有那么“寒”,我们哪里不似戏中人?人总嘲弄电视剧虚幻,谁还记“书上有,世上有”?
例如老太后的逼婚,那个狠劲,直让妈妈叹气称毒。我则在一旁偷笑,我家的“太后大人”她就得多看看这类桥段,才能理解被逼婚的痛苦与辛酸,我和小弟才不会同我几位损友那样被唠叨欺压,乐得逍遥。
想到小弟,我一边削着苹果一边问:“妈,林杰今天在哪儿?好些天没见着他了。”
“在学校,说是导师手边有项目,叫他们帮忙。”妈妈头也不回,继续为剧中人揪心,好象根本没有这个儿子一般。
“哦。”我点头笑,大概全家都习惯林杰爱在外面逍遥自在的性子了。周末会有什么项目做?他是懒得编理由搪塞爸妈。懒小子,知道我难得回家还出去疯,一点手足情都没有。
“林非,要不你打个电话给他,叫他回来吃饭。”
“算了,我们有电话联系。让他忙他的吧,也许他在争取早日给您老人家带个儿媳回来,忙着呢。”我把苹果削成几瓣,对妈妈调皮地眨眼。
“恩,你就会帮他打掩护。要是他能定下来就好了,我怕他挑花了眼。林非,你该叫他学学叶晨,找个女孩定下来。”
“唔,噢(我)有脊(机)背(会)跟他错(说)。”嚼着苹果我口吃不清地嘟囔。
可怜的林杰,这个定下来什么什么的,姐姐帮不了你。但是叶晨他又有什么值得学?照样是一群扑火的女人环绕身旁。他能定下来,连我都怀疑,二老对他满意放心那只能说明他戏演得好。
父母也不想想,以他们诡计多端、秀外慧中的女儿的EQ,叶晨果真是绝世好男人,我怎会不立即把握?表面上看我把叶晨吃得死死,那只是表面。
我选他,不为他的钱,而是我要爱值得崇拜的男人,嫁能够仰视的男人。恰恰这样的男人,很多女人都争着嫁,叶晨未必甘心专情,他也不是吃不住我。所以继续这般不冷不热不见得好,也不见得坏。
矛盾的人,复杂的感情,可不是。
又是一年三月三,风筝飞满天。多么美妙的孩提时代,多么单纯的小小幸福。
昨晨看报纸说今天又名“少女节”, 呵呵,我知道3月8日是妇女节,什么时候冒出少女节?不是我不明白,时代变化快啊。
罢了,反正我不是少女,青春痘早好了,甚至连更年期都提前过了,我现在处于工作期,新兴的节日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