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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睛就可以描画出那流畅的弧度,不用朱墨就可以点缀出那艳红的双眸。可以重新见到宇智波鼬带来的欣喜远远超出想象,只是见到了一样旧物已经无法克制心潮澎湃。
佐助一个人奔跑在寂静的通道里,周围很暗,前面有光,他想,这一次我一定不要再听你毫无诚意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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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佐助终于走到这条过分悠长的通道的尽头时,并没有出现他以为的幽深诡秘的洞穴或者开阔明亮的房间。
沙漠中的夜色很美,深蓝的天空格外高远。没有楼层电线的阻隔,每一颗星子都清晰可见。
但这不是佐助想要看到的景象!
他回到了原地,回到了和旅团一起进入遗迹的地方,但是他很清楚自己刚刚是笔直向前,并没有转弯或者回走。
刚刚一瞬间的暴躁很快平复下来,佐助冷静地思考造成这一切可能的因由,最后他得到了一个答案,这个答案让他不禁冷笑起来。
他记得自己和旅团进入遗迹的时候月亮在他左手边,现在依然如此。他们在里面花费的时间并不短,足够月球滑行到另一方向。如果现实与之相悖,只能说明他产生了幻觉。
相当高明的幻术,虽然这个破绽出现得近乎拙劣,但其它方面近似完美。特别是可以让宇智波家的人毫无所觉地陷进去,佐助觉得人物不做他想。
佐助重新走进遗迹,并不是先前幽暗的通道也并非最初滑腻黑暗的走廊,那是一个非常开阔的空间,足够小李那样的人来回做跑圈练习。
除了佐助,里面本来没有人,当他走进去的时候,对面的土地发生奇异的变动,它在佐助眼皮之下渐渐隆起然后形成一个人形。
这让佐助想起鸣人他们当初寻找我爱罗的时候,似乎也遇到类似的情景,据说对手变作了他们各自的模样,想要通过就必须比那一时刻的自己更强!
这个装置明显没有那个高端,因为它变成了佐助在壁画上面见过的护卫八咫鸦的士兵的模样。虽然只是一个轮廓,眼耳口鼻都不清晰,但从穿着及兵器来说应该没错。
这种机关人的战力并不强,虽然要把沙子全部打散才算消灭的确很麻烦,但佐助完全可以保证自己毫发无伤。但是,这个机关最难缠的地方在于沙子是无尽的,即使被它打散一个也可以很快形成另一个。体力和查克拉会用尽,照现在的清醒来看,攻击却无穷。
周围除了佐助进来的那个洞口没有其它出路,这简直就是在明示佐助这个地方是唯一的生还可能。
然而,宇智波佐助从来不是乖顺的人,或许他曾经是,但现实让他变得偏激执拗,认定了目标即使是错的也绝不回头。他深觉如果此刻妥协他定然可以安全,但一个人的平安从头至尾不是他所求,他想要见一个人,这种执念令他破开了时空,让他在连纲手都无法治愈的重创下恢复到行动如常。
付出了那么多代价背弃了所有人,如果这样都没办法成功的话,他宁可死!
渐渐的,佐助的动作迟缓下来,查克拉渐渐连写轮眼都无法保持。他见到刚刚散落的沙子又重新聚集成一个人形,那个人形拿着一把尖刀朝他胸口刺来。
视野变得昏暗,外面有光,佐助想,如果鼬真的不想再见的话,就这样了。
他已经在人生的旅途中走得太远,早就忘记为何而出发。
却在恍惚间,好像听到一声叹息。
2…006
恢复意识的同一秒佐助睁开了眼睛,迅速地朝周围扫视了一圈。
他正处在一个天然形成的浴池中,温泉水从一处幽穴汩汩流入。白色的水汽升腾模糊了视线,但这并不影响他得出这个地方没有人的结论。
佐助又仔细看了一遍所处的地方,发现这里的装潢有些类似古代帝王的居室,虽然没有黄金白银等俗物,但仅从浴池四角雕刻的八咫鸦的工艺来说,已经达到了精美绝伦的地步。
浴池的地势比周围要高一些,所以有几步台阶,从台阶到门口铺着地毯,猩红色,却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奢华典雅的味道。
佐助觉得自己仿佛又穿越到另一个时空,这里有着不同于猎人世界的奢靡,不论是蒸腾的水雾还是松软的地毯都带着些若有似无的暧昧,他仿佛可以透过这些东西窥见一些库洛洛热衷不已的古摩斯坦布尔的宫廷生活。
这种舒适让佐助瞬间警觉,他想要起身拜会此间的“主人”,却在刚刚发力的时候发现全身传来细密的疼痛,有如一千根针从他的骨缝中插/入,每一根神经都传达着相同的讯号,这让他的身体背叛了大脑,完全无法完成仅仅是起身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
——如果不是主人体贴地将他放在边上可以坐的位置,他大可能会因为泡澡而淹死在浴池中!
佐助因为这个想法而冷笑,下一刻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在宽敞空旷的宫殿里听到单一的脚步声其实是有些诡异的,佐助因此皱紧了眉头,目光紧盯住门口。他仔细辨别那个清晰而从容规律的声音,待它抵达门口的时候,他渐渐对准焦距。
佐助所处的地方较之外面昏暗许多,迎着光让他的视野必然经历从模糊到清晰的过程。对方逆光而战,长身玉立,长发被一根发绳绑住放在后面,不羁的刘海却顺柔地搭在脸颊上。
佐助渐渐看清了那张脸,纯黑的眸,抿成一线的唇,还有从鼻梁往两边延伸的两条纹路,诉说着这人一生的孤苦。那是一张很好看的脸,因为岁月打磨而愈发沉静,有如上好的美玉,周身散发着让人舒适的气息。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长度直达膝盖,下面是紧身的黑色长裤,硬皮质的黑色短靴。除了纽扣或拉链的金属点缀,他整个人就仿佛融入夜色之中。
佐助看了很久看得很仔细,好像要就此把这个人一刀刀刻进心底。
很久之后,对面的人终于出声,他一步步走近,眉梢嘴角弯成佐助熟悉的弧度。
“好久不见了,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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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我做了什么?”
真正面对这人的时候,佐助发现自己反而不如没见到时候一样忐忑不安,哪怕因为受伤或者压抑情绪的关系让他的声音听起来过分低沉喑哑,但他保证了声线的平稳,一丝颤抖也没有。
而当宇智波佐助可以冷静思考的时候,他最需要弄清楚的当然是自身现在的情况。对于任何一个忍者而言,失去能力等于抹杀掉自己半条生命!
“你受了很重的伤,佐助,并且你放任自己不去治疗。”鼬轻声说,语音轻柔得近似耳语,却绝对不会让人忽略掉其中潜藏的深意。
“只能说摩斯坦布尔的机关果然相当不错,作为这里的守护者,鼬,你是最强的么?”
鼬抿唇不语,站在浴池边上看了佐助几秒之后才开口。
“任何机关都需要一个引子,你可以找到它。”
“是的,我当然可以。”佐助的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扬高了音调说:“只有你的幻术我无法看破,既然你已经意识到我在这里并且试图送我离开,为什么还要露出那么大一个破绽!”
鼬抿唇不语,看着佐助的目光却是温柔的。
佐助却似完全没有发现这种善意似的,他毫不客气地说:“你想见我,宇智波鼬,无可否认这一点。所以你在完美的幻术中留下了生硬的一笔,却又转身让我面对又一个陷阱!你以为我还是当初什么都不知道的宇智波佐助,你以为你自以为是的好意我就可以坦然接受么!我告诉你,宇智波鼬,我不稀罕你的恩赐,不需要你用死亡铸就的英明,即使现在,我也不能容忍你为任何目的而生的将我推走的念头!!”
佐助突然从浴池中站起身,全身尖锐的疼痛仍然在继续,但他却似完全无法察觉这一点,迅速出手拉近了和鼬的距离。
“我想见到你,宇智波鼬,这种心情支撑我来到这里。如果你不愿让它达成,那么就让我死在这里,你见识过我的偏执,也该知道宇智波家的人向来不吝任何代价去得到想要的!”
吼完了一长句话后佐助慢慢平复急促的呼吸,那种针锥一样的痛苦也渐渐传达到大脑。他皱紧眉头不愿意流露丝毫脆弱的表情,鼬却好似无奈地双手搭上他的肩,让他不得不顺从那个力道重新坐下来。
“或许你是对的,佐助。”鼬说,他的声音如记忆中低沉优雅,带着一种奇异的可以抚平任何伤痛的神奇力量。“那是你的选择,我不该因为自己的原因迫使你放弃。已经做错一次,我不该放弃任何可以弥补的机会。”
温热的水重新覆盖了肌肤,这大大缓解了先前剧烈的疼痛,佐助大概可以想到这个温泉水具有疗伤的功效,但此刻他的重心明显不在这里。
“虽然让你留下可能会引发很多不幸的后果,但是佐助,我也想要见到你,无时无刻。”
鼬久违的温柔笑容终于抹平了佐助心底一直堆积的不忿,愿望达成的欣喜姗姗来迟,他再也无法克制嘴角扬起一个真诚的弧度,连说话的声音都柔和亲近很多。
“真的很高兴再见到你,哥哥。”
2…007
佐助在水中泡了很久后才起身,先前席卷全身的刺痛轻了很多。鼬把换洗的衣物递给他,等他穿好以后牵着他走过舒适的红地毯。
他们来到另一个房间。那个房间很空旷,地面是冷硬的光可鉴人的大理石,中间只有一张宽大的床,四周有雕花的柱子,撑起了一层层红色的轻纱。
房间的边上放着一个书柜,一眼扫去就知道历史颇为久远。上面没有灰,所有的书籍整齐地摆放,明显有人经常整理打扫。
这些地方仿佛凭空出现,佐助想起侠客当初预测的摩斯坦布尔估计的面积,心想仅仅只是他来过的两个地方都几乎占去大半,更不用说他们先前走过的漫长的廊道。
眼睛看到的东西往往具有欺骗性,佐助想或许这是幻术的后遗症也说不定。虽然按照常理他应该对所有幻术全部免疫但是在这个世界一切都不好说,更何况他面对的是宇智波鼬,那个从很小时候就背负天才之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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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带佐助到了床边以后示意他躺下,佐助却没动,他看见鼬从床头的柜子里取出一个小瓷瓶,拔/出塞子倒了一些东西到手心,然后才面对自己说“躺下”。
这一次鼬的声音中带了些不可抗拒的东西,佐助终于应声躺下,鼬拉开他沐浴后并未系紧的衣带露出里面结实的胸膛,手掌轻轻覆了上去。
佐助并不知道鼬要做什么,但他只需要了解这个人不会害他就是了。当那双温热的手掌靠近心脏的位置时他突然感觉血流有些急促,就好像危机时刻的应激反应。
鼬的手顿了顿然后看了佐助一眼,佐助从中间看出了探寻的意味只是沉默地移开了目光。渐渐的,佐助感觉鼬的手经过的地方原先有些淤塞的经络重新开阔起来,凝滞的查克拉也顺畅起来。先前只是减轻但并未消除的针刺感慢慢淡去,一种自大战之后就没有过的舒畅感觉向全身蔓延开来。
佐助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他大战之后的身体即使是纲手都束手无策,用了某种禁忌的方法才重新获取的力量如同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爆发然后将自身烧都体无完肤。平常时候没有人看得出这一点,但事实上他的身体早不如最开始一样健康,严重程度甚至超越中忍考试时候与我爱罗对战过后的小李,但是……
佐助抬眸,看到鼬低垂着眼睫认真的表情——至少他终于找到了想要的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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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鼬的动作停止的时候佐助身上出了一身薄汗,这种酣畅淋漓的感觉太久没有过以至于习惯了面无表情的他都稍微放松了神情。
“那个是什么?”佐助问。他指的是鼬从那个小瓷瓶里倒出的东西,那是一种清凉湿滑的物质,拂过身体的时候触感细腻,比起那神奇的可以止痛的温泉水明显更高一筹。
“泉源——麦可尼拉圣泉的泉源。”鼬说。
佐助挑眉,“那个浴池里引进来的也是?可我听说麦可尼拉泉水即将枯竭。”
“是的,可以到达外界的泉水的确越来越少,所以才会有它即将枯竭的传闻。虽然现实不尽如此,但是泉水的量越来越少的确是事实。”鼬温和地说,黑色的瞳仁中带了点调笑的神色,“但是给你疗伤的话还是绰绰有余。”
佐助把刚刚揭开的衣服重新系拢,听到鼬说“疗伤”的时候手微微一顿。
鼬看到了这一点,表情未变地说道:“佐助,你的身体几近摧毁,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