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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还请出题!”收起轻狂,我看向老者。这月国太子才惊天下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当初在绝的书房里虽然只是随意翻了翻月国太子的诗集,但还是被他的才情惊住。只是可惜了,这样一个人儿却是生在帝王家。我不禁想起李后主来,命运何其弄人。
“红叶满城霜飞雪,就请公子以‘红叶’为题作诗一首。”老头含笑说道,并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嘴角抽搐,但随即掩去。红叶满城霜飞雪,飞雪,飞血,好一个“红叶满城霜飞雪”。只怕这月国太子以文会友是假,以文拉拢势力才是真,这第一要请柬便是一大败笔,这第二设置的题目根本就是存心刁难,若说难却是不难,但却正因其不难,所以无论你怎么答他都可以说不过关。但看这老者神情却是有意让我进去,这到底是为何呢?照此说来,里面的人应该都是月国太子一党的人才对。
收起思绪,我再次仰望这满城红叶。一片红叶落下,我伸手接住,略一沉吟,便朗声吟道:
“临风杪秋树,对酒长年人。醉貌如霜叶,虽红不是春。”(注:此为白居易的醉中对红叶)
“好一个‘醉貌如霜叶,虽红不是春’!”一男子飞身跃下,惊起一阵红叶翻飞,飘落。男子背对着我,一袭青衣衬身。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背影,惊起了我心中无数涟漪,那种熟悉的感觉来自于前世,来自于我日日夜夜的呼唤。
“月戈。”泪不经意留下,我轻呼出声。
给读者的话:
月戈出来了。兮兮。
☆、037 卿可去,紅葉驚飛7
“好一个‘醉貌如霜叶,虽红不是春’!”一男子飞身跃下,惊起一阵红叶翻飞,飘落。男子背对着我,一袭青衣衬身。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背影,惊起了我心中无数涟漪,那种熟悉的感觉来自于前世,来自于我日日夜夜的呼唤。
“月戈。”泪不经意留下,我轻呼出声。
男子身子一震,转过身来。月戈,真的是月戈,月戈的容颜,月戈的眼神,月戈的气息,他,是月戈。我就这样定定的望着他,泪如雨下。月戈,是你回来找我了么?月戈,原来你还记得那个一生一世生生世世的诺言。
白沐戈愣愣的凝视着眼前的女子,有一瞬间的失神。虽然她是男子打扮,但他一眼便看出了她女子的身份。月戈,她叫他月戈。月戈是他自己给自己取的字,从未与外人说过,她竟然叫他月戈,是巧合么?她的眼神为什么那么悲伤?她为什么有那么多的眼泪?伸手擦去女子脸上的泪,白沐戈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动作竟然是如此的轻柔与自然。
“月戈,真的是你么?月戈,我好想你。”伸手抱住男子,淡淡的梨花香绕鼻,那个我遗忘了好久好久的味道,又回来了。
白沐戈心一震,女子的体香传来,没有任何脂粉的味道,是他很喜欢很熟悉的味道。很熟悉,但他肯定他并不认识这个女子。他能感觉到怀中人儿的颤抖,本想推开女子的双手却不自觉的合拢了,最终环上女子的纤腰,将女子拥入怀里。
我们两人就这样相拥着,任那红叶翻飞,坠落一地。周围已站满了人,却都凝神屏息,谁也不愿意打扰这相拥的一对人儿。多年以后当我回忆起这一场景,仍然是一眼的无悔,虽然,我又走入了一断孽缘,而这,也是我和两个男人纠缠的开始。
放开男子,我对月戈翩然一笑,痛随之而来,犹如肝肠寸断,一股冷汗流出,我忙止了笑容,不敢再看男子。
“你没事吧?”白沐戈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的笑真的好美,他突然觉得,笑如春花秋月也不过如此,她的笑比春花秋月更美。
再次抬头,我眼中已是清冷一片。那肝肠寸断的痛让我清醒,我也第一次明白我对这两个男子的感情是多么的深,我不理解,我怎么会同时爱上两个人,我爱辰,可我依然爱着他,月戈。我之所以这么肯定他就是月戈,那来自于两世的想念,我对月戈的熟悉即便是一个背影都无法忘怀。而眼前这个男子,月戈,他也许忘怀了前世,他也许从来都不曾有过那前世的记忆,可他依然是月戈,爱着我的月戈。
“抱歉,只因公子与我一故人极为相似,一时唐突了公子,还请公子见谅!”我对男子略一施礼道,“小弟尹碧,敢问公子贵姓?”
白沐戈看着眼前突然转变的女子,心里一阵失落,但面上却未表现出分毫来。“尹小弟不必如此拘礼,倘若小弟不介意就叫我月戈吧。月戈,是我的字。”
“三弟,来了怎么不进去坐坐?”太子白沐风迎面走出来,看向月戈,随后又将目光转向我,“想必兄台便是那位立定成诗的‘对酒长年人’了,如此才思沐风佩服,今日在下以文会友,不知兄台可否进屋一览?”
“素闻太子才名,今日有幸得见,实乃三生有幸!”我对太子抱拳道,心思却落在刚才白沐风的那一声“三弟”上,如此说来他便是三皇子白沐戈。脑袋里迅速搜索白沐戈的知识,却是一片空白。当日在绝的书房里翻看,因为沐然的关系对月国皇室多看了一些,虽然不甚分明,但也知道月国皇室内部势力错中复杂,隐隐分成好几党势力,而这其中,又以太子白沐风、七王爷白沐然、九王爷白沐堇最为明显。月戈出现在这里,难道月戈属于太子党的?
随即我在心里摇了摇头,月戈的脾气我是知道的,他绝对不可能屈于人下,何况这太子,作为文人,太子绝对适合,可是作为帝王,太子却绝对不是最佳人选。以月戈的才智气度,必然不会追随于他。那月戈会属于哪一派?又或者,月戈哪一派都不属于。月戈,你也在谋夺那个位子么?
我侧目再次凝望月戈,然而他的眼睛淡如春水,既无城府,也不是一味的波澜不惊。他在笑,淡淡的笑容,连带着眼睛都是融融的春意,极浅极浅,却如丝一般再次划落我的心。
带着雪舞三人随月戈一起进去,我才真正明白这以文会友的含意,却如我所料,这里面不是太子的党羽便是太子的幕僚,食客,而这以文会友不过是为了吸纳一些奇人异士,但也更是众人为了争奇斗艳,获得太子的欢心。自古以来有人的地方便有勾心斗角,的确不假。
月国那老头既然已将七王爷白沐然九王爷白沐堇一起调离月都,想来是有意将这皇位传位于太子。只是这太子,我再一次审视了这一屋的琴棋书画,儒林雅士,在心里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卿本倾城,奈何生于皇室!李后主的身影和他的身影重叠在一起,在我心里拓上了重重的悲凉。
众人见我们一行人进来,纷纷向太子施礼,对我们一行人却视若未睹。很好,文人的清高自诩,我抿唇轻笑,掩住心里的鄙视。
“众卿不必拘礼,这位是三弟,这位便是那‘醉貌如霜叶,虽红不是春’的才子,此二人乃是惊世奇才,今日的上宾,不得无礼。”白沐风眉头微皱,冷了神情向众人说道。
他这三弟也许别人不知道,但他却知道他的才华,那不经意的一幅画,他便知道三弟是一条潜藏的龙,只待时机成熟,便㊣(5)腾空而起。也罢,他本就无心朝政,这天下,送与他又何妨。只是父皇,提起父皇,白沐风就不禁微微叹气,这也是为何他至今还是太子,如若父皇肯放过他,他早就放任山林,绻墨书香,琴棋一生去了。
而眼前这个小兄弟,星眸皓齿,面若冠玉,如此丰神清丽的一个人儿,他当真是一见如故。尤其是那一首红叶诗,短短四句,却在他的心里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涟漪。佳人易得,知己却难求,若能得一知己,他也不枉此生了。想着想着白沐风不禁又看向身侧的人儿,他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还有一闪而过的鄙视,白沐风心一震,随即便了然于心。
☆、038 卿可去,紅葉驚飛8
而眼前这个小兄弟,星眸皓齿,面若冠玉,如此丰神清丽的一个人儿,他当真是一见如故。尤其是那一首红叶诗,短短四句,却在他的心里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涟漪。佳人易得,知己却难求,若能得一知己,他也不枉此生了。想着想着白沐风不禁又看向身侧的人儿,他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还有一闪而过的鄙视,白沐风心一震,随即便了然于心。
看來他得好好管教一下这帮人了,他本来看在他们还有几分才气上敬他们几分,但若要挑战他的威严,他的底线也是有限的。此次以文会友非他本意,而这群人中大部分都是父皇安插在他身边的羽翼。白沐风轻叹一下,父皇,你如此为儿臣着想,却不知道这样一来会引起多少非议。天下,非我所恋,为何要强加于我?
众人听白沐风如此一说皆是不悦,心下极不情愿的向月戈和我抱拳行礼。我微一抱拳,笑声道,“小弟不才,不过山村野人尔。”话落便拉着月戈向一角落走去,心里却在偷笑,我就是要气死你们。既然是山村野人,我也就不怕失礼了。
月戈一愣,任由眼前的女子拉着,她的手暖暖的,直暖进他的心。
白沐风也是一愣,如此不拘礼节的人儿,真真合他的心,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盯着那两个紧握的双手,他突然觉得,他们在一起竟是那么的和谐,就好像,就好像久别重逢的恋人。恋人,心神一震,他明明是男子,一瞬间,他却把他当成了女子。收回心神,白沐风也跟着两人向那角落走去。那角落里伫立着一个人,他的十一弟,沐歌。
“你好,我们又见面了!”顺着男子的目光看去,一幅梅雪图便展现在眼前,一大片一大片的雪,若非仔细观察,还以为是白纸半篇,而在白纸的另一角点染着一颗红梅,是一颗孤梅,更是一颗傲梅。这样一幅图,我突然想起了沐然马车上的那幅青莲图,一样的孤傲,只是一个妖娆,一个沉稳。这两幅图似乎出自一人手笔,再仔细一看,竟然没有落款,心一震。
白沐歌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男装打扮的女子,便又自将目光落回图上。她还是来了,比他想象的快速,看来月国这一劫已不可避免。当日师父临终托琴于他,告诉他残月的主人关系着月国的一场浩劫,若她不来月国,浩劫自解,但倘若她来了,劫便启动,而她,也是唯一一个可以解去这劫的人。他白沐歌,便是名动天下的琴圣雪歌,但却没有几个人知道他月国十一皇子的身份。
我抿唇一笑,多日不见,这男子越发冷清了。名动天下的琴圣雪歌,若我没猜错他便是月国十一皇子白沐歌了,那一袭白衣上隐隐的龙纹如玉,这样的男子,真的很适合欣赏。嘴唇一勾,我调皮地看向月戈,随即又把目光定在白沐风身上。冷汗留下,幽兰一笑,一笑穿肠,辰,你好狠的心。
“你怎么了,你没事吧?”白沐风不解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他在看他,他在苦笑?明明是苦笑,他却觉得如春风拂面,一笑百媚千娇。而他,似乎在强忍着什么,他不舒服么?他,瞬间怎么会有这么生动的表情?
月戈一双清眸凝视着眼前的人儿,心里却翻江倒海。幽兰一笑,她竟然身中幽兰一笑。她,是有夫之人。心底的温热渐渐散去,又凝结成冰。
“我没事,沐风,我想借你的笔墨一用,可以么?”敛去笑容,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定下神来。
“当然可以,传笔墨!”白沐风面色微红,忙转过身去,不敢看眼前的男子,那一声“沐风”,惊皱了他一池春水。可他明明是男子,他竟然对他有那般儿女绮思,他不觉心惊,更后怕。敛去心思,定下神来,白沐风接过笔墨转身,目光却依然不自觉的追随着那个人儿。
执起笔,蘸一滴墨,笔锋急转,我在那梅雪图上题了一首诗:好睡慵开莫厌迟,自怜冰脸不时宜。偶作小红桃杏色,尚馀孤瘦雪霜姿。休把闲心随物态,酒生微晕沁瑶肌。诗老不知梅格在,更看绿叶与青枝。(注:东坡的定风波,因定风波这词牌去掉二字句,便是一首七律,这里就是把其二字句去掉了)㊣(4)
笔落,我黛眉轻敛,总觉得还少了些什么,于是又执起笔在那图的右下角画了一朵极小的青莲,便是那日马车所见的青莲图,并用极浅的墨写上了月戈两个字,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我总觉得这两幅图都是出自月戈手中,也只有月戈才能画出这种感觉。
“月戈,喜欢么?”搁笔,我看向月戈。
月戈心一震,不仅是因为眼前这女子的才情,更因她那落款,她竟然知道这梅雪图是出自他的手中。还有,那幅青莲图,她见过?他不得不再次审视起这女子来,她认识他?她对他的熟悉仿佛是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的。可是,他为什么对她一点映象也无?
“好一首咏梅诗,托物言志,物我交融,浑然无迹,实乃咏物之佳作。”白沐风一脸激赏的看着我,“书法更是优美,清旷灵隽,含蓄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