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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海,原叫梨海,因为一个妃子,跟名为离海,从此便再也没有妃嫔住进这里。轻闭双眸,这繁梨,我确实喜欢,可是,我能不能不喜欢?
缓缓睁开眼睛,嘴角扯出一个连我自己都觉得很牵强的笑容,“桃根,皇上呢?扶我起来,我要去见他。”我一边说着一边挣扎着起床,奈何身子太柔弱,使不上半分力气。
“娘娘,你现在身体还太虚弱,不能乱动。”桃根连忙起身扶住我瘫软的身子,服侍我重新躺好,才又微微开口道:“皇上一早便离开皇宫赶往边疆去了,娘娘这回要见,只怕皇上早已走远了。”
“他走了。”我手一抖,翻身下床,却是直直的摔下了床去。
“娘娘。”桃根一声惊呼,连忙俯身扶我起来,闻声而来的一群宫人也惊慌起来,手忙脚乱的扶我上床。
“罢了,走了也好。”躺在床上半歇,我身子逐渐恢复了一点力气,摔地的疼痛也减轻了不少,目光扫过大气也不敢出的一群宫人,“去给我备点吃的来,清淡就好。”
随着我的话落,众人皆松了一口气,转身各自忙碌去了。“桃根,你留下,我有些事情要问你。”
“桃叶,你去将那莲子清粥给娘娘端来,娘娘体弱,现在只能以清粥进食,注意保温,粥不能冷了。路上小心点。”桃根拉住桃叶,细细的叮嘱道。桃叶点点都便退出了房间。
再次挣扎着坐起来,我审视着这个心细如尘的宫女,桃根桃叶,很别致的名字,人如其名,沉稳可人。收回审视,我望向那满室飘落的繁梨,“皇上离开去边疆,如今,皇宫和朝中政事是谁在代理?”
“回娘娘,皇宫和朝中的一切事宜,皆由十四王爷暂为代理。”桃根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离王。”我敛眉,随即便松开。十四弟,相处半月,我多少是了解的,好色只是掩饰吧,传言未必尽信,即便是辰给的资料。只是,我没想到月戈会在登基的第三天便亲赴边疆,还是如此匆忙。到底,月戈心里装的是天下,是黎明百姓。也许,正因为如此,他身边才会齐聚了这么的人才,优秀如沐然,不羁似离王。
到底,我还是太自私了。到底,我还是没有住进他的心。他和辰,冲冠一怒的永远都不会是红颜。嘴角扯起一抹自嘲,“桃根,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十四王爷可在宫中?”
“娘娘,现在已是酉时,十四王爷应该尚在宫中。早些时候,十四王爷吩咐过,如果娘娘醒来,便去通传,刚已有人前去通传了,只是不知道十四王爷会不会过来。如若娘娘一定要见十四王爷,奴婢可遣人再去一趟。”
“不必了。”我拜拜手,示意桃根坐下,既已通传,十四弟自会来相见。酉时,古代以地支计时,酉时便相当于现代的下午五点至七点,这个时候,正是晚饭时间。
不一会桃叶便拎着一个精致的食盒进来,莲子清粥,莲子和粥皆以温火熬成了羹,入口即滑,清香怡人,不冷也不烫,看来这两丫头也真上心了。吃了一碗,便有七分饱了,奈何这身子太弱,便又勉强自己再多吃了一碗。放下碗筷,见十四弟还未来,我便遣退众人,又自沉沉睡去。其实我一开始睡得并不沉,只是想多休息多储蓄些体力,奈何这身子太不济,不一会便直接梦周公去了。
“梨妃娘娘,十四王爷来了,现在正在大厅等候。”桃根闪身进入房间躬身说道,见床上的人并无反应,便又自提高了声音说道,还是没有反应,无奈只得起身俯在娘娘的耳边大声说道。
我一惊,支身坐起,这一场困眠,身子已恢复了些许力气,不似刚醒来那样娇弱了。深呼吸一口气,驱散一些睡意,“桃根,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娘娘,已是亥时。”原来这一睡竟然睡了三四个小时,难怪这么困呢。人的生物钟真的很奇怪,小睡一会儿不会觉得困,睡得久了也不觉困,往往睡上三四个小时却觉得困极。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我便和桃根向大厅走去。亥时,便相当于现代的晚上九点至十一点。这么晚了,十四弟才来,看来,这宫中事情还真够多的。
“臣弟见过梨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左脚刚踏入大厅,右脚还未落下,十四王爷和周围的宫女侍卫便齐齐向我行礼,只是礼有不同,十四弟是躬身行礼,其他的人皆是行跪礼。
我一愣,看向俯首行礼的十四弟,一身玄色深衣裹身,少了一分桀骜不羁,却多了几分成熟稳重,“十四弟快请起,不过一天,你我便如此生分了。”㊣(5)我微笑道,目光扫过众人,“都起来退下吧。”转身看向桃根,示意她也退下。众人鱼贯退出,不出半分钟,偌大的大厅便只剩下我和十四弟。
“娘娘既已贵为皇妃,臣弟自当守礼,况此非常时期,三哥既然将这皇宫朝廷一切事宜交与臣弟处理,臣弟自是不敢懈怠,更不敢有半分越矩。”白沐离起身,并未入座,恭声说道。
我挑眉,在十四弟先前坐的位置对面坐下,“十四弟真要这样跟我说话么?”半个月,虽不至于了解一个人的全部,但对一个人的性情还是知晓的。这十四王爷白沐离跟绝的气质很相似,却是更桀骜不羁一点,突然这样“知书达理”,还真让我受“宠”若惊。
“还是小落儿最懂我。”不再拘礼,白沐离在我对面坐下,“三哥走时曾交代我,将这月蟾蜍交给你,三哥说了,他在平城等你。”
“不是说这月蟾蜍是一活物,怎么会是块玉石?”接过月蟾蜍,我仔细的打量起这蟾蜍形状的玉石,玉石浑然,泛着淡淡的银光,雕刻更是栩栩如生,然这终究只是一块玉石,我始终不能把它和能解天下任何奇毒的月国圣物联系在一起。
“月蟾蜍确是一活物,却是在遇血之后,而这血,只能是月国皇室的血。”白沐离抽出腰间的匕首在手上轻划了一刀,一滴血滴在月蟾蜍的身上,月蟾蜍顿时银光盛织,缓缓的蠕动起来,半响银光方才减去,直至如初。
“好神奇。”握着手里的月蟾蜍,我惊叹道,随即又眉头深皱,要月国皇室的血,这可是一个难题,“十四弟,除了月国皇室的血能催动月蟾蜍,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051 一波平,一波又起1
“好神奇。”握着手里的月蟾蜍,我惊叹道,随即又眉头深皱,要月国皇室的血,这可是一个难题,“十四弟,除了月国皇室的血能催动月蟾蜍,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没有,除非有缘人,先皇曾经有一个妃子便用自己的鲜血催动过月蟾蜍,除此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其非月国皇室的人催动过月蟾蜍了。”白沐离摇摇头,将他所知的全都搜刮了个遍,“不过先皇的那位妃子却生了一个畸形儿,史书上记载说是因为她妄动月蟾蜍才会遭此惩罚,这本该是一段秘闻,因我年少贪玩被罚打扫御书房,无意间翻到的,觉得有趣,便细看了一些。”
畸形儿,我心神一荡,本欲划破指间的匕首停下,唯一的希望破灭了,那位妃子,极有可能便是月国皇室遗落民间的公主,只是她不知道,那位先皇更是不知道,两人若非父女,便是兄妹,结合生的孩子不是畸形儿才怪了。
放下匕首,收起月蟾蜍,“对了,十四弟,你刚才说月戈他在平城等我,是他叫你这么跟我说的?”
“恩,三哥说了,落儿不去自是最好,但若落儿要去,他便在平城等你。三哥自是了解你的,知道你一定会去,只是那边事情太急,来不及等你三哥一早便出发赶去了。”
“如果他真了解我,就不会急于这一时扔下我一个人走了。”我苦笑,掩饰住心底浓浓的失落与不安,“十四弟,明早我便动身前去平城,麻烦十四弟准备一下。”
“落儿,你体内的毒素刚解,身体还未完全恢复,舟车劳顿,况又是赶路,多休息两日等身体养好了再去。”白沐离皱眉,出声反对道。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好好休息一晚,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夜了,你也回去休息吧!”目送十四弟离开,我便回房大睡了起来。
一早醒来,穿戴好,我便随着月影一起出了皇宫。当日白沐离将我拐走,他这四鹰之首愣是满城找了我半响,最后知道给自己主子摆了一道,是哭笑不得。不过,他不得不承认主子的高明,算准了九王爷的人会来劫马车,更是将计就计,让他这个跟随了主子多年的人也摸不着头脑,怎么也想不到人给拐到了自己人的地盘上,也害得所有人都以为人是被九王爷拐走了。这也是为什么我在离王府的半月,月都因为我的失踪被搅得天翻地覆,而我,依然能无聊到只有吃和睡。
出了皇宫,十四弟和五个劲装打扮的男子便已在宫门外等候着。“金木水火土,让他们跟着你,一路保护你安全。”白沐离指了指身后的四人说道,我略微点头,便上了马车,“十四弟回去吧,大恩不言谢,你我有缘再见!”
放下车帘,马车绝尘而去,扬起一阵风沙。“先去趟雪王府。”不一会,马车便又停下,下了马车,我望向这曾经住过三天的府邸,不知是不是天气的原因,竟让我感觉到了萧瑟,不是一丝,而是很多。
“请问王爷在家么?”扣动门环,一书童摸样的小生探出头来,“请问您是?王爷前几天就离开了。”
“哦,我是他旧交,那你知不知道王爷离开去哪里了?”
“请问您是尹碧尹小姐么?”小生盯着我上下左右打量,禁不住询问道。
“恩,正是在下。”不解小生眼里的打量,我微笑答道。
“尹小姐请稍等,王爷去哪里我们做下人的也不知道,不过王爷走之前曾吩咐过,如果小姐来了,便将这东西交与您。”小生说着便跑去拿东西了,不一会便又气喘吁吁的跑来,手里却多了一把琴和一个包裹。
“王爷说了,这些都是小姐的钟爱之物,不应随便丢弃。”接过琴和包裹,我便又上了马车,马车快速向月都外面奔去,车速虽快,车内却极其平稳。
打开包裹,里面尽然是辰特意为我定制的那两件天蚕纱制的襦裙,而那把琴,也正是当初雪歌在流云阁送给我的残月。兜兜转转,它们又都回到了我手里。命运是多么的奇妙,无论是物,亦或是人。
手摸着略感粗糙的衣裳,朵朵青莲盛放如初,心却已经越驰越远了。辰,你会怪我么?我是你的碧妃,现在却成了月国的梨妃,当初你将我送来这月都,可曾想过,有一天我会离你越来越远?将衣裙和残月收好,一路无话。
因为正值多事之秋,我们一行人也皆做武林人士打扮,虽说疾驰,倒也并不引人注意,一路行来,小打小闹时或有之,大的干戈却是没有。马车是月戈的马车,外面经过化妆,里面却是分毫未动,极为舒适。
而这具身体,虽说旅途劳顿,但经过我这连日来的细心照顾,身子已是完好如初。这不,刚活动完筋骨,我又躺下轻眠起来。
“大爷,你行行好吧,我娘已经好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一稚嫩的童声传来,略带哭声,我本就睡得不深,此时已全无睡意,“停车。”马车行驶速度并不快,应声便停下了,看来我们已经到了姜城了,前面便是平城。
掀开车帘,我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见马车停下,一大批一大批的难民涌过来,而挤在最前面的小男孩已经被挤得站不住了,但手还是紧紧的抓着马车侧面的横木,指节已经泛白,却仍然不肯松下。金木水火土五人已经下马护在马车周围,却仍然挡不住这千人拥堵的狂潮。
眼看小男孩就要被踩在脚下,我忙惊呼出声,“月影。”月影似乎心领神会,侧身一手抄起小男孩,将小男孩提上马车外面的横木,一手甩鞭,同时又勒住缰绳,马儿一声狂㊣(5)吼,作势欲冲出去,却并未上前半分。然而就是这一吼,人群顿时散去不少,马车周围也腾出一大片空地。
我俯下身来,微笑的看着眼前这狼狈不堪的小男孩,虽然狼狈,但小男孩那稚气不减却依然不容忽视的倔强,让我心生怜惜,“小男孩,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眼波动了动,一抹失落一闪而逝,“姐姐,我没有名字。”
“没有名字,说谎话的小男孩不乖哦,你刚刚不是说你娘亲几天没吃饭了么,你娘亲怎么会不给你取名字呢?”不知道怎么的,这小男孩我总觉得不简单,然而却很想亲近他,说话都不自觉的带着柔意。看小男孩也只有五六岁大的样子,小小年纪便能在这乱世自保,还不忘母亲,实在可贵。
“姐姐,我没有说谎,我是娘亲捡来的,娘亲说名字要自己的亲生父母取才吉利,所以娘亲没有给我取名字,娘亲平时只叫我小子。”小男孩仰面望着我,一张小脸认真的说道,没有伤悲,也没有欣喜,就像说一件极其普通的事情一样。然而我听了却不禁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