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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尴尬地红了脸,半晌才气恼地走开了。
里包恩摇了摇头,却是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他想起和凯瑟琳的交往也正是始于并盛的酒吧,现在想来那极有可能是那个女人一开始就设计好的陷阱——通过接近自己而想方设法地获取蠢纲的状况,最后再和那群人里应外合地掳走蠢纲……男人握住酒杯的手越来越紧,终于“啪”地一声,玻璃杯竟生生地被捏碎了!
好在那瞬间他松开了杯子,玻璃碎渣是以没有扎进手里。周围的人却是不约而同地扭过头来,惊诧地看着男人这个莫名其妙的举动。
里包恩的神色未起半点变化,他从怀里掏出钱包来,从中抽出一张纸币放在吧台上。他拉了拉帽檐,对着同样惊诧地看着他的调酒师道:“不用找了,这是对我打碎的杯子的补偿。”说完,他站起身来,朝着刚刚向他搭讪的女人微微欠身,迈步离开了酒吧。
虽然这女人身材很好,脸上的妆也不是很浓,但里包恩对她仍提不起兴趣。
不知为什么,最近只要一想到那个蠢小孩有可能有着更为复杂的身世背景乃至六年前的那次事件,他就感到莫名的烦躁。
乃至于每每看到男孩那望着自己的一如既往的清亮双眸时,居然会产生一种更加无可自制的焦躁感。
真是该死的!
他想骂人,却不知道骂谁好,骂那个心机深沉的凯瑟琳?他根本不屑于提起她。骂蠢纲?他倒是在心里冷嘲热讽过好多回了,可每回见到那孩子看着自己时坦然清澈的眼神,那种蠢蠢欲动喷薄而出的强烈焦灼感就让他失去了开口的兴致。
于是他只能在酒吧里喝着该死的白兰地!
找女人风流当然是消遣的最佳途径,可是他居然心烦意乱到连这方面的兴趣也提不起来。
里包恩不由自主地抚摸了下腰间的□□。
可惜这两天没有任务找上门,要不然就可以……他的嘴角挑起一个充满着恶意的笑容。
男人拿出钥匙,捅开了防盗门,却发现家里没人。
墙上的挂表显示已经五点半,按理说这时间那孩子应该早就到家了。
啧,难得自己早回家一天,蠢纲居然敢翘家。
里包恩掏出手机,在屏幕上按下一串数字,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了,传来对方颇为惊讶的声音:“里包恩?!”
“没错,是我。”里包恩摘掉礼帽,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幸好你没有蠢到连我的号都记不住。”
“呃……我是惊讶你怎么会打电话给我,”那头的声音似乎犹豫了一下:“平时这个时候,你不是都在……”男孩顿住了,没再说下去。
“你是想说在跟美女约炮?”里包恩挑了挑眉,“是么蠢纲?”
“呃……那个……”那头的声音变得尴尬起来,仿佛是在掩饰什么一般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才接着道:“那你现在是在家?”
“废话。并且我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回来。”里包恩干净利落地说道。
“哎?可是我正在跟着狱寺君补习功课,我好不容易才说服他……”男孩的声音显得有些为难。
“狱寺君?”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里包恩皱了皱眉,“别管什么狱寺君了,我只知道你要是现在不回来的话,只能后果自负。”他那低沉磁性的声音里暗暗藏着一种危险。
他不等纲吉回答,就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男孩虽然不满于里包恩强硬的态度,但也只好对身旁的狱寺报以歉意地一笑,说明缘由后就立刻往家赶了。
狱寺却显得十分大度,非但没生气,还表示只要纲吉需要,下次可以再约时间一起补习。
纲吉傻笑了几声后,不由得深深感叹,狱寺君真的是个不错的人呐。
他和狱寺的关系是在夏天逐渐变得融洽起来的。
北海道七月多雨。那天下午放学的时候又下起雨来,久木被家人接走,只剩下纲吉一人。所幸他带了雨伞,一个人倒是不紧不慢地撑着伞走在雨中。
没想到在路上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一只浑身脏兮兮的小猫蜷缩在拐角处的商店外,但是因为商店的房檐太窄,风又太大,斜飞的雨丝早已把小猫淋得毛都黏在了一起。
而那个一向不近人情的狱寺竟然弯着腰把雨伞打在小猫的头顶,自己却因为半个身子都在伞外而淋得透湿。
看到了这一幕的纲吉心想,这个男生一定是个心地很善良很善良的人。
他本就觉得狱寺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孤僻,这次便愈发对狱寺产生了好感。他趁机邀请狱寺到自己家里去换身衣裳,本以为男生一定会拒绝,没想到他却是在犹豫了半晌之后,说要抱着这只猫一起去。纲吉当然是欣然同意。
于是两个男孩就这样慢慢走近了。纲吉渐渐地会去帮放学后一个人留下的狱寺做值日,会在中午去找几乎没什么朋友的狱寺一起到天台吃午饭,会告诉久木狱寺其实人很好,也会在自己考试成绩特别惨烈的时候请求狱寺的帮助,他甚至请求全能的狱寺教他如何做料理,使他终于能够把带到学校的便当做的好吃一点了。
而这个叫做狱寺隼人的少年也逐渐从刚开始的抵触、排斥、不屑渐渐放下了防御的姿态,变得习惯于纲吉的接近。
即使有时还是惯常地表现出冷漠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但纲吉能感觉得到,狱寺心里的那种微妙的变化。
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地很开心,一种莫名的开心。
男孩一推开门,便闻到久违的饭菜香味。他兴冲冲地奔到餐桌前,却见里包恩坐在一旁挑着眉看着他。
男孩不知为什么,冒出一种奇怪的心虚感,他把书包放下,腆着一张笑脸问:“里包恩,你怎么了?”
“来跟我说说你这么晚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吧,蠢纲。”男人一脸严肃地表情,吓得纲吉一愣。
“呃……补课……”纲吉答道。
“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奋了,嗯?”里包恩明显是一副不信的样子,“那个叫狱寺的是个什么人?”
“狱寺君是我新交的朋友……快期末考试了,我的成绩这么差,里包恩你又不是不知道。”男孩搔了搔头,脸上也有些不好意思。
里包恩直直地盯着纲吉的挂着一览无遗的窘迫的脸,神色变得阴晴不定。
他说不清自己刚刚为什么对男孩这偶尔的晚归——何况这根本称不上晚——而感到气恼,甚至有一丝可能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恐慌。
他略不自然地从沙发上站起,走到餐桌边拉开椅子坐下,低着头用筷子夹起盘子里的菜,不发一言。
纲吉见此,也默默地坐了下来,因补习功课而导致的劳累感和饥饿感使得他埋头就吃,也顾不上说话。
于是这顿饭就在诡异地沉默中进行了一半。仿佛是终于忍受不了这充满了压抑感的气氛,纲吉扒拉了两口米饭,抬头问道:“说起来……里包恩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怎么?你不高兴我回来?”里包恩头也未抬,语气硬邦邦地说:“打扰了你的好事了?”
“呃……我哪有什么好事……”纲吉被这么莫名其妙地一噎,气恼之下有些口不择言,“明明是你天天出去寻花问柳吧,我看分明是你不高兴看到我才对……”他气呼呼地说,却又不敢明目张胆地惹恼里包恩,遂变成了小声的嘀咕。
没想到却还是被里包恩听到。男人总算是舍得抬起头,眯着眼居高临下地看着即使都坐着也仍旧比他低很多的纲吉:“寻花问柳?没想到连你这个蠢货居然也会用成语了,我是不是该好好地奖励你一下?哦对了,这大概是你那个什么狱寺君的功劳吧?”
“呃……我……”纲吉看着神情有些不大对劲的男人,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好。
里包恩把筷子重重地搁在桌子上,冷哼一声:“如果那个叫狱寺的小鬼就教了你如何用成语去顶撞我的话,我劝你还是早点跟他断绝来往!”
他说完,起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如此简单粗暴的章标题已经说明了一切问题,里包子你个大醋缸子╮(╯▽╰)╭
PS:在今天如此美好的日子里,祝大家都被告白,早日脱单哈哈哈~
☆、追寻与否
一丝凉风从窗外吹进来,只穿着白衬衫的纲吉冷不丁地瑟缩了一下,他趴在桌子上朝窗外望去,视线被天空中飞机划过的航迹线拉得老长。
九月份甫一入学就有各种乱心事儿,搅得他不得安宁。
班主任说要看看大家在暑假有没有认真复习功课,于是过几天要来一次大测验。
体育课大家组队踢足球,自己却因为体育废而只有被踢的份儿。
狱寺君虽然很好很耐心地为自己讲解数学,自己却太笨总是听不懂,不好意思一遍又一遍地麻烦他。
里包恩不知怎么回事,最近怎么总是跟他吵架……
哎,好烦……
小小少年趴在桌子上第27次叹气。
“十代目,你怎么了?”低沉略带着些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纲吉抬起头,看到银发男生张着一双碧绿如翡翠一般的眼眸担忧地望着他。
“没,没什么。”纲吉连忙坐直身子,不好意思地笑笑。
他还是很不习惯狱寺君叫他“十代目”。
那是暑假里的一天,两人结伴去游戏厅打游戏。游戏里的怪兽实力极强,连狱寺这种高智商、常年打游戏的人都连连败在怪兽手下。终于,在连续十次被阻碍在第三关门外的狱寺恼羞成怒地撂下游戏手柄,起身就要走,却看到一旁一直在盯着他打游戏而百无聊赖的泽田纲吉。
于是泽田纲吉很自然地被狱寺拖拽着拿起了游戏手柄,第一次打游戏的纲吉只得满心忐忑不安地按着狱寺的指示踢腿、打拳、飞跃。
结果竟是出人意料。天知道第一次打游戏的纲吉走了什么运,居然一口气通了十关,打倒了前九个怪兽Boss,成为这个游戏中第一个成功晋级为第十个Boss的玩家。
狱寺隼人当即就化身星星眼小萌娃,匍匐在地非要喊泽田纲吉“十代目”,纲吉满脸错愕地看着前一秒还高贵冷傲的狱寺君在后一秒就变成了尾巴一摇一摇的某类名贵宠物犬,涨红了一张脸连连摆手,不断请求狱寺君快起来吧快起来吧。好在游戏厅这种地方大家都各玩各的,彼此沉浸在激动人心的看怪兽升级的进击之路上,没人注意到这一对奇怪的男孩。
待好不容易稳定了狱寺的情绪,二人走出游戏厅时,银发男生却依旧执着地要称呼纲吉为“十代目”,并表示如果纲吉不答应他的要求,他就不回家了,一路跟随纲吉到底。
无奈之下纲吉只得答应了他,没曾想到这个草率的决定会让他如此尴尬窘迫。
他还记得开学那天他走进教室,狱寺君大老远地从走廊上跑过来,兴冲冲地大喊了一声“十代目”。
结果他到现在还能想出当时教室里的同学是如何笑得前仰后合,指着他满脸揶揄地奚落道:“十代目?哈哈哈,废柴纲那是个什么东西?”
“大概是狱寺被废柴纲灌了什么迷魂药吧哈哈哈。”
面红耳赤的泽田纲吉扭过头立刻请求狱寺不要再这么当众叫了。然而对方却是一脸坚定地告诉他“别人都理解不了十代目的强大之处”“请允许他表示最微薄的敬意”云云。
泽田纲吉只能无语凝噎,45度仰角望天空,很透明很忧桑。
不过他也知道,这是这个银发碧眸的男生对他表示的最无垢的好感与温暖,就像现在这样。
纲吉再次扬起一个微笑,对着男生说道:“只是有点累而已,可能是刚刚上完一节数学课的原因……”
“原来是这样。上节课的内容你有哪些听不懂吗?”狱寺说着,从课桌上拿起副眼镜架在鼻梁上,“请不要客气,让我为你讲解。”
“呃……”纲吉却是一滴冷汗滴下,说实话狱寺君总是这么尽心尽力地为他讲数学题他也很吃不消。他四顾盼着,急切地希望能找点别的什么借口挡过去。
没想到班主任在这当儿走了进来,中年男人在环顾了教室一周后,目光锁定在泽田纲吉的位置上,沉声说:“泽田纲吉,你出来一下。”
“咦,我么?”纲吉疑惑地站起身,眨了眨眼。
“没错,赶紧出来。”班主任点了点头,似是很不耐烦,说完这句话抬脚就走了出去。
纲吉心里忐忑起来,他紧张地看了看狱寺:“狱寺君……”不会是因为上课总跑神而被叫出去挨骂吧?他心里如是想到。
狱寺看出了男孩的紧张,忙安慰道:“十代目,没事儿的,要是那老男人敢说你的不是,我一定会让他下节课上的不得安宁!”说着,他重重地点点头,似是在给男孩打气。
纲吉心里一阵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