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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蛾扑火。
战场原对自己的定义从不是“好人”“善良的人”,而是“为温饱问题熙熙攘攘的普通人”。这样的他,没有义务阻止那些傻帽送死。不排除他和曜魇呆久了,身为人的各种情绪逐渐被吞噬掉的可能性。其实从统计学来讲,尸魂界发生叛乱的频率不算高,怎么着也得百年一遇。只是那些“起义军首领”不时会想起死在沙滩上的前辈们,吸取教训的结果就是准备周期延长、声势同比增长,一闹就要牵扯好些人。
“你想被电死吗!你要是死了,十代目会伤心的!”狱寺一声怒斥扯回了战场原发散到异世界的思维。'哦呀,银毛小子终于开窍了?'
接下来是少年励志漫画中经常出现的握手言和互相鼓励联手干掉反派Boss……好吧,最后一项不成立。虽然两个少年终于齐力,不熟悉这个时代战斗方式的他们和γ的实力差距摆在那儿,黑魔咒队长只要以力破巧就可以让两人的攻击策略失效。
“那么,可以告诉我了吧。为什么十代还活着,还有,他现在在哪里?”金发男人的台球杆卡着年轻岚守的下颚,得到嘴硬的否定后一脚踩上他的左手,“还有一件很在意的事,你们戴的指环我有印象,这到底算哪门子玩笑。回答我!”
突然,一道白色的雷光直冲逼问狱寺的γ而去。利用死气之炎的反作用力险险地避开,金发队长扯开一个闲散的笑容:“终于……”剩下的话噎在了喉咙里,黑魔咒队长今天第一次产生“不好了”的想法,'是突袭彭格列那晚的……',随着回忆一层冷汗蒙上γ的额头,颈上的寒毛也立了起来。
“大敌当前先玩儿内耗,确认敌人生死前放松警惕,随便几句话就泄露重要情报,加上无法控制情绪鲁莽攻击。真是败给你们了。”走出树木的阴影,战场原在两个少年前面站定,“回去好好接受拉尔小姐的加餐吧。”
“朔……”先于狱寺遭受电击的山本在喘息声中艰难地喊道,双肩因为勉强站起的动作剧烈起伏。
对少年的呼喊置若罔闻,战场原的右手搭上剑鞘:“现在,轮到大人们的交流时间。”
'无法看清他的动作!'用上瞬步的战场原在γ眼中唯余一片片残影,只是挡住来袭的刀刃已令他颇为吃力。而且这个奇怪的男人似乎不怕台球杆和电狐所带的雷之火炎,甚至毫不犹豫地朝电狐砍下去!
一只电狐呜呜哀鸣着倒在地上,只剩下一只电狐的γ发现了令他雪上加霜的情况:几秒之内,他一直用于抵挡敌人刀刃的台球杆已被腐蚀地断成几截。'这还真是……大危机'
不过,他也不是一无所获。仔细注意的话,能看出对方运动的大致轨迹——并不是雷之火炎对这个男人无效,他一直在小心地避开,真正不怕雷之火炎的是那把刀。
'那么就来距离战吧',γ吐出一口气,快速地打开另一个匣子。握住新球杆的同时命令自己镇定下来。
就算对手是这个怪物,他也不会输,绝对!
作者有话要说:
*被十年后战场原吓到的可怜的γ君……
*大叔其实我满爱你的
*可不可以厚颜无耻地吼一声这是六一节礼物?(T飞
25
25、23 。。。
【23】
“之后怎么样?”
“能怎么样?在云雀不分青红皂白要把敌我双方全员咬杀的时候。”战场原不爽地抽动一下嘴角,“打个架都不让人安生的家伙。”
被誉为彭格列最强守护者的云守大人无差别攻击,战场原再沉浸于战斗也得暂停一下。就算郑重地告诉他“这是我的战斗,你小子别来搅局”,对方也不会听的吧。
“真是,我对黑魔咒队长还蛮感兴趣的,就这么被中场换人了。”那位队长也算倒霉,碰上车轮战不算,还让刺猬插了个透肩凉,加上被云雀打飞时的二次伤害……看着是个挺有趣的人,要是有机会成为朋友就好了。
“老师……”和战场原一起汇报情况的纲吉满头黑线,这是需要那么怨念的事吗?
“去去去,不懂男人好胜心的小孩子。”无耻迁怒的某队长捏住食草动物之首的脸颊,往两边拉。
“找到了云雀,京子也平安归来,我方无人员死亡,任务成功。”无良教师的总结。
“我说啊,狱寺和山本都重伤躺在医疗室里,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尽管脸颊被蹂躏,也无法阻碍泽田少年表达愤慨,棕褐色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西装婴儿。
“但是他们没死,没死才有继续成长的时间,才有再一次与密鲁菲奥雷为敌时存活下来的可能性。”Reborn答得波澜不惊。激动的少年听了很快冷静下来,但满溢的不甘让他咬紧了嘴唇。
“……家教时间你们两人世界就好,我敬谢不敏。”利落地起身,战场原一脸“饶了我吧”的表情,“肚子饿了,觅食去。”
肚子饿了——这是真的,战场原没无聊到拿“民之天”开玩笑。带着不好意思的笑容从女孩们手中接过之前剩下的点心,战场原不禁感叹:“能娶到两位小姐的人一定是三生有幸。”
被夸奖的小春开心地反驳:“战场原桑在取笑我们吧,竹寿司的东西肯定比我们做的美味多了。”
“哪里,再美味也是刚先生和阿武做的。我只是帮着洗洗盘子,论手艺只能糟蹋食材。所以,能做出这么好吃点心的小春、京子相当的了不起。”战场原说得诚恳,换来两个姑娘更加开心的笑容。
房门内传来轻微的“咔哒”声——时雨金时掉到地上的声音。
'阿武大概醒了',这么想着,战场原却没有进去的欲望。
不是特地来看少年的。
任双脚带着自己乱走,相当于饭后散步一样,然后不知不觉被带到这里。
遍体鳞伤的少年现在是怎样的心情呢?战场原将后脑靠上冰冷的墙面。'我当年完败的时候,受伤的时候有是怎样的心情?'
希望借由类似的记忆体会少年当前的心情。
'冰冷的,绝望的,恐惧着但又倔强地不敢流露出来,好像表现出来的话就输了,彻底的……寂寞而失落,希望有一个人能在身边,希望全世界都放弃我忽略我时,他能看见、能走过来。渐渐地就麻木了,因为失望,因为发生了太多类似的事却从来没人走过来。'
'在发现那儿甚至不是原来所在的世界后,连最后一点奢望也消失了。'
但是他也从没主动求助,所以怪不得别人。这么想着会安慰许多,仿佛给自己留下一丝希望。虽然在七十三区向人求救多半只会招来落井下石的食腐存在,包括动物和饿鬼。
这样自欺欺人着。
成为死神后,他担当的多是保护者的角色。在流魂街就获得“怪物”称呼的他,即使不使用曜魇的能力,也比一同进队的人强许多。“你还好吗?”“没事吧?”成了他问地最多的话。可是,并没有因此被人喜欢。
感谢、庆幸,是的。喜欢、亲近,没有。
当上死神后第一次重伤,除了被送进四番队的那天,没有一个人看望他。醒来后,战场原盯着四番队在风中飘扬的窗帘看了一天。那时候涌上的强烈委屈几乎让他大喊出声“来人啊,随便谁,只要来一个人!”
终究没有。
其实有一个人陪着又会怎么样呢,对方问“你醒啦,感觉还好吗?”出于礼貌和不希望对方担心的原因,他会微笑着回答:“没事,已经好多了。说不定几天后就能回去了。”
对方的话不会让割裂的血肉愈合,不会让流失的力气回归。可是,那时的他是极度渴望的,渴望着有人关心地问一句“你还好吗?”
那次在四番队躺了十来天才归队。踏进七番队队舍,迎面而来的队友挂着单薄的笑容问候:“哟,回来啦,身体还好吧?”
明明是温暖的语句,听起来却异常刺耳。当天下午他请了两天假,不顾才愈合的伤口疯了一样跑回十三区,跑回十一年前开始称为家的地方。终于找到安宁。
升上副队长后,战场原养成了一个新习惯。伤到必须住院静养时就让所属队员把需要处理的文件送到四番队。这样的情况不多,但发生时他就可以把大把空白的时间用在游戏般的签子上。意外成果是把“战场原朔”几个字练到了马马虎虎算美观的程度。
'嘛,以阿武的受欢迎程度,这样的情况不会发生。不过,这样的话我的经历不就没什么借鉴意义了吗?'苦恼地用手背遮住眼睛,战场原技穷了,'被打地惨兮兮的阿武,现在是万分沮丧还是越挫越勇,好胜心爆发?完全猜不到啊。喂喂,这就是所谓的代沟吗?'
“呃……不好,任γ把他们打得惨兮兮的貌似还是我,虽然是Reborn的坚持,事先也有说明……”理由再多,面对少年的时候,还是会心虚啊!
“战场原桑不进去吗?”就在某队长快要以头抢地时,京子的出声及时阻止了他毫无形象的行为。女孩手中是热腾腾的晚餐,考虑到山本的情况特意做了粥配上清淡的酱菜。
“京子啊,”喊出女孩的名字,战场原看看她手中的饭菜露出温和的笑容,“给阿武的?”
“嗯,今天擅自跑回去给大家添麻烦了。虽然没说但实际上你们很辛苦吧,山本君和狱寺君还受了这么重的伤。至少……”少女眼中泛着泪光。
抬起手,有些局促地按上京子翘翘的头发,战场原放柔声音:“不是你的错哦~阿武和狱寺是去找云雀的,他们受伤是我的责任。”
竖起手指阻止京子惊讶的询问,战场原弯起眼睛:“是我故意的,也是他们必须经历的。”
京子睁着大大的眼睛看住战场原,许久,迟疑地点点头。
“那么京子能把这交给我吗?作为罪魁祸首我也得找个方法道歉呢~”指指少女手中的托盘,某队长带着“拜托了”的笑容询问。
京子一愣,几乎是忍俊不禁地将手中的托盘递到满眼期待的青年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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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4 。。。
【24】
明明是他纵容别人伤害少年,明明阿武包扎的时候他也在场,可是为什么再一次看到的时候眼眶止不住发酸?
终于伸手推开移动门,战场原站在门口,下一步却重逾千斤。山本武伸向时雨金时的手臂还未收回,缠满绷带的手微微颤抖着探向跌在地上的竹剑。
那是阿武最为珍视的右手啊!
现在却被雪白的绷带覆盖了每一寸皮肤,连握紧球棒的动作也疼痛万分。
“朔。”阿武注意到门口的人影,无法起身的他只能偏过头示意。少年茶色的眼睛里没有丝毫阴暗情绪,一如平常在并盛中体育场上挥洒汗水的样子。
“……”战场原一声不吭地放下托盘,找来枕头,小心翼翼地扶少年坐起。“晚饭时间。”说着一勺粥已送到少年嘴边,“张嘴。”
'啊咧,我难道在享受病人的喂饭服务?'少年看看嘴边冒着热气的粥,眼神溜到战场原的脸上来回巡视。男人命令的语气威势十足,乱瞟的眼神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唔……难道朔在紧张?'
山本武记得的最后一幕是战场原握着黑色的日本刀冲向γ,之后他因为遭受了多次电击昏迷了。但之前,朔是在教训他们吧,还说了让拉尔那个魔鬼教官给他们加餐。那么为什么不是在生气?
“说‘蔼—’”见少年没有动静,战场原拿出哄小孩的语气诱骗阿武张嘴。
“居然说‘蔼—’&~@%*!”回过神的少年哭笑不得地抗议,说到一半时被塞到嘴里的勺子含混了语句。
因为电击的缘故,山本武的胃口并不好,吃了半碗就不再张口。三两口解决剩下的粥,感觉到阿武视线的战场原抬起眼:“怎么了?”
“没……”少年答道,脸上却流露出和回答不符的疲倦,强撑着的眼皮不住下落。
“累了就睡。我一会儿就走。”把房间里的灯调到最暗,战场原坐回少年床边的椅子。昏暗的光线中阿武脸上的纱布、创口贴似乎更大了,碍眼地盘踞在他无防备的睡脸上。
“对不起。”张合的嘴唇吞吐着空气,轻微的、无人听见的道歉,“让你承受这些。”
除去冠冕堂皇的借口,他忍耐着任由两个少年受伤的原因是——
想见他。
想再见一次那个不属于现在的他的山本武。愚蠢而自私的想法。但是在看见阿武拿起时雨金时的眼神后,止不住地兴起。期待着蜕变后的少年长成他的样子。
笨蛋一样!又不是不知道武成为那样经历了多少痛苦,初见时那种仿佛要哭却强迫自己笑出来的表情……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