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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前辈带领着云组的人员搜查过了伯格斯特城堡的实验室,拿到了关于伯格斯特家族遗留下的一些相对论的材料,初步认为这些是他们家族下步所要进行的计划,但是这份材料还没有经过详细的分析。”阿纲站在大屏幕前讲解着那份遗留下的相对论稿件电子版,“关于这个,昨天隼人已经看了看,先让隼人来解释一下吧……隼人,隼人?”
“嗯……?啊,抱歉十代目!刚刚走神了,不好意思!”坐在阿纲旁边的狱寺听到叫声这才猛地回魂,连忙站起来俯身道歉,然后拿着桌上人手一份的复印稿走到大屏幕前。
阿纲说了一句没关系,坐回到椅子上,看向狱寺时微微蹙眉。他的隼人向来是会议上最认真的一个,走神这种事情……这还真是第一次呢。
“十代目所说的伯格斯特家族相对论,实质上是一个将假设思想付诸于行动上的大工程计划。”狱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全场的人听得都很认真,似乎只要是狱寺来讲解一些事情,这个平日里不爱参与纸质公务的守护者一个个都精神起来了,就连一向鬼鬼祟祟不知去向的六道骸都少见地参与了会议。
只有不爱群居的云雀前辈和贪玩的蓝波没有来啊。阿纲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圆桌边上的守护者们。
“伯格斯特家族所想要做的事情,我想应该是在我们这个可利用的空间内,创造出一个新的空间,也许是三次元也许是四次元,这个稍后我会再多探究一下。”狱寺一边看着手里的稿纸一边用射线笔指着屏幕上一行行的字:“各位可以看到,这份材料上所讲的是利用第二空间与现世时间产生逆流作用。”
“啊哈哈……抱歉啊隼人打断一下好么。”山本笑着插嘴,他揉了揉后脑,“第二空间和现世时间产生逆流作用什么的……不太懂啊。”
“啊。这个可以打个比方。”狱寺将稿纸夹在腋下,比划了一下:“比如你在现世是25岁,一年后是26岁,但是若在复杂的第二空间,一年后的你也许是24岁,也许会是26岁,这便是与现世时间发生了逆流,所谓的不平衡的错位关系。”
“KUFU,那么隼人。”这回开口的是骸,他单手撑着下巴,坐在了圆桌的最尽头,声音悠远地传来:“伯格斯特家族是想要利用这种不平衡的错位关系达到什么呢?”
“这个还不能够确定,不过我有一个假设。”狱寺顿了顿,刚要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太阳穴就一阵猛跳,他微微皱眉揉了揉眉心,却丝毫没有缓解这种昏沉感,方才开会时也是这种感觉……
——隼人,你心里的假设不正确啊,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再好好想一想,你想得有些过于单纯了。
——隼人,这是壮大我们家族的计划,我相信你能够做好的。
——这是我花了将近三年的时间才写出来的,我不指望别人能够看懂,但是我相信隼人一定可以的。
——隼人,我……
——隼人……
“隼人,怎么了?”一只温暖的手搭在了他的额上,狱寺猛地一惊,下意识就飞快打开了那只手。
阿纲怔怔地望着面前的人,手顿在了半空中。这可是他印象中第一次被隼人如此明显地拒绝。
“啊……”看清了对面的人正是自己最敬爱的十代目,狱寺有些哑然,随后连忙鞠躬道歉:“对不起十代目!我实在是太失礼了!对不起!”
“没事的隼人……”阿纲一边扶起他一边道:“隼人你是不是不太舒服?不要硬挺着,先回我办公室休息一下吧。”
“不不,十代目我没事。”狱寺一边按着太阳穴一边摇头,“让我把这些说完吧,我可以的。刚刚我真的太失礼了。”
“不行。不要再说了,身体是最重要的。”阿纲难得严肃地说出不行这两个字,顺便对着站在门口的人道:“巴吉尔,帮我将隼人扶回办公室,让他好好休息。”
看着阿纲不像是说笑的表情,狱寺本身还想要争取一下,怎奈头越来越疼,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被巴吉尔搀扶着走了出去。
门刚刚关上,阿纲仅存的一丝微笑就消失了。
刚刚狱寺的表现都被众人看在了眼里,那绝非是平日里叱咤风云的彭格列岚守,居然出现会议时走神的情况,更出现了动手回绝阿纲表示关心的示好。
只有一点众人可以肯定,那就是自从狱寺醒来后,一切都好像起了些许微妙的变化。
匆匆结束了会议就立刻赶回到办公室的阿纲推开门时,就看到蹲在柜子旁边的狱寺。
抽屉全都被拉开了,里面整理好的文件散落了一地都是,明显是在找什么东西的银发青年听到门声才苍白着脸抬起头,发现了门口的阿纲后,他试图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一个字。
“隼人?是在找什么东西么?”阿纲一看这个场景,心里立刻划过不妙的感觉,几步走过去将蹲在柜边的人拉起来。
而被拉起来的人似乎是站都站不稳了,磕磕绊绊的步履使得狱寺不得不依靠着阿纲伸手抱住他的身子才勉强站住。
“隼人?究竟怎么了?”阿纲皱眉,从会议开始他的隼人就很不正常,现在这样愣怔的样子更是让他一阵担心,突然注意到狱寺手里捏着的一沓纸,他抓起狱寺的手匆匆瞥了几眼那份纸张,顿时也脸色大变。
“十代目……”狱寺的脸色已经不能够用苍白来形容了,他低着头喃喃道:“我已经死了是么……?”
阿纲抿抿唇,根本不知道该要如何向他解释这几天所发生的如此戏剧性的事情。
“那我现在……又是谁?”狱寺沙哑着问道,手一抖,那沓薄薄的纸便飘落在地。
鲜红色的顶头大字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狱寺隼人死亡医学证明书》。
“隼人,你听我说。”阿纲将狱寺的身子转过来,安抚般地顺了顺他的后背,“有些事情是你不在的时候发生的,我们不是有意要瞒着你,我……隼人,隼人,你听我说。”
很不妙,狱寺现在的表情完完全全不像是镇定从容的样子,眼神涣散地望着地面上那张死亡证明书,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草食动物,让开。”就在阿纲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云雀阴冷的声音。
云雀瞥了一眼地上的纸,又看了看靠在阿纲身边有些发怔的青年,心里立刻明了发生了什么事情,皱皱眉,将他拦腰抱起。
纸是包不住火的,早晚都会被戳破。
“放开我!”意料之外的,狱寺突然开始激烈地挣扎云雀的怀抱,翠绿色的瞳孔闪过几丝痛苦:“云雀!居然连你也瞒着我……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在的这些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你一直瞒着我什么!”
如果说那份死亡证明书上面写的没有错,那么他在上个月就已经死亡了,可是为什么现在自己好能够好好的活着,努力回想上个月发生了什么却惊恐地发现脑内一片空白,什么也回想不起来。
狱寺死死捏着云雀的衬衫,葱郁的指尖泛白,连声音都带着显而易见的颤音;
“混蛋……为什么只有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看着怀里极其崩溃的人,云雀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安抚他,顿了顿,他懒得管阿纲有没有在旁边看着,只是自顾自地低头吻上了狱寺的嘴唇。
总是喜欢用吻来给予怀里人一个足够撑起他的靠山,俨然是最好的镇定剂,有些话不说,不代表不了解。狱寺死亡的事情本身就给予了每个人相应的痛苦,痛苦只能够被时间所淡化,却不能让他了无痕迹,狱寺突然提起这件事情,让云雀心里也不好受。
狱寺起初只是不断扭转着脸躲避云雀的吻,却一次又一次被云雀吻上,这样重复了几次后,他才慢慢镇定下来,开始接受云雀的亲吻,然后犹犹豫豫地伸手环上了他的后背。
似乎是慢慢缓和下来了。
有一种默契叫作心照不宣。大概是吻了不过几秒钟的时间,看着渐渐回复了正常呼吸的狱寺后,云雀就知道他已经平静了不少。
毕竟是彭格列的under boss,狱寺在关键时刻还是相当理智的。
“……抱歉。我好多了。”他暗自咒骂刚刚自己的失态,一手勾着云雀的脖子一手微微捏了捏鼻梁,不断警告着自己此刻不能够意气用事,“但是,云雀,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某种情况下,狱寺的气场也不是盖的,说出欠我一个解释时的表情极其认真,连周围的气压都似乎降低了。
“嗯。回去解释。”云雀抱稳了狱寺的身子,带着他往门口走,一边走一边回头朝面无表情的阿纲道:“隼人下午就不来了,任务我替了。”
“啊……抱歉十代目。”狱寺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云雀不容他多语,一个吻将他后面的话全部堵回去了。
门被撞上,阿纲凝神闭眼,地上散落的文件被窗外的风吹得乱飞。
果然啊,每个人最想要的东西都是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O(∩_∩)O~
第24章 【章·贰肆】 (主1859,2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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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你站在了内心所信仰的对立面,我也会义无反顾地陪着你。
所谓的正反立场对于我来说不存在,但若有人因你而触碰到我的底线,那么就要做好被咬死的觉悟。
这些话我从不说,但是我知道你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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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小雨总是连绵不断,闷湿的天气让人昏昏沉沉不愿意干事。银发青年站在一排排的书架前翻阅着早已泛黄的各种资料册,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使得资料室内弥漫着一股青草的泥土气息。灯光忽亮忽暗,人影晃动轻闪。
书页翻动的声音格外清晰,不断的踱步声似乎也透露出了青年此刻略微的焦躁心态。
“找到了么?”
隔着一排书架的后面传来了另一道略微漠然的男声,闻言,狱寺皱着眉头捧着一本厚重的书走了过去:“嗯……关于伯格斯特家族记载的资料很少。不过还是有一些。”拉开对面的木椅坐下,狱寺将手里的书横着摊开在桌面上,指了指上面的一些句子:
“关于创建时间和伊始初期的家族成员倒是都有记载,可是关于相对论的问题并没有任何相关的资料……我总认为和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有着某种联系。”狱寺有些苦恼地扯了扯银发,顺便推了一下滑落的眼镜。书页上有着浅浅的指痕,承载了看似极其久远的年轮。
云雀压根就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他瞥了一样上面密密麻麻的意大利文后,就再也不看一眼了,直接合上书站了起来:
“走吧,既然没有就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喂,我还没有放书签啊!”狱寺一边重新翻开厚重的书一边找着刚刚的那一页,还不忘了教训一下对面的人:“别忘了你也是彭格列的一员,十代目不给你任务不代表你就可以不管。”
“哦?”云雀挑眉,隔着桌子弯下腰,捏起了狱寺来不及躲开的下巴,“我没说我是归属于彭格列的吧。”
“别和骸学坏啊你!”狱寺好气又好笑地瞪了一眼云雀,推开他的手继续低头翻看书籍,哗啦哗啦翻书的声音在沉寂的室内显得格外明显:“我很重视伯格斯特家族的,毕竟和父亲有关。”
云雀看了看对面的人,顿了顿拉开椅子再次坐了下去。
上午狱寺看到了死亡证明书时的崩溃表情仍然历历在目,但是这会儿却已恢复了平日的样子,确实让他微微有些诧异。本身想好了一些安慰的话语,但是现在看来已经不需要了。当时将他拉近自己的怀抱里,尝试着用平淡的语气告诉他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时,怀里的人格外的镇定。
说实在的,他更希望看到狱寺能够有点夸张的反应,哭一哭更适合他,憋在心里,没有情绪上的大起大落的反应更让人害怕。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连自己都琢磨不透他了,明明很情绪化却又不展露给别人看,真是个矛盾体。
“……你看着我干什么?”对面的人虽然没有说话,却一直可以感受到两道炙热的视线在注视着自己,狱寺被云雀一盯上就心乱了,翻了两页后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只好无奈地抬头对云雀道:“资料室那么多书你就不知道去看几本么,什么鸟类发展史之类的书籍也应该有吧。”
“没有兴趣。”云雀也就是刚刚说出这句话的瞬间,拐子就已经亮出来了,他这一亮拐子把对面的狱寺惊到了:
“喂!我又没有逼你看,急什——”狱寺的话也突然戛然而止。
云雀狭长的凤眼一眯,一拐子抽上了右手边的书架,还不等狱寺阻止,书架就轰然倒塌,瞬间使得寂静的屋内一阵大规模的混乱。幸好没有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排排倒下去,但是那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