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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种花是有毒的,越是漂亮的东西,越要远离。除了观赏,这花毫无其他存在的意义。
他捧着那束花,懵懵懂懂地点头,然后被她牵着手走向琴房,进行那一年仅仅才能一次的小型相聚。
隔天他就找不到那束花了,问了仆人才知道这花被他的父亲亲手扔掉了。
当时他哭得很伤心,蹲在城堡的门口,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周围的人冷漠地看着他,没有人上去搀扶,或者轻声安慰。
他就一直在哭,直到下课归来的碧洋琪心疼地带他进到城堡里。
他的身子冻得很僵,那是临近严冬的季节。
大姐姐……
狱寺头疼地捂住额,望着潮湿的水池,心口有些发闷。
虽然只是一个梦境,但是之前假蓝波被袭击与他的梦境相符了,虽然后来枪击骸的梦境被骸直接否认,却还是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有时候会因为一场噩梦而一连好久都缓不过劲来。
所以他不仅担忧于为何会梦到过世的母亲,更是担忧于梦境中,她的目前所说的话。
她说,隼人,彭格列与我,你会选择谁。
那句话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回旋着,让他一阵心冷。
虽然他对她的印象仅仅停留在很遥远的过去,但是凭借着他的理解,这句话不应该是出自于她的口中。
若是真的强迫他离开彭格列,这样的母亲,和他的父亲别无太大的诧异了吧。
——还好只是梦。
狱寺轻轻舒了一口气。
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背叛彭格列,这是他的生命与归宿所在。
不会有那样的一天的,也不会面临那样的抉择的。
他这样安慰着自己,也如是这样相信着。
“哟!章鱼头这么晚还不睡觉,是在极限地特训么!”
男人干脆利落的声音瞬间打破了夜的静谧。
狱寺一抬头,就从镜子中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
楼道的灯光非常暗,他费力地眯起眼睛,才勉强能够看清镜子中那个人的五官与着装。
那双手缠着绷带的男人豪爽地笑着,笑声扩散与空荡荡的楼道中却是说不出的诡异。
一身挺拔的西服,了平的身材很魁梧,这样看去似乎比狱寺还要高上半头。
“……草坪头。”狱寺轻声笑了笑,脚跟微微一扭身子就无声地转了过去,面对着了平那张平日里再也熟悉不过的脸孔,狱寺的笑容则是淡了很多:“怎么,今天夜间是晴组巡逻?”
“是啊!”了平摸了摸那头立起的白发,成熟的男人气息逐步散发出一种沉稳的感觉:“不过这么晚了你还在外面?不去休息?”
“比起休息,我对一件事情更感兴趣。”狱寺微微眯起那双玛瑙绿的眸子,笑容有些顽昧:“我想知道,草坪头你什么时候已经强到了走路都能够不发出声音的地步了?”
在彭格列,警惕性最强的除了不相上下的云雀与骸之外,就是敏感度相当之高的狱寺了。
况且这种回音很强的楼道内,再细微的脚步声都会转出回声徐徐响起的。
再者,了平也不是什么注重走路不出声的人。
“噢噢,这是极限修行的结果啦!”了平哈哈笑了两声,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我还真挺好奇你的修行。”狱寺的声音倒是冷了起来,他一边说着一边抬手用袖子将右脸颊边上的水珠又擦了擦。
“哐——!”狱寺抬手的同一瞬间,巨大的声响猛然冲入耳畔。
狱寺头一偏,避开了了平极其充满危险力的一拳。
他身后的镜子瞬间蔓延出了相当多的裂痕,随着了平的手离开后,碎片零零散散地掉落了下来。
“噢,你的修行看起来还不错。”狱寺冷笑一声,站在原地没有动:“不过是我一个抬手的姿势,就让你警惕到了出拳的地步,草坪头,你偶尔也和云雀学点好的东西吧。”
“这个可是正当防卫。”全身散发着震慑力的男人同样笑着回应,声音却没有了刚刚的豪爽感,他再次举起了右拳,唇角居然裂到了近乎耳根的位置,看起来像是可怖的一道伤疤:“彭格列岚守,不擅长近身战,右肩与左胸有重伤。”
冰冷而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话语彻底将那张披着人皮面具的脸撕破。
以黑暗的颜色涌入这几乎窒息的空间。
把一切填满,把一切抚平。把一切吞噬。
狱寺颔首,道了一句:“情报掌握的还不错嘛,上次下药的人也是你吧。临死前先告诉我,你是否是第二空间过来的?最好再把草坪头的下落告诉我。”
“真相你可以到黄泉下慢慢去想的——”了平嘿嘿笑起来,绷带间似乎迸射出了细微的橘色光芒,瞬间照亮了楼道的阴暗。
“呵……你还真是找死了。”狱寺心里暗骂面前这人招惹他纯属就是找死,但是在说完这句话后脸色却突然僵住了。
他的手在触碰到身后的腰带时,这才想起,仓促地换好衣服走出来,根本就忘记带枪了。
……妈的!怎么可以这么衰!
电光火石间,了平的右拳势如破竹般狠狠击向那紧贴着镜子的银发青年。
O(∩_∩)O~
第47章 【章·完结】 (主all59)
Everywhere hate the feeling of loneliness。
因为孤独,才会想要被救赎。
一度沉溺于孤寂而害怕敞开心扉的他一次次地扶着墙壁在黑暗的甬道内磕磕绊绊地前行。
不知道跌跌撞撞受了多少的伤,却也始终没有倒下。
筋疲力尽的时候看到了暗道的尽头,触目所及被一片光芒所晕染。
他微笑,心满意足地仰身向后倒去,却摔进了温暖的怀抱。
一路上,他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护送着,却没有丝毫的言语。
他看着他磕磕碰碰,看着他跌跌撞撞,看着他受伤而又努力地一个人走下去。
沉默即是他奉上的唯爱。只想在他无助回头的瞬间,或者站立不稳的时候,送上一个安心的怀抱。
他对于他的感情,沉默,内敛。一尘不染,却又好似坚定到永恒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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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年间,他们所经历的事情要比同龄人残酷得多。
刚开始入驻意大利的彭格列总基地时,迎接他们的便是冷血无情的地狱特训。
越是能力差的,遭受的特训越是可怕。
直到今天,狱寺都能够很清晰地忆起那天发生的事情。
那一天是特训第一季告一段落的检验时刻,目标是进攻一个当时早就在黑手党中叱咤风云的名望家族。任务失败,所有人都将进行24小时全程无休止的加练。
阿纲被除名在外,指派坐在基地内的监控室内,目睹自己的守护者们的成长。
谁也不想输,谁也不想再这样疲惫地练下去了。
所以他们打得很疯狂,可是却根本没有一个有序的进攻程序。
经历了那么多的战斗,他们看似都了解彼此,但是真正战斗起来,几乎每个人却都像是在单挑群,不懂合作,不懂指挥,不懂章法。
那一场他们惨败,就算每个人的能力都足够强大,却都被彼此扰乱了战术而无法发挥出应有的水平。
reborn带领彩虹之子赶到,上演了教科书般的完美配合,瞬间秒杀整个家族。
那场战斗也就成了耻辱,或者说,成为了狱寺隼人记忆中的耻辱。
全无章法进攻的人中,以他为首。
“太任性。太自我了。”收回手枪的reborn将伤痕累累的银发青年踹出几米远,语气冷漠地说着:“你是要成为首领得力的左右手,而非他的绊脚石,如果你的存在成为了障碍,我会亲身射杀你,知道么。”
倒在地上的他微微垂下眼睑,只感觉到额上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睫毛流到眼眶里,一阵刺疼。
那时真的很狼狈。不只是身心疲惫,更是肝胆俱裂般的心寒。
他会成为绊脚石。家族的绊脚石。
这句话对于他的残酷性可想而知。
任务失败后,全体人员都进行了毫无人情的24小时不间断加练,而根本没有参与这次行动的阿纲也必须要参加。
狱寺打心眼儿里愧疚到要死,趁着吃饭的事情跑到阿纲的屋子里去请罪。
“十代目,对不起,都是我自己的原因连累了大家。”少见的没有大吼大叫或者跪地不起,他只是推开门安安静静地开口解释,坐在屋里正为上午加练而刮伤的手臂包扎着伤口的阿纲有些惊讶地望着他,随即笑着轻声安慰:
“狱寺君不必内疚,这次任务的失败,每个人都有责任。而且reborn说的话的确言重了,只希望狱寺君你可以不要太在意就好。”
是了。他的十代目永远这么温柔。
温柔到让人锥心泣血般难以呼吸。
这样善良而又天真的言语,还不如狠狠揍他几下来得痛快。
他最终还是跪下了。
当时他才刚刚过完16岁的生日,还是个少年模样的他顿了几秒,低着头,再次说了一句抱歉。
说抱歉的时候,他的眼眶红得要命,撩开那过长的刘海,一定可以看到泪痕划过那白皙清秀的脸颊。
阿纲叹气,凑过去用没有受伤的手臂抱住他的身子,那时候阿纲比他要矮,不得不立起身子去抱他,动作如同本人一样温柔。
阿纲给了他信任,无止境的信任,所以他才要努力去回报这至高无上的荣誉。
只是一场普普通通的试练,却让那一向浮躁冲动的少年,猛然蜕变了一个层次。
他开始努力尝试与其他人配合,努力缩短自己吃饭的时间来加紧练习,努力学习别人进攻的套路与章法,努力撰写出属于自己的一套作战方案。
reborn每次过来巡视大厅内不同区域中不同守护者的加练时,目光总会在岚守的区域逗留很长一段时间。
“哼。果然长大了。”他笑笑,看着那不断从烟雾中爬起来的身影,笑容少见地透露出满意的意味。
只有将眼界打开,看清身边除去阿纲还有其他人的存在,并且融入他们的世界时,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团结。
reborn转身离开的时候留给空气这样一句话:“努力成为一名出色的underboss吧,彭格列的岚之守护者。”
终是得到了这黑手党远近闻名的第一杀手的认可。
也许那满身灰土的少年没有听到,也许他也听到了,只是没有做出什么大惊小怪的举动。
风在大空的笼罩下,可以推动云,可以吹散雾,可以创造雨,可以惊起雷。
他是核心,是最牢固的中坚力量。是彭格列团结下去的另一个意义所在。
所以说,这样的他,又怎么可能输给此刻那冒牌货的攻击。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快到即使慢动作回放都无法看得太清楚。
了平那一拳极其凶残地砸入了狱寺脑后的玻璃镜子内,手整个陷进去了一半。他在抬手攻击的这一瞬间,一把有着乌黑色刀柄的长剑倏然飞来,狱寺眼角白光一闪瞬间擒住刀柄朝着面前的人横手就是一砍,刀没入男人脖颈的同时,两道冰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过来直穿男人的太阳穴,而另一边哐框两声,突然出现的双拐直接抽向男人的后背,不用猜想脊椎绝对折断。
那可怜的冒牌货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鲜血直接从七窍喷出,溅了对面的狱寺满身都是。
一秒之内,三种不同的攻击同时奏效,配合堪称天衣无缝,瞬间秒杀那冒牌货。
“隼人!有没有哪里被伤到?”不远处的阿纲飞快地跑来,人未到声先到。
“十代目……”狱寺诧异,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点点头迎过去道:“我没有事情。让您担心了。”
事实上,他确实没有想到云雀和阿纲会出现,不过当了平出现在他的背后时,他已经借着楼道内洒进的月光而看到了楼梯尽头处于黑暗处的山本。当时他也没有想太多,毕竟相比起山本,了平更加让他集中注意力。
还没有等狱寺开口,伫立在角落里的黑发少年就转身离开了。
有些哑然,狱寺终是没有叫住他,或许给那孩子一点时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吧。
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顺便握紧了那把黑色的刀,刀柄上依稀还有残留的余温。
再仔细一想,这墙内的感应系统还是当初狱寺自己建造家族时安装上去的呢。
只要有一个地方被破坏,感应系统都会调准到报警系统,直接上报到boss与underboss那里,所以阿纲与云雀的出现,也就不觉得诧异了。
再次看向那个被攻击到全身没有一处完好的男人,事实已经证实这个男人便是第二空间来的。
此刻的他躺倒在地面上,目光却很平静。他不会死,普通的攻击对于他这样特殊体质的人,并没有太大的效果。
“戒指给我。”狱寺朝走过来的云雀伸手。
云雀也没有犹豫,掏出兜内的戒指就递了过去。
狱寺试着握拳点燃戒指,但是这次却并没有如他所愿。
戒指连燃出一丝火苗的趋势都没有。
“是怒火不够么……?”狱寺小声嘟囔了几句,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可是不应该啊,那天白兰让我点燃时,同样没有怒火戒指却燃了起来……”
看来对于这戒指,还有太多未知的奥秘等待他去破解。
“那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