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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的唇角。
“嘶——”沈麟的手指碰到嘴唇上被Brade咬开的伤口时,徐珏忍不住抽了口气。
沈麟恶狠狠地转头瞪着地上还在昏迷之中的Brade,冲过去朝着他再补了一脚。
一脚不够,再抬脚时,徐珏抓住了他的手臂。
“别再……咳,踢了。”徐珏嗓子嘶哑,冲着满身煞气转过头来的沈麟摇头,“今天的所作所为,足够毁掉他这一辈子。别把你自己搭进去。”
沈麟抿起嘴唇,迅速冷静下来,也不顾自己光裸的上半身,直接架起徐珏,踢开厕所门上的拖把,一把拉开厕所门就走了出去。
把徐珏送给之前徐珏见过的那个美国姑娘照顾着之后,沈麟直接报警,同时打电话把这件事通知了自己的实验室导师,当然,并没有说出徐珏的名字,也恳请那边不要追问到底是谁。
现在酒吧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沈麟所属的那支医疗队伍的人也走了,只剩下照顾着徐珏的美国姑娘。
那姑娘一看到徐珏,立刻惊讶地问:“Brade干的?”
果然,那个Brade也是这个队伍里的人。徐珏一点也不吃惊,点了点头。
“我早就跟导师讨论过是否将他开除,但导师总是觉得他犯的不过是小错而已。”姑娘摇摇头,好像是舒了一口气,“这次看来他不得不离开了。我会作证。”
徐珏很尴尬。
刚刚离开卫生间的时候,他看了一眼路过的镜子,顿时明白自己的模样有多么凄惨——头发乱七八糟,嘴角破了一大个口子,从脖颈到略显宽大的衬衫领口遮不住的小半肩膀,全都是鲜血淋漓的牙印。
难怪沈麟会哭。
徐珏看了一眼裸着上身站在门口打电话,一脸严肃正经表情的沈麟,完全无法将这个已经渐渐成熟的男人,和之前在卫生间里流泪流到完全止不住的大男孩联系在一起。
收了电话,沈麟折了回来,在徐珏身边坐下,盯着他的手臂看了看后,将徐珏搂进怀里,冲着旁边的美国姑娘说:“Tina,请你帮忙接上我哥哥的手臂。”
哥哥?
原本还在为被再度拥入这个思念已久的怀抱感到淡淡愉悦的徐珏突然心里一冷。
紧接着手臂上传来一阵剧痛。徐珏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身子,而沈麟也随之紧了紧抱住自己的手臂。
手肘被接好后,徐珏便轻轻一挣,退出了沈麟的怀抱。
哥哥而已,是吧?
“我走了。”徐珏站起来,朝酒吧外走去。一同来的孙晋凯已经不见了踪影,肯定早就离开了,说不定现在正和那两个漂亮美国妞在哪个偏僻的小宾馆里滚床单。
“今晚跟我走。”沈麟抓住徐珏的手腕。
徐珏摇摇头,指着Tina说:“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明天早上还有调查要做。”
“跟我走。”沈麟态度强横,从徐珏裤兜里掏出手机,播了自己电话储存好之后,便将他的手机放进自己裤兜里。
随着手机掏出来的,还有两小瓶药——一瓶治疗抑郁症的,一瓶安眠药。
看过药名之后,沈麟盯着徐珏,眼中是明显的心痛神色。
安眠药是自己的,但治疗抑郁症的药物,却是导师王江的。可看到沈麟的表情之后,徐珏突然不想说出这件事情。
美国来的团队就是有钱。
走进沈麟的房间的时候,徐珏唯一的感觉就是这个。
这个团队竟然包下了这座小城市里面唯一一家评得上星级的酒店,并且房间还一人一个。相较只有六个人,还两到三个人住一间的徐珏的调查团队,沈麟所在的二十人医疗队伍简直就是土豪。
一人一个房间也就算了,这房间里面竟然还有浴室!
刚刚进来,沈麟便将徐珏推进了浴室里,一边帮他往浴缸里放微温的水,一边帮他脱衣服。
动作很温柔,徐珏几乎想要落泪。
“我没想到她们想要介绍给我认识的中国人是你。”沈麟声音里充满歉疚,“我根本不知道你也来了这里,如果我知道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去那家酒吧的。”
徐珏温柔的目光顿时凝滞,变冷:“既然讨厌我,为什么不就在外面看着我被……强|奸?”
沈麟探查水温的手顿住,过了片刻,头也不回:“我的确讨厌你。”
徐珏将刚刚被沈麟脱下的衣服捡起来,准备穿上离开。
“我以为我讨厌你,就像你讨厌我一样。”
伸向门把手的手缩了回来,徐珏转身看着依旧在原地蹲着,让水流从指间滑过的沈麟:“我讨厌你?”
“难道不是?”沈麟一把关掉水龙头,泄愤似地踢翻了旁边的椅子:“你不仅讨厌我,对我还连一丝兄弟之情都没有,难道不是吗?你够冷血,我做不到,所以我输了。”
“我冷血?”徐珏完全不知道沈麟在说什么。
“我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以为你真的喜欢我,但那只是曾经。”沈麟笑得有些凄凉,“那件事情之后,我才知道,原来你说的玩玩而已,真的只是玩玩而已。”
徐珏根本不知道他所谓的“那件事情”,指的是哪件事情,但沈麟情绪很激动,他根本没有插话的机会。
“我一直满怀期待,但是到了后来,期待变成了失落,失落变成了绝望,绝望变成了怨恨。”沈麟挑挑嘴角笑,“然后我就讨厌死你了。其实发那封‘到此为止’的邮件给你的时候,我还不是那么太讨厌你,但是我发现,你好像真的从没打算去看那邮箱,所以我懂了,你真的,在玩我。
“你明明就不喜欢我,还要装出一副对我有感觉的样子,竟然还能委屈自己做到那个程度,我着实惊讶!后来我才渐渐意识到,你好像,只是在报复我后来欺负了你这么多年。
“你觉得很好玩吗?”说完这一大堆话,沈麟站起来,抱胸冷冷看着徐珏,“你还想继续玩下去吗?”
徐珏无言以对,他根本不知道沈麟在说什么。如果他说的是好几年前飞机失事那件事,那自己的确不知道,而沈麟跟自己也不联系,他当然应该知道自己不知道他出事了。
“你想玩下去的话,我就跟你玩下去。”沈麟几大步走过来把徐珏压在门上,狠狠吻住他的嘴唇,“我以为你现在对于我来说什么都不算了,但是我还是错了。”
“我没有玩你。”一边回应着沈麟,徐珏一边艰难地说,“我那段时间很难过,没有看新闻,所以不知道。”
“你还在开玩笑。”松开徐珏,沈麟锁住他的双眸,“根本就不需要看新闻。”
不看新闻,难道还有传说中的心灵感应?这要求太高,徐珏觉得即便自己当时喜欢沈麟喜欢得要死,也不太可能和他有心灵感应这种东西。
并且那时候,徐珏的确没有意识到自己喜欢他有多深。
很多东西,包括感情,往往都是要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
突然一个念头滑过脑海,徐珏还没来得及抓住,沈麟已经松开了他:“算了,你自己去洗澡,我要睡了,明天我也有事情要做。”
徐珏看着沈麟,突然就有深深的无力感袭来,疲惫随之涌上来。他双眼一黑,整个人跌倒在地上。
他没有看到沈麟脸上的表情——惊恐,懊恼,悔恨;担忧,伤心,无奈;爱慕,怜惜,心疼。否则他一定会感叹,原来一个人的脸上眼中,可以同时呈现这么多的情感。
徐珏第二天早上是被饿醒的。
天才微微亮,厚重的窗帘遮蔽了外面的光线。
徐珏只觉得浑身神清气爽,伸出手来看了看,才发现自己是j□j的——想来沈麟昨晚上帮他洗了澡。
侧过脑袋,沈麟躺在自己身边,手臂搭在自己腰间,睡得正香。
徐珏忍不住用嘴唇碰了碰沈麟的。然后习惯性地伸出右手去抚摸左手手腕,却摸空了。
手表呢?手表到哪里去了?!
虽然不愿意,但徐珏还是将昨晚的可怕经历回忆了一遍——手表肯定是在酒吧的厕所里丢失的。
本来沈麟好像就误会了什么,要是他看不到那块手表的话,就更说不清了。
更何况,那块手表,对于徐珏,太过值得纪念。
他轻轻拉开沈麟的手臂,忍着疼痛穿上衣服裤子随手抓过床头柜上的纸笔,匆匆写下“我走了”三个字,徐珏便跑出了酒店——先找到手表,其余的事情,今天再解释!
徐珏完全没有想到,他这一走,引起了多大的风波。
作者有话要说: …
☆、chapter 51
太阳一出,温度马上升高,即便是开了空调的房间,无法抵挡的湿热感觉还是很快充满了整个空间。窗帘挡住了阳光,但挡不住源源不绝的热量。
沈麟抬手皱着眉头睁开双眼,擦了擦脑袋上泌出的汗,朝身边徐珏本该躺着的地方看过去,顿时坐了起来。
“哥。”沈麟唤了一声,没有得到应答,“徐珏?”
床头柜上的便签本和笔放得很凌乱,沈麟伸手拿过被撕下来的那张纸,“我走了”三个字写得乱七八糟,一看便知道徐珏走的时候很慌乱,或者说,心不在焉。
但是他能去哪?做调查研究?别开玩笑了!一身伤,昨天才被……想到昨晚上的事情,沈麟一拳狠狠砸在床头柜上,直接将上面摆放着的台灯震了下去。
沈麟下床,穿上裤子,掏出习惯性放在左边口袋里的手机,直接在键盘上按下昨天晚上刚刚记住的那串电话号码,拨了出去。
一秒之后,另一边的裤子口袋开始震动起来。
徐珏竟然连手机都没有带就直接出去了?
沈麟掏出徐珏的手机,一边翻看着通讯录想要找出他的导师,一边在屋里走来走去,思考着徐珏会到哪里去。
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突然踢到了一个小瓶子。
昨天晚上在徐珏口袋里掏出来的治疗抑郁症的药物。
沈麟突然慌张起来——抑郁症患者,特别是重度抑郁症患者,自杀倾向特别明显,而且往往都不会有什么预兆……昨天徐珏刚刚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对于一个得了抑郁症的人来说,该是多大的打击?
颤抖着手指拨通了刚刚翻找出来的徐珏的导师的电话号码,那边给予的答复是自从昨天晚上起便再也没见过徐珏。王江还说,如果沈麟见到了徐珏,让他快点到下一个地点来参加调查……
徐珏也没有去口口声声说一定要去的那个调查采访……
沈麟深吸了两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首先要确定徐珏并不想自杀,但是以自己对徐珏的了解,遇到那样的事情,虽然脸上说没什么,但心里肯定会有一道过不去的坎儿,自己昨晚上还在那事情之后跟他生气……更何况他还有抑郁症;其次,要确定他没有自杀工具,在这个地方,有河有楼房街边还有刀可以买,随便想要采取什么方法都行,虽然依徐珏的个性不会选择什么太过于激烈或者太丑的死法,可是他有抑郁症……该死的抑郁症!
沈麟狠狠将手中的药瓶砸在地上。
听着药瓶中药片撞击瓶壁的“哗啦”声,沈麟突然想到,徐珏裤兜里,还有一瓶安眠药。
花了整整十分钟将整个宾馆房间搜了一遍之后,沈麟很确定,那瓶安眠药被徐珏带走了。
连衬衫都没顾得上穿,沈麟径直冲到酒店前台,去问前台的服务员有没有见到徐珏。
可前台服务员的英语水平烂到了极点,完全听不懂沈麟在说什么。
“Damn it!”正在前台服务员打电话叫翻译的时候,沈麟大骂一句冲到了街上。
一口气冲到街道的尽头,来到十字路口的时候,沈麟却懵了——他完全不知道要往哪里去,他完全不知道徐珏现在会在什么地方,会做什么。
一贯冷静的头脑现在好像是被重物撞击了一样,一片空白,晕,并且很痛。
脑袋痉挛着疼痛。
沈麟好像一只困兽一样,站在这没有多少人的路口,红着眼睛喘着粗气,四下里寻找着什么。
可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了。
徐珏有可能在任何地方,也有可能什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