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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淇懵懂地点头,眼神迷蒙,似乎并没有听到对方的爱语。现在的他,根本无法思考任何事情。
“我真的很爱你。”颜舜钦幽深的眸子透出一丝焦躁,泄愤似的将高大的身子压上希淇的,同时用很轻柔的动作分开希
淇的双腿。
感觉到他的动作,希淇的眼神晃了晃,抗拒地合上腿,却将颜舜钦圈禁在了自己的双腿之间。没有办法将他驱离自己,
身体瞬间僵硬。最后竟然呜咽着哭出来,细小的声音,压抑着,断断续续的发出来,就像受伤的小动物一样。眼睛里的
水气不断冒出来,沾湿了旁边的被褥。
梨花带雨是不是就是这样的情形?
简直要被他的眼泪打败了。
颜舜钦从蒸腾的情欲里回过神,暗暗叹口气。温柔的轻吻希淇的额头,“希淇不喜欢,我们就不做了。可是,你一定要
相信,我是真的爱你。”
正要起身,哪知被两条纤细的手臂拉了回去,湿热柔软的唇如影随形地贴了上来。
生嫩的吻,极力想要模仿刚才销魂的动作。
颜舜钦惊讶地看着希淇,却见他一脸的羞赧,仿佛蔷薇初绽的娇艳。
“如果你真的爱我,就用你的方式爱我吧。”青涩的唇在他的唇边呢喃。
“嗯?”颜舜钦求证似地盯着他的脸。
晏希淇感受到他的紧迫盯人,便放开环绕在颜舜钦腰际的手臂,别开脸,阖上魅人的双眼,紧咬下唇。
颜舜钦爱怜地将他的脸扳回来,让他看着自己,然后默默地吻上他的额头,缓缓的将这个吻漫延开来,由浅淡而炽热,
朝圣似的吻过希淇的眼帘,因为泪水而湿润的睫毛,秀气笔挺的鼻梁,柔嫩的脸颊,最后回到散发着蔷薇般浓郁芳香的
唇,勾画、描摹,探索、掠夺。直到希淇因为无法呼吸而呻吟出声。
“放心把自己交给我,好不好?”颜舜钦强压下悸动的欲望,抬脸看向娇喘不已的可人儿。
希淇望进深暗的黑眸,被那里变幻莫测、汹涌澎湃的情潮蛊惑,懵懂地点头。下一刻他便颤栗着尖叫起来,声音里带着
无法形容的娇媚,被拉长的尾音颤抖着撩拔人心。双腿无法自己地紧锢对方,细小如樱贝的趾甲也不由自主地收紧。
感受到身下人的反应,颜舜钦的唇边挂上淡淡的笑容。随即伏下头加深了口中的动作。
“颜……啊…嗯……!”希淇将手指插入颜舜钦浓密的黑发中。
从未有过的激烈刺激让他无所适从,简直是手足无措。只能抓紧唯一的依靠,随着他的动作在欲海里载沉载浮。
一阵激烈的撞击之后,颜舜钦感觉到一股浓重的甜腻滋味在口中漫延。再看希淇的状况,他已经虚脱得瘫软在床上,剧
烈起伏的单薄胸口染上朦胧的蔷薇色,盛放的瑰丽蔷薇在灯光下闪溢着魔幻的光彩。
用手指温柔地分开深隐在躯体深处的花蕾,尝试着将手指探入,引来痛苦的呻吟。带着歉疚与宠爱,将湿润柔软的舌送
入其中,拨开重重花瓣,直达芬芳的雄蕊。
“嗯……啊啊啊……”希淇克制不住的痉挛,酥软的身子浮起一层薄汗,好象出水的芙蓉一般动人心魄。纤巧的腰部缓
缓的蠕动,迎合着男子的动作。
痒痒的、麻痹的感觉,从来没有想到,会有如此美妙的体验。有种与颜舜钦溶为一体的错觉。他的呼吸透过自己身体最
秘密的地方溶入了自己的脉动。好强烈的刺激。
一种不知今昔何昔的快感,奔涌而来。希淇忍不住落泪。
看到希淇激动的反应,颜舜钦挺起腰身,将叫嚣不已的强悍缓慢霸道地进驻。
“呼。”长舒一口气,希淇内部的灼热、狭小给了他极大的刺激,不断呼吸、吐纳、扭绞的内部就像真空的吸盘一样将
他紧紧包裹。从未有过的无上激情。
希淇发出一声闷哼,初入时的刺痛转眼便被破碎的呻吟代替。痛苦与欢乐交织,悲伤与幸福共舞,晏希淇陷入从未有过
的疯狂。他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如此贴近他,更不知道同为男子的自己会领略如此的狂欢。
一种超越禁忌的快感刺激,一种身心具焚的激昂愉悦。
在陷入疯狂的一霎那,希淇的眼睛透出从未有过的净明,仿佛的到了救赎一般的安宁。
颜……
第七章
没有办法平静下来了。我发现自己很难忘怀我们做过的亲密事情。原来是想要给自己一个离开你的理由,却发现那使我
更加眷恋你。
其实,我真的是一个很自私的人,害怕被伤害,却又眷恋人体的温暖。没有办法改变的怯懦性格,没有办法使自己变得
坚强。于是,我好想逃跑,逃开你给的温暖,逃开会让人疯狂的爱情,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寂寞可是安全。
但是,为什么会觉得好想念?
为什么会恋恋不舍,为什么会想哭,为什么会觉得心痛?
就像被你疼爱的时候,眼睛无法找到焦点,我想等我慢慢远离的时候,一定可以恢复理智,一定可以变回原来那个高傲
冷漠的人。
站在候机大厅里,看着窗外不停起落的飞机,看着大鸟一般的机身消失在天空,忽然间一种怅然若失的痛觉占据了身心
。离开,还是会有一点舍不得的吧。离开这个生育养育自己十几年的土地,还是会难过的。
晏希淇提早到了机场,像是逃避,害怕被追赶,好怕被揭穿自己的谎言。他想要早一点的离开,他知道,一旦双脚脱离
这片土地,那个人的悲喜便会变得遥不可及,也就与自己无关了。
可是,偏偏有一种怅然若失的彷徨感觉,萦绕在心中,挥散不去。
这有什么,明明是已经决定好的事情,不应该害怕的。
即使是害怕,应该也没有关系了。因为一旦离开,自己就会忘记那种自己无法掌控的无力,也就不会害怕了。
但是,为什么会觉得好象要失去什么了?
悦耳的铃声,在人流熙攘的空间回响。侧耳聆听了好久,才恍惚地取出电话。他都忘记了那是自己的手机。
一瞬间的窒息,他感觉到慌乱。握着手机的手不住的颤抖。
脑中短暂的空白。
翻开机盖,屏幕上显示着短短的两个字。内心一阵犹豫,还是决然地按下了通话键。
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平静。
“喂?”
“希淇,你在哪里?”
“机场。”
“机场?”电话那头沉吟了一会儿,带着无奈开口,“你还是决定离开?”
“是。”
“你不知道颜舜钦现在发疯一样地在找你。”
“我以为他不会发觉。我说我要到花莲去几天,只是玩耍。”
“因为我都不知道!他一问我就露馅了!”
“我没有想那么多。”
“他快疯了。他打你的手机你都不接。”
“我关机了。刚才才打开,没想到你就打进来了。”希淇露出一抹无人察觉的苦笑。
“你在期待么?”
“嗯?”希淇一时无法理解凌殊的语言。
“你希望有人能使你留下来,是不是?”
“这……没有用的。这是早就已经决定的事情。”
“你不会改变?”
“我不会改变。”是的,我不会改变的。谁也不能改变我的。
“他一定很难过。”
“人的心是很坚强的,一定可以忘记的。只要不再想念。”
“你知不知道,如果无法拥有,人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努力使自己不要忘记!”
“知道。”所以,我会使自己不要忘记的。
“希淇!”凌殊还想说什么。
“再见。”希淇将电话从耳边移开,默默的合上盖子。
仰望天空。
求求你,不要来。
求求你,让我早点离开……
泪水潸然滑落。就那样的泪流满面,却毫无知觉。
凌殊不甘心地挂断依然没有了回音的电话,回头却对上了一双错愕的眼睛。原本明亮的眼睛里有着深深的疲惫与无奈,
还带着懊恼与深深的伤痛。让人无法忽略的眼睛,让人忍不住心痛的眼神。
“他走了么?”颜舜钦讷讷的开口,他的潇洒时尚被一种无力的憔悴所取代。
凌殊没有办法开口,他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好可怜,而自己根本不忍心给他一个绝望的答案。
“他是不是真的走了?”颜舜钦站在那里,茫然若失地望着他。
“是的。”低下头,回避那可以穿透人心的悲哀神情。
“呵呵。”颜舜钦忽然笑了起来,就像一个被刺穿喉咙的人最后的笑容。“他到底是走了。我还以为我可以留下他的…
…”
凌殊仿佛看到好多的鲜血从他的伤口流了出来。
“你还是走了。”颜舜钦喃喃的低语,“可是,我是那样爱你,为什么你不肯相信呢?我就这样不值得信赖么?”
“希淇,你回答我啊!”
踏入登机口的时候,隐约地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蓦然地回头,身后却是茫茫的人海。一个人的情绪在人群里是无法被发现的,就像一个人可以在人群里很快的迷失了自
己一样。人群里,没有人会认为你是特别的。所有人,都是那样的陌生。
我们,相忘于江湖,好么?
对着无尽天穹,默默地对那个人说。也说给自己听。
意大利•;米兰
“Yan”。有人这样叫他的名字。
他回头,给对方一个充满阳光的微笑,琥珀色的眼睛在冬日温暖的阳光里,映着棉花一样的白云倒影,典雅庄严的哥特
式教堂广场上,给人一种很美丽的感觉。就像天使的光环。
米色的毛衣高高的领子温暖的包围颈子,淡蓝的牛仔裤将纤长的双腿完美的展现。有时背着一个五彩斑斓的画夹,在广
场上写生;有时戴着耳机,在公园里听MD。
他看起来很安静,是很温暖的一个人。但是,又有一种难以接近的疏离感,将他与别人远远的拉开一段距离。他像极了
峭壁之上的羚羊,优雅、从容,高贵而且难以接近。带着孤离冷漠的保持着温和,独自迎战料峭的高处之寒。
他可以一下子吸引所有人的眼球,但他身边却总是一个人。很奇妙的感觉。
一年多来,一直用“Yan”这个名字来介绍自己,身边的人也这样称呼自己。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却从这个
名字里感觉到特别的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