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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里感觉到特别的亲切。
从习惯英文、法文的欧洲人口中发出的“Yan”,有种很软很软,很温暖的味道,就像安卡拉羊毛一样的触感。有的时候
,自己也会喃喃的念着“Yan”,分不清究竟实在念哪个字。
很新鲜的国家,很新鲜的感觉,很新鲜的生活。
Yan每天都过得很快乐的样子,周围的人也很快乐。
其实,每天都可以这样的轻松快乐的。Yan戴着耳机,踩着旱冰鞋愉快地向今日午餐的公园进发。耳机里的摇滚震耳欲聋
,他不禁想起一句话“听摇滚听到死掉”,这是在大陆的网站里看到的。从前他很少听摇滚,现在也是,不过他发现摇
滚有一种可以让人彻底“疯掉”的快乐滋味,经历了疯狂的顶峰以后再跌回人间可以有一种更加清明的感觉。那是古典
音乐与轻音乐无法达到的效果。
有的时候,一成不变的单调生活是需要一点点的“另类”调节的。太平静的生活容易让人惆怅。他喜欢这种安宁生活中
小小的“疯狂”元素。他觉得自己安然的性格里那种叛逆与不安定的部分借由摇滚复活了。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是鲜活
的,每一部分都很健康。这是一种很舒畅的感觉。
在街道的转角处,他忽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他似乎听到了某种东西脱落的声音。
MY GOD!还来不及叹息,他就已经很准确地撞上了迎面而来的“物体”。紧接着“啪”的一声,他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
上方的天空很多雪白的纸片婆娑飞舞。很像电影里的场景。那么,根据电影的故事发展模式,自己应该是撞上了了不得
的人物,而且还拿人家当了舒适的坐垫的。
试探地用手摸摸下面,真的是热的……
小心翼翼地看看下面,嘿嘿,一对很蓝很蓝很华丽的蓝宝石,耀眼如火的灿烂红发洋溢着夺目的光彩,很漂亮的一个人
。不,应该是用威严来形容的。威严如君王的一个人。
现下那位皇帝陛下正用深邃的看不出情绪变化的眼睛威严的注视着自己。
自己则是以一种很滑稽的姿势坐在他的身上。
“Sorry”,Yan很努力地表达自己的歉疚之情,悔恨之意。然后手忙脚乱的奋力从男子的身上离开。
偏偏男子的神情越来越严峻,在Yan的几番折腾之下他刚毅的面部线条扭曲了,似乎正在忍受很不人道的折磨。
“Sorry”,Yan一边道歉,一边继续努力。糟糕!好象扭到脚了。于是很悲哀地看着男子。等待他的怒气。
看到他的努力无疾而终,男子终于有了动作,干净利落地从地上站起来,顺便将抱在怀里的Yan放到旁边的台阶上。
然后曲下高大颀长的身子将散落在地上的文件一一拾起,放进公文包里。
“Are you Chinese?”他回到Yan身边,低头审视着这个看起来很纤细的人儿。
Yan发现他的声音很好听,乖乖的回答“Ye”。
“这样子我们交流就没有问题了。你是不是扭到脚了,严重么?我送你去医院好了。”很流利的中文从单薄性感的唇吐
出来。
Yan露出很惊讶的表情。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我是凯恩•;肖•;捷夫瑞,你叫我凯恩就可以了。”
与其说是表示友好的问候,不如说是强制的命令,当然,是很注重礼节的“命令”,没有一点傲慢与纨绔的味道。
“Yan。你好。”Yan友好地伸出手。
“Yan?”
“是的,Yan。我习惯人家这样叫我。”Yan微微一笑,他发现凯恩困惑的表情很生动,与他的冷酷外表很不协调,他一
定很不习惯露出那样的表情。可以想象的到,他的脸应该很缺乏变形运动的。
“我送你到医院去吧,让医生检查一下。”
“不必了,我没有问题的。而且,我就住在附近,我回去就可以了。”Yan婉言拒绝凯恩的好意。
“你一个人不大方便吧,我送你回去好了。”凯恩的口吻让人联想到习惯发布命令上位者。
实际上,应该是这样的。YAN点点头,不在拒绝。
这栋房子是独立的别墅,不算广大,但由于地价的关系,已经价值不菲了。白色的拱门、白色的墙、和天空一样蔚蓝的
屋顶,看起来很别致。Yan由凯恩搀扶着,走进去。
“你住在这里?”凯恩问。
“是啊。不过是和朋友一起,这是他的房子。”Yan回答。
“朋友?”
“嗯?”Yan发现凯恩的问题很奇怪,一双猫眼儿眨啊眨地看着凯恩。
凯恩没有回答。Yan觉得他好奇怪。
整个房间装饰得很淡雅,给人很清新的感觉。家具不多,但都布置得很合理并没有留下突兀的空白,木制的地板时时散
发出干燥的自然气息。白色的窗帘在落地的大窗前轻轻地摇曳,烘托出一种宁静淡泊的氛围。
凯恩注意到通向庭院的玻璃门并没有关上,绿色的庭院一览无余,草木盎然的勃勃生机给人一种清爽的舒畅感。
不得不承认,这是一栋设计很独特又很人性化的建筑。
搀扶Yan到沙发上坐下,不久,凯恩拿着家用医疗箱回到他身边。
Yan惊讶地看着凯恩,他并不知道凯恩是怎样找到医疗箱的。后者则撩开他的裤管,动作灵活地帮他按摩患处,然后涂上
消炎的药品。
注意到Yan的眼神,凯恩只是给他一个微笑,什么也没有说。
半晌。
“你们在一起很久么?”凯恩一边按摩一边问。
“没有啊。我们认识也就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吧。”
Yan发现事情越来越诡异。
“希淇,你怎么了,怎么又回来了?”冷不防一道清柔如水的嗓音响起。
“呵呵,费依。”暗叫一声不妙,Yan傻傻地笑,他可以说是自己出“事故”了么?
费依根本没有注意到另一个人的存在,紧张地奔过来,蹲下身子,仔细地察看希淇的脚踝处,“还好,伤的不是很严重
。我都叫你不要用那种危险的‘交通工具’了,你不听。到底是出事了吧!”
“费依,你好啰嗦哦。”希淇很小声很小声的抱怨,其实是撒娇啦。
费依也知道他的个性,一起生活了一年,对希淇的个性还是有一定认知的。
“你害怕我啰嗦还一直不停地出状况!简直被你气死了!”费依几乎是用吼的。看起来好象河东狮吼。
希淇很小心的捂住自己惨遭蹂躏的小耳朵,偷偷瞟向呆在一边的凯恩,他的表情看起来好深奥,都看不出他心里想什么
。只是用一种很“诡异”的眼神看着费依。
费依口灿莲花,好久好久,终于停歇。
希淇也很惊奇地发现一旁的凯恩好象脸色比较阴霾?
怎么回事啊?好奇怪啊。
希淇在心里小声地咕哝。脑袋越来越低。
“啊!”忽然间费依一声惨叫,凄惨不已。
希淇被大大的吓了一跳,惊魂未定地偷看逃到一边的费依,却看到他一脸的难以置信,用一种见到鬼一样恐怖的表情看
着凯恩。
“为什么你在这里?”
希淇瞬间呆掉,这两个人好象认识?
凯恩伤感地看着费依,眼睛里淡淡的哀愁。
费依把头别到一边拒绝注视凯恩的神情。不是气愤,倒像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凯恩。
希淇终于可以确认他们两个人的确是认识彼此的,好象还关系非浅的……吞口口水,他可不可以暂时回避啊。可是受伤
的腿啊……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聚了,让人郁闷的发慌。
希淇紧张地不敢大声喘息,生怕引发什么不可挽回的恶果。
终于,凯恩缓缓地开口:“你为什么要不告而别呢?”
费依好象冰雕一样,没有回话。依旧拒绝注视凯恩。
凯恩悠悠的倾诉:“你知道的,如果我不在乎你,我会接受你么?我会因为另一个人的关系去接收一个男人么?我根本
不在乎你做了什么,我只在乎你的想法。其它的根本不重要啊。在你离开这些日子里我真的想了好多,我只得出一个结
论:对我来说,只有你是最重要的。我可以放弃一切的,只要你不喜欢。我可以不理会任何人,因为唯有你我不能放弃
。”
“费依,给我一个机会,让你重新爱上我好么?”
此时的费依哀伤地看着凯恩,眼睛几乎要被揉碎了。
希淇的心不由自主地抽痛,费依的眼神好让人心痛。希淇痛苦地垂下头。
“你知道的,你一直都知道……我一直到爱你啊。”费依漂亮的蓝眼里晶莹的泪珠滑落,断断续续的,凄美而忧伤,又
带着淡淡的喜悦。
那是多年的希翼得以实现的欣喜与幸福。
“费依,”凯恩的眼睛里盛满柔情,棱角分明的脸庞印着淡淡的水渍。张开双臂。
费依走过去,两个人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原来,费依一直在等待啊。带着一种微弱的渺茫希望等待着,心急如焚的、缓慢的延长着自己焦灼的刑期。直到,自己
被追逐、被珍惜。
希淇晏晏地笑了。眼睛里什么东西涩涩的,拭不去,抹不掉。弄得视线一片模糊。
希淇提早回到家里。找不到费依和凯恩,正在纳闷,忽然听到费依房间里低低的暧昧喘息。希淇站在那里,像被雷击到
一样。
他不会猜不出那声音代表的含义。
他知道自己记忆里的某处闸门被打开了,什么东西宣泄而出。一瞬间,他忽然想在自己的心上打破一个缺口,好让悲伤
游走。
有人说“破碎可以带来快乐,可以不再绝望”。
曾经地自己就是那样残酷的打碎了快乐,享受着支离破碎的安全。现在,没有绝望,没有希望,只当是告别了完整的伤
痛,用细小如针的寂寞取代可能有的痛苦。
比起完完整整的彻底伤害来说,小小的寂寞应该是无法比较的吧。所以,我应该是快乐的。
希淇呆呆地看着手中的那张纸条好久,终于拿起话筒。拨号。
“喂?”清澈的柔柔的嗓音。
“凌殊,是我。”
电话那端短暂的沉吟,“希淇?”
“你好么?”希淇的眼睛忽然湿润,什么东西堵塞呼吸道,哽咽在喉咙里。
“你知道我一向很健康的。你这个家伙,都一年多了吧,你才想起我啊!人家都相思成灾了!”凌殊还是老样子,只是
变得喜欢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