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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盘辣炒田鸡,还有豆腐,竟然还有一些青菜,炖的盅汤,冬笋炒肉丝。
“田叔,谢谢你费心了。”他倒也不推辞,和妩音坐在一侧放菜的石桌上,将菜一一摆上。
妩音朝他点头笑知,那老人笑得很开心,眯着眼睛一拐一拐地离得远远的。
“他们真是好。”她小声地说。
“你敬人一尺,人必敬你一丈。来,天冷,吃这些东西暖身子,要是不吃光啊,田叔会以为你看不起他的。”为人处世,他刚正,倒也晓得什么是人情。
她喝着汤,有些感叹:“我似乎,一直都在享受着你的一切。”包括他的人情。
他头也没有抬:“你是我的娘子,你不帮我,谁帮我,吃吧,吃饭一点,一到傍晚,就会风冷得紧。”
“我真是好想知道你以前是怎么过日子的。”来不及参与。
他笑着,将田鸡拔了大半到她的饭碗:“以后,无论什么,你都会参与。”
“这算是惧内吗?”她笑着,心情大好。
“你啊。”没好气地看她:“吃饭怎么那么多话说,我要只让你在家里带孩子,我一辈子也触不到你的心,也不知道你这般的不同。”女人的美,女人的可爱,不在于发现,而在于挖掘。
带孩子,她咬着筷子笑,第一次见他时,那是在潼州,梳洗过后就是吃饭。
他还试探着她,看她是不是真公主,她发脾气。
再到现在,又是潼州,却是一起吃饭,心情,已是不同。
如果再回到以前,她会多看他二眼,只是,当时心里充满了恨,那时的她,看着他,就想着如何要弄垮他,可是,还算是公平,站在某个角度来看他,他的大将之风,他的细心,她就觉得,他是一个厉害的人,然后下雨了,她看到他带人帮潼州的百姓将来不及收的货物都收起来。
对啊,老话从来没有说错,好人还是多的,敬人一尺,人敬一丈啊,天空真美啊,晴是很蓝。
她低下头,差点没有惊吓到:“天啊,我碗里的饭呢?”
她眸子含笑:“吃完菜就能看到饭了,我以为你还要想很多,没敢打断你。”
她心一柔:“我吃不完啊,我吃素菜,你吃肉。”
又喜欢挑食,这小女儿家一样的娇态,他喜欢得紧,捏捏她的脸:“痛不痛?”
她点头:“痛啊。”还真捏得用力。
“那就是没有肉,多吃些,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什么?知道吗?”他挑挑眉,让她问。
妩音轻笑,调皮地说:“请裴将军吩咐。”
“养好身子,生个孩子。”
轰,她的脸又红了,埋下头吃饭:“你,你不要一天到晚挂在嘴里了。”
支着头看她:“都是人家的娘子了,还这么害羞,生儿育女,是天经地义的事。”
他,很喜欢孩子吧。妩音咬着那辣辣的田鸡肉,让心都暖和起来,孩子,她和他的孩子,身子千万要争气,她也喜欢孩子。
才吃过饭没多久,有几个人就来传令,让裴奉飞进山去伐木。
大雪封山,城里,最缺的就是柴和树木了,那么冷的天,没有多少人会愿意去的。
太危险了,雪地上滑啊。
一个不小心,就会有雪崩之灾。
当他带着她一起出现在傍晚灰蒙成一片的潼州城时,都瞪大了眼,女人进山,这真不可思议。
不是上了年纪的阿婆进山求温饱煮三餐,谁会去。
“出发吧!”有人大声地叫。
当然,无论如何,无论何地,他都不会丢下妩音,雪山再险,也好过独放她在潼州城,他不肯,她也会生气的。
“上山啦。”带着些悲哀的声音扬起。
也许,对他们来说,这是不喜欢做的事,她觉得还不错,深山老林里,没有人咄咄相逼。
皇上必不会料到,她会跟着去,这进山,是半条命挂在上面的。
也许,会料到吧,她会去吧,眼不见,也能净一些,十天的砍木,当是给他时间疗伤。
他扛着被子等东西走在前面,她支着棍子走在后面。
雪很大,踩上去,吱吱作响。
空气很清新,她很喜欢这里,静悄悄的,前面的人,每走一步,都是清脆的雪破之声。
“到了这林子里啊,说话可得小心一点。”裴奉飞等她一起走,一手拿过她肩头上的衣服。
“怎么小心了?”
“说话呢?不能大声,要是太大声了,会惊动了这雪,到时候,雪崩,可不是闹着玩的。”他说得很严肃。
妩音禁声,点点头。
这么多东西啊,她一点也不知道,这山中,竟然还有这些事,真不可思议。
看到他笑,她马上又想通了:“裴奉飞,你,你又骗我,说什么不能太大声,我说话,什么时候很大声过,你们要是砍木,那不是更大声!”
“不蒙你蒙谁啊?看,这些小草房,就是我们以后住的地方了,再修葺一下,也能挡风。”走得身上热腾腾的。
四散分开的小草棚,是以前砍木之人留下的,矮矮的,好漂亮,好可爱,上面堆满了厚厚的白雪。
她深吸一口深雪之气:“我想,这里我会很喜欢的。”
“所以,山里,还有不少好玩的事。”
“是来砍木的,不是来玩的。呵呵,那,这里还有没有杨梅吃?”她觉得口水开始变酸了。
裴奉飞大笑出声:“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这时候,哪有杨梅啊!”
轻快响亮的笑声,让黑夜中的雪变得格外的美。
第九十六章:浓深爱意
很静很静的早晨,纵使是下过大雪,还是能听到一些鸟的叫声。
“这么冷,还有鸟儿吗?”她依在他暖和的怀里,连眼也不想睁开。
“当然有了,有些不怕冷的鸟儿,雪地上,可有的是狐狸啊,狼的,还有大熊过冬。”
“大熊?”那可怕吗?
他轻笑:“大熊看到我,只怕会绕着走,下大雪,大熊在窝里睡觉,你不去惹它,它也不会来惹你。”
妩音轻打他:“我怎么会去惹熊了,天亮了。”
他坐起身,将被子捂着她:“你等会,我去生火,煮热那些硬干粮给你吃。”
“我去。”她坐起来:“不要当我是行走不便的人,我觉得很无用一样,什么也不让我干,我闲得可以数头发了。”舒服的抱怨下,也不错。
睡饱的小脸,红润柔美,让他爱怜的几吻:“娘子只要帮我在床上数头发就好了。”
脸更红了,不满地捶打着他:“真讨厌啊,总拿我来说,要去那里打水,不会要到山下吧?”走上来都够远的了。
他摇头:“说你笨你不承认,雪一煮成什么?责成伯人。”
“好吧,好吧,我什么也不懂,老裴,那你就好好煮饭。”人家不知,当她是母老虎,当他是惧内。
狭小的木房里,还要堆上不少的东西,架起一个铁锅,他生着火。
妩音那般娇美,如何舍得让她累着一点。
“出太阳了。”她打开门,迎面吹来凛冽的雪风,树是树,雪是雪,那般的分明。
“早知道带些纸墨上来,让你画。”他给她戴上大大的皮帽。
妩音回过头一笑:“你不必总想着我啊,我不会太无聊的。”
“深山老林只怕会闷坏你,过二天就过年了,想必你以前从来不会这般吧!”委屈二个字,在心中蕴着,没说出口,她有更好的选择的,她无法给她,这里连说话的朋友都没有,他什么也给不起她,就怕她会闷着无聊着。
感情,还是第一次这般认真的对待,爱她,怕过了头,怕不够,含在嘴里怕融了,放在手心怕化了。她愈来愈是漂亮,以前是含苞待放的晚香玉,现在,是开得正艳的晚香玉。
她叹着气看他:“裴将军,人家都上山去砍木头了,你还在这里乱想,一天,得砍多少啊,我好怕你完成不成任务,让我给你背树。”
“别小看我,你等着,我半天就可以将二天的份给砍完。”他有的是力气。
妩音眼四处转转,静悄悄地,唇角含笑:“那你背我上山。”
“又不是小孩子,还要我背。”他失笑。
她跳到他的身后:“来啊,来啊,雪会弄湿我的衣裙。”
他弯下腰:“拿你没办法。”
她高兴地跳上去,冰冷的双手在他的脖子上取暖,脸凑近他:“不是拿我没法,你心里偷着乐呢!”
“这么轻,没吃饭一样,我一个手就可以将你甩到山下去了。”担负的是他的宝贝,“唱歌给我听听。”一步一个脚印,走得很稳。
她头靠在他的侧边:“不呢,我听你在唱歌,听到没有,脚踩着雪,沙沙,沙沙的在响着呢。”
像是歌一样,静悄悄的,脸靠着脸,很凉,很舒服,如果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他也会永远背着她走下去。
远远的,听到有人大声呼喝的声音。
她扭着身子:“放我下来了。”
“现在又害羞起来了,是谁要背的,我有我的原则,背了,就要背到尽头。”
“放我下来啦。”什么原则啊,就是想要捉弄她。她大胆地,在他的脸侧印下一吻:“放我下来了。”
“妖精。”他粗嘎地说着,轻轻将她放了下来。
看着她,还以为她多大胆子,连头也不敢抬起来。他舒着气,这高山之处,下面的一切,尽收眼底:“砍木子。”他大声地叫着。
那中气十足,响彻雪地的声音,让人会心的一笑。
他拿出他的大刀,雪亮亮的在阳光下闪着:“妩音,闪远一点了。”
树太大,雪风呼起,会打到她。
一番提气,大刀一闪,刀过树还直在那里。
“好刀法。”让远处的确看了都赞着。
“好刀法?树没有倒啊?”她不懂。
“过来。”裴奉飞朝她招招手。
妩音不解地走过去,他大刀支在一边:“你推一推。”
她伸出手指小心地推一推:“没什么啊?”
有人大笑:“裴夫人,用力一点,裴将军好刀法,连雪也不震落,瞧瞧我们,满头满鼻子都是雪了。”
反正,反正他大胆,她也不怕被人嘲笑了。
伸出手,用力一推,那巨大的树木,就往一边侧倒而去。
裴奉飞拉开她惊吓的身子,树倒下,漫天的雪一倾而下,带动着附近的树枝,就像是下起了雪雨一样,好看得像画一般。
那般的壮观,那般的美:“哇,真是好刀法,这桩,还是圆圆的,没有半点的缺口,裴将军真是适合来砍木。”
她真是佩服他,他一个人,可以顶上那几个人。
砍木是累人的事,在他做来,轻松得像是砍草一般。
他的身子,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几人一组,每天,得砍上一定数量的树,让那几人将枝去掉,他一个砍就足矣。
她喜欢林子,踩下一脚,就一个脚印,也不走远,就在附近转悠着,仰高头,还能看到满树满丫的雪,还有放晴之后蓝蓝的天。
男人们做累了,身体热了,将外衣都除下,她抱着他的衣服坐在木桩上,看着,竟然想打瞌睡。
“山鸡,有山鸡。”有人大声地叫起来。
她正要起身,一睁眼就看到裴奉飞轻嘘,脚边有什么东西在窜动着,她低头一看,吓得没跳起来:“啊,是什么东西啊。”她动也不敢动啊。
“小声点,是山鸡,今天晚上可以吃些野味了。”他眼里闪着光。
“会不会咬人?”她好怕,好东西可能太冷了,居然在她的脚边不动。
“我担保不会,甭怕。”他扑上前去,一手抬起她的脚,一手抓着山鸡。
她还是惊魂未定:“吓死我了,我以为是蛇,我最怕蛇了。”
“冬天不会有蛇的,大自然,奇特得很,相生相克,今晚可以加菜了。”他开心地说着:“原来美人还可以引来东西,你继续坐着,看你还敢不敢打瞌睡,也不怕滑下山去。”
妩音吞吞口水:“要是引来狼怎么办?”
“来了狼,吃过狼肉没有。”
她摇头,将衣服给他穿上:“我倒是看见有人滑雪,在苍国的时候,冬天让狗拉着板子滑。”
“大伙休息了,明天砍多一些,后天过年,大伙上山抓些野兔野鸡的,也休息一天。”今天的份,已砍了不少了。
“有裴将军在,做什么事,就是一个好。要是让我们砍,从早上到天黑不停,也砍不够,岂有时间来准备过年。”
“一年,就过一次年。”如果不是成家了,如果不是有了娘子,不是妩音,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