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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喘着气仰高头,倔强的眼神看着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他舔着血腥味:“妩音,要是这句话是因为我而对别人说的,我会为你鼓掌,我说过,我要你的心甘情愿的,你等着吧,你的爪子还能锋利多少天呢?”
“我很累了,我求求你,求你回去。”她真的是身心疲惫。
他心痛,可是,他不会舍得放手,越和她相处,越是觉得她身上的孤清冷傲越来越吸引他,他知道,她撒娇、她可爱时的面貌,这些要是对他,他掏身挖肺也要她快乐一辈子。
他有时想,那时候,就在画画的那时候,她尚芳心无人采撷,如果那时候,他留住她,她和他必定是般配的一对吧,做帝王,真的是孤单,所以,他如此地想,有一个能和他并肩而行的女子。
他拔弄着她的发,头靠在她的头上:“你知道吗?在你上京的路途中,你就差点是我的妻子了,我竟然笨得将你一手推开,我亲自为你主婚,多大的讽刺啊,老天一定是在惩罚我的,其实现在想想,我和你游玩于山水之间,也是莫大的快意。”
她的才华,他亦能配得上。为了当皇上,他付出了很多,越是在高位,越是风冷萧寒。
“已经成为过去了,不可能再回头,人不能只活在过去里,就算再回去,我选择的,依然会是裴奉飞。”如果有太多的如果,那么入天朝的时候,她和他就不会针锋相对了。
“你说可能吗?”他轻轻柔柔地说着。
“不可能。”她打醒他的梦。
“你。”他眼神一变,变得阴狠,扬起手,欲给她一巴掌。
妩间眼也不闭,就那样看着,她的眼里,有着恨意,他不要她恨他啊,他要她喜欢上他,可是,她是如此的固执。
那么美,他怎么打得下手,徒然地放下,也放开她的腰,他站起身:“你总是有办法惹得我生气。”
她要发疯了,不要再逼她了。
直到他拂袖而去,她才舒了一口气,颤抖的手端来水,喝进去又吐出来。
裴奉飞快点回来,快点快点,她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带着她远走高飞,永远不再回京城。
他带着怒气出了明月殿,在高处,看到了那个在雨中站着的女子。
“皇上,是嫩玉郡主,已等了一个多时辰了。”杜公公恭敬地说着。
“爱等就让她等着。”总以为,他心软吗?做一个皇上,焉能心慈,如何成就大事。
他一步一步地下了玉阶,精利的眸子没有半点的柔情看着她。
雨大了些,昏暗不清的灯光下,她有些冷,连发丝都湿了,单薄的衣着也濡湿了。
行过礼,她抬起了头,睁着亮丽的眸子,楚楚可怜地看着他,想要换取他的一些怜惜。
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一句话也没有说,就离开了。
这样吗?就这样吗?她在雨中等了那么久,他连一句话也不说。
滚烫的泪滑了下来,她用手抹去:“玉华哥哥。”她娇怜地叫唤着。
他定了定身子,没有回头,一会,又住前走去。
他是真的生气了,玉华哥哥真的是在生她的气了。
要怎么弥补,她好怕他生她的气,宁愿,他骂她一顿呀是揍她一顿也好啊。
可是,他什么都不说,也不好好看看她,就这样而去。
她所有的尊严都没有了,在什么时候就丢得干干净净了。
他喜欢妩音,她甚至这般放低自己,想尽办法,要为他得到那个女人,明明,同是女人,明明,她还是人家的妻,他为什么就是喜欢呢?她有什么不如那个女人的吗?说美,她还及不上自己。
为什么玉华哥哥眼里只有她,她不甘心啊,是不是因为她在宫里,所以,他越发的不理会她了呢?
她咬着唇,用泪、用心痛,看着他消失在雨中,他身边簇拥着太多的人,让她看不清楚,她的玉华哥哥,他的心,越来,藏得越深了。
第一百零九章:让皇上吃得死死的
又过了二天,妩音向皇甫玉华提出了一个要求。
他好奇,放下手里的书打量着她,怎么会突然提出这个要求呢?让幽朵儿侍候他。
他心里略略欢喜,她开始有要求了,女人,一旦开始有要求,就会开始陷落,但是,她不同,他得好好地想想,她的意思。
妩音挑了挑细眉:“皇上不肯吗?”
“倒不是不肯,妩音你的目的焉有单纯的。”他看着她的眼,有些宠溺的笑意。
爱有她陪伴的日子,哪怕是枯燥乏味的看书,也有些满足,通常,她是不和他说话的,她总是在想什么?他知道的,他可以让她困在这宫里,却困不住她的想法,如果困住了,也许就不再是他要的妩音了。
她身体恢复得缓慢,过十天了,依然还是那般的瘦削,虽然每一个御医都说,她已无大碍。
他就开始期待着了,得到她的身子。
她是正常的男子,他有他的需要,他急切地想要她。
他看着她的眼睛,有些欲望在跳动,妩音明了,她咬牙仰高脸。
他每次到书房看书,总会宣上她,他喜欢一手抱着她,闻着她的发香,一手翻阅书本。
她,永远不是他的对手,她只有从命。屈从太不好听,他不喜欢。
“我可以允你。”他低下头,想要去吮吻她的耳垂,她侧头,很低很低,可是,总是能给他抓到,能让他如愿,箍制在她腰间的手,痛得让她抽气。
“你知道我要什么的。”他亲密地在她的耳畔吐着气。
“当我没说过,皇上请放开我。”她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他的手,“我要上茅厕。”
他大笑,挥挥手,二个宫女进来扶她起身。
如果因为这样子,就想要她心甘情愿,皇甫玉华还天真得可以。
她有些冷然,住外面走去,唉,为什么看似自由自在,却是这般的不自由,处处有人跟着,这是深宫啊,她讨厌这里。
深深的牢笼,她本就不是金丝雀。却要她呆在这里。
外面是碧蓝的天空,她什么时候才能飞出去,她坚信,自己能出去的。
在暗房里,二个宫女还杵着不走,妩音心里升起一把火:“你们就非得看着吗?”连这点隐私也不给她吗?她好想哭,好想他了。
她坐在那里,眼泪就没有停过,静静地流着,这是最脆弱的时候,都是被关住。
二个宫女也不出声,就站在那里看着她哭,然后,再递上柔软的毛巾。如果她们离开,那么,就可以提着脑袋见皇上了。
她哭够了,她擦去脸上的泪,门又打开,外面是一片蓝,总是这般诱惑着她,让她想不顾一切地飞出去,可是,她没有长出翅膀,她不是鸟,曾经,在这宫里,他用箭射下了一只鸟让她以示警戒,那时候,她害怕。
只有裴奉飞,才能救她出深宫,可这一次,何等的难,他无处可入,明月殿上通晚数千人巡逻,白天,这皇甫玉华总是把她带在身边,除了上朝那段时间,是她比较自由的。
一堆堆的妃训什么书,堆在她的房里,她连看也不屑看,她岂会不知道,皇甫玉华打的是什么主意,她将书一页一页撕下来,扔在水里。这一举动,他没说什么。叫宫女帮着撕,然后说,他喜欢她这般淘气,见鬼的是淘气,她是生气。
也着实是没有意思,那就换一种方式吧,要他讨厌她,她被宠得任性惯了,她不适合宫里的循规蹈矩,她心已经野了,不再适合宫里了。
他牵着她的手回明月殿,已经是薄薄的余辉了。
她不得不任他牵着,如果,她拒绝了,他会直接抱起她,受过教训,她一次比一次学得乖,他就是巴不得,将她逼得崩溃,让她无力,让她顺从。
“杜公公,朕和妩音这般,是不是像凡间夫妇一般啊?”他心情极好,带着她慢慢的走。
宫里的雄壮华丽,引不起她丝毫的好奇。听到他这般说,只想冷哼。
“皇上和妩音小姐并肩齐行,何止般配啊,简直是让人羡慕啊。”
这些人,就会拍马屁,何来的般配,夺人之妇,为人不齿。
她越来越烦燥啊,这不是好现象,但是,她总是控制不住自己,他有意挑起她的怒火,然后,要她臣服。有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在坚持。
可是,为什么不坚持,死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以前更惨的状况都过来了,她好想见到裴奉飞,可是,又好怕见到他,如果让他看见,皇甫玉华对她这么亲昵,而且,她无力保住他们的孩子,他会不会很难过,很伤心。她怕看他的眼睛,比什么刀都要尖,能刺到她心的最深处。
身体好了,可是,心,却伤得更深。
他不喜欢她这样,跟他走在一起,眼里,莫名的哀伤,心神皆不在。
他惩罚一般地揽住她的肩:“看,这晚香玉开了。”
白玉雕栏上,一层一层地摆满了晚香玉,这种花,生命力很强,无论在哪里,都能生长,开花,无需人过多照料,它都能活得很好。
她家里也有啊,裴奉飞种的,不知道弄笑有没有淋水,她好想卢先生能去告诉裴奉飞,她被囚禁了,可是,又很怕会影响到他打仗。
开了又如何呢?终是不会感受到她心里的无奈和苦涩。
他停下,折了一枝,看着她的脸,柔得像是晚间的轻风一般,将晚香玉轻轻地插在她的鬓上:“很好看,你最配晚香玉。”
她伸手就取下,丢在地上:“我不配。”一脚,就踩了上去。
他就那样看着她,她挣扎,她烦燥,她无力,她发泄,幽深的眼里,让她看不明白,也不愿去看。
他不温柔地扯过她的手,双手紧紧地抱着她,让她动弹不得:“来人,将所有开着的晚香玉都折下来,一枝一枝地绾上她的发间。”
她无力,任由她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她已不再是她一般。
满头的沉重,冷香袭来,没有平稳她的心情,像是一种讽刺一样,压着她,让她抬不起头来。
他不就是要她明白,反抗他的下场吗?
为什么不反抗,她是人,不是宠物,她不愿意做宠物。
如果不反抗,丢失的,连尊严都没有了,进这房里,她二话不说,拿起绣篮里的剪刀,将满头的青丝,一络一络地剪下,在他的面前,将所有束起的发,都放了下来,逼视着他的眼,一手抓着发,一络一络地剪,宫女在发抖,那绞动发的声音,在寂静中响得可怕。
他就那样看着她,不动声色,也不怒,他坐下,舒服地坐在她房里的贵妃椅上,看着她的恨意,看着她将发剪得再也绾不起来。
害怕的,却是宫女,连公公们都吓得脚软。
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抢下她手里的剪刀,他也看着她剪子完最后一络。
她松了一口气,去将那临水的窗撑开,让风吹散她心里的急促与气愤。
他优雅地笑:“剪完了?”
她没有出声,实在上够了,他是一个无赖一样,是一个霸气之王,总要将她击得七零八落。
“杜公公。”他冷冷地开口。
杜公公只好吞吞口水上前:“奴才在。”这里,冷得吓人。
“妩音小姐的发绞短了,焉能让明月宫里的宫女都留发。”他轻快地说着。
妩音回过头,揉揉脑子,真是痛得可以。她用过多少办法,他总是有办法封死她所有的路。
她冷,他会让她开口说话,她反抗,会遭来更不想要的亲密。
那些宫女吓得跪了下去,也不敢求饶。每一次都如此,都胆战心惊的看着她,只要她一个什么举动,那么明月宫上千个宫女都会遭到数倍的惩罚。
没多久,就有二个光着脑袋的宫女,含着泪进来收拾了地上的乱发。
她有些可惜,这是裴奉飞最喜欢的发,却让她剪了,他会不会骂她太冲动了。
让他骂就骂吧,就是骂她,她也高兴呢。
实在没有必要和自己作对,他不会震动半分,反而让不相干的人受到伤害。
头发,对一个女人何其的重要,她们,只会让人嘲笑半辈子。
她叹着气坐在桌边,双手伸入发中,扯动着,让自己冷静些。
皇甫玉华优雅好听的声音又响起:“妩音,帝妃之书,你可看到哪里了?”
“看完了。”她冷冷地说着。
“朕问你,帝妃第五十二条讲的是什么?”他精明的眸子看着他。
妩音结舌,她哪能知道什么?见鬼的她才会去看那些书。他想要考她,是怀疑她没有看是吧,何必怀疑,她根本就没有看,天天看到放在那里都烦,天天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