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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蔷当然是连连称是,自己的确是好福气,要不是正好搭上门亲事,不得,自己将来的亲事就成贾家结交他人的筹码,毕竟贾家当家的都是自己的长辈,很多事情,自己可没那么好拒绝。虽贾珍是不怎么多管闲事的,可是,贾府那位老太太,似乎最是擅长给儿孙找对象联姻的。
两人又会儿话,袁安清又叫来自己的孙子袁子恒,让贾蔷指指他:“实话,老夫在学问文章上,还真是不算精通,当初科举,很勉强才进二甲。年纪轻轻,便是中进士,想来对科举还是有些心得的,个孙子,当初因为要守孝,只是过童生试,还没通过院试,今年又是考年,若是有暇,不妨指他番。”
贾蔷谦逊番,最终还是答应,便在边询问袁子恒的进度,袁子恒或许是因为是庶出,总有些缩手缩脚的,而且,他读书上的资质也并不算太好,不过,倒很是用功,贾蔷问过他些经义,心里也有数,个样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秀才是不成问题的,不过,最多也就只能是个廪生罢,想要考中贡生入国子监,还是很悬的。贾蔷委婉的跟袁安清下,袁安清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也不强求他能进国子监,能中个廪生,也就满足。
话间,外面有丫环过来传话,已经准备摆饭,就等他们几个过去。
袁家的饮食清淡为主,并不奢华,餐桌上的规矩也随意得多,顿饭吃得也舒服。
在袁家又待下午,被留着用晚餐,夫妻两个才乘着马车回去。
聚会
贾蔷很快度过婚假,又要继续上班!在翰林院被帮同仁打趣番后,回到家里,子萱拿出张帖子,是李纨下的,请去大观园参加姐妹们的小聚。
“想去就去吧!家里也没什么姐妹,个人在家难免觉得无聊,那几位姑姑婶子人其实都不错,认识下也好!”贾蔷笑道。
子萱头,又抱怨道:“们大多比还小呢,就得叫姑姑啊!”
贾蔷的额头,失笑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姑姑就是姑姑!认命吧!”
子萱嘟着嘴,娇嗔道:“又欺负!”
两人笑闹番,贾蔷想想,又道:“次诗会,除那几位姑姑,应该还能遇到那位宝二叔,他经常疯言疯语的,不要放在心上!”
“就是那位衔玉而生的小公子吗?”得贾蔷的头承认,子萱吃惊地睁大眼睛,“他是外,怎么会跟眷在起?”
贾蔷很是无奈:“他从小就在老太太身边养着,直以来就在内帷厮混,向瞧不起人,什么人是泥做的骨肉,人是水做的骨肉,他见着人,就觉得浊臭,见到人,就觉得清爽。他是老太太的心头肉,全家人的宝贝疙瘩,谁能管得住他呢!二叔祖倒是能管,可是只要什么读书之类的事,他都是觉得污自己的耳朵,又有老太太护着,如今也十三四岁的人,竟是事无成,只知道淘弄胭脂水粉,讨孩子欢心的!”
子萱惊叹声:“哪!不过,荣国府那样的人家,原也不需要他如何用功进取的!”
贾蔷不置可否,不需要进取?富贵荣华,五代而斩,到贾宝玉身上,不就是五代?荣宁二府别看如今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样子,富贵来得快,没准去得更快,只恨他们个个被迷眼,看不清,或者是不想看清罢。
过两,便是帖子上约的时间,子萱带上雪鹤和雪月,同坐上马车,往荣国府而去。
先是去见过老太太与刑王两位夫人,再见王熙凤,才被李纨带着往大观园去。不过见几个人,子萱已经见识荣国府的富贵奢华之处,雕梁画柱不,干器物,也是无不精,无不美,李纨因为青年守寡,身上衣物颜色暗沉,但衣料却是极好的,至于别的几位主子,从上到下,无不是满头珠翠,身锦绣,心里暗自嘀咕,贾蔷还荣国府如今已经有些没钱呢,没钱还个样子,当初有钱的时候,该是什么样的啊!
到大观园,李纨笑道:“蔷儿媳妇刚来的时候,已经过请安的时候,可没见着几位姑娘,们现下都在船坞那里等着!”
子萱早听贾蔷起,荣国府别的不,几位姑娘都是不俗的人物,心中想着,脚下步子依然平缓,顺着小路,很快便到船坞,那里正停着艘画舫,画舫里几位衣着不俗的孩子正在谈笑。
“们不是要见见蔷儿媳妇吗?可不就来!”李纨笑道。
袁子萱看,六位孩儿都是容貌不俗,更有千秋,心中却生出黯然之意,自己在容貌上怕是比不们!心里想着,还是见过几位姑姑。而三春与黛玉宝钗湘云们,看着袁子萱虽然容貌只是清秀,但是气度不凡,举手投足,自有番风范,心中也是欢喜,都是轻笑着上前见礼。见几个孩儿为人都还算可亲,袁子萱心里松口气。
时候,又有声音传来:“听蔷儿媳妇来,来看看!”
李纨见到袁子萱神情讶异,便低声道:“便是们府里的宝玉!”
袁子萱看到个穿着大红衣衫的少年分花拂柳而来,头发用嵌着明珠的金冠束起,额上带着二龙抢珠的抹额,项上带着明晃晃的金项圈,金项圈上块小小的五彩宝玉悬在下面,容貌的确不俗,眉眼间还带着些稚气,可是,却无端让人觉得过于气,袁子萱见他如此不知道忌讳,即使贾蔷之前提醒他,心里还是纳罕不已,脸上虽然不显,心里却有些不悦。
贾宝玉见得袁子萱身秋香色的衣裙,腰间系着条翡翠色的绦子,腕上也是戴着对颜色如同汪碧水般的翡翠镯子,梳着望仙髻,头上戴着根五彩攒丝凤钗,还并排插着两根嵌着几粒红蓝宝石的簪子,耳朵上又戴对足有指头大小的明珠耳坠,虽然容貌不及他那什么表姐表妹,也是清秀佳人,又自有股温柔的气质,心中更是添几许欢喜之意,却没发觉他如此打量,已经让袁子萱心里生出不悦来,要不是他是长辈,袁子萱恨不得立刻巴掌扇过去。
李纨到底已经久经世事,熟识人情,也是出身书香门第,自然知道样的人家对孩子的教养远比荣宁二府严格,宝玉如此行径,几乎可以是轻薄,赶紧打岔,将子萱拉到边,低声道:“宝玉自来如此,并无什么恶意,蔷儿媳妇莫要多心!”
子萱嘴上答应,心里却对个荣国府的宝贝疙瘩起鄙夷之心,又听他在那里大放厥词,什么禄蠹之流,更觉他的无知,若是当官就是禄蠹俗物,那他什么事情都不干,只是蒙祖上余荫,整日里混日子,岂不是比蛀虫还可恶。
子萱只在边跟三春们话,几个人谈会儿诗词书画,还有各地的风土人情。子萱从小随着祖父祖母在外,也是去过许多地方,见识却是不凡,而几个人中,唯有薛宝钗曾经在外两年,很多事情也曾见识过,自然便能接过话头,可是,让子萱不舒服的是,薛宝钗每每话,似乎都在炫耀自己见多识广,提及各地风土人情,更是流露出谁都不及自己的意思,子萱是客,也不好多什么,只好慢慢转移话题,又到什么胭脂首饰之类的。
惜春们自然起贾宝玉每次淘弄的胭脂如何如何,子萱抿嘴笑:“直用的是百香斋的胭脂水粉,不别的,都不伤皮肤,而且用在脸上,半都显不出来,就像没有上过般!”
“百香斋的水粉的确好用,小盒子就得十几两银子呢!”薛宝钗在边道。
袁子萱心中有些不满,什么意思啊!莫非骗人,用不起吗?果然是商户家的,什么事情都往钱上靠,另外几个人似乎没听出来什么意思,都是惊叹番,又到别的事情上去。
夜谈
晚上,贾蔷从翰林院回来,问道:“萱儿,聚会如何?”
袁子萱皱皱眉头:“别的都好,就是宝二叔,实在是太没忌讳。还有那个薛宝钗,真真是商家养的,什么事情都能扯到钱上,眼珠子老是盯着的镯子和耳坠,就像是没见过似的!”
贾蔷哈哈笑:“别管那个薛家,林姑姑好歹还是敏姑婆的儿,云姑姑也是老太太的侄孙,那薛家也不算什么正经亲戚,不过是王家的姻亲,跟们其实没什么关系的,下次再样,只管刺就是,薛家的面子,咱们用不着给!”
袁子萱头,也是憋屈啊,薛家算什么东西啊,当初在江南的时候,就算是那些大盐商也都得对袁家人恭恭敬敬的,薛家个已经没落的皇商,居然在面前显摆,要不是想着薛家是亲戚,就恨不得口啐过去。哼,现在听,薛家本来也不算什么正经的亲戚,自然不要给留面子。
潇湘馆,史湘云和林黛玉还没有入睡,正坐在卧房里话,史湘云抱怨道:“今宝姐姐好没道理,蔷儿媳妇虽是晚辈,可是也是书香门第的大小姐,怎么老是些奇怪的话,感觉,蔷儿媳妇都生气!”
林黛玉叹口气:“管些干什么呢?咱们又不比薛家,薛家虽也是寄住荣国府,可是,宝姐姐还有母亲,还有兄长,即使不成器,也有撑腰的人,可是,咱们有什么呢?算起来又是长辈,即使不怎么礼貌,蔷儿媳妇也不好什么的!”
史湘云眼里露出羡慕之意:“起来,蔷儿媳妇真是好福气,听也是父母都不在,好在还有个好祖父,又是蔷儿老师的朋友,两家就么结亲。蔷儿小小年纪就中进士,做翰林,将来势必是子近臣,就算家产没有荣国府丰厚,总能做到封妻荫子的。也不知道将来能够如何,想那两个叔叔婶子,还不知道要打什么主意呢!”
林黛玉默然,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虽外祖母有意将嫁给宝玉,可是,二舅母不肯松口,又有什么办法!自己如今没娘家依靠,外祖母再疼自己,也越不过宝玉过去,如今园子里已经有闲话的人,自己的未来又能如何呢?垂着眼睛沉默片刻,终于道:“算,些事情本来就不是咱们些闺阁儿能想的,也不早,歇吧!”
另边,贾琏从外面回来,看着已经做完事情,打算睡下的王熙凤,笑着问道:“今儿蔷儿媳妇过来?看着怎么样?”
“是个不好相与的!”王熙凤疲倦地按按眉心,“袁大人多年外放,看样子积攒不少家私,而且,蔷哥儿媳妇在家里也是极受宠的,要不然,也没那么多好陪嫁!瞧那气度,便是公侯人家的小姐,也不过如此!”
贾琏凑过来:“真的?还以为袁大人是什么清廉的人物呢,看样子,也不过如此!”
王熙凤放下手,斜他眼,笑道:“还呢,今宝钗丫头倒是闹笑话,还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啊,居然在蔷儿媳妇面前拿乔作势,夸耀自己见多识广呢,不知道,去看下,那宝丫头的眼珠子啊,老是往蔷儿媳妇的手腕上耳朵上瞧,就像没见过好东西似的!还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呢!”
“哼,要不是薛姨妈是太太的姐妹,如何能够进的咱们的家门!”贾琏也是不屑,“有子钱就觉得自己有多不起似的,上次为那薛大傻子的事情,难道没跑腿出力吗?看薛姨妈的样子,觉得薛大傻子在牢里吃苦都怪样,实在是好没道理!也不知道二太太怎么想的,薛大傻子纯粹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真要是有样个大舅子,宝玉将来能得什么好,成帮那个薛大傻子收拾首尾不成?”
“太太是要跟老太太为难呢!”王熙凤哼声,“不过事,咱们还是少掺或,只是可怜林妹妹!还有那宝丫头也是个不识时务的,以为是谁啊,好歹比大个十岁,在谁面前都是叫凤丫头,真真是没有教养,还成拿捏着,自以为是什么千金小姐呢!”
“可怜,还不如可怜呢!”贾琏脱衣服,直接就往被子里钻,“前两,那个夏太监又来打秋风,下子要走八百两,难不成,皇宫里,钱就不是钱!娘娘都是贵妃,居然还得小心讨好着些大太监,倒是为难们!”
王熙凤也是直叹气:“可不是吗?以前还是老太太出的私房,如今都是从公账上走!那根本就是无底洞,填不满啊!大观园里的几个妹妹都添丫环,还有园子里的戏班子,各种花花草草的,哪样不要花钱啊!从南边带回来的钱早就用光,如今,又要当掉自己的嫁妆,前两还当掉个嵌着红宝石的项圈呢,那项圈起码值五百两,可是送到当铺,也就值个三百两,那还是因为是熟客呢!唉,要不是心里还存着赎回来的指望,就干脆死当,还能多个七八十两的呢!”
“谁让老是争强好胜,非要管家的呢?”贾琏有些没好气道,“太太打得好主意,在后面做菩萨,装好人,就让在外边得罪人,还要往里面贴私房!就是个傻子!”
“能有什么办法呢?”王熙凤撇撇嘴,“会儿,管家的事情就是个烧手的烙铁,谁也不肯接啊!别看会儿老太太太太们都向着咱们,只要敢现在撂挑子,明儿咱们两个就得被逼着收拾铺盖,滚回大房去!”
贾琏也是无奈起来:“算算,到时候再想办法吧!咱们可不是什么散财童子,可以随随便便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