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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亭旭沉默,看进东方的眼睛。随后开口:“娃娃过来。”
“好~”感觉到院子内严肃的气氛,娃娃乖乖的带着狗狗做回了石椅,双腿并拢的不似之前透着好奇的来回看几人。而是仰着头,直视着东方。
狗狗也像是注意到了几人的气氛,靠在娃娃的脚边,蹲坐在地上,昂首挺胸着直视着前方,像个侍卫似的守护在娃娃的身旁。
见娃娃端坐在椅子上,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东方眨动了一下眼睫,眼底一片冰冷的看向童柏熊和平一指,嘴角轻挑的冷冷勾起一抹讽笑:“我已不是教主。你们来找我作何?”
“教主!”童柏熊和平一指闻言猛地跪倒在地上,膝盖敲击上泥土地发出沉闷的“咚”声,脑袋低垂着。
看到两人跪倒在地上,东方藏在袖下的手指握紧的扣住了掌心,刺痛传入了心底。看着深的他信任,甚至在别人都认为他已经死亡了,却仍旧寻找而来的两人跪倒在地上,东方的心底泛起一丝复杂,随后在刺痛中被压下,低喊一声:“胡闹!教主在我堕崖之际依然更改!你们不去向新教主效忠,却来寻找我这个旧教主!有你们怎么胡闹的吗!”
这句话一喊出,东方敏锐的捕捉到两人的身体一僵。他明白自己寒了两个苦心来寻找自己的人的心。不过这与他现在的生活相比,实在是不值得一提。东方向来是自私的人,也从来不否认这一点。他所关注的从来是现在,不是未来也不是过去。因为自从父母因为救了魔教人士而被杀了之后,他就明白,过去与未来从来就是无法掌握的!能够掌握的就是现在。因此,在此刻,对于东方来说,尽一切的可能掩饰自己的过往身份是他此刻所努力做的。
但是,他也明白,自己的心底另一半在叫喊着:承认吧!承认这一切!他希望能够通过这次的突发事件,让自己最后的秘密也摊开在两人的面前,这样他们彼此之间就没有了秘密。这样,他才能更加安心的享受着杨亭旭对自己的宠爱,以及娃娃对自己的敬爱。他让娃娃留下来也是为了这个目的。
就在东方为了心底的两种声音而叫嚣着,纠结着,甚至颤抖着的时候。一个温热的手掌覆上东方放在的腿上的手。袖子被撩起,然后一个散发着炙热温度的掌心贴上了东方的手背,随后东方的手被小心而又仔细的包裹入那个手掌中。
东方抬眼看向身旁,就见杨亭旭温和的笑着,眼里带着些许的鼓励以及更多的温柔。东方放柔了手掌的肌肤,嘴角微挑的享受着杨亭旭手掌心传来的热度。一丝丝的安心从心底散发出来。
“……教主!”童柏熊沉默了片刻,突然喊了一声,随后重重的将脑袋撞向了泥土地,“自从您登上了教主位置后,童柏熊一直从心底将您当成教主。即使是您消失的这段时间,童柏熊也没有放弃寻找您!也许您现在有了新的生活……”说着,童柏熊抬眼看向坐在石凳上的娃娃,以及和东方并肩而作的杨亭旭。他不是白目,自然明白此刻教主不肯认他们纯粹是因为有了新的生活,但是这并不能改变教主在他心中的地位。
想着,童柏熊对着泥土地又是重重的磕了三记响头,然后直起身的直视向东方,“您也无法改变您在童柏熊心中的位置!教主!您永远是童柏熊的教主!即使是那个任贼人成为新的教主!也无法改变!”
东方皱眉,看着童柏熊一而再,再而三的喊着自己教主,原本心中因为他们千辛万苦的来找自己而引起的些许愧疚以及感动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些许愤怒:“够了!童长老!我已经不再是教主!这个事实已经无法改变!”
教主教主教主!东方回味着这一声一声,只觉得心中的烦躁愤怒渐盛。因为和杨亭旭以及娃娃一起过着农家生活而逐渐消退的霸气再次充盈了全身:“童长老!如若你是来找你的教主,那么请离开!这里没有你的教主,只有一个姓杨的妇人!”说吧,东方猛地起身甩袖转身离去的进了屋子。
看着东方重重的将房门磕上,杨亭旭含着些许诧异的看向跪在地上,梗着脖子带着些许青白脸色的汉子,开口要娃娃照顾一下两人,随后起身的走向了屋子。抬手推开门,看见的就是东方坐在床旁,一脸怒气的撇着头看向床内的墙壁,甚至身体带着些许的颤抖。
“怎么了?”反手将门关上,杨亭旭低声问道。
“没什么……”东方抬眼看向杨亭旭,眨着眼睛的回答。
松开贴着门的手,杨亭旭快步走上前,同样坐在了床边,双手捧着东方的脸颊,眼睛直直的看进东方的眼底,再次轻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东方更加用力的眨动着眼睫,带着些许鼻音的说。
杨亭旭用拇指抹着东方的脸颊,将些许从东方眼角滚落的晶莹泪珠抹去,随后覆上唇,顺着泪痕轻轻的吻过。
东方闭眼,感受着柔软的唇瓣轻触着脸颊。心底因为之前那一句句教主而涌起的愤怒以及烦躁渐渐的褪去。下意识的仰头,然后唇瓣对上了杨亭旭的唇,舌尖试探的探出唇瓣,碰触着杨亭旭的唇,挑逗般的轻触了一下。他需要亲吻,东方明白此刻心底的渴望。
像是听到东方心底的渴望般,杨亭旭顺从的启唇含住了东方送上来的舌尖,手掌搭在了东方的背上缓缓的抚摸,让东方舒服的闭着眼用鼻尖轻哼。
一吻毕了,东方放软了身体的靠在杨亭旭的怀里,看着杨亭旭耳际的发丝垂在眼前,东方伸手把玩了一会儿,突然开口:“我曾经是魔教教主……”语毕,东方感觉到抚摸着自己背脊的手停下了动作。东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撑
36、三十四 。。。
起身子的直视向杨亭旭的眼底。来不及掩饰,或者说杨亭旭根本没有想过掩饰的惊讶在眼底被东方捕捉到。
杨亭旭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看见东方从自己怀里直起身,表情严肃的直视着自己,便知道此刻的事情对于东方来说何等重要。同样直起身,杨亭旭坐直了身体的严肃了表情,摆出了倾听的姿态。
看着杨亭旭的动作,东方诧异,他印象中的预计只设想了两种:一种是杨亭旭听闻了自己的身份,愤怒的推开自己,然后叫喊着自己是个妖人的带着娃娃愤怒离去,从此人各两方,永不相见。另一种是,杨亭旭听闻了自己的身份,拥住自己,安慰什么都过去了。从现在开始他只是杨家的夫人,不再是那个魔教教主。
却不想真实的情况是杨亭旭惊讶过后,坐直了身体的摆出了倾听的姿态。这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甚至让原本有着很大把握的东方一时半刻也不知道杨亭旭的思绪,而只能尝试着顺从杨亭旭摆出的姿态,开始回忆那段在他看来几乎没有价值的记忆。
“我是一个农家的小孩……”东方尝试着开口,眼睛直直的盯着此刻显得高盛莫测的杨亭旭,“小的时候就和娃娃一样,每天帮着爹娘做点家务活。偶尔上私塾学些小知识,做些长大以后进城打工的幻想……”东方挑着嘴角的回忆,这些几乎就要让他遗忘的记忆。
“后来,我爹救了一个日月神教的人,然后因此惹上了一些白道人士。”说到此,东方挑起的嘴角一僵,变换为冷笑,“就为了一个白道人所谓的魔教人,那些个自称为了正义的白道中人不顾我们家只是一个农家,而逼死了我的爹爹。然后还得我娘因此积劳成疾,然后死去。而我也在他们的追杀下不得不进入日月神教,因为那时的我还不想死去,我想报仇!想将那些个逼死我爹的人杀死!为此我苦练武功,别人喊苦,我不喊。别人喊痛,我忍着。别人因为一个馒头抢得头破血流,我直接从最厉害的人手中夺过馒头,甚至将那人杀了都在所不惜。因为我能忍,我能狠!所以很快我就从一个小教众升到了小头目,然后从小头目升到了坛主。”
“等到了坛主,我知道我的机会到了,在一起追杀白道人士的任务中,我发现了那些个逼死我爹害死我娘的白道人士就是那些任务中的人。为此我残杀了所有在场的白道人物。因此,得到了当时教主的赏识,升为了副教主。”东方从记忆中回过神来,眼睛直视着仍旧做着倾听姿态的杨亭旭,突然有种疯狂的心思涌上心头,嘴角露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
“那时的我已经报了仇,也已经被权利所蒙蔽。眼里看到的全是权利地位,唯一能够分开我注意力的是的武功!或者说因为我明白只有得到了最好的武功,才能真正的得到最好的地位!所以我疯狂的练着武。然后在别人的进贡中挑选了七个女子作为侍妾。我需要女人,因为我希望我能够传宗接代。不过比起温柔乡,我更喜欢的仍旧是武功。也许是因为我的疯狂练舞以及来者不拒的到处招收人才,让教主对我起了疑心。然后在某一天,当时的教主送给了我一本秘籍,名字叫做葵花宝典。我回家翻开后,在第一页看到的却是一句欲练此功,必先自宫。我立刻就明白这是个陷阱!但是我也明白,如果不练此功就会更加引起当时的教主的疑心,所以我在研究了一下宝典以后,发现除了第一页的那句以外,这本秘籍简直堪称绝世武功,而且也是可以练成的。在两相比较下,我决定练这个功夫。为此……”
东方闭眼,朱唇轻启的低语:“我自宫了,甚至散了全身的内力。”
随后猛地睁开眼,东方的眼睛如同剑般直射进杨亭旭的眼底,看着杨亭旭保持着倾听的姿态,心底的那抹疯狂思绪渐渐退去,恢复了理智的说,“我练了那功,当着教主的面。虽然教主不说,但是我明白他对我渐渐的放松了心思。毕竟在他的心里,一个不男不女的妖人能够翻起什么浪花……”东方自嘲的笑着,然后继续说,“我看着教主渐渐放松,然后趁着他的不注意将他抓了起来,我原本想杀了他的……”
东方叹息了一声,似乎在回忆什么,然后继续看向杨亭旭:“可是最终我将他关到了湖底,然后奉他的女儿为教内的圣女。”
“接着我开始闭关修炼,渐渐的发现自己的情绪越来越古怪,时不时的会偏向女儿家。甚至在得知有个侍妾为我产下一女时,心底涌起的不是初为人父时的激动,而是一股滔天的嫉妒以及杀意。为此,我冲入了刚为我产下一女的侍妾房中,砸死了那个女婴,又杀死了那名侍妾。之后,看着其他的侍妾在我面前环绕,我又觉得厌烦以及嫉妒,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有个男人宠爱我,而必须让我去宠爱那些个女人?!”东方的脸部扭曲起来,凄厉的喊着,“所以我杀了那些个女人!杀了她们……”东方闭眼,眼角一抹泪珠滚落。
“后来,我遇到了一个姓杨的男人。他是我管家的儿子。所以在管家死去后,我提升他为管家,让他管理整个魔教。而我只有一个要求,让他将我当成一个女人……温柔对待。可是……”东方颤抖着唇瓣,深吸了一口气的说,“他只是将我当成了一个垫脚石。我知道的……一直都知道……”
尝试着将唇角挑起,东方嘲笑的说:“而我何尝不是利用了他……那时的我对于权利地位根本没有丝毫的在意,既然他喜欢,那么拿去好了,与我何干?所以我很快乐的用权利地位交换了一个如同镜花水月般的梦——一个能够温柔的照顾我,如同照顾一个妻子的男人。甚至为了这个梦,我造了一个禁地,只准他的进入。其他人,甚至是连我自己亲手培养出的暗卫都只准在屋檐上带着,而不许在没有我的要求下,踩上任何一块禁地内的土地。”
“就这样过了几年,我渐渐从梦中醒来,明白梦不过就是梦,即使是再喜欢也只能是梦。我开始收复以前的势力,所幸杨莲亭——那个男人,并不是一个成功的管家,在他的管理下,并没有多少人真正的服从他。然后我在某次到谷中游玩时,遇见了你……和娃娃……”东方翘起了嘴角,回复了往日的幸福笑容。
带着些许的甜蜜回忆:“那时,娃娃让我明白了,即使是梦也不能为此付出太多。所以我计划着离开那里。甚至冷血的计划着让最信任我的部属去死亡。然后在尘埃落定后,厚着脸皮的当着你的妻子,将那些个记忆抛到了脑后。”
东方自嘲的笑着:“相公,你瞧,你的夫人就是这样一个自私自利,又狠毒的……甚至连个真正的女子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