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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听过了”闷油瓶说,“村里人叫他‘盘马老爹’,是个猎人。”
“那”我指指自己的脑袋,“他这里正常吗?”
闷油瓶点点头:“他是村里最有经验的向导。”
我和胖子互望了一眼,然后把闷油瓶拖进了屋里,确定了外面没人之后,才告诉他我们听到了什么内容。
“老爹说,在大概三十年前,这里来了一支考古队。”我把用手机拍下来的考古队的照片给闷油瓶看。
“那个时候,盘马老爹是他们的向导,顺便还负责给他们运送补给。那群考古队好像是部队派来的,就驻扎在羊角山里头的湖里,成天就在湖里打捞东西。后来有一天,几个心存歹念的小伙子打起了部队补给的主意,他们跟着盘马老爹来到了部队驻扎的地方,好像想偷些好东西回去。但是在偷窃的过程中,被部队巡逻的人给发现了,几个小伙子一急,就把人给杀了。”
“那天盘马在部队吃了晚饭之后,想打一些野味回去,所以还留在营帐附近,因此他就目睹了这一切。几个小伙杀红了眼,到后来,就把所有人都杀了,丢进湖里。”
“老爹很害怕,但是怕被小伙发现,就一直躲着。他看得清清楚楚,那些人真的都是死绝了。但是他不敢让人知道他在现场,所以隔了几天,他又去领了补给,打算假装到了营地之后,才发现部队的人都不见了,然后再去向上面报告的……”
“结果等他到了湖边,发现那群本该死了的人,又出现在了营地里……”
我说到这里,停了一下,闷油瓶难得好心地递了杯水给我。
胖子把我的话茬给接了过去:“那些‘死人’,就像没事人一样和盘马说说笑笑,好像从来没有出过什么事情似的,但是盘马说,他那个时候才三十多岁,不可能分不清楚幻想和现实,所以,那可能是一个魔湖,能让死人复生……”
“过了几天,那群‘死人’带着三十多个不知道从哪搬来的盒子走了,而那些人,那些盒子……”胖子顿了顿,“还有小哥你……”
“你们身上都有着一样的味道……”
“盘马说,那是死人味道……”
闷油瓶听了,皱了皱眉,然后问我:“什么味道?”
我摇摇头:“你身上能有什么味道,又不是胖子,一股猪骚味……”
“天真,我发现你最近特别喜欢针对我啊,怎么,有了相公就能忘了夫君啊?”
“什么跟什么”我指着闷油瓶,“那你说,他身上有什么味道!”
胖子没话说,想了想又道:“我看那老头也不像是在跟我们开玩笑,他当了这么多年猎人,鼻子比一般人灵也是有可能的,再说我们跟小哥认识这么久了,他身上有什么味道,我们也早就习惯了。”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
“那么……”我说,“我们来商量下一步的行动吧……”
“什么行动?”胖子问。
“其实我有两个猜测。”
“两个?”
“恩。”我点点头,“第一,被杀的人和出山的人是同一拨,那个湖真的有魔力。”
“第二,被杀的人和出山的不是同一拨,人,被掉包了……”
“我觉得你的第一种就是瞎扯淡”
“不一定的,你想想,我们这一路过来,遇到的怪事还少吗?多一个能让人死而复生的湖又有什么大不了?至少这里还坐着一个不老不死的人呢……”我拿余光瞅了瞅闷油瓶。
“那怎么证明?”
“其实我还是倾向第二种可能性”我起身,去包里拿出了那叠照片,“你看。”
这次轮到胖子惊呼了。
“这些人,乍一看是同一批人,但是我总觉得有些不和谐。”
“不和谐?”
“恩”我点了点照片,要不是盘马的那番话,我也不一定能发现,“注意没有,身高、发际线……”
胖子抓着照片看了半天,就差把头埋进去了。
他研究了很久才说:“他们长得一样,但不是同一批人。”
我耸了耸肩:“盘马说的那几个杀人的小伙子,可能就是专门为了这个换人活动才来的,并不像盘马说的那样是为了偷东西。”
胖子表示可以接受。
然后我指着几张照片上的闷油瓶说:“但是小哥一直是小哥”
“你怎么确定那一定是小哥?”
我看了眼闷油瓶:“也许小哥扮别人能扮得像,但是别人扮小哥,是不可能像的。”
胖子沉默了一阵,同意了。
“也就是说……”胖子说,“就算是经常换人,但是也有一些人是不换的?”
“我认为被换掉的,都是在考察……也就是倒斗中,能力不太强,但是能够为某些人搜集证据和监督他人的人。”
“而像小哥这样的人才,其实就是他们倒斗的工具,是不会随便换的。”我说,“毕竟,制造一百个跟吴邪一样的草包,比制造一个小哥这样的精英要简单多了”
“这么说倒也是。”
“所以,有小哥的时候,都是为了倒斗,而没有小哥的时候,就像三十年前发生在这里的那次一样,可能是为了……”
“换人”
作者有话要说:
☆、8、
得出这个结论后,我们三个一下子都沉默了。
这个时候正是傍晚,夕阳映在我们的屋子里,照的屋子一片暖红色。此时室内的温度还很高,我感觉自己的背已经汗湿了。
“几个问题”先出声的还是胖子,“第一个,为什么要换人”
“这个……”
“第二个,换人的频率”
“第三个,死人味道又是怎么回事”
“最后,怎么证明。”
我低头想了会,又抬头看着胖子:“说了这么多,也不过就是一些猜测。即使我能对你上面的问题作出合理的解释,也不一定代表这就是事实,这个前提可以接受吗?”
胖子点头。
“那么,首先是,为什么要换人。”我说,“如果只有一股势力,那确实没有换人的必要,但如果说有两股或者以上的势力呢?”
“由第一支队伍发起的某项活动,其余的竞争队伍都想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但是那是一个庞大的组织,没有正常的方法可以进入,于是就干脆杀光一支小分队,然后代替他们”
“至于换人的频率,我不是脸部识别方面的专家”我指着其中的两张照片,“但是,至少这两个人一定不是同一个人,发际线差得太多。”
“换人这件事,首先肯定没有被起始组织察觉,不然,他们只需要重新选人参与就好了,没有必要大费周章地‘造人’,除非他们去的地方还有脸部识别系统”
“那么下手的,就是……”
“竞争对手。”胖子拍着大腿说,“懂了!”
“恩,一般,一个组织换一次人,不失败不败露就不会再进行第二次,按时间算,这里的这次换人,刚好是在西沙活动之前。”
“他们是为了去西沙?”
“估计是的。”
“关于是不是真的换了人,要证明的话,只要去那个湖底看看有没有尸体什么的,就能明白了。”
“同意”
“而死人味道”我又看了闷油瓶一眼,“既然小哥不是从湖里重新生长的‘死人’,那么,要么就是他去过什么地方之后染上了这种味道,然后保留了很多年,要么……就是他本来就有的味道了。”
“小哥和我们的区别有这么几点,第一,他活得久,老得慢;第二,他不怕虫子”
“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我看得等他自己恢复记忆了。”
吃过晚饭之后,我们和阿贵提出了想去看羊角山里面的湖。阿贵琢磨了半晌,给我们开了个不低的价格。
“那一带有野兽出没,价格随风险涨,但是保证带到”
“成交。”胖子说,“但是,你说那里有野兽,我们总不能就这么过去了,哪里有枪买啊?我们可要防身的。”
阿贵说:“枪我倒有三把,但是子弹不多,你们要多的子弹,自己去附近收。”
因为这会天色已经暗了,就算我们心里再急,也不可能真的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因此我们就暂且按捺住心里的情绪,吃过晚饭后,就在屋子外面的廊上歇了下来。
胖子这人,人一闲下来,嘴巴就要开始忙了。他先在那发表了一串什么“今夜良辰美景,花前月下柳成荫,我为什么要和两个大老爷们在这里数星星”这样的牢骚,然后又开始回忆他年轻时候外出打猎的光荣历史。我懒得理他,自顾自想着心事,而闷油瓶则刚一坐下就靠在那里打起了瞌睡。
胖子自说自话了一会,觉得没趣,就跑去找云彩玩了。我也不拦他,由着他往人家黄花大闺女屋里跑。
胖子走动的声音太大,倒是把闷油瓶给吵醒了,他微皱着眉看了看胖子:“他去哪?”
“去把妹”我掏出一包烟,递到闷油瓶面前,“来一支?”
闷油瓶摇摇头。
“不吸烟,不喝酒,不赌博,你还真想做新时代的五好男人啊?”我点着烟说。
“……”
“就算你是个五好男人,就你这性子,一般女人能看上你吗?再说你连个户口本都不知道有没有,结婚都成问题。”
“……”
“所以啊,还是得过且过,来一支吧”
闷油瓶不接,但是开口道:“你不怕我害死你吗?”
“我为什么要怕?”我吐了口烟,“我想你应该不记得,但是我必须告诉你……”
“如果没有你的话,我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不止是我,还有胖子,我们都被你救了很多次,当然,我们也救了你挺多次的。”
“以前,胖子管我们三个叫铁三角”
“三角形是最稳定的,我们三个在一起,才是所向披靡无法破坏的”
“如果少了一个,就再也,没有办法前进了……”
“所以,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要抛下我和胖子去独自犯险。”我弹了弹烟灰:“听到了没!听懂了没?”
闷油瓶很轻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我们各自准备装备,到了第三天一早,就等着阿贵带我们出发。
谁曾想,阿贵居然还带了云彩来给我们当向导。
“大哥……”胖子看着云彩,“我们是去野地里探险,你不会还想让我们照顾这个小丫头吧?小丫头还是留在这里,等我回来给我当压寨夫人的好。”
阿贵听了也不反驳,只是笑,笑完了才道:“别小看我这闺女,她五六岁就开始摸枪,小时候没事就在山里乱跑,这一带,她可比我要熟”
阿贵说完,云彩也不示弱,恶狠狠地踩了胖子一脚:“胖老板可别看不起人,一会子走不动路了可不要哭鼻子!”
我和胖子互相看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我们两个在前一天就商量好了,这一次只是先去探探路,看看情况,更进一步的工作要等实际到了湖里再作决定。
于是胖子说道:“那我们出发。”
作者有话要说:
☆、9、
“以前啊,倒是没有多少人知道这里面还有个湖的”阿贵走在最前面说,“后来,好像是在我十几岁的时候吧,盘马那个老头,逮着人就说山里有个魔湖,还总拉人去看。我们原本都觉得他是胡说的,不过等我们真的看到了那个湖,倒是信了。”
“那个湖特别特别干净,湖面上连片树叶子都没有,静的就像死水。但稀罕的是这湖水还凉,说明肯定是跟别的地方的活水连着的,不然就这种天气,湖肯定已经要干了。”
“前些年有人去那湖里游泳,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连尸体都没有浮上来……”
我听了阿贵的话,心里想着这湖要是淹死过人,那么即使我们在水里真的发现了尸体,也就未必是当年的那支考古队了,不过现在我们连湖都还没见到,能不能打捞到尸体也还是个未知数,现在想这些问题有点为时过早,不想也罢。
阿贵在跟我们讲完之后,就开始专心带路。
这一带的草都长得非常茂盛,阿贵每走一步,都要用一根拐杖粗的树干敲压地面的草,这样可以赶跑潜伏在草地里的蛇和一些窝在地下的吸血虫。
胖子和云彩跟在阿贵后面,两个人一路过来一直打打闹闹的,我看胖子已经完全被这个小丫头给俘虏了,活脱脱一个老顽童的样子。
虽然不知道胖子到底有几岁了,但他肯定要比我大些。他要是真的能追到云彩,那就是名副其实的“老牛吃嫩草了”。
闷油瓶走在我身后半步远的地方。就像每一次在斗里时一样,不是打冲锋就是殿后。
从他在蛇沼鬼城失忆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