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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亏得哑巴是这个性格,要是他和我一样是个话痨,见人就扯淡,那我们的对手还不得集体跳马里亚纳海沟?”
我听了,被他逗笑了。
“不过这么说起来,目前为止,除了哑巴这种张家核心人物之外,监视等级最高的好像就是你了……”
“真是受宠若惊……”我叹气,“不过我认了……”
“那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黑眼镜吃了块饼干继续说,“我们的对手,虽然对那个秘密很感兴趣,但是他们最重要的任务却不是这个秘密。他们最关心的事,是如何赚足够的钱,维持他们这个体系的运行,就是温饱思淫欲的意思了……”
“也就是说,如果把他们的所有精力分成十等分,那么他们用在监视相关人员上的精力,大约不到四分,而且具我所知,他们是同时在监视很多人的,毕竟当年那么大个张家,即使解体了,也有很多分支留了下来,那些分支里也许有人知道和那个秘密有关的情报……”
“所以呢?”
“我刚才说过了,他们撒的网太大,但是精力又有限,所以每天光筛选信息就够他们受的了,而我们在知道他们的信息网的存在后,可以利用这一点,进行一些很小的计划,他们不会发现”
“很小的计划?”
“对,最简单的比方就是‘用稻草压死骆驼’”
我点点头,表示理论上我可以理解,但是不知道要如何进行实际行动。
“如何行动,哑巴还会进一步斟酌,你知道了他们的信息网,你也可以想想在骆驼身上加稻草的办法……”黑眼镜说,“一个人的思维再灵活,也是有定式的,但是两个人的思维即使再相似,也会有不同的地方,如果有必要,我们在最后会同时采取多个人的计划,当骆驼刚刚感觉身上有重物的时候,我们就一起出力,压死它……”
“大概什么时候会采取行动?”
“哑巴说,要再等一年,他现在有别的事要做,在接下来的一年里,我们只能在暗地里做一些小动作。”
“黑眼镜……”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问出口,“你刚才和我说了那么多,都是小哥让你告诉我的?”
“不相信我?”黑眼镜皱了一下眉,哑巴睡醒了,你自己问他。
他话音才落,我就听到了开门声,然后闷油瓶就晃晃悠悠地从卧室里出来了。
“小哥……”
我话还没出口,他就先我一步道:“听瞎子的”
“他的意思是,我的等级比你低,我和你接触比他和你接触安全得太多了,以后他的消息,很有可能由我来传达,如果你信得过我,就相信我”
“我倒是想相信你……”我看了看黑眼镜,又看了看闷油瓶,“但是你不会出卖他吗?”
“这小三爷……”黑眼镜被气笑了,“同样的问题我问你,哑巴让你帮忙,你会出卖他吗?”
“……”我沉默不语,心说我这个问题还真是傻透了。
“这就对了”黑眼镜继续说,“我认识他,好歹也比你早几年,要论感情,你还不一定比得过我”
“别恶心得好像两男人在争女人一样……”
“行,我不恶心了……”黑眼镜翘起二郎腿,“我继续看电视”
黑眼镜说看电视,就真的坐在那看起了电视。闷油瓶在他边上吃东西,两个人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这个时候,我就开始想念胖子,有胖子在,就永远不会无聊。
说起胖子……
“那个,我问一声”我道,“这个事,有告诉胖子的必要吗?”
黑眼镜听了,耸耸肩,不说话。
闷油瓶吞下一口饼干,看了我一眼:“到胖子为止”
“他的意思是说,你可以告诉胖子,但是你这条线,只能到胖子为止,他不能再告诉别人了,胖子有什么想法,我们要胖子做什么,都是通过你传达……”
“为什么要弄这么复杂?”我问,“而且小哥自己为什么不说?你现在就是他的代言人对吧?”
“别吃醋了,会长皱纹的”黑眼镜“嘿嘿”了两声,道,“小三爷,我们来做一些训练吧”
“什么训练?干什么用”
“让你,能更好地成为我们的战友”
“首先,我们在最近需要你做的事情就是……”黑眼镜顿了顿,继续说,“让你假扮成你的三叔,继续经营你们老吴家的盘口……”
“我?扮我三叔?”
“难道要我扮?”
“……”
“现在先教你伪装和变声的技巧……”
他们这种易容假扮的工作,除了需要很多特殊道具之外,更多的还是靠从小就培养起来的基本素质。如果要我去扮演闷油瓶或者黑眼镜,难度会非常得大,但是我扮我三叔,相对来说就比较简单。
毕竟我和我三叔有血缘关系,我的身形和他非常相似,如果穿上特制的衣服,乍一看和三叔是完全没有区别的。至于声音,黑眼镜给了我一种由氦气和氧气组成的变声气体,我只要吸入这种气体,就能够发出自己衰老后的声音,让我觉得惊奇的是,这和三叔的声音确实非常像。
“你现在就把自己当成吴三省,肢体语言、眼神、语气都要模仿他……”黑眼镜说,“三天后,我们会安排潘子和你见面,如果他在十分钟里没有认出你是假的,那你就算过关了……”
“问个问题……”
“说……”
“你们是早知道会在这里遇见我,所以提前准备了这些?”
“谁知道你会在这里啊……”黑眼镜说,“我们只是一早就有让你扮你三叔的打算,现在是提前启动了计划而已。”
一个下午的时间,黑眼镜都在给我科普伪装时需要用到的各种技巧以及怎么应对突发事件。闷油瓶一直坐在我们身边打盹,完全没有搭理我们。
到了晚上,小花回来后,又带了许多录像带给我。
“我老子、也就是你三叔的录像带,你看着,好好研究,到时候整顿盘口,我会和潘子一起陪你去。”
“录像带狂人……”小花出去后,我在心里这么念叨着,但是脸上却不敢有一丝表现。
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闷油瓶湿着头发从外面进了房间。
“解家房间不够吗?要我和你住一间?”
“……”
“小哥,你还是去隔壁和我大侄子一块睡吧”
“……”闷油瓶不理我,只是站在我身后和我一起看录像带。
我心里叹气,顶着吴邪的脸装吴三省,这件事实在是太蠢了……
三天后,小花送来了我三叔的人皮面具,在闷油瓶和小花的帮助下,我终于完成了变成三叔的最后一步。
走出小花家的门,我挺直了腰杆,把眼神里的犹豫和迷惘都藏到了外人看不见的地方。为了帮助闷油瓶,也是为了老吴家,我只能迈出这一步。
小花的车把我接到了一个茶馆,服务员引我在一个僻静的包厢里落座,片刻之后,潘子也被另一个服务员领了进来。
他站在门口,看见我坐在那,整个人都魔障了。我看他在那里不由自主地颤栗,心里觉得不忍,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
十分钟,只要熬过十分钟,潘子就可以知道真相。
我吸了一口烟(烟里有特殊装置,可以让我随时吸入变声气体),然后略带笑意,但是却又不失严肃地对他说:“让你担心了……”
“三爷……”潘子看着我,“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三爷,真的是您回来了?”
“是的,我活下来了……”我从椅子里站起,上前扶起潘子,“就是为了你,我也要活下来……”
我说完这句话,潘子就崩溃了,他看了我好一会,然后开始嚎啕大哭。这是我从认识潘子到现在,第一次看见他哭。
我安抚性地拍了拍他宽阔的后背:“没事了……”
“小三爷说你死了……”
“只有我最亲信的人认为我死了,我才能活下来”我放开潘子,让他在我对面坐下。
“和我说说,最近怎么样了……”
“时间到了……”就在潘子和我汇报情况的时候,小花突然从外间进来
他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对我说:“通过测试。”
“什么情况?!”潘子拍着桌子站起来,“你们在玩什么?测试?”
“对不起,潘子……”我恢复了自己的声音,“是我……”
“小三爷?”潘子回头看我,他的表情从震惊转变到了愤怒,继而又从愤怒变为了死水般的沉寂。
“你们想做什么?”
“我只是……”我说,“我只是想重新整顿三叔的盘口,所以找了小花帮忙,他说,只要我能瞒住你十分钟,我就有足够的魄力去震慑下面的人……”
“让我冷静一下……”潘子看着我们,然后又瘫坐到了椅子上。
他沉默了几分钟,然后才道:“需要我做什么……”
接下来重新整顿盘子的事情,如果写下来,会是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它既励志又悬疑,还充满了牛鬼蛇神们的勾心斗角,只是这过程太过惨烈,却又与我们所要进行的大计划没有太大的关系,如果我把其中的细节一一写出,那未免有些本末倒置。
简而言之,在小花、潘子还有恢复意识不久的霍老太的支持下,我在初次露面收账时就给了他们足够的震慑——尽管不完全是通过和平方式解决的,潘子为此还去医院躺了三天,顺便缝了二十来针。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是拿明器稳住筷子头、喇嘛盘和马盘。
既然闷油瓶他们要推我入地狱,这种程度的准备自然是不用说的。在我进行“模仿三叔训练”的几天里,闷油瓶凭借他的记忆,给我提供了几个危险性不大,但是油水颇丰的斗。我刚回来,带人下地的事情自然也得装模作样地来几回,幸而闷油瓶所谓的“危险不大”不是以他的标准来衡量的,几次倒斗下来,我也只是有些失血过多而已,别的都不碍事。
在确定了吴三省“宝刀未老”,“风韵犹存”之后,各个盘口的人也就渐渐地少了闲言碎语,虽然现在的运作还远比不上三叔在时顺畅,但是也有了枯木逢春的迹象。
潘子常常在人后向我感叹,没想到他这辈子还能再看到这些盘口重新活跃起来。
他说,即使是三叔回来,也不一定能把几乎崩盘的盘口整合到这种程度。
他帮我总结说,三叔的成功,靠得是他的魄力和气场,他不相信任何人,但是却可以利用任何人为他卖命,因为他知道每个人的七寸在哪里。
而我,我有现在的成绩,是因为我愿意相信任何人。不管是小花、闷油瓶、黑眼镜还是胖子,甚至是霍老太,我虽然对他们有着猜忌,但是更多的却还是信任。
当然,这并不是潘子的原话。
潘子虽然没有读过多少书,但是他经历的事多,遇见的人也多,因此他说的话虽然糙,但是却句句在理。
到了现在,我终于发现,不管遇到怎么样的困难,只要你还拥有一个可以绝对信任的人,那么,这就一定不是绝境。
而且,我不止拥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这就是我现在最大的财富。
我重新以自己的面目回到杭州的铺子时,王盟看见我差点哭出来。
“老板……”
“怎么了这是?”我问他。
我在回来之前经历了好几天的人格转换训练,变回吴邪的过程居然比变成吴三省的过程更让我揪心,总算现在已经能用自己的语气说话了。
“你说你不会失踪,结果才在杭州待了三天,你就又不见了,这次一走,又走了两个多月,你说你走就走吧,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我无语,心说还好我提前给他发了工资,不然他真的可能被我逼到弹尽粮绝。
“老板,你以后就算要做什么,也提前通知一声行不行,算我求你了。”
“抱歉抱歉,实在是情况紧急……”我干笑了两声,“以后我尽力。”
虽然按照小花的判断,闷油瓶的对手对我们进行的监视仅限于“道路监控”的范围,但是考虑到我和闷油瓶走得近,又是老九门的后人,监视等级比较高,不能排除他们在我身边另外安装了监视设备的可能性,因此这次回来,小花给了我一套小型的检测装置,可以用来检查附近的窃听器和监视器。
我回家之后,把屋子里里外外地检查了一遍,运气不错,什么都没有发现。
看来黑眼镜说得不错,我们的对手,本事虽然大,但还没有到通天的程度。
而且,就算他们有只手遮天的本事,我们敬爱的毛主席也说过: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
反正老子这么多年都被他们监视过来了,老子还有什么好怕的?
我在杭州百无聊赖地歇了大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