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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问多情(康熙×纳兰)-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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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心里,对自己,又究竟会有多深的恨意?
  
  玄烨无法去设想,只觉懊悔如潮水一般涌来。他慢慢放开不觉间紧握的拳,忽然俯下…身,紧紧地抱住了面前的人。
  
  然而怀中却是异常滚烫的触感。玄烨猛地坐起身,才发现容若面色之中竟是泛着红晕。身体烫得怵人,手足间却是冰凉一片。
  
  原来……竟是因为发着高烧,已陷入昏迷。这便是为何他一直没有动静的缘故。
  
  玄烨心头仿佛被人扎了一刀,痛得几乎滞住所有呼吸。他立即拉起被衾把容若裹紧,也顾不上自己衣衫凌乱,几乎是失声地朝帐外喊道:“来人!快传御医!”
  
  *****
  
  御医匆匆赶来时,隐约可见帐中正卧着一人。然而御床四周的帐幔垂了下来,严严实实地遮住了那人,只在外侧伸出一只手腕来,无力地垂着。
  
  那御医昨夜才替玄烨诊过,今日一见此景,心下便已大抵明白了七八分。他一面猜测着这帐中会是哪位贵人,一面小心翼翼地扶起那只手腕。正待把脉,蓦地看见自己掌中的那只手,纤细却不失刚劲,倒竟不像女子的手。心有所感,面上不由一愣。然而随后又感到这手背上似是有些异样,翻过来一看,却惊见其上大片大片已经凝固的血迹。细观之下,从指背到手背,竟全是深深浅浅的咬痕。乍一看,着实有几分触目惊心。
  
  御医几乎呆住,然而很快,便听闻在一旁侍候玄烨更衣的李德全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那御医也不敢回头看,便赶紧收了思绪,不再多想,只是赶紧翻过那只手把脉。
  
  而那脉象中所得,大抵也和自己所料差不离。只是,心内却越发肯定,那帐中之人,那分明是个男子……
  
  御医有些发怔,而这时玄烨已经更衣完毕,踏着步子缓缓走到他身边,道:“如何?”
  
  声音极冷,几乎不带任何情感。
  
  御医急忙站起身子,却见玄烨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脸上的冷峻之色,却是平日少见。不由暗暗出了一身冷汗,便恭敬回道:“帐中贵人有些风寒,有些气虚,却并无大碍。待臣开几副方子补补,修养几日便可。”其实,帐中人更多的情形,他虽心知肚明,却也知在皇上面前不便提起。而皇上问诊时只管疗效而并不深究方子的脾性,他也明白几分。便有意将话说的模糊,心下盘算在配药之时暗暗加几副调精补气的药。
  
  玄烨也不质疑,略略颔首,只淡淡道了声:“朕信张大人不会有所闪失。”
  
  这张姓御医赶紧点头称是,便赶紧下去抓药。然而告退之后正待离开,却蓦地被玄烨叫住。
  
  只得回转身来,叩首道:“皇上有何吩咐?”
  
  “昨夜朕略有不适,可是张大人前来替朕诊治的?”玄烨神色依旧冷冷的,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却莫名让他顷刻间紧张起来。
  
  “正是。”御医不敢怠慢,如实道。
  
  玄烨低低地“哦”了一声,又道:“只可惜朕不太记得具体情形了,却不知究竟是何问题?”
  
  “回皇上……”事关皇上隐私,御医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稍稍犹豫了一下,只得婉转道,“皇上昨日围猎之时,可曾饮过鹿血?”
  
  玄烨低低思量了一下,道:“确有此事。”
  
  “皇上,这鹿血……有养血益精之效……”御医说着声音低了低,索性也不打算说完了。只是低着头,也不敢看皇上此刻究竟是何表情。
  
  玄烨默然半晌,只道:“朕知道了,退下罢。”顿了顿,“速速煎药上来。”
  
  “嗻。”御医如蒙大赦,赶紧转身离开了。只觉今日皇上,好似跟平日有些不同,却又说不上到底是哪里不对。
  
  御医退出之后,玄烨才转过身子走到床边,伸手轻轻地拉开帏帐。
  
  纳兰容若周身掖在被衾之中,双目紧闭,不知沉睡还是昏迷着。脸侧向里面,但从旁看去,却足见其颈侧已是一片惨白。
  
  当然,除却那狰狞可怖的红痕之外。
  
  即便方才已替他清洗梳理过了,此番猛然一见,李德全仍是不由得怔了一怔。见玄烨默然凝眸,眼光似是缓和了些,却又锁着浓重的眉头,便赶紧对玄烨道:“纳兰公子习武之身,定会安然无恙。皇上切勿太过忧心,保重龙体要紧。”
  
  玄烨却恍若未闻,只是低头定定地看着那人苍白如纸,却又因高烧而微微泛红的面色。
  
  过了很久,他突然直起身子,转头目不转睛地看向李德全。
  
  李德全被看得有些急促,忙弓身问道:“皇上有何吩咐?”
  
  “李德全,”玄烨慢慢地皱起眉,盯着他,似是仍有些恍然,“为何昨夜,这纳兰容若会在朕的帐中?” 

作者有话要说:改BUG




19

第七章 此情拟倩东风浣(上) 。。。 
 
 
  容若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长到自己醒来之时,竟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觉。
  
  梦里面,有人轻抚自己的面容,温润的呼吸落在眼睑上,略略带着暖意;有人紧紧握住自己的手,直到掌心已经汗湿,才慢慢放开;有人在床畔来回踱步,脚步声焦躁却意外的安定;有人顿下步子,低头久久地凝视着自己……
  
  然而下一刻,那人原本深沉的眼中却突然迸发出烈焰,突然俯身,扑向自己……
  
  容若本能地挣扎着,突然惊醒过来,睁开眼却是本能般侧头朝床畔看去。
  
  然而大殿里空空荡荡的,全无一人。唯有几率檀香吞吐着白雾,丝丝萦绕开来。
  
  容若木然地看着,心头一瞬亦是落空了下来,竟莫名添了几分萧索。而比起眼前所见,方才梦里那一闪而过的温存,竟好似更加真实。
  
  慢慢挪动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可是高烧之后,手脚一时间却仍是浑然无力。容若挣扎了一番,双手撑着床面,终是做起了身子。
  
  然而却忽地感到手背上的一阵钝痛。容若低下头,只见手背上凌乱交错的咬痕,即便已被人处理过,那深可见骨的伤口却仍旧清晰可辨。
  
  原本因昏迷而沉寂的回忆似是一刹间苏醒了。容若忽觉心口好像被什么突然勒紧,只能低头呆住一般地盯着那伤口。
  
  自己是如何在手背上留下这些痕迹,每一分的过程,都突然苏醒一般,齐齐涌上心头。居然……还是如此清晰。连同着那一夜几乎铭刻在自己的身心之上的点点滴滴,一同唤起。
  
  那一夜,他闭着眼,他一直都死死地闭着眼。
  
  这也许可以算所一种最自欺欺人的逃避,亦或是最懦弱的抗争。
  
  可是他别无选择。因为那人是他不愿恨,不敢恨,也不能恨的。
  
  所以他自始自终,都没有睁开眼。他能做的,只有狠狠地咬住自己的手背,仅此而已。
  
  只是,手背上的痛很快在一种腥膻的气息之中就归于麻木,而身体上的每一分知觉,却反而异常清晰。他可以听见那来自自己上方粗重的喘息,可以感觉到那喘息越来越近,终究在自己周身落成一个个啃噬般的亲吻;他可以听见上方的人模糊地唤出自己的名字,可以感觉到他按着自己的五指之中,时轻时重的力道。
  
  甚至是身体间的每一丝贴合,每一次碰撞……每一分细微的触感,都一重一重地交叠在脑中,占据了自己的所有思绪,交错,盘旋,最后归于一片凌乱。
  
  然而,他却渐渐感到自己抗争不下去了。身体上被撩拨起来的种种迷乱之感,已经快要吞没他潜意识里,最后一丝残余的固执。
  
  他感到自己很快就要被上方的王者所彻底牵动。
  
  这种近乎绝望的让他整个人忽然颤了颤,然而来自身下苏不及防的又一次高…潮,却几乎冲破他好不容易建起的所有坚持。
  
  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却是死死别过头,更加发疯一般地咬住自己的指背。仿佛这样,就能在身心交叠的抗争中,找到一丝解脱。
  
  然而发泄过后的玄烨,似是有些精疲力竭,分开了二人的身体之后,颓然地倒在了他的身侧。
  
  容若听见他近在咫尺的喘息,也听见自己的喘息,彼此交错,几乎要融为一体。他没有动,只是慢慢地松开了咬住手背的唇齿。
  
  空空的思绪一时间没有什么能够填满,容若有意地忽略着残留在身体上的任何感觉。他依旧闭着眼,此刻只想要慢慢地平复下自己的呼吸。
  
  然而身旁的玄烨却并未陷入沉睡。稍稍动了动,突然伸出一只手,从背后将他拦在胸前。
  
  耳鬓厮磨的姿势,手臂间的力道让亲密得几乎没有一丝缝隙。
  
  感到玄烨把脸朝自己的肩头埋了埋,容若的身子本能地再度绷紧。然而等待了半晌,对方的动作却仅止于此。
  
  “容若……”拦住自己的手紧了紧,蓦地拉回了全部的思绪,“……你是朕的……你……只能是朕的……”
  
  盘桓在口齿间的话,虽模糊不清,却是字字可闻。随后口中仍旧唤着自己的名字,逐渐变得低不可闻。
  
  容若心头一紧,睁开眼,却见玄烨轮廓分明的五官一半湮没在暗夜的阴影里,一半被窗口斜穿进来的月色勾勒得分外清明。此事已经闭目,呼吸逐渐变得均匀沉稳,似是对自己方才所言毫无意识,只是揽住自己的力道却不减分毫。
  
  然而容若却觉得心口蓦地被什么撑满,眼前一瞬间就模糊了。方才屈辱之下拼命忍住的泪,居然只在这一句话之下,忽地就全线溃防,再也无法强忍片刻。
  
  连自己也不知因何缘故。
  
  他紧紧抓着身上胡乱盖着的被衾,默然低头,然后泣不成声……
  
  一阵微风从窗边吹来,背上仍残留着的几分汗迹陡然间掀起阵阵凉意。容若的思绪猛然从沉吟中抽离,恍然只觉得那夜仿佛过去了很久一般,所有的一切竟是如此的不真实。
  
  如果不去回忆,便能当做不曾发生就好了。容若自嘲地笑了笑,伸手稍稍用力,握紧了拳。
  
  “公子……”却忽地听闻身旁一声轻唤,容若诧异地别过头去,却见一名宫人装扮的女子正站在窗畔,看样子似是等了些时候了。
  
  容若才发现自己方才太过出神了,竟是丝毫没有知觉。
  
  “公子醒了?”那侍女面上露出一分欣然的笑意,短起放在一旁的衣物道,“公子衣衫都汗湿了,赶紧换换罢。”
  
  容若木然地接过衣物,顿了顿问道:“这是何处?”以陈设观之,虽可相见应是回到了宫中,却究竟不知是在哪宫哪殿。
  
  “回公子,乾清宫。”
  
  见容若一怔,只默然垂下眼,神色中闪过一丝复杂。那宫女心头一动,又道:“皇上吩咐,公子可自行传唤御医……”
  
  “我已无大碍,这便告辞回府。”容若却轻轻打断道,拿起衣物站起身来,顿了顿,微微笑道,“劳烦禀告皇上。”
  
  他面色仍有些苍白,虽脚步仍有些虚浮,但到底是自幼习武的身子,此时却也恢复了大半。言语间强作的笑意,却也有了几分往日神采。
  
  那宫女看得愣了愣,只觉得这人虽大病初愈,却仍掩不住举止间的风华,想必定非寻常人家的公子。只是自己在来之前,曾被叮嘱除却照料起居,其余一概不许过问。所以除却从他的情形之中,隐约看得出所患乃是风寒之症外,这公子姓甚名谁,为何在此,自己却是全不知晓。
  
  那侍女自己寻思半晌,见容若微微敛眉大量自己,才恍然回过神,恭敬道:“皇上吩咐过,公子可自行离开,无需禀告。”
  
  而对方听了面目中并没有什么太明显的表情,只是淡淡颔首而已。
  
  *****
  
  “走了?”玄烨手中朱笔微微顿住,微微抬起头。
  
  那侍女瞥见皇上言语间透出几分在意,但面上如寒冰一般淡漠,仿佛并不在意的样子,赶紧低眉道:“回皇上,公子已经离了宫门,坐轿离开。”
  
  玄烨低低地“嗯”了一声,再度提笔在奏折上写了几个字,轻轻合上。放下笔,却轻描淡写道:“最近朕听说慧妃娘娘宫里缺个侍女,你今后就去那里罢。”
  
  慧妃被皇上冷落多年,久居深宫,无人问津,这宫中自是无人不晓。服侍慧妃,便意味着不见天日。那侍女听闻自己竟这般被发配冷宫,只觉倒好似一种惩罚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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