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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
十岁的男孩手脚被绑在床上,男人把一种化学液体洒在男孩身上。
液体挥发,被吸入肺部,男孩子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好难受!爸爸,放开我!!
从我儿子身体里出来,恶魔!!
警察!不要动!举起手,听到没有???!!!
放开我,我还没救我儿子,有个恶魔在我儿子体内! 哈哈,哈哈哈!!
被刑警压住的男子脸上扭曲,疯狂的大笑!
“他怎麽样?”看著治疗仪中的人,晨心急如焚。
充满液体的治疗仪器中,正是严清。此时,数根管线插入他胸口洞开的伤口,代替他粉碎的心脏维持身体的血液循环。
霄在一边检查严清的各种生理数值,“生理功能都在人类的安全数值内,但我得为他重建个心脏。但是,我没有原始干细胞,严清的身体里只有後期干细胞,而我需要的,是胚胎的干细胞。”
虽然後期干细胞也可以培养出心脏细胞,但,从这种干细胞分化的心脏老化的很快。
“用我的。”
“什麽?”
“我们的基因有一段可以让体细胞回归原始细胞的遗传密码,给我严清的细胞样本,我将亲自作业基因接架。”晨直直的看著霄,语气坚定。
“可是,晨,那只有在你的-──”
“照我说的做。”
爷爷,爸爸妈妈呢?
你妈妈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爸爸呢?
他离开了,不会再伤害你了。
可我想见他们。
不要多想了,严清,从今往後,住在爷爷家好吗?
好难过,没有人喜欢严清,爸爸妈妈都不要他了!
小小的脸蛋上挂满泪水,男孩低低地哭泣。
我可以和你玩吗?
逆光下,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
眼睛睁开,微蓝的光线进入眼帘。
“咳,咳......”胸口传来溺水後的感觉,肺部好像呛过水般。
记忆停在晨染血的,震惊的脸,以及,他眼中深深的痛苦。
那时,自己胸口也很痛,而这──不仅仅是肉体上的伤口。
“我在哪?”试图移动自己僵硬的四肢,严清缓缓起身。
看到四周的摆设,风格,严清微微惊愕,这里怎麽和特罗比亚人的飞船那麽相似?!
我不是已经死了?
他确定当时晨的手已经刺入自己的胸腔,捻碎自己的心脏。
手摸向胸口,一切完好。
难道。。。。。。
突然,一边的墙开了个缝,隙缝打开成为一个长方形的出入口──那是 特罗比亚人特有的隐形入口。
“你得休息。”一进门,特罗比亚最高武官霄.天.霄说。
“晨在哪?他怎麽样了?”
“你第一句竟然问的不是你自己,而是另一个差一点杀了你的人,”霄走向严清,语句带著审视的意味,“我......敬佩你的宽宏大量。”
“他在哪?”严清没有理睬对方话中的嘲讽,重复道。
“他不想见你。”
“晨!我知道你在监视器上看我,胆小鬼不适合你,过来,让我们面对面的说。”严清看著上方,但他不是对著霄,“晨!!”
“我说过了,他不想见你。”
严清当做没有听到对方一般,依旧朝天花板喊著。
“霄。”房间里突然第三个人的声音,晨从霄身後走出,“你先去做你的事吧。”
看到自己想见的人,严清闭上了嘴。
“是”
等武将离开这个房间,剩下的二人谁都没有再出声,严清看著晨,但第一次,晨的视线躲避著对方的直视。
“我以为我才是个喜欢逃避的人。”最後是严清首先打破僵局,不顾昏眩的感觉,坐直身体,“晨,为什麽不看著我?”
“你应该好好休息。”依旧,晨的视线看向其他地方。
“霄刚才已经和我说过了,能不能换个新的?”
“对不起。”
严清看著对方愧疚的脸,突然他淡淡地笑了,“我以为你会说‘我回来了’。”
晨终於看向坐在床上的人类,有些错愕,“为什麽…… ”
他以为严清醒来後会害怕他,会吼著叫他滚开,毕竟是自己伤害了严清。这才是他为什麽不敢见对方,看到喜爱的人对自己疯狂的叫骂,他的心会很痛。
可是,为什麽,对方会说这句话?
“你以为我是个小心眼的人?”似乎读懂了晨眼中的困惑,严清故意装作生气地问。
“没有!”晨快速回答,语气中带著严清所不熟悉的不知所措,随後,他又顿了顿,调整了一下自己脸上的表情,“是我伤了你,我的错。”
“你的错……”严清重复了一遍,声音突然拔高,“没错!是你的错!你错在想都没想就一头撞到别人设下的那麽蠢的陷阱,三岁小孩都不会轻易相信,而你,像个笨蛋一样,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还像神经病一样看人就打!你当然错了!!!”
晨微微张开嘴,不可置信的看著对方。
“你错的是──你没想到过,你如果出事了,我会难过。”
早该想到了。当初自己为什麽在对方离开的一个月里总是心事重重,为什麽没有在再次见到对方时把对方赶出门,为什麽脑子里每一次首先想到的,竟是对方的身影!
答案如此清晰,但,是他自己一直拒绝承认。
“严清,你……”
“你赢了!我承认我是个不折不扣疯子,竟然会喜欢一个来自完全不同宇宙,不同物种的外星人!” 严清一口气快速说完整句话。
!!
晨紧紧地抱住对方,很紧很紧,仿佛要把怀中的人类揉进自己的体内一样。
“…… 腻库米斯五了(你快闷死我了)……”严清闷闷的声音传进晨的耳中,急忙松开对方,晨抱歉道,“对,对不起,我只是太高兴了。”
原本以为对方会一直拒绝喜欢自己,而自己将会和其他动心的族人一样,陷入不归的绝望泥沼,只有傻傻的等待奇迹发生。
哪知道;自己会如此幸运的得到对方的肯定。
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看到眼前的人高兴的如同孩子般的脸,一种奇异的喜悦从心底升起,严清轻轻的微笑著,两人就这麽对视著,直到慢慢的,一种奇异的气氛浮动在他们之间,带著暧昧不明的气息。
晨缓缓地低头,把前额抵上对方的。这是特罗比亚人表示爱意的方式,也是为什麽当初自己这麽对严清时,族人们会如此惊讶的原因。
“我可以吻你吗?”晨问。他还没有完全掌握人类文化,所以只能用他所知的最好的礼貌,希望不会让对方反感。
对於严清,他总是小心翼翼的接近,不伤害,也不想让对方讨厌。
只是因为;特罗比亚人对於自己认定的爱人,有著近乎奴性的恋爱情结。
“不要把我当女人。”说完,严清手扶住晨的後脑,用力,将对方的唇拉到最近的距离。
蓝色的灯光照亮两个互相依偎的身影,光影交错。
松开对方的唇,严清直直地望进晨金色的瞳仁,“你确定你们真的一生只爱一次?”
“至少目前为止,我从来没有听到任何族人在动心後会变心的。”
“这真是个又好又坏的消息。”
“呃?”
“好消息就是,永远只有我甩你,坏消息就是──”严清黑色的眼睛闪著促狭的光,“我没有机会,借口你的不忠,而把你扔进试验室。”
晨失笑的回视著对方,自己爱人缺乏浪漫神经的发言让他不知该高兴还是生气,“我以为你只是物理学家。”
“我不见意扩大我的知识领域。”
“噗”晨实在忍不住地笑了出来,看来自己还要很久才能完全了解心上人的思考方式了
“我以我的生命和荣誉起誓,我晨。星。晨,永远对严清一心一意,”他缓缓牵起严清的手,动作如水般温柔,“你们语言中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
严清顿了顿,似乎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一脸疑惑的问,“你什麽时候开始学中文了?”
。。。。。。
顿时,晨低下头,感到脱力。
这个时候,一般人类不是应该感到所谓的‘浪漫’而和吐露爱意的人好好亲热一番的吗?怎麽眼前的这个会有这种大煞风景的反应?!
“你干吗?”
“没事,只是有些感慨。”
“真的没事?”
“。。。。。。”黑线。
纽约市北部;150公里。
充满刺鼻液体的房间里,各种各样的生物标本静静的躺在地上,一切显得如此混乱不堪,如同刚刚收到一场风暴的洗礼。
在众多堆积的标本中,有一个忽然动了一下。
!!
突然,只见那个标本不知被什麽东西打飞,‘啪’的一下落到远处。
慢慢的,一只血肉模糊的手从标本刚才的位置伸了出来,残缺不全的肌肉组织中,隐隐可以看到森百的骨骼。
“嘶…………………”
chapter 19
Chapter 19
The memory of a forgotten past
“严清呢?”放下手上的数据版,晨问刚走进驾驶仓的霄。
“正趴在显示屏上,观察冥王星和它的三颗卫星。” 最高武装执行管的脸上依旧零下273。15摄氏度的表情,嘴巴机械的一开一合,“看来这个太阳系比你还要有魅力,长官。”
目前他们的飞船正停在距太阳29。658 340 67 个天文单位的外小行星带中停留。
晨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後,他把手上的资料版折叠起来,手一挥,那块长方形的晶体“啪!”的一下嵌入不远处的主控电脑中,与之融为一体。 “严清十分热衷天文物理。”
“他根本是除了物理学外,什麽都一窍不通好不好。”霄一不小心把自己腹诽的话说了出来,惹得晨一级白眼,连忙把话锋一转,正色道,“不过,长官,你打算拿炼的事怎麽办?”
轻轻的捂住额头,晨的脸上出现一丝阴郁的神色,“给我一个地球日的时间,”下意识的,晨握紧双拳,似乎想借此发泄自己对於对方的厌恶,“等我的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後,再回地球上和那个家夥算账!!”
他知道,对方还活著,即使残缺,但,那家夥还活著!
特罗比亚人的身体极其不易死於重伤,在数万年的残酷演化下,他们的身体可以在受到重创後自我修复。而且,即使各种生理活动都停止,大脑中残余的生物电流也会激活他们身体中一种特殊细胞,从人类的角度上说,便是如同精子和卵子的繁殖细胞。这个细胞会以有丝分裂的方式,孕育出和自身一抹一样的後代,而晨便是如此诞生於世的。
他与炼。星。炼的仇恨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在特罗比亚人还没发现他们宇宙命运的遥远过去,他的前身,另一个‘晨。星。晨’和另一个‘炼。星。炼’。
那个时候,‘晨’和‘炼’加上另外七名以‘星’冠名的王位续位人在当时的星皇死亡後,被推进激烈的王位竞争中, 无论愿意与否,他们必须为王位而相互厮杀,直到最後唯一一个活下来的那个,以胜利者的身份,登上特罗比亚星权力的顶峰。 对於追求权力的续位人来说,这是个达到目的的绝佳时机。反之,那些对於王权不感兴趣的人,这,便是为了生存唯一的出路!
那个‘炼。星。炼’是前者,而‘晨。星。晨’却代表著後者。 ‘晨’从小因为种种原因,被另一个星球的种族带大,直到在成年後才被族人带回特罗比亚星,所以,他无法理解特罗比亚星这种无情的律法,‘晨’为了生存而做了逃兵,他逃离了自己的母星。
可是,在解决一个又一个对手後,‘炼’终於把他的注意力放在‘晨’的身上──竞争名单上最後的一个‘星’氏。 搜遍宇宙的每一个角落,‘炼’终於与‘晨’见上了第一面,只是出乎‘炼’自己的意外,在双方交手後,他把一生只有一次的爱情放到了‘晨’的身上。 不论对方如何恳求他放过自己,最後‘炼’用计,活捉了‘晨’,并且折断了对方的双翼,以暴力,得到‘晨’的身体。
那是‘晨’一生最大的耻辱!但被‘炼’注入放射性流体的他失去所有的力量,连最基本的自我修复都无法做到,所以,他只能等,等待一个时机的到来。然後,他的机会来了,从自己血肉中长出的敌方的骨肉,‘炼’的後代,让对方放松警惕的锲机。在重伤‘炼’之後,带著致命伤口的‘晨’再一次离开了自己的母星,他选择一颗偏远的废星,最後,带著深深的憎恨於愤怒,死去。 然後,他的延续,从他失去生气的血肉中获得生命,一个继承‘晨’名字,记忆与容貌的晨。星。晨诞生了。
而这一个,才是严清所认识的那个特罗比亚人。
纽约市中心150公里外,郊区。
“给我下去,检查每一个地方,连角落都不准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