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枇杷记-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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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九楼还穿一袭白色袍子,衣角绣着白鹤腾云,虽然面色发白,但还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不住逗着老太太说话,哄得老太太十分高兴。
  而黄澄澄却没吃一会儿就下了席,抱着化作大鸟的衡阳蹲在内堂门外,闻着酒香满面愁情。
  昭凌帝君没有来,他起先还装模作样的吃的乐呵,可是不知怎么的,吃着吃着就觉得味同嚼蜡。
  燕九楼之事他也与衡阳说了,本来盼着他也谴责自家帝君两句,可那位明明是只大鸟状还偏偏摆出一副高深莫测表情的魔君衡阳却似乎十分幸灾乐祸,声音里都是笑意的说了句:“你这是在为自己抱不平罢了。”
  
  是夜。黄澄澄还是叩响了他家帝君的房门。
  其实有时候他也不太懂自己。明明是一丝力气也不费的得了道,成了仙,不知是多好的事,他还似乎不乐意了。昭凌帝君那样的性子,由着他胡闹了这些个年,他也不知收敛,居然还拐了龙族的三太子私下凡间。结果自己遇到麻烦了,还是自家帝君来收的烂摊子。而且自己能有灵识,能知酸甜,品苦辣,都是因为昭凌帝君,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过是枚枇杷罢了。
  呵,枇杷,枇杷,怎么说也就是最低等的仙,哪里来的资格与自家主子置气?
  这么想着,黄澄澄不知怎么的反而更觉不爽,他平素虽是一副不要皮面的样子,但心里却傲气的很,哪里愿意低人一等?
  初夏天气,白日里是还暖和,夜里却有些凉,不过府里为了庆祝老太太生日,此时正放着烟花。天边火光璀璨,倒是添了几分暖意。
  黄澄澄手里用托盘端着两碟点心,一壶清茶,在昭凌门口站了会儿,却无人应答。
  又一枚烟花升上天空,照的园内亮堂堂的,黄澄澄脸上也染了一层光,不过那烟花虽绚烂,却一瞬间就消散了,只留了点点星芒映在黄澄澄眼里。
  外面热热闹闹的有人在欢呼,又似乎有人笑着喊了一声,园里却是静悄悄的。黄澄澄又扣了扣门,依旧无人应答。
  他突然就觉得有些焦躁,那点别扭不忿的情绪也不知道飘到了哪里,伸手就一把推开了门,然后才轻轻呼了口气。
  他家帝君是在的。
  房里有扇水墨翠竹绿纱窗,窗下是张檀木书桌,桌上放着笔墨纸砚种种,桌边有檀木椅一张。
  平素这书桌是无人用的,只是此时,窗下却有一人,点了红烛两支。
  那是昭凌帝君,还是穿着那身玄色衣衫,墨色长发整整齐齐的束着,端端正正,一副冷淡模样。他此时正撑着脑袋靠在檀木椅内,背对着黄澄澄,似乎是睡着了。
  那蜡烛却似乎是白日里就点起了,此时烛身已经将要燃尽,烛焰明明灭灭,屋内一片昏暗,他家帝君的背影也似乎要溶进暗色里。
  黄澄澄不知怎么的就放轻了步子,慢慢走到他家帝君面前,然后便呆住了。
  昭凌帝君仿佛是真的睡着了,闭着眼靠在椅内,眉头微皱,睫毛投下一片淡淡阴影,那烛火映得他面目更加深刻,高鼻薄唇,眉似远山,端的是一副好相貌。
  而此时那书桌前随意放着几只毛笔,狼毫墨未洗,砚台墨微湿,隐约有浅香飘散。那平日里放在桌边的铜鎏金螭龙纹镇纸正置于桌前,下面压着一张人物画。
  并不是用上好的画纸画的,似乎只是随意拿了张桌边熟宣,自己磨了墨,趁着意兴,寥寥几笔,便勾勒出画中人。
  只是那画中人黄澄澄十分熟悉。
  那是个少年,穿着一身宽大的袍子,歪着脑袋站在树下,笑得阳光灿烂。似乎是有一阵风刮过,他黑发未束,被风吹的微乱,沾了几丝至唇角,透出一股慵懒味道。
  明明是副水墨画,黄澄澄却似乎看到了那副场景。
  黄衣黑发的少年,四季常绿的苍寻树,忽起的风,微微有些无措的黑衣男子,一切都静谧而温暖,浅浅淡淡,却又拨人心弦。
  黄澄澄呆愣了片刻,突然就勾了唇角,然后无法抑制的笑出了声。
  他似乎是觉得十分有趣,将手中托盘放下,轻轻将那副画抽出,仔细端详了一番,顿时满心舒爽。
  黄澄澄似乎是从未如此开心过,笑得几乎要昏过去,旁边的昭凌终于慢慢睁开了眼,迷迷茫茫的打量了他一番,然后眼睛移到了画上,不动了。
  黄澄澄不知有多得意,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家帝君,只顾着大笑不止,直到他被自己呛住,直到他开始不停地咳嗽,直到他感觉有人伸手轻轻拍着他背脊。
  黄澄澄终于停了下来,他脸呛得通红,眼里晶莹透亮,抬眼望着他家帝君,就发现昭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里好似什么也没有。
  黄澄澄却浑不在意,笑眯眯的指着画中人问:“帝君,你画的这是谁?”
  昭凌帝君看也不看他,只抬头看着窗外朵朵烟花,道:“不过是随手画的。”
  黄澄澄转着眼珠道:“随手画的就这么传神,真不愧是帝君!”
  昭凌帝君不搭理他,还是看着窗外,岿然不动。
  黄澄澄走过去扯住他袖口,笑道:“帝君,今天白日里是我无礼,不该那样说。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
  昭凌帝君摆出张冷冷淡淡的脸:“我哪次又没有饶你?”
  黄澄澄“扑哧”笑出声:“是。我就知道帝君宽宏大量,比弥勒菩萨还宽厚。”
  昭凌帝君扭头看他,不做声。
  他家帝君明明是黑着脸,黄澄澄却还是笑得没脸没皮:“我真的是知道帝君好的。如果不是帝君你,我不过是枚枇杷,最后也逃不了入人肚腹。是你让我成了仙,虽然是偶然,但是我还是十分感激帝君。以后我一定好好服侍帝君,但有使令,万死不辞!”
  听他说得激昂,昭凌帝君摇了摇头,道:“不必如此。”
  黄澄澄调整表情,忍笑道:“帝君你不必多说!我也想了许久,我能成仙,都是多亏了你!以后有什么事,叫一声,我黄澄澄抛头颅,洒热血,绝不推脱!”
  昭凌帝君沉默了片刻,道:“你不必如此。”
  “。。。。。。”
  “……”帝君你当真了么当真了么!
  黄澄澄抓耳挠腮,昭凌帝君却突然抬眼看他,他眼里有沉沉的黑,深不见底,似乎有勾人的鬼神在其中,黄澄澄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尴尬,脸上笑容也有些挂不住,只得道:“帝君,你这幅画画的真好。”
  昭凌帝君不动声色,目光却移开了。
  黄澄澄又笑了两声,声音有些干,屋里静,他笑着,竟像有什么东西撕裂了一般。
  他却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道:“帝君,这幅画我甚是喜欢,你不如就赐予我吧。”
  昭凌帝君默不作声,半晌才道:“你若是想要,就拿了去吧。”
  黄澄澄点点头,将画随意卷起,道:“那便谢过帝君了。对了,今夜程风流给了我一坛好酒,我与衡阳约着在园里品酒赏月来着,帝君去么?”
  昭凌帝君摇了摇头:“不必了。”
  黄澄澄又笑道:“那帝君早些安歇吧,我先退下了。”说着便拜了个礼,快步跑到了门口。然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看着淹没在烛光里的昭凌又道:“帝君,谢了!”说完这句,他便一溜烟跑了出去,再不回头。
  又一朵烟花升上天空,“膨”的一声响,照的满园暖光。
  昭凌帝君望着空空荡荡的门口,那里早没了黄澄澄身影。他微微叹了口气,似乎是自言自语道:“你不必谢我。助你化仙,不只是命数,更是我之幸。”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自己更的太慢了。。
卡文卡的厉害。。
不过今天这段写了就好些了。
求评论。。我觉得现在很迷茫。。点击率好低。难过。
不过这文十二月绝对完结。在此立誓。如果不完结我就一辈子不能看银他妈!




13

13、第 13 章 。。。 
 
 
  那夜月色清幽,黄澄澄与衡阳寻了一僻静花园处,品酒赏月。这二人都是不拘小节之人,园内明明有凉亭石凳,他们偏偏要席地而坐,也不顾夜凉天寒,抱了酒坛,不要那酒盏,而是就着坛口灌酒。
  此时已是半夜,宾客们渐渐散去,本县的都回了自家,远来的也都一一安排好住处,让其歇下。放了几个时辰的烟花,此时也终于燃尽,空中只留了一轮银月。
  衡阳仿佛是颇有意兴,化作人身,靠着凉亭亭柱轻轻哼着什么小调,时不时就着黄澄澄手中酒坛喝上两口,然后又眼光闪闪的望着头顶上那团圆月。
  而黄澄澄,也似乎十分欢喜当下气氛,见衡阳抬头望天,十分惬意的样子,便想起了天界,想了想,笑道:“衡阳,你当年到底是为何要挑起仙魔大战?”这问题照理说该是个禁忌,只是黄澄澄喝酒喝得脑袋发热,脱口便问了出来。
  衡阳却毫不在意,只微微一笑,道:“怎么,你一枚小枇杷,好奇这个作甚?”
  黄澄澄拿眼瞪他:“我虽与你相识不久,但觉得你并非是贪恋权势之人,逆天这种事,不该是你会做的。”
  衡阳“扑哧”笑了一声,道:“看你平时傻呼呼的样子,倒是懂我。”
  黄澄澄也不生气,学着学堂里的小书生歪头晃脑:“此乃大智若愚也。”
  见他得意洋洋,衡阳摇了摇头,道:“你该知道,我衡阳向来不为万事所拘,逆天便逆天,想做便做了,至于那些个由头,提它作甚?”他微扬声调,挑了眉看黄澄澄。
  黄澄澄喝了口酒,低头思考了片刻,拍手笑道:“说的是。想做便做了,管他那些作甚?”
  衡阳叹了一声,又调笑道:“可惜败于你家帝君啊!要不你这枇杷该是我腹中之物了。”
  听他提到昭凌,黄澄澄哽了一下,转念又笑道:“我家帝君确实是厉害的。”
  衡阳“哼”了一声,道:“昭凌帝君,法力是高深,人却是个呆子。”顿了顿,又道:“你早前去找你家帝君,他与你说了什么?”他语调怪异,挤眉弄眼,活脱脱一副爱打探八卦的妇人神态。
  黄澄澄被他看得尴尬,顿时就觉得袖中画卷有些发烫,咳了一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帝君的性子,我与他赔了礼,他便要我出来了,哪里会与我说什么。”
  衡阳不说话,目光炯炯的看他。
  黄澄澄不管他,转了转眼珠道:“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衡阳拿红瞳睨他:“问。”
  “你可答可不答,只是莫要生气。”
  “你且问。”
  “传说百年前的仙魔大战上,昭凌帝君与你大战百回,最后取下你首级,还将它呈给了玉帝,听说最后玉帝还下旨令我家帝君将它封在丹穴山的。照这么说,你该是死了的,可是,你怎么还活着?还变成了大鸟?”
  “……”
  “都说了莫要生气。来来来,请你喝酒。”黄澄澄挠了挠脑袋,笑着将酒坛递给衡阳。
  “…不喝。”衡阳扭头。
  “其实我一直好奇,你言语间似乎与我家帝君早已经相识,但我之前问你,你又不愿多说。”
  “怎么,你这是吃味了?”衡阳漫不经心的瞟了他一眼。
  “咳咳,自然不是,怎么可能是?”黄澄澄好似被针扎了一下,迅速答道。
  “哼。”衡阳冷笑,沉默片刻,又道:“我知你是你家帝君心腹之人,此事你想听,说与你也无妨。百年前仙魔大战中,我与昭凌一战,他用的是那把烈光戟,而我用的是我的含光剑。为魔多年,我衡阳从未遇敌如他,人说最明白自己的是自己的敌人,最明白我的,便是昭凌帝君。”
  一阵风过,有云遮住了当空明月。
  衡阳顿了顿,又道:“我与昭凌帝君多年前的确在人间见过,也算是一杯酒的朋友。后来我起兵逆天,败于他手,心悦诚服。他将我斩于马下,又将我封印在丹穴山,但是却施法留下我魂魄,他一个天界上神,能做到如此,也算是不负杯酒之义了。”
  黄澄澄只默默听着,不说话。
  衡阳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抬头看了看天,星隐月匿,只有微白月光透云而出,他笑了笑,道:“所以那丹穴山里的不过是具凡躯,百年了,怕是早就化作白骨了。”顿了顿,他微微摇头,又道:“其实我衡阳不再是魔君,也无所谓,不过可惜了我那把含光剑,陪我征战多年,已有剑魂,如今却不知在谁人之手。”
  
  只一坛酒,两个人,黄澄澄那夜却喝的昏了头,迷迷糊糊的靠着衡阳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黄澄澄是被活活闷醒的。睁眼一看,他就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发髻睡的散乱,外衣被脱了,被子由头蒙到了脚。
  挣扎着坐起,就发现帝君送与他的那副画被整整齐齐的卷好,放在床头,似乎是有人看过。他微微怔忪,披衣下了床,推窗看了下天色,就发现天已经透亮,是个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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