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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坐到他身边,“方老板,让小生……”他的话却没说完整,所有的勇气都用在刚刚坐下来的行动上,方少辞也不看他,径自喝着酒。
厉箫挥手让其他人退下,那个混血的男孩立刻为他的同伴解围,“两位老板大人有打量,清逸是刚来不久,没经验,还请方先生多多包涵。”
说完就让清逸喝酒赔罪,清逸端了酒,到唇边却没喝下去。“喝呀。”那个男孩催促道。
清逸抿了抿唇,没有喝下去。混血男孩为了显示诚意,特意倒的是高度数的白酒,他端着酒就像端着碗毒药。
“这酒毁嗓子。”他淡淡开口,也没有放下酒杯。
“你是唱戏的?”方少辞终于开口,他感觉那身白色的衣服总是在梦里见过,但是那身形却赶不上其万一。
清逸点头,也不惧怕方大老板的气势,直接与他对视。
“很好,你不要再喝了。”他夺下清逸的酒杯放在茶几上,却没有再看他,自己喝着闷酒。
门口闪过一道人影,好像是那个叫茗思的老板,他只看了一眼然后就离开了,并没有多做逗留。
那边混血男孩和厉箫聊得倒是挺开的,这男孩叫弗朗西斯,是个中法混血,而出来干这个是因为热爱。厉箫很不明白,但这并不妨碍两个人聊天,这个聪明的男孩知道厉箫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也非常能迎合他的话题,总之是很融洽。反观方少辞这边,完全是冷场。清逸低头想自己的事情,方少辞还在琢磨那个令自己魂牵梦萦的人到底是谁,除了不时喝一口酒,还以为那边坐了两座雕像。
“方老板,这样……这样好了,我为你唱段曲子吧,也算是交……交差。”
此话一出,方少辞没笑,厉箫倒是笑喷了。
“咳咳咳,还真没见过这么直白的小MB,你们老板到底是从哪里捡来的宝?”
弗朗西斯起身为厉箫捶背,一边温言劝他,“厉大哥,你悠着点喝。”
“那你唱吧。”方少辞看这少年低着头也不是个事儿,于是答应下来。
清逸起身,甩了甩长长的袖子,开口道,“那就一曲《浪淘沙》吧,诸位见笑。”说完低身行礼,站好步子,整个人气势一变,好像是个潦倒的贵族独倚在窗边,缓缓唱道,“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
这是首耳熟能详的词,但是在这小男旦的演绎下还是多了一重韵味,婉转的曲调,清亮的嗓音,带着丝丝无奈,方少辞眼前好像也有那么一个人,独卧在榻前,手捧着书册在慢慢看着,偶尔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风景,窗外是一片灿烂的桃花,有雨,却仍然开得鲜艳。
“天上人间……”等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方少辞发现他已经抓着清逸的手腕,而这个小男旦也并没有反抗。
作者有话要说:
☆、51来谢罪吧!
空气顿时胶着起来,两个人目光对视着,又好像从来没有过。方少辞松了手,沉默地坐了回去,感觉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他又说不出来。这种似有非无的感觉令他暴躁,于是他一杯接一杯地灌酒,好像这会浇灭他的困惑一般。
一双手突兀地按住了他,清逸看他一眼,然后取过酒瓶,这动作做得无端潇洒,可是又不会与他的身份不符,“我来吧,”他勾勾嘴角,“至少让方先生尽兴。”
厉箫和混血的帅小伙子已经从《基督山伯爵》聊到当今经济发展趋势,丝毫没有顾及旁边的两个,直到电话铃声响起。
厉箫不用看都知道是自家的宝贝弟弟,一看时间已经快到十二点,不由得有点慌,阿笙知道一定会拆了我的,他再看看对面两个,还是原来的姿势,一个喝酒,一个倒酒,老大喝了不少,眼神微微有点涣散,透露出鲜少有的迷茫来。厉箫以最快的速度结了帐,告别了混血小帅哥,胡乱把方少辞和清逸都塞到了出租车里,自己赶紧飙车往家赶。
因为考虑到兄弟两个人一直住在老大家里多有不便,厉箫和厉笙就在学校的附近租了一套小公寓,虽比不上家里的大宅子,但只要两个人都认为既然在一起了,住哪里又有什么关系。是以厉箫看老大成天孤家寡人一个,才想着法子为他找个小受受。
厉箫回到家的时候,时间刚过十二点,不知哪里的钟声远远传了过来,他开门的手一顿,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刚刚在楼下看家里的灯已经熄了,漆黑一片,心里又是庆幸又是失落,庆幸今晚能逃过一劫,失落的是阿笙没有等他,他记得阿笙没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每晚都会等他,不论几点,家里永远为他亮着灯。他下班晚的时候,看到那亮着的灯,心里就暖和和的。
房间里黑漆漆的,他打开四周的壁灯,就看到沙发上坐着个人影。
厉笙站了起来,脸上也看不出表情,直白地说道,“你回来了,饿不饿?吃点东西再睡吧,我去厨房帮你下碗面,要洗澡的话浴室有热水,放一下就好了。”
说着厉笙就站起来往厨房走,经过厉箫的面前,一把就被他哥哥拉住了。
红酒的味道扑鼻而来,他被转了个身既而哥哥的唇就吻了上来。
刚刚触到那柔软的唇形,厉箫就被推开了。“别吻我,脏。”
厉笙当机立断,把别扭的弟弟紧紧桎梏在自己的怀里,“亲爱的,你听我说。”
厉笙挣脱不开直接用脚踩,这一脚踩下去丝毫没留情,厉箫痛得大叫,但还是没有放开怀里的人,“你听我解释,我只是陪老大去喝酒了。”
厉笙扭头,愤愤不平道,“喝酒还带着这么浓的香水味,你骗谁?”
“真的,你听我慢慢说。”厉箫在弟弟面前立刻就怂了,什么都招了。
“所以你这是为了少辞哥哥,后来他和那个小倌呢?”厉笙问。
“呸呸,什么小倌?”厉箫纠正他,“他是唱戏的,我看那孩子不错,而且难得老大肯看他一眼,说不定有戏。”
“没看到人谁知道怎么样,不行,明天去少辞哥哥家看看那孩子怎样,如果只是看上少辞哥哥的钱财,那可要早点把他踢出局。”
“知道啦,保证明天就去。”厉箫又开始嬉皮笑脸,“那宝贝,我们可不可以……嗯?”
被困在怀里的人大眼一瞪,把某人已经摸到后腰的手抽出来,“你呢,这么晚才回来还带着一身香水味,简直不可原谅,谅在你实话实说的份上,就不骂你了。今晚就睡书房吧。”说完往臂弯下一钻,自己跑回卧室去,还砰一声把门给锁上了。
厉箫傻眼,我什么都说了怎么还要睡书房,不要啊。
某人开始装可怜,可劲地在门上捶,“阿笙,你开门呀。”
“阿笙,亲爱的,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呀。”
“阿笙,亲爱的阿笙,现在晚上都零下了,你忍心让哥哥冻死在书房吗?”
“阿笙,你再不答应,我就喊你老婆了。”
里面传来开门声,厉笙把门打开,快速地扔出一个枕头,“滚,再喊这个星期都睡书房。”厉箫没有看清,直接把枕头接住,也就错过了看弟弟耳根发红的可爱场景。
“哎,”他大声叹气,一边往书房走,嘴里还唱着,“老婆最大呀老公第二你是我的心呀你是我的肝儿……”
刚唱了两句,屋里就传来厉笙的声音,“一星期,没商量。”
“不要啊。”厉箫赶紧扑回门上,“阿笙,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可惜屋里的厉笙已经窝进了温暖的被窝,理都懒得理某人了。
因为厉箫走得匆忙,清逸扶着方少辞不知道去哪里,出租车司机催了几次,他才低声答了一个地址,那是他自己家,他不想把这个男人随便丢到路边去,可是去酒店自己也没钱。方少辞昏昏沉沉的,安静地坐在车上,还用手撑着脑袋,光影流转,清逸看着他的脸,恍然有种心动的感觉。
他出来的时候,匆忙之间,看到茗老板对着他笑,“好好伺候着,以后就不用愁了。”他第一次到这样的酒吧来,无非是为了赚钱,可是真的要这么做吗?
趁着司机不注意,他把手悄悄摸到这个男人的脸上,一寸一寸描画着,没等他醒神就啪一声被方少辞打了下来,他无意识地嘟囔,“小白……别闹。”
“再闹……晚上不带你……”清逸把身子贴近了些,才把他的话听全,“不带你……睡,睡……”
这时司机一个转弯,清逸扶着位置坐好,而方少辞嗑一声倒在了车窗玻璃上。
他刚要把他扶正,就听到一阵轻微的鼾声,那个男人已经靠着车窗睡着了。
“小伙子你刚刚怎么不扶着他?”司机好奇的眼光透过后视镜传了过来,清逸呐呐,没有说话。
最后当他从方少辞怀里掏出钱包给钱的时候,司机哼了一声,喷了他一管尾气才开着出租车走了。
清逸垂下眼,他不是第一次被人嘲笑,但每一次都让他的自尊心受不了。但他没有办法,他只能以自己最薄弱的能力反抗,反抗不了的话只能妥协。
方少辞半边身子都架在他身上,这个喝醉了还保持着风度的男人眯眼外头打量他,“阿泽,我记得……你要矮一点,怎么高……高……”
高多少清逸不知道,他无奈地看着方少辞,又是小白,又是阿泽,你到底是有多少个情人?
清逸住的地方是个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平方,阴天下雨的时候屋里也滴答答漏雨,但他习惯了,好在现在天气好,他把方少辞扶到屋里唯一一张床上,床不大睡一个成年人绰绰有余,但两个人就不行了。
清逸把人扶到床上就自己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总算是有落脚的地方,他把身上唯一一件衣服挂起来,这是他走出剧院的那天穿的,总是个念想吧,对自己那段唱戏的青春岁月,那段在剧院里的美好时光。
他把自己洗干净了才慢慢靠近那个男人,他正趴着睡的很安稳,清逸扶着他翻了个身,呼吸逐渐不再平稳。那双薄薄的嘴唇好像在引诱着他,他撑在方少辞的身上慢慢俯身,触碰的那一霎,他好像又找到了恋爱的感觉。那种心悸,在他胸膛里活跃着,他忍不住多靠近一点,用舌头小心舔着方少辞的牙关。
朦朦胧胧的,方少辞感觉无法呼吸,他挥手想把小白给提溜出去,这小家伙总是偷偷趁自己睡着偷吻自己。他提了一下,没提动,哎,小白怎么变这么重了。他想一定是自己喝醉了力气变小了,于是他用了更大的劲。
清逸正吻得正酣,就这么被提溜了过去。他退后两步站住,正要道歉,发现这个男人眼睛是闭着的,还歪到一边去睡。
于是他再次吻了上去,还把舌头伸了进去,方少辞睡得迷迷糊糊的,又把他当做了白泽,情不自禁搂着吻了一记,半晌砸吧了一下嘴,“不是阿泽。”于是清逸就再次被他给扔了下去。
所以一晚上只要清逸近他的身,他就像有感应一样,直接把人踢下床,快而准,最后清逸也就打消了和这个暴力狂同睡的念头,一个人委委屈屈在椅子上盖了床被子。
早上方少辞很早就醒了,他眨眨眼,看着那裂着缝的天花板,不太明白这是什么状况,再一歪头看见一个少年一个人睡在椅子上,头低着,身上只裹了一床被子,薄的不像话。
他一下子醒了,这不是昨天酒吧的那个少年吗?天哪,现在什么状况?
他下床把人喊醒,清逸一抬头,只见方少辞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你脸上怎么成这样了?”
只见他两边的脸都破相了,其中一边看上去特别像是鞋印。
“这是谁干得,你被人打了?”
“没,我没事。”清逸一说话就感觉嗓子在冒火,脑袋也昏沉沉的。
“你还发烧了?”方少辞一看就知道这孩子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他是个明白人,不用看就知道这是谁家,也就是人家把床让给你才发烧的,所以他二话不说就要把人送医院去。
“别忙。”清逸喊住他,“我有话说。”
“什么事到了医院再说吧。”
“听我说完。”
方少辞停下来听他说,如果是白泽的话他才没有功夫跟他耗呢,直接抱走送医院。
“我是个戏子,服侍人的事情其实是做过的。”他嗓子哑哑的,方少辞想到昨天他宁愿违拗自己也不喝白酒,这下子嗓子全毁了,不由得涌上一阵愧疚。
“但去‘王之国’真的是第一次,没想到会遇到你,你是个好人。我的确是需要钱,你看看我家里的一切你就知道我的生活是什么模样,我个人对待感觉一向是和钱分开的,那么你答应吗?”
这话说的颠三倒四,方少辞也不知道他说什么钱啊感情啊是什么意思,也没耐心听,“行了,什么答应不答应的,先去医院。”
清逸认为他这话就是默认了,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