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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她爱胡来的作风,霍铁心对她的所作所为只能苦笑,不过她能保护娘,对他来说已减少许多负担。
「快吃啊,师父,别怕苦涩,我还加了点糖呢!」普天之下,也只有她能有如此怪异的心思。
「乖徒儿,还有没有?」陆娇柔拉着她的手,对她央求道。
每次都有求于她,才肯赞赏她,「有是有,不过吃多没用,难道妳想给别人?」她明知故问。
「我知道妳一定有很多,快分给大家,救救他们吧!」
「不要,我为什么要救他们?」她大呼。
「乖,听师父的话。」她好言哄着。
「他们欺负我。」向来可只有她欺负人的份,「妳每次都为别人说话,一点也不关心我,妳怎么知道他们是怎么对我的,尤其是妳儿子,最可恶了。」瞧他还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明明正在跟敌人对峙,他竟还是那样沉稳冷静。
霍铁心不由得露出会心一笑,现在的她就像在跟母亲诉苦的小孩子一样,稚气得很。
要不是情况不允许,他可是非常乐意把她搂在怀中,再来「解毒」一次!
「废话少说,今天我要你们死无全尸。」
她抓起墙上的剑挥向她最痛恨的人——陆娇柔身上,想不到却被霍铁心轻易的挑开。
她改往刁蛮的方向刺去,却被强大的蛮力震弹开来,她定睛一看,现场多出了好几位大汉,他们全围在刁蛮身边,凶恶的瞪着她。
所谓相由心生,眼前几位恶肉横生的大汉,绝非善男信女。
「嘻!我带了几位徒孙来,妳不介意吧!」她领了几位山上的徒弟来撑场面,为免这几位穷凶恶煞吓着百姓,她们可是专挑夜晚赶路。
「妳!」陆青丝气极败坏。
「既然我师父慈悲为怀想救人,就把药发给大家吧!」她不情愿的把药丢给几位大汉,要他们分送。
「妳言而无信。」苦心钻研的毒药不能伤害任何一人,陆青丝忍不住啐骂。
「言而有信又怎么样,我说过我要言而有信吗?真好笑,我随便说说,妳就信啦!」刁蛮皮笑肉不笑的耍赖。
「我要跟妳同归于尽。」她目露阴险毒光,咬牙切齿,抓起刀就往刁蛮的方向砍。
霍铁心眼明手快的格开她的攻击,把刁蛮护在身后。
「妳难道不明白,妳已经输了。」
「不、不、不,我没输,我没轮……」她疯癫的狂叫。
她处心积虑、计画周详,却料想不到,结果竟是落到众叛亲离,人人唾弃的下场。
「妳走吧,我不想当个弒亲的禽兽。」陆娇柔别开脸。
陆青丝环视众人,眼神诡谲,突然狂乱的大笑。
「哈、哈……禽兽、禽兽。」她脚步踉跄不稳、跌跌撞撞。「我不是禽兽,我只是想……」
刁蛮接下她的话,「只是想杀自己的亲手足,霸占她的一切,这样的确不能算禽兽,是比禽兽还不如,家禽野兽至少还能裹腹,而妳只会祸害世人。」
陆青丝面对众人的指责,神情开始恍惚起来。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哈哈……」她胡言乱语,口齿不清。
再怎么虚情假意,毕竟也是夫妻一场,霍老爷顿时心软。
「妳走吧!不要在我们面前出现,我就当从来没认识妳这个人。」
「你赶我走?我再怎么恶毒,对你也是真心真意。」她涕泗纵横。
「妳毁我家室、想杀我妻儿,妳让我嫌恶。」想到爱妻遭受的伤害,他就不能谅解。
陆青丝的天地,登时崩坍,她不能承受的大声叫吼,见人就砍。
霍铁心轻易的点中她的脉穴,制止她的狂暴,终止这场悲剧。
***
陆青丝她疯了。
她一醒过来,就哭哭啼啼的要糖吃,指着陆娇柔叫妖怪,不停的哭闹。
霍老爷不想再见到害他妻离子散的女人,派人把她遣送回娘家,娘家对失而复得的女儿万分怜惜,对妹妹也莫可奈何,毕竟她也得到报应了。
等到一切步上轨道,开始正常运作时,一直沉默的刁蛮终于开口反应了。
「我要回山上去。」
「回山上去做啥?」陆娇柔苦尽甘来,现在是正名的霍家老夫人,虽然如此,身上仍是朴素如常。
当初她百般不肯下山,是怕自己的脸给霍家丢脸,而霍老爷这痴情种竟然威胁地说:「如果是顾忌容颜,那我也毁容算了。」
就是这样的真心感动她,所以她才会跟着丈夫下山见人。如今正是开始享福的时候,她视如爱女的徒弟,竟说要离开她。
「我想到山上去给大家饯别。」
「喔!然后再回来是吧。也应该是,这么多年来,多亏他们的守护,我们师徒二人才能免去闲杂事的干扰。」是该好好犒赏慰劳他们一番。
「不是,我不要再回来了。」刁蛮头如波浪鼓般的摇晃着。
「不回来,要去哪儿?妳除了师父,哪还有别人可依靠。」陆娇柔忧心忡忡的握住她的手。
是啊!她是凭师父而贵的,瞧瞧她吃的穿的,比施燕燕还好。她尴尬的抓抓脸,正经的倾吐。
「您晓得我是弃儿,您抚养我的恩情是一辈子也还不完,所以呢——我就想帮妳把眼睛治好。可能是我不够聪明,稀奇古怪的病能治,偏偏就对您的眼疾没辄,反正现在您已一家团聚,他们能照顾您,所以我想……我想效法霍老爷那样,云游四海,帮您寻找解药。」
陆娇柔听了很感动,拍拍她的脸,「现在我已经很满足了,我最在乎的人都在我身边,就算眼睛看不见也没关系。」
「可是……」她欲语还休。
「铁儿呢?妳这一走,你要铁儿怎么办?」
二十几年没见的儿子,待她十分孝顺,但心思显然是挂在爱徒身上,虽然刁蛮不想与他交谈,还常赏他白眼,他仍是甘之如饴,直当她在发嗔。
对于他们俩,她当然乐见其成,难得铁儿有慧眼,能相中刁蛮。
「我……他关我什么事?」她羞赧的撇撇嘴,「师父您别误会,我跟他真的没什么。」
「欲盖弥彰。」她老神在在的下定论。
「什……什么意思?」她惊讶的大口喘气,师父好象在说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铁儿已经向我忏悔,说你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早已行过周公之礼。」他还求她把刁蛮许配给他呢!
「哪有?」这小人胡说什么!他是唯恐天下不乱。
「他不是曾在情非得已之下,帮妳解了淫毒春药……」
她回想当日,霍铁心对她做的暧昧行为。
「那就是……那就是行周公之礼啊?」她瞪大眼,「就是采花贼盗人清白的事?」
摇头叹息,看来这次是铁儿使计,诱骗刁蛮。
「是师父不好,以为妳永远不会下山,所以才没教妳男女之别,风花雪月之事。」
看来她得重新再教育一逼。
刁蛮听完后,咬牙切齿的怒吼:「这臭男人,我要他好看。」说着就往他的书房冲去。
***
书房里,霍铁心正襟危坐的跟大小双刀、孙老头和几位大汉聊天。
说是聊天,其实是极力鼓动霍铁心把刁蛮留下,免得跟他们回山上操劳他们。
「这大小姐虽然是野蛮了点,但也不失纯真,脾气可说是刁中带劲。」可以整得人哇哇大叫。
「医术一流,以后家里头不必请大夫。铁兄人品也高尚,配小姐刚刚好。」小心她毒哑人的手法也是一流。
「她也救过你,你就以身相许要了她。」不然绝对没人敢接收。
他们全都脸红脖子粗,昧着良心说浑话,还越说越离谱。
霍铁心好性子,笑笑的听着他们的违心之论。
这些赫赫有名的高手,只差没跪地拜托。不、应该说,要是有用,他们甚至愿意跪下,只要刁蛮还给他们一个真正的退隐清静之地。
他们滑稽的模样,惹得霍铁心低笑。
「瞧你们把她当瘟神似的,她没那么可怕。」
喝!几位大汉面容惊骇的盯着他,他竟然说出这种话——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强中自有强中手,竟能容忍她怪异的性格,也或许是他还没尝过刁蛮真正的狠毒手段。
反正青菜萝卜各有人爱,只要能把刁蛮推销出去,他们愿意折寿。
「其实——」
当霍铁心侃侃而谈,准备安慰他们时,刁蛮那愤怒的嘶吼声,已然传到厢房。
几位大汉顿时草木皆兵般的防备起来,对着他做出一个好自为之的表情。然后,刷的一声,全都施展上乘轻功逃开。
一转眼,偌大的书房空无一人,寂静无声。
他好整以暇的等着佳人来「踹门」。
砰的一声,果然如他所料,刁蛮提起脚踹开门,她气得红霞飞上脸蛋。
「我当真以为妳要躲我一辈子呢!」霍铁心热切的凝视着她。
刁蛮怀着高涨的怒火,气呼呼的小手扠着蛮腰,不可一世的站在他面前。
「你还嬉皮笑脸。」便宜都给他占光啦!
亏他平时还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想不到、想不到……他竟然……竟然行着救她的名义,对她做出偷鸡摸狗的行为!
这会儿她突然想起之前,他们两人赤裸裸的身体,紧紧密贴交缠在一起的情景。她不禁双颊酡红,说不出话来。
他怜惜的轻抚着她垂在额前的一缯发丝,语带爱意的道:「怎么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有什么事先坐下来再说。」
那双大手摸得她的脸好舒服……
不对!那双手摸遍她全身,还深入她的私处,还有他的舌头也……
刁蛮如遭雷殛,赶紧挥拍他的手,「不要碰我!」
「妳怎么了?妳脸好红。」
「不许你看,再看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她又摀住自己的脸蛋,恐吓是她唯一能做的事。
「妳这大小姐又在发什么脾气!?」
「你还敢问!你怎么能对我……对我做出那种事!?」她用尽力量大吼。
霍铁心总算明白她别扭的原因,但他故意装傻,反问:「我对妳做了什么坏事?妳说,霍某人愿意负责到底。」
「你、你……」她张大嘴,却不知从何开口,老半天才挤出,「你对我做的坏事数不尽。」
「愿闻其详。」他更靠近她一步。
「真要算起是数不完的,光说命令别人抓我就好了,你敢发誓,你从来没有怀疑我对你的表妹施暴?」
「我当然是相信妳。」他缓慢的摇头低笑。
「是吗?你可想清楚。」
霍铁心不动声色的靠拢在她背后,软言的呢喃,「会要别人抓妳,是情非得已,我不能打草惊蛇,更何况我那些三脚猫护卫,哪能动妳分毫。」
他不着痕迹的拍她马屁,藉以分散她的注意力。
「哼!」纵使有点高兴,她仍是扭开头、板着脸。
「燕表妹那件事更别说,妳向来是用毒,早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杀人何必用刀剑,是不是?」他的手趁机搂住她的腰道。施燕燕伤好了之后,早已证实凶手是陆青丝。
他为自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的丫鬟派去做粗重工作,不得求情,然后也准备为表妹找个婆家,免得刁蛮误会。
这些恶心话,听了虽然令人想吐,但她还挺受用,而且他那低沉浑厚的嗓音,十分好听。
刁蛮眼底带笑,娇憨的拍开他搂抱的毛手,灵巧的逃开。
「就算如此,你……你也不能骗我,说是帮我解春药。」
她宛如花蕊的长睫毛,翩翩的垂下来,苹果似的脸蛋,让霍铁心不禁心猿意马。
他拍拍自己的大腿,对她勾勾手指头,「来,坐这儿。我就告诉妳原因。」
「不行,师父已经告诉过我,这样于礼不合。」以前被他诓骗的,就算她傻啦!
霍铁心突然抱腹痛呼,跌坐在地。
刁蛮见状,以为他又被下毒,赶紧奔过去。
想不到霍铁心敏捷的箝制住她的手腕,往自己怀里拖,她就这么被他的气息团团包围住。
在清楚状况后,刁蛮早已被他紧紧的抱住,不得动弹。
「你又骗人。」她又羞又怒。
「我不这么做,妳肯乖乖过来吗?妳浑身都是毒药,像只刺猬似的,在话没讲清楚前,可不能着妳的道。」
「小人。」她挣扎的乱挥乱踢,「小人、小人。」
「嘘!乖,我疼妳。」
那种温柔呵护的语气,安抚她在之前所受的委屈,她压抑不住情绪,泪水忍不住倾泻而出。
「呜……你最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