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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做出了决定,就希望能够贯彻到底。我问你……一年之内不得有男女之事,你可愿意?”
“愿意。”
“……好。”玉竹君定了定神,从衣袖中取出一纸杏黄色的符咒。
“这是清心符。将它烧成灰,和著无根水吞服下去。它能够帮助你清心静气,一年时间,很快就会过去。”
从商陆吞下清心符的那天开始,倏忽又过了五日,玉竹君继续传授他修仙的法道。
也许是清心咒的缘故,商陆确实收敛了性情。甚至不再对玉竹君露出暧昧的眼神,这也让玉竹君稍稍缓和、调整了一下心态。
果然,清心寡欲之後的商陆,进步神速。居然比玉竹君当年更为显著。短短半个月之间,他的气质与神态都有了不小的改变。一贯的儒雅中更流露出几分超然与豁达。
然而,他毕竟还是杏林堂的老板。经营事务同样少不得怠慢。这天,他说要去城外的店铺巡账,玉竹君闲来无事。便信步走出了庭院,依旧循著那缕缕梅香往西院而去。
过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北院荷塘边的绿梅已经开败了大半。然而墙角旁的腊梅也开始著花。他定定地眺望了一阵,忽然风向一改,将一阵胭脂水粉的气息从花园另一侧的月门吹过来。
这香气倒是闻起来颇为上等,显然花了大价钱才能买到的。却不可避免地散发著植物脱离枝头的死亡气息。玉竹君皱了皱眉头,转身便要沿著原路返回。
然而比他动作更快的,已经有一个尖利的女声追到了他身後。
“那边的人,就是玉竹君吧?怎麽妾身一到,你就急著要走呢?”
仅凭这一句话,玉竹君便猜到了她的身份。转头去看,果然是一个三十上下,锦衣秀袍,眉眼含春的女子。
这便是商陆的姬妾婉儿。
想起先前在别院窗下听见的那一幕景象,玉竹君心中微微打了一个结。停住了脚步,隔著远远的距离点头致意。
婉儿正眼打量了玉竹君一会儿,突然“噗嗤”笑出声来。随即扭动著身段儿,踩著洁白的雪地走到他身边。
“好一个玉竹君,今天我算是知道什麽叫做‘玉树临风’了。”
她的声音如外表一样甜腻,且带著扑面而来的脂粉香气。
“商夫人过奖了。”玉竹君平淡以对。
“商夫人?”女子瞪了瞪眼睛,噗嗤一笑:“还第一次听说有人这样叫我呢。”
她捋著鬓角的长发道:“玉公子,在我们商家可住得习惯?”
☆、【仙魔 生子】殇竹韵 15
玉竹君後退了半步道:“承蒙当家的照顾,这几日叨扰了。”
婉儿又抿著嘴笑:“哪里有什麽叨扰?倒是妾身一直听少爷的提起玉公子你,说你如何的丰神俊雅,风度翩翩。今儿个却还是第一次见面呢。”
说著,她又向前凑了凑。
玉竹君只当她是好奇,还是退让了一步。这倒让婉儿不满地撅起了嘴唇。
“公子何故躲著妾身?是妾身身上有什麽脏东西麽?”
玉竹君自然摇头:“哪儿有的事。”
听他这样说,婉儿立刻又挂起了笑容,更上前一步,居然想要伸手去捉玉竹君的手臂。
虽然隔著厚厚的衣服,但当女人指尖的压力传到皮肤上的那一瞬,玉竹君几乎是反射性地将她甩开,同时後退了大大一步。
“男女授受不亲……”
他这一推是应急,自然没有掂量轻重。婉儿本就娇小,便一屁股坐到了雪地上。狐裘外袍花瓣一般散开,露出内里的秀袍与一双大红色绣鞋。
玉竹君从不向女性出手,见婉儿跌倒便想去扶。然而婉儿非但没有从雪地里站起身来,反而伸手向著自己的衣襟用力一拉,露出胸前一片白皙的肌肤。
玉竹君心下一惊,急忙扭过头去。便在这时候,耳边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怎麽回事?”
快步赶来的商陆,一样错愕地看著雪地里的两个人。
“少爷,少爷!”
婉儿喊了两声,眼角突然挂下泪珠儿,白粉厚涂的脸上冲出两行湿痕,她起身奔到商陆身旁。
情势的变化太过於迅速,玉竹君看著站在一起的男女,稍过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脸色顿时红了又白。
雪落的花园里一片寂静,只剩女人虚伪的啜泣。
她哭了一会儿,见周围没有动静,便主动要去揽商陆的手臂。然而以往温柔随和的男人,这一次却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似乎在顾虑著什麽,商陆并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只是转身对婉儿道:“回去吧,有话说。”
仅是这一句话,一个眼神,便成功地让女人安静了下来。两个人一前一後踩著积雪离开了花园。留下玉竹君一人,再也无心欣赏那腊梅新绽放出的清香。
黄昏时分,北面天边一片金红灿烂的火烧云。云下的北院,却显得格外寂静。
脚步声走近院子的时候,玉竹君正在闭目养神。窗台上的玄泽叫了起来,但他依旧没有半点儿要起身的念头。
那脚步声登堂入室,径直到了玉竹君躺卧的竹塌边上。一番衣衫摩挲声音後,商陆低沈的声音传了过来。t
“午前那件事……是婉儿不对。就请当作没有发生过。”
“哼。”
玉竹君没有睁开眼睛,却轻笑了一声。
“我是修道之人,当然不会计较。倒是你这个做人夫君的不会介怀?”
商陆很快苦笑起来。
“婉儿是我爹从青楼买回来的歌姬。当年进门时便说好,若有所出才能成为正室。然而这麽多年过去……早就有一些老仆在背地里戳她的脊梁,管事的也常暗示我将她休掉。她自然也是有所耳闻的,脾气也愈发乖戾。细想起来她也有可怜之处,便也由著她去了。今日之事,我相信她并不是真心想要与你有染,而是……”
说到这里,商陆忽然停顿了下来,目光中流露出瞬间的暧昧。
“……可能是这段时间我与你走得太过接近,以至於疏忽了与她的接触吧。”
☆、【仙魔 生子】殇竹韵 16
这句话让玉竹君心头一震,联想起那天一吻的事,胸中却忽然升出一种恼人的负疚感来。
这些天来与商陆朝夕相处,自己居然被他的温柔和殷勤迷住了眼睛,竟迷糊忘记了自己只是为了疗伤而留在这里。也幸亏有了今日婉儿的出现,虽然粗鲁,却也如同一声闷雷,打醒了本不该有的梦幻。
修仙的方法已经交给了商陆,接下去变要看他的造化。自己的法力已经恢复了八九成……玉竹君忽然意识到,是时候离开了。
“今天晚了,明日便去告辞。”
将从商陆那边借来的书籍整理成一堆。玉竹君做出了最後的决定。
又是短暂且无梦的一夜。第二天天气晴好,玉竹君确实一早起身去找商陆,却得知商陆并不在府中──昨夜三更便赶路前往外埠商铺巡视去了,最快估计也需要到傍晚才能返回。
於是玉竹君又留在北院度过了一整个白天,直到暮色四合,才听见了商陆回府的消息。
也许是天色已晚,商陆的马车停在了商府的後门,布帘掀开了,一阵酒气随著暖炉的热气首先涌了出来。两个仆役小心翼翼地将商陆扶出马车。
“少爷今天和别人应酬,喝了不少酒。”
随行的掌柜这样对管家交代。
“看起来今天不宜远行。”
带回这个消息的玄泽站在玉竹君的肩膀上,口气很是轻快。在商家生活的这几天颇为愉快,他显然并不想要离开。
“这倒未必。”玉竹君将摞成一叠的书抱在手上,“我去给他一个解酒咒,就算是临别的礼物。”
路边的积雪凝成了冰块,堆成一个个的异兽趴伏在路边。从北院到商陆居住的西院距离不算遥远,但走到西院门口的时候,玉竹君浑身已经被寒意所包围。
不知不觉,天又开始落雪了。
院门只是虚掩著,雪落的西院内很安静。草药田里已经是一片银白,反射著主屋里的灯光。醉酒的商陆此刻应该正在里面昏睡吧?玉竹君放轻了脚步,不自觉地忘记了最初目的。
他走到了门前,抬手正想著是否要敲门,却忽然发现屋子并非只有商陆一人。
“少爷,来,喝点醒酒汤……”
并不陌生的女性声音,是婉儿。
玉竹君心中一怔,抬起的手顿时停滞在了半空中。再定睛细看,纸窗上的灯影依稀照出了两个人的身影。
醉酒的商陆半倚在扶椅上,婉儿端著一碗醒酒汤陪在一旁,喂他一口一口地喝下,这俨然只是夫妻二人的独处时光。
门外的玉竹君仿佛被一度厚厚的障壁所阻挠,再也迈不开一步。他在门外静静地伫立了片刻,然後转身。
而几乎就在他转身的同时,屋内响起了衣物摩挲的沙沙声,紧接著婉儿颇具风情的调笑: “少爷……不要这样嘛。”
虽然是拒绝的话语,却带著浓浓的挑逗气息,各中滋味不言而喻。商陆虽然没有以言语回应,但是隔著薄薄的纸门,似乎已经能够听见他沈重的喘息声。
明白接下去将会发生什麽,玉竹君赧红了脸颊,不禁又快步走出了几步。等到了门口,心中却又“咯!”一下,觉得有什麽危机正在慢慢浮出水面。
清心咒?
当这三个字出现在脑海中的时候,屋子里也传来了茶盏被打碎的声音。
“少爷?你,你怎麽了?啊!”
女人的娇嗔突然变成了惊叫,并且伴随著桌椅倾倒的声音。商陆依旧没有发话,但是刚才的粗喘却已经变成了痛苦的呻吟。
这种呻吟声,玉竹君再熟悉不过。
凡是服用了清心咒的人,规定时日内不能动情,否则……
不敢去想更多,玉竹君折返夺门而入。
☆、【仙魔 生子】殇竹韵 17
屋内已经是一片凌乱,被砸碎的青瓷茶盏在地上映出点点湿痕。婉儿瘫坐在角落里,头发散乱,额角擦出一片指甲大小的血痕;她的罩衫已经被撕开,露出雪似的肌肤与大红色肚兜,而身上赫然已经留下了几个淤痕。
而就在她身边不远的地方,同样衣衫不整的商陆面色潮红,双手紧紧交抱在一起,下嘴唇已经咬得出了血痕。
显然,他正在经历一场痛苦的挣扎。
“你刚才给他吃了什麽?”
意识到他的状况有异,玉竹君立刻看向婉儿。女人已经被吓得花容失色,半天才战战兢兢地指著地上的茶盏。
“茶……茶里下了药。”
玉竹君心道 “糟糕”,忙让婉儿去外面等著,随後反手关上门,并且用咒术将声音隔绝了,免得屋内的丑闻传到府里其他人的耳朵里。
清心咒,对於平常的修真之人有所裨益。然而一旦违背,却又不啻於是一柄惩罚的利剑,让人领受到剥皮刺骨的痛苦。
此刻,商陆已经因为疼痛而陷入了意识的模糊。但是他凭借著最後一丝理性,将自己禁锢在角落。欲望的火焰依旧没有放过他任何一寸身躯,作为施咒者,玉竹君明白他此刻的痛苦与欲望是一样强烈。
“你忍耐一会儿。”
玉竹君立刻为商陆解咒。他不知道婉儿给商陆下的是什麽药,凭借著直觉,只能抓起桌上的冰凉茶水,全部淋在商陆额头上。
“清醒一下!”
期待著寒冷能够驱散药性,唤回商陆的神智,玉竹君俯身在商陆身旁,轻轻拍著他的面颊。
而就在指尖与额角接触的一瞬之间,男人睁开了双眼,因为药力带来的高热,他的眼瞳里透出充血的红色。
不,那更像是他眼睛本来的颜色──红中透出金黄,透出强势的火炎。
仿佛感觉自己的魂魄就要被吸进这一双眼眸里,玉竹君急忙别过头去。他想要逃开,可几乎就在同时,商陆的手已经强势地追上来。
他一手握住玉竹君的手腕,令一手则向下伸去,无比准确地揽在玉竹君的腰间,用力一拉,竟将玉竹君整个揽进怀中。
“干什麽!”
猝不及防而跌入商陆怀中的玉竹君,冰冷的面颊忽然贴上了一片滚烫的东西──那是商陆的脸。
男人埋首在玉竹君的肩窝上,仿佛正贪婪著他身上的清凉。
而更令玉竹君感到尴尬的是,因为搂抱而紧贴到的下腹部……感觉到了一种炎热且坚硬的接触。
“走开!”
意识到那是什麽,他心跳得几乎失去了控制,只知道用唯一自由的那只手用力推著商陆的肩膀,想要将男人从身边赶开。
当然,这只是徒劳的。经受著欲望和痛苦双重折磨的人俨然成为了失去理智的野兽,只一心嗅闻著眼前人的气息。
不仅仅是嗅闻而已。面颊与面颊的相贴很快转化成更炽热的接触。
热烈而窒息的吻,不仅止於嘴唇与嘴唇的摩挲。它火热、激动甚至蛮横、狂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