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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努达海一家人也都准备好等着恭迎新封的哲蕙和硕格格和端王世子克善了,不想努达海回府看过新月要住的地方后先不满意起来,倒不是对里面的摆设有意见,而是那院落的牌匾不合他的心意。
这座为新月克善安排的院落是以前努达海阿玛住过的,最是雅致不过,但因为努达海阿玛走了之后老夫人不想触景生情便搬了出来,也就得空会上那里回忆一番以前的事情时才住上一晚。里面的一切当然也是按照努达海阿玛生前来打理,半点没有改动。因为努达海的阿玛虽是个武将但文采也不差,平时也好赏梅看雪风月一下,住的地方名字也别致,叫做菊致阁。
努达海一家也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可今天这位新封的奉恩将军回府后却是一番折腾,不但亲自查看了新月克善以后要住的地方还挑刺说这院子名字不好,只说新月格格克善世子年龄都不大,本来为父母守孝就够苦了,现在还要住一个名字如此冷寂的地方太过委屈。当下便命人卸了那牌匾,又亲自找了京里做匾牌的顶好商铺订了新的牌匾,只说以后就挂那新的旧的再也不用。
努达海额涅和福金虽然觉得努达海太过热心,但想想也明白了,怕是宫里要他们一家好好伺候新月克善,已经早先吩咐了一番,努达海才会有这般举动,便也不再反对。
而努达海的儿子翼远与女儿珞林本就崇拜自己这位参领阿玛,事事都以努达海说的为准,当即也觉得以后住在他们家的新月格格克善世子身世可怜,要是住的地方再太过冷清就是他们不够体贴。所以更不可能有反对意见。
如此等到下午这新月和克善带着宫里赏赐的两个宫女两个太监回来后,这翼远和珞林都觉得心里对这位新月格格和克善小世子好一番怜惜,决心以后定要好好照顾,不让他们两人觉得凄凉。
本来事情到这也就圆满解决了,可等到晚上众人快要休息时,被努达海要求赶工的新牌匾做好送到府上来了,努达海肯定是要先查看一番满不满意,也就当着自己额涅福金还有两个儿女的面揭了那盖布,不想众人一看新牌匾都生出了不同的心思。
原来这新牌匾是老红木雕琢,上书月白色的娟秀瑞丽的四个大字——望月小筑!
努达海的福金雁姬心里先是咯噔一下,觉得努达海是不是太过心急没想好名字才出了差错,毕竟那位哲蕙和硕格格闺名叫做新月,这牌匾岂不是冲撞了?可仔细一看努达海的表情又没发现什么不妥,还满脸带笑的点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一番。
而努达海的额涅也是眉头微皱显然和雁姬想到了一处,但不过一会神色又平静下来,看了看自己儿子又看了看自己孙子,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也不开口出声。
至于努达海的儿女却没想到这些,只觉得新牌匾的名字新颖别致,和那位新月格格特别般配,没开口夸赞一番已是很耐下心思了。
所以家里没人反对,努达海当即就连夜挂上了新牌匾连着盖布,只等明日一早等新月到场亲自揭了盖布好好给她一番惊喜罢了。
果然第二天这努达海一早就恭请了新月和克善为新牌匾揭布,等新月动作柔美的揭了那盖布,一瞬间眼里就布满泪花,但脸上却带笑的望向她身后的努达海,深情凝视起来,而这位奉恩将军也满脸柔情的回视,两人一时间是柔情蜜意好不恩爱。索性在场的除了克善和新月的贴身侍女云娃再没旁人,不然要被努达海家人看见早就吓得魂都没了。
“你喜欢吗?我昨天特意找人赶制的。”年近四十的努达海温声低语的开口,只觉得他自己看着新月脸上的欢喜便心里热起来,顾不得克善云娃还在就出声询问。
“喜欢!喜欢!我怎么会不喜欢!这是我阿玛额涅去后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了,以后只要看着这牌匾我就能睡觉都做美梦。”新月听到努达海的询问当即脸挂泪珠的娇声回答,生怕开口慢了会伤了努达海的一番心意。
而努达海听到新月的回答也是高兴非常,一步就迈到新月身边,把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的近的不能再近才温柔的又说道:“我不要你睡觉都想着这牌匾,我做它出来是为了让你开心让你不再哀伤,若是它天天都霸着你的视线,我心里便难过死了。”
“不不不——我喜欢它我愿意每天睡时都想着它,因为它是你的一番心思,一番为我的心思,但是我不要你难过,因为你要是心里不好受我更难过,它在这里挂着我们都要开心,它除了让我更加……你,它不会再有旁的作用。”新月听到努达海的说辞,立刻急声解释。脸上又是笑又是哭只把身边的努达海看的心疼又欢喜,恨不得上前为新月擦去那串串泪珠。
可还好这努达海还有理智,他知道自己一早爬起来先来见新月已经很是不妥,毕竟这种事情他额涅和福金应该也到场,现在能得空和新月说上几句话就很不错了,千万不能再做出让旁人误解的举动伤害到新月,所以也只能忍着心里的冲动,开口安慰起新月而已。
果然还没等努达海再说上几句,雁姬就扶着老夫人带着翼远珞林到场了。这雁姬一看到牌匾已经揭布又看到努达海靠着新月像是再解释什么,便觉得新月可能因为牌匾的名字有冲撞而不满,这才会有现下的事情发生,但还没等她行礼开口说什么。
她的女儿珞林倒抢先一步走到新月跟前就说道:“哲蕙格格,你怎么了,是不是为端王爷伤心,快别难过了,不然奴婢的眼泪也要出来了,看到你这般伤心,奴婢也好伤心。”
“没有没有!我不是伤心,我是高兴,你们都对我这么好,这么关心我,我心里真的好开心。你快别说什么奴婢了,也别叫我哲蕙格格,就叫我新月吧,我也叫你珞林好不好。”新月见努达海的家人都赶到场,而努达海的女儿珞林又上前来安慰她,心里更是感动,当即就要珞林和她以姐妹相称不要论什么规矩。
努达海的额涅一听新月的说辞面上虽然不显,但心里却是更加确定这这哲蕙和硕格格是有意与她家的翼远,不然怎么要珞林改称呼也不讲规矩,老夫人心里自然满意新月的做法,但还是带着众人给新月格格和克善行礼。毕竟她们还是不能先坏了规矩的。不然被宫里派来的宫女太监见了难免会通报上去,让皇上寻了错处。
可还没等努达海家人行完礼,便听到新月焦急的开口说道:“老夫人和福金快请起,我和克善以后就住在努达海将军府里了,心里早就把你们当成是亲人,怎么能受你们如此大礼,你们全都这么关心我,我只觉得这里就像是我的家,一家人还天天见礼多生分!”
新月话一说出,老夫人更是确定自己所想,当即就起身不再行礼,又开口说道:“格格快别这么说,既然您把我们看成是家人,我们自然要按家人的法子来相处,您也别再伤心难过,不然我们都要心疼。”
“就是就是,新月格格你快别难过了,玛姆说的一点都没错,你既然把我们当做家人,我们肯定是要像对家里人一样对你的,你现在这一难过,不是让我们也跟着难过吗?”一直跟在老夫人身后的翼远一听两人的对话也开口解释,生怕这位高贵柔美的哲蕙和硕格格再掉眼泪,毕竟他长到现在这个年龄,还没见过如此娇弱如此需要人呵护的格格,心里早就有了不同的心思,当然不愿意新月再难过伤心。
而努达海和珞林也是在新月身边劝着,语气都特意放低就怕再引起新月的伤心事。
可只有努达海的福金雁姬没出声说过什么,她倒不是觉得家里人不懂规矩,而是总觉得新月有些怪异,虽然努达海的额涅和她谈过以后新月十有八九就是她的媳妇了,但现在看这位格格的话语做派好像又有些别的什么。但思来想去雁姬也没想出什么不对,便想可能是这位和硕格格太过平易近人,没有半点和硕格格的架子,以至于让她可能生出了以后不好为翼远打理后院的感觉,这才会觉得不妥。
不过雁姬又想,努达海只有翼远一个儿子,家里奴才也少,就算新月太过软和也没事,不是还有她这个婆婆和老夫人吗,还怕压不住家里的下人不成。
所以雁姬想完这些也不再闷声不响,也一起出声安慰起新月来。
如此这院落新牌匾的事也就过去了,努达海一家和新月克善也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不对的事发生。可还没过半个月,宫里因为四皇子出世,努达海家里却又生出了闹腾。
☆、第十九章
原来新月克善本是重孝在身,一般的节庆也不能出院子参与,可四皇子降生毕竟是大事,又正赶上过年,努达海家里也要多少表示一下,便摆了一桌丰盛的酒席算是为皇上这位小皇子庆祝一番,不落人口实罢了。
但酒席还没摆好,努达海便出声说要请新月克善一起来聚,说皇子新生怎么着也不能落下那两位,何况又是一家人怎能不一起吃顿年饭呢,这便亲自去了。
老夫人,雁姬和翼远珞林自然愿意,因着这小半月相处下来,那新月和克善都是待人亲和不曾有半点格格世子的架子,他们自然愿意多多相处。
只是这一开宴,努达海便不顾众人自己先为新月夹起菜来,边夹还边说什么身子瘦了要多补补,哪个菜要多吃些之类的。
老夫人当然不会想歪什么,只觉得努达海这个未来的公公热心,为了自己儿子都放下面子,以后家里肯定安稳和乐。翼远珞林更不可能多想,两人也是为新月克善夹菜添汤好不殷勤。
只有雁姬脸上带笑心里却略微不安起来,想着努达海以后是要做新月公公的,现下这般举动太失礼数,也觉得努达海有些太过了,毕竟新月克善和他们一家人一起吃饭已经是大大的不合规矩,若不是过年又逢四皇子出生,哪里能如现在这般。
可雁姬一看家里人都没说什么,自然也不能扫了大家的兴致,便有些心不在焉的吃完这顿酒宴。
如此这般,有一便有二。这近三个月间宫里的皇子公主是一个接一个出世,而努达海也借口庆祝请新月克善见天的一起吃饭,每每席间必是殷勤伺候,让那些个下人都插不上手。
这样一来,雁姬再是迟钝也察觉出不对来,要是一开始努达海请新月克善一起用饭也不会多想什么,可两个多月就请了十几回也太反常了,毕竟正月已过,皇子公主们的洗三满月也差不多了,怎么还这样殷勤?就是为着翼远也不该如此不讲常理吧。
雁姬思来想去都觉得事有反常,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是努达海和新月有了私情。这两人相处哪里是公公和儿媳,根本就是按着恩爱夫妻来的。
这样的天天一起用饭一直到了四月初,宫里最后一位皇子满月宴也过了,家里也私下庆祝了,雁姬想这总该恢复以前的习惯了吧。没想努达海反倒借口这几个月间一起用饭说是以后也大家一块吃了,不再让新月克善单独用,不仅那两位会觉得孤单,就是翼远珞林也不愿意嘛。
努达海家里除了雁姬是所有人都愿意,雁姬自然不能扫兴,可心里却留意起来,想着努达海真的是太反常,她不能再当做没事发生般,不然真要出了岔子,她们这奉恩将军府都要吃挂落。
所以一直到八月份,雁姬都私下盯得努达海死死的,就想发现些不对的地方,没想这几个月的观察却让雁姬魂都吓没了。
原来雁姬通过日常看努达海的做派神情,便发现努达海对那位新月格格不像长辈,反而和翼远一样时时都哄着宠着,可翼远这般做法是因为她和老夫人偷偷告知过,新月以后就是翼远的福金,自然要翼远好好宝贝着这位新月格格。
可努达海也和翼远一样那又是什么,这不就明摆着努达海也看上新月格格了吗!
一开始雁姬也觉得是自己想差了,努达海的年纪毕竟都能做新月的阿玛,再怎么老来春也不会如此不着调吧。可不想雁姬越看就越肯定,越偷偷观察就越绝望。那新月对努达海也不一样,两人私下相聚时都郎情妾意好不恩爱,可不就是看对眼了吗。
当雁姬终于再也骗不了自己后,她差点就和努达海闹开,可努达海却对她说他是喜欢新月欣赏新月也想好好照顾新月,但不会为了自己的情谊就破坏了新月和翼远的将来,所以他以后都会把握好分寸不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雁姬听了努达海的说辞,真的是痛不欲生,可还是原谅了努达海,毕竟他们夫妻二十几年,总不能为这些事就和离吧,而且两人的儿女都要嫁娶了,她还真能狠下心给他们没脸不成。所以雁姬也点头答应努达海不会把这事说出去,只要求努达海和新月断绝关系,再不招惹新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