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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坐在龙椅上前前后后来来回回想了许久才想好对策,但早就没了心思处理政务,只匆匆用过晚膳便叫人安排着又去了永璜的院子。
但因为是白日下午,他也是费了好一番劲才掩人耳目进了永璜的地界,等着他亲眼看到永璜时,都已经未时了。
乾隆进的永璜的卧房,便见永璜躺在床上闭眼休息,脸上一片潮红,嘴却白的不得了,当即心里就胀痛的很,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也不说话就几步走到永璜近前,坐在床边的矮凳上盯着永璜看起来。
而一旁伺候的顺喜和催生伟只见礼后跪在地上也不敢吵了乾隆,因为他二人都知道这是他们没伺候好,现下再没点眼色就是自找的不要命了。
好不容易等着乾隆又是摸过永璜的额头又是查看了好半天,两人才听到乾隆开口了道:“你们也不用跪在那里,朕现在没那个心神去罚你们,起来好好伺候永璜!催生伟你给朕说说永璜为何突然风寒发热还这般凶险!”
那顺喜和催生伟听了乾隆的话立马就从地上爬起来,顺喜是赶紧站到永璜床前等着吩咐,催生伟则是几步到乾隆身边答话。
“皇上,奴才昨儿晚上在大皇子睡下前诊治过,大皇子身子还好好的,但今早大皇子醒的晚些,辰时奴才才给大皇子第一次请脉,这便发现大皇子身子不爽,是得了风寒。但并不重奴才就开了方子请大皇子喝下了,但过了半个时辰后奴才又看过才发现大皇子病情竟加重了还开始发热,便使人禀告皇上,之后奴才一直守在大皇子床前……”
“行了!朕问你,永璜有没有被永琏染上伤寒的危险!”乾隆也不耐听催生伟禀告详细做了什么,他早就知道的事情何须在听一遍,何况,现下永璜病重他那里有心思稳下情绪。
催生伟见着乾隆一副忍着怒气的模样就心里打鼓,刚想开口出声便听着一声带着迷糊沙哑的少年声音。
“阿玛……”
乾隆自是也听到了,转头便见着永璜半睁着眼盯着他看,一副刚睡醒又迷糊的神情,要是平日乾隆早就打趣一番,但现在乾隆见着立马眼眶就红了,这哪里是什么没睡醒,根本就是烧迷糊了。
“璜儿,阿玛在!是口渴了还是吵着你了?”乾隆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声音柔和的不得了,叫一旁的催生伟呆愣了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永璜也没接着答话,顿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的摸样,好不容易强撑着眼皮才晕乎乎的开了口:“阿玛怎么来了?永璜……永璜染了伤寒,阿玛快走,别近着永璜!”说完还想从锦被里伸出两手要推乾隆的意图,但不想才动了动就被乾隆按回去了。
“璜儿别乱动,好好歇息。这都生病了还不老实!净叫阿玛担心。还有,你可不是得了什么伤寒,不过是一时身子不爽发热了。”乾隆见着永璜说话比平时慢一拍,动作也软绵无力更是心疼起来,心里也很是自责,想着都是他没看好,这才叫皇后害的他的永璜被封在乾西五所和得了伤寒的永琏关在一处,如今才会风寒还发热遭罪。何况昨夜他的永璜还好好的,这今日就病成这样,绝对是被永琏给累的,那催生伟都说永璜现如今不能在乾西五所,他还能听不出话里的意思。
所以乾隆一想到这些,什么永琏病重什么父子之情就统统都没了影,昨晚睡前定下的谋划也被划了个干干净净。还太子的名头,若永琏真去了就直接按着规矩以皇子礼葬,就是嫡子的身份在也不再多加恩宠!
“……阿玛,你离永璜远点。”还在床上迷糊着的永璜见乾隆盯着他看,眼里是忽明忽暗便又开口出声,只还是说话慢吞吞的,眼皮也一会开一会闭,是个人瞧见就知道是病的沉。
乾隆见此眼也更些红了,但还是笑着道:“璜儿都多大的人了,还生病发脾气,阿玛都说了不碍事。你就好好养病,那汤药也要按时服用,别再嫌苦,阿玛的璜儿可是个大人了。哪能吃不得一点苦。”
永璜听了乾隆的话,眼睛忽然睁大,脸上也一副动气的模样:“才,才没有!永璜最不怕苦了!”只是这话才说完,永璜的眼睛也直接闭上,眉头都皱起来,脸上的红晕更是加深一分。
“催生伟!快过来看看!”乾隆被吓得赶紧招身旁的催生伟上前,就怕永璜病情加重。
不过所幸催生伟看过后便禀告乾隆说是永璜烧的厉害,刚刚心绪激动这才会有异样,并不是病情加重。乾隆听了这才放下心来,又赶紧催人熬了汤药亲自喂起永璜来,只叫那催生伟见着惊骇了半天,心里越发小心起来,就怕伺候不好永璜。
如此又折腾到戌时,永璜才算是高热稍降,而这段时间里乾隆是半步不离永璜床边,什么事情都一手操办,伺候永璜的动作也温柔小心,比着永璜的贴身太监都来得体贴。
只是乾隆再想留下也不可能,毕竟他今日的奏折都没处理,又在永璜这里待了大半天,一旦被人知晓定要捅出娄子来。所以没得法子,乾隆只好又吩咐一番伺候永璜的奴才和太医这才悄悄的回了养心殿。
也顺便安排人手,准备秘密把永璜接到西暖阁照看,省的在乾西五所被永琏给连累了。可是乾隆才安排好人,都准备要去接永璜了,半路却得了王进保的信说永璜竟然病情在短短半个时辰里又加重了,根本不好转地界,不然就真要再加重病情。。
乾隆听后是当场就发了火,把见他的王进保一脚踹出西暖阁,本想着立马赶去永璜的院落,可不想太后竟得了消息,直接来了养心殿。这乾隆也没了法子,只能陪着太后东一句西一句的打太极,两人都是人精,谁也不先泄露风声,乾隆虽然心急永璜但好歹没叫太后瞧出不对,而太后其实也只是得了个模糊的信并不真的确定乾隆就去了永璜那里,所以也不拿着捕风捉影的事来教训乾隆。
等到乾隆好不容易送走了太后也到了亥时,这一天下来,乾隆也是劳累的不得了,不说下午忧心永璜的病情就是那一番的伺候也消耗了大气力。但乾隆只要一想到他的永璜现在病重他又不在身边心里就急的不得了,也顾不得歇息就想立马赶去永璜那里。可是他也知道现在是不能行动的,毕竟太后前脚刚走他要是有什么举动绝对就被瞧出来,所以乾隆便只好在西暖阁假装睡下,想等到子时过了再偷偷溜去永璜那里。
可是,乾隆绝对想不到,一个时辰后永璜便直接进了鬼门关。
作者有话要说:我依旧是存稿箱……
☆、第二十六章
乾隆三年十一月十一日,皇嫡子永琏病危,皇长子永璜初发伤寒。
乾隆虽然说打算好先睡下等子时过了再去看永璜,可折腾了小半个时辰怎么也睡不着便又起身去批起奏折来,只是他才看了几本折子就焦躁起来,半点心思也放不到政务上。人也心神不安,总觉得慌得很。
没得法子,乾隆只好围着御案来回打转,想要平复下心绪。
可是他才走了两圈,便见晚上刚被他踹了一脚的王进保又来了,这次那王进保脸色灰败,双眼无神直接就跑到他脚边跪下,声音像被掐着脖子的鸭子一样叫起来。
“主子!小主子……小主子……发伤寒了!”
乾隆听了顿时眼前一黑,人也往地上歪过去,好在御案挡了乾隆一下,这才没直接摔到地上,但还是旁边伺候乾隆的吴书来见着赶忙上前扶了一把,乾隆才扶着头晕着坐到龙椅上。
好半天西暖阁也没有声响,等乾隆强稳住心神这才开了口。
“你……你再说一遍。”
那跪在地上的王进保见乾隆的模样,脸色是直接青白了,但还是又回了乾隆一遍道:“主子,小主子发伤寒了。”
乾隆这时已是两耳轰鸣,眼前的事物都打起转,脑子里也是空白一片完全无法思考。左手好不容易强按住额头大力揉捏一番这才有些回神,但整个人却哆嗦起来半天也吐不出一个字眼。
那扶着乾隆坐下的吴书来此时也是浑身打颤,脸上的冷汗成片的往下淌,不过一会的功夫,整个后背都打湿了。跪在地上的王进保回了第二遍话后就一直没抬头,虽然看不见表情,想也知道人是快要昏过去的。
乾隆又闭眼稳定许久,这才脸带苍白又沙哑着声音的道:“立,立马……立马吩咐下去,朕,朕要去看永璜!”
可乾隆这话刚说完,身边伺候的吴书来就直接吓的匍匐在地,口里也叫道:“主子千万保重龙体!”
“保重龙体?哈哈……朕要保重什么龙体!啊——朕保重什么龙体!”乾隆听了吴书来的话,整个人噌的站起来,两手扶住御案双眼通红的大喊,脸上扭曲的不成样子,好似地府的恶鬼一般疯魔起来。转身就一脚踢飞了吴书来,又把跟前的御案龙椅统统掀翻在地,接着把身周能砸能摔得东西都打了个一干二净,最后只站在原地喘着粗气浑身颤抖。
乾隆咬牙握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因为他告诉自己不能慌,若他先慌了,永璜谁来保!谁来照看!他要是慌了他的永璜就真熬不过去了!
跪在旁边的王进保和被踢到角落的吴书来根本不敢再开口。他们都知道乾隆已经彻底暴怒,现下谁出声谁就先死。
终于乾隆平复好心绪便几步奔到王进保身边,双手把其从地上提起来,咬牙瞪着王进保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大—阿—哥—只—是—偶—染—风—寒!”
“是!是!是!小主子偶染风寒,催生伟说现下只是有些高热,几服药就能大安!”王进保快速的点头,口里便道出让乾隆满意的回答。
“吴书来!去把陈进忠给朕叫来!”乾隆突然转头对被他踹到角落的吴书来吩咐,见其连滚带爬的出了西暖阁这才又面对还被他提在手里的王进保道:“你听好了!现在立马回永璜那里,别叫人瞧出半点不对,找人把永琏那也给封了不准任何人出的乾西五所和传递消息。”
等着王进保点头后,乾隆才两手一松,然后又道:“等等,你先给朕说说,永璜什么时候开始发伤寒的。”
“回主子,就在两刻钟前,是催生伟和奴才说的。本来小主子高热都退了,也能用些白粥之类的,可没过多久就吐了还又发热起来,催生伟看着不对就立马又诊治一番,才确定小主子是发伤寒了,奴才当时急着来禀告就只吩咐人去调查,现在并不知道是否有人动的手脚。”王进保本来被乾隆放下来是要直接赶回乾西五所的,但听到乾隆询问便立马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
乾隆听了也不说话,来回在西暖阁走了两圈才又开口道:“行了,你赶快回去……记着!不准任何人私自传递消息!”
王进保立马跪下磕了个头便急匆匆的出了西暖阁。
是谁!到底是谁!富察氏还是高氏?不会是娴妃和怡嫔,也不可能是纯嫔,她还没儿子不会蠢到动手。富察氏的人都应该找出来了,但说不的会有落网之鱼。高氏!她的人虽然难找,但暗卫都发现盯起来了,可……若是高斌的人呢?要是安排的好那却是不容易发现,而且这高斌可是他皇阿玛登基初就做了内务府总管的,现在虽然被他派去淮扬治理河道,可高恒现在是户部郎中,暂署长芦盐政,两人都手握重权很有人脉,要是安排的人一直都没动用过,那——!
乾隆一边在西暖阁不停地打转一边脑子里算计到底是谁动了手,他想来想去只有高氏最有可能,毕竟粘杆处他接手没几年平时也不会太过动用,都是用自己的龙卫和暗卫,可这两者才培养了几年难免根基浅薄,有些人藏得深挖不出来也正常。但永琏那里他早就派人盯死了高斌的人怎么钻了空隙?没那么容易。
对了!他怎么能忘了!还有富察氏——傅恒!他今年刚封了傅恒总管内务府大臣,虽然也派人看牢了,但说不得就会有疏忽!
哈哈哈!好得很!好得很!
皇后一脉!高氏一脉!这都趁乱要弄死他的永璜!
“好好好!你们狠!朕现在都记下了!以后不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爱新觉罗弘历誓不罢休!”
乾隆停在原地盯着早被他掀翻的龙椅再也忍不住的阴狠低喃。
丑时两刻乾隆终于进了永璜的院落,但他并没有立刻去看永璜,而是先找了王进保询问是否查出眼线和探子。结果自是查不出来,王进保只查到伺候在永璜院里做粗使的一个小太监曽去永琏院落附近打转,但并没有携带什么物件在身。
乾隆一听就知道这是有人动手了,所以便让他半个时辰前委派的暗卫们上前回报,结果查得一清二楚。
原来,动手的人确实如乾隆所料,是傅恒早先埋在永璜院里的那个小太监,他趁着永璜发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