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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笑笑便是说道:“儿子不孝累皇额莫操心。”乾隆说完这话就坐到了皇太后身边的矮桌旁,又让永璜在他下手的小凳上坐下这才面对神情不明的皇后。
皇太后钮钴禄氏见着永璜没有给皇后请安竟一点也没有不满,甚至永璜坐到榻旁的矮凳上时还看了乾隆一眼,很是有丝埋怨的意味,想是觉得现下这个情形委屈了永璜。
“皇帝,本来后宫的事情哀家是不应该再过问了,可是今个哀家才知道皇后实在不堪大用!不明是非!不知国体!净给着皇家脸上抹黑!”皇太后钮钴禄氏刚开始还能平心静气的开口,可是等到说到后来却是动了真怒,最后甚至还一拍手边的矮桌发火起来。
乾隆脸上的笑意也没了只赶紧劝慰着皇太后消气,然后神情阴冷的对着皇后呵道:“皇后!你身为一国之母就是这般不遵孝道的吗!”
“皇上!我……”皇后不过刚开口说了几个字,就被身边的吴扎库氏打断了。
“求皇太后娘娘和主子爷给奴婢做主啊——!”吴扎库满脸泪痕神情有些疯狂的趴在地上嚎了起来,甚至是没轻没重的的死命磕头。
“太后娘娘!主子爷!奴婢的雅琪儿就是皇后害死的啊!还有德贝勒也是皇后陷害奴婢害死的!是皇后!是皇后!太后娘娘做主啊!主子爷做主啊——!”吴扎库嘴里喊得很是响亮,都有些叫破喉咙了。
乾隆眼里闪过一抹诧异,还没等他缓过神来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听到身旁‘哐啷’一声巨响连着一阵微风黑影闪过。
“你说什么!”永璜两眼瞪得眼眶都快裂开了,两步就跑到了吴扎库氏近前,脸上青白着叫了一句。
乾隆只见着永璜的摸样心里就觉得要遭,一转头看向他额涅钮钴禄氏,却见皇太后钮钴禄氏没阻着也没呵斥什么就知道那吴扎库怕是说的实话了。
乾隆赶紧使眼色给吴书来和顺喜,等着两人扶着神情有些呆滞的永璜到了榻上坐下后,乾隆这才狠戾的对着皇后道:“皇后!她说的可是实情?”
“皇上!我是清白的!是这贱婢污蔑我!”皇后脸上再也没了镇定的神情,焦急的对着乾隆就辩解。
可是没等皇后说出个四五六,皇太后钮钴禄氏倒是开口呵斥道:“皇后,哀家倒不知道她一个小小的侍妾要污蔑你做什么!难道她不怕抄家灭族吗!若非实在没得法子会甘愿以死明志拿着全族人的性命来发毒誓吗!”
皇后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张口便想说些什么,可这回连一个字都没说出口就又被趴在地上的吴扎库给抢先了。
“主子爷!奴婢的雅琪儿好惨啊!还有德贝勒!他们两个连着抓周礼都没办呀!就这么走了!奴婢没说谎!若奴婢说谎愿天打雷劈下十八层地狱!雅琪儿和德贝勒都是被巫蛊给害死的!是皇后下的咒做了巫蛊桐木人偶藏到奴婢的院里加害奴婢,但是却被奴婢早早的发现了,奴婢的宫女吕桂亲眼见到巫蛊的人偶是伺候奴婢的小太监小德子藏得,小德子二十八那日还和皇后宫里的内侍钱英魏纠缠过!奴婢打听过钱英魏是皇后的奶娘李嬷嬷的远亲!”雅琪儿说到一半就两眼死瞪着皇后,一副恨不得上前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索性被皇太后身边的桂嬷嬷和大太监李云明给拉住了。
乾隆本来所有心神都放到了永璜身上,但一听到巫蛊两字立马失声叫了出来,接着便盯着跪趴在地上哭嚎的吴扎库氏,想要确定是真是假。
“吴书来传吴扎库的宫女吕桂,小德子和钱英魏还有李嬷嬷全都给朕压过来!”乾隆声音很是低沉,但偏殿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乾隆是真的发怒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新年快乐!龙年大吉!
☆、第六十八章
皇太后钮钴禄氏听到乾隆要传召吴扎库口里的那几个奴才便是出声说道:“皇帝,那几个贱奴都在哀家这里,在后殿耳房关着。”皇太后钮钴禄氏给李云明打给手势要其带吴书来去提人。
然后便接着又道:“哀家起先也是不信的,但后来吴扎库在大殿上闹起来哀家就穿了那几个奴才问话,不想那个小德子神情慌张后来竟当场就咬舌自尽了。”皇太后也不再多说只道了这一句。
乾隆听完这话双眼里的阴狠都快要把周围的奴才吓的趴下了,看着神情不敢置信的皇后许久,乾隆便召吴书来到近前吩咐了几句话,等着吴书来和李云明退下后又对着永璜不远处的顺喜道:“顺喜,扶永璜去歇息会。”说完这些乾隆甚至亲自起身要扶永璜出偏殿了。
永璜却是坐着没动,一只手抓住乾隆伸出来的右手好半响,才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轻飘飘的开口:“阿玛,皇额莫怎么会……吴扎库……不,是……皇玛姆……”永璜说话颠三倒四,到后来甚至一把推开乾隆就起身跑到皇太后钮钴禄氏近前跪下直愣愣的看着钮钴禄氏动也不动。
皇太后一看永璜的模样眼眶都有些红了,赶紧伸手想把永璜扶起来但不想永璜竟是跪着不起身只脸带不信和疑惑的对着她发呆,那副倔强强撑的样子让皇太后钮钴禄氏忍不住就心疼的低叫道:“哀家的乖永璜啊!”说着就把永璜揽到自个腿边抹起眼泪来。
乾隆看永璜呆愣愣的被他额涅揽住抹泪早就心疼的不得了了,一下子整个人是又难过又愤怒,恨不得想要把周遭所有物件都摔个干净才好。想他宝贝永璜还来不及,现下竟然让着别人这般伤永璜的心真真是千不该万不该,又觉得自个若早知道永璜这般舍不得绵德,就是以后出了事也不该动袖手旁观的心思的。
乾隆脸色发青又咬牙切齿的转头死盯着皇后,一脸暴怒的便斥道:“好得很!皇后!那可是朕的皇长孙啊!你还真是狠毒之极!朕怎么会选了你这样一个不孝不慈的女人来做一国之母!朕真是对不起祖宗和整个大清朝!”
皇后本来还能维持住体面不发疯撒泼,可是一听到乾隆对他咬牙切齿说的话,是真真呆住了,然后没过几个眨眼的功夫就突然声音尖细的高叫道:“皇上!我是清白的!我是清白的呀!我怎么会还绵德和雅琪儿,那可是我的长孙!我没有害死绵德和雅琪儿!我没有!我是冤枉的!是冤枉的!是吴扎库要污蔑陷害我!我根本就没有……”皇后越叫声音越发发颤,最后都尖着嗓子嚎起来了。整个人更是站在原地指着趴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吴扎库哆嗦个不停,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吓得。
其实皇后富察氏现在真的是没有底气也没有任何把握,若是早先有永琏再时她还不至于这般有失身份体统,像个泼妇般大闹慈宁宫。可现在她什么都没有,没有亲生嫡子,没有皇帝宠爱,甚至连六宫宫务她都没有掌管。一个笺子般的冷宫皇后那里还能硬气的起来!又还有什么脸面!
“高玉!还不堵住她的嘴!”乾隆不耐皇后的吵闹和辩解,只对着门口高声叫了一句。
接着乾隆的总管太监高玉就带着四个大宫女快步走到皇后身边,连着问安礼都没有就制住了皇后富察氏,其中两个大宫女把皇后双手抓紧,剩下两个又伸手捂住了皇后的嘴吧,不过一会的的功夫皇后就安静了下来再不能叫出声,只能动作激烈的反抗而已。
乾隆不管皇后富察氏一脸受辱和震惊的神色,只赶紧起身走到永璜身边和皇太后钮钴禄氏一起架起了永璜坐到榻上。到了现在这个当口,皇太后也顾不得永璜失礼与否了,只担心永璜这回受不住打击。
“皇帝,哀家看还是先把永璜送回太极殿吧,现在这里乱糟糟的,没的吵了永璜。”皇太后钮钴禄氏其实是怕永璜万一忍不住会和皇后有冲撞,若是传了出去没的坏了永璜的名声,要是叫有心人一传可不就是不孝的大罪吗。
乾隆只一点头,右手揽住呆愣着的永璜的肩膀就扶了起来,慢步往殿门处走去,可乾隆才和永璜出了偏殿,吴书来和陈进忠就疾步走到了他们两人近前打千行礼起来。
乾隆本是想让两人退下等着自个安置好了永璜再回慈宁宫处理这件事情的,可不想他还没开口,怀里的永璜倒是颤声的叫了起来:“吴书来你说,说,绵德……绵德是被人害死的吗!说啊!”
吴书来跪在地上是既不敢开口又害怕永璜要迁怒,一时之间进退两难,只得看向乾隆讨要主意。
乾隆看着永璜的模样哪里还能按着自个刚刚的盘算来,只嘴里呵斥了一句‘还不快说’就用手拍起永璜的后背安抚起来。
“回主子爷,大爷的话,钱英魏和李嬷嬷招了,是皇后娘娘的主意与安排。”吴书来刚说完这句话就见到永璜眼睛瞪了一下,浑身都僵住了。
“钱英魏和李嬷嬷刚开始是死不承认的,说是吴扎库陷害他们污蔑皇后,后来奴才们用了刑又搜查了吴扎库的院子确实找到了人偶,那巫蛊人偶用的正是桐木所制,其中一个刻着小格格的生辰八字藏在吴扎库所说的地方,另一个藏起来的正室写着德贝勒生辰的人偶……那人偶全身都被扎满红色的小针孔,身上还沾染了不洁赃物。最后……最后还在吴扎库房内的卧床背面的隐蔽处找到了大爷的人偶,也是刻着生辰八字还——还在人偶头上扎满了黑色的针!”陈进忠想到当时翻出宸定亲王的那个人偶时,差点腿软的摔倒在地上。
“你说什么!”乾隆听到陈进忠说到还找出了一个诅咒永璜的人偶时,立马就愤怒的大喊了一声,整个人都气的颤抖起来,咬牙切齿的就一脚踢到了陈进忠身上,直接跳脚的嚎道:“混账!你是怎么监视的!竟然让人敢把主意打到永璜身上!好啊!朕还留你这个废物做什么!”乾隆想到刻了永璜生辰八字的巫蛊人偶就心慌害怕至极,若是那人偶再晚一点发现,他的永璜莫不是就会……
“主子爷恕罪!奴才罪该万死!那人偶藏得地界很是隐蔽,奴才们也是无意中才搜出来的,而且那人偶一看就年岁不短了,得有两三年的光景。德贝勒和小格格的人偶却是新做的。主子爷恕罪,奴才已经私自请萨满法师施法破解了,还……”陈进忠慌乱的从地上爬起来,有些哆哆嗦嗦的说着私自做主的事情,想要将功赎罪留一条命。
“还不去岫云禅寺传律宗大师来!做好法事破解巫蛊!”乾隆气喘吁吁的对着陈进忠怒斥,只想着萨满法师怎么管用,好几年的巫蛊人偶定是诅咒强大,说不得律宗都要费一番功夫才能破解。
陈进忠得了命令赶紧磕头就走,乾隆的怒火他实在不敢承受,更何况是事关大皇子定亲王!
乾隆没管陈进忠和吴书来,只急忙转头好生打量了一番自己的永璜,见着永璜神情呆滞又伤心愤怒,脸上的神情变幻无常好似又成了那段时日癔症的模样,心里痛得无法估量!乾隆又一想陈进忠刚刚说诅咒永璜的桐木人偶有两三年了,突然心下一惊,他的璜儿对他有了背德乱伦之孽缘不就是那个时候吗!后来还犯了癔症,若不是他想尽法子又舍下脸面,他的璜儿就要活生生的毁了!还要给逼死!
人偶头上扎满黑针……这不就是咒他的永璜神志不清,癫狂魇魅!
乾隆的心一下子就蹦到了喉咙,连口气都喘不动了,整个人手脚冰凉的厉害完全没了力气,若不是还要扶着永璜,只怕他自个就先要倒下了!
还好,还好!还好这次把那人偶给找出来了,若是再过上一段时日他的永璜不是真的就要——
富察氏!他要她生不如死!
乾隆哆哆嗦嗦的揽紧怀里的永璜也不管现下还在慈宁宫,就嘴里低喃道:“璜儿,阿玛的璜儿,你放心!谁也不能伤了你!阿玛绝不允许任何人动你!”乾隆刚刚抱着永璜说完这些便听到偏殿里一阵的旗鞋踏地声响,立马就稳下自个的心绪,转头对着吴书来道:“还不伺候永璜回养心殿!”
只是乾隆这话才说完,就听到身后不远处的皇太后钮钴禄氏惊诧的询问:“皇帝,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火,哀家在偏殿都听着了,千万注意身子,大清朝可就指着皇帝和永璜了!”太后看着眼前乾隆紧张的揽紧永璜一副患得患失的样子,便知道怕是那皇后行巫蛊害永璜一脉之事是找着证据了,甚至那巫蛊的东西都应该找出了来。所以乾隆才会控制不住情绪大发怒火。
乾隆稍稍顿了一顿就放开了自个怀里的永璜等着吴书来和几个大宫女扶好了还不敢置信神情慌乱不安的永璜后,这才转身走到皇太后钮钴禄氏身边一阵的低声耳语。
皇太后不过是才听了几句脸上也成了一副震惊和狂怒的神色,右手轻颤着搭到身边桂嬷嬷的手臂上疾步就往偏殿赶去。刚进了偏殿就对着被宫女制住还在挣扎的皇后富察氏怒斥道:“跪下!富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