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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见永璜并没有发现他的目光,眉头微微皱了下,脸上也变得犹豫不定。
“璜儿,已经一个时辰了,歇息会。”乾隆到嘴边的话始终说不出来只好临时变换口风。
永璜听到乾隆的声音却是停了手里的朱笔,抬头看向乾隆间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眼角更是柔和的微眯起来:“阿玛说的璜儿自是听得。”
“咳……”乾隆似是掩饰什么,微转头避开了永璜的注视。
永璜见此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放下手里的朱笔,左手手指撑着下颚盯着乾隆看起来,脸上的神情怎么看都是副愉悦之极的模样。
乾隆见到永璜的动作和神情本不想破坏,这几日来他的永璜少有的如此放松和心情舒适,但是乾隆又一想到那件事情,终究是深吸两口气小心的开口说道:“璜儿,阿玛知道那几个都有了,太医们也确诊是小阿哥,可是……可是皇家血脉流落在外终究不是个正事,若是你不想把她纳进宫里,就等孩子生下来抱进来吧。不管是格格也好还是阿哥也罢,总是你的骨肉在外面定是要委屈的。”
永璜脸上愉悦的神情瞬间消逝了,刚刚还柔和的眼角更是变得凌厉起来,有些发怒的意味。只是永璜好似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般声音低沉道:“阿玛提这事做什么,璜儿现在不想谈这个!”
“璜儿,阿玛知道不该说这事的,平白让你烦心,可再半个月那边就要生了!催生伟他们几个看过都说是对双生子!阿玛知道这不吉利!可若是两个都平安诞生,阿玛总不能狠下心让一个早夭!更不可能让那两个成了下臣的阿哥,那可是你的骨肉!阿玛决不允许旁人玷污他们!”乾隆说到此处却是有些变了脸色,本来乾隆也想装个没事人对永璜做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的永璜高兴那便什么都好。甚至自去年四月初他就把傅恒和高斌弄到一起去治理水患不宣回京,甚至准备调傅恒去金川那边好趁乱除了这人,为的就是给他的永璜安排好后事出气。
可是若傅恒的嫡妻真生了两个小阿哥,他确实不能当看不见了,现在他的永璜年已双十,但却一个继承人都没有,后院好容易有两个孩子还是格格,他又怎么能不重视?就算生母是个贱奴身份又上不了台面,可生的孩子却是他的永璜的亲骨肉。
去年绵德早夭让他的永璜已经受了苦,不仅心神大伤还近一年都无法彻底高兴起来,他都不让永璜在太极殿多呆,怕的就是他的永璜睹物思人。可现在却不一样了,他的永璜就算再有阿哥也不是嫡长子,他也就不怕永璜会付出太多心血,孩子一多分了他的永璜的心自是皆大欢喜的。
只是乾隆心里刚刚才想到这里,便见眼前一阵黄色物件飞过,却是坐在矮桌对面的永璜将桌上的奏折连着朱笔都扫到了地上,然后永璜更是一脸阴沉的盯着他,口里冷冷的开口。
“阿玛!我说过我不想谈论这事!”永璜扫飞了桌上的奏折,两手用力的抓着桌沿手指眼见的就青白起来,胸膛不停地起伏,咬牙忍着怒气粗喘不停。
乾隆脸上也没了表情,眉头紧皱的看着永璜忍着怒火的神色,又见永璜两手青白的厉害,心里其实早就心疼的不得了了,当即就想自个不该提这事情平白惹他的璜儿不快,又想着他的永璜这幅样子别气得狠了伤了身子。
乾隆立马伸手把永璜捏紧桌沿的两手拿下来,小心温柔的按揉起来。可是,乾隆一想到再过不久甚至是几日那女人就要生了,终究还是咬牙再次开口:“璜儿!阿玛知道你那口气还憋在心里,被气得狠了,阿玛不要你忍!可是不管你要怎么处置那些人都好,阿玛绝对赞成。只是……若是真生了小阿哥阿玛还是要抱到宫里来的。阿玛不想以后你后悔,也不想以后你心烦这些事,要是你不想见孩子,阿玛就交给宫妃抚养可……”
“我说了我不想再谈这件事!阿玛!你为什么非要逼我!”永璜听了一把就挥开乾隆为他按揉的双手,一怒之下更是把眼前的矮桌都掀翻在地!可这还不算完,永璜不过喘了两口粗气就再也压制不住心绪窜到乾隆眼前,眨眼间将乾隆按倒在榻上,顾不得周遭的凌乱和西暖阁外守着的奴才便喊叫出声。
“我不认那孩子!就是阿哥我也不会认!我不认!哪怕我爱新觉罗?永璜以后都没有儿子也不会要那女人的儿子!阿玛!他们联手害死我的绵德,害的我又要日日临幸那些后院女人,我咽不下这口气!咽部下去——!是,我是故意羞辱傅恒还有李荣保一脉!就是要他们断子绝孙还要供着我的种!我恨!我心里憋屈!要不是他们我根本就不用再把心思放到后院上——!”
“璜儿!”乾隆知道永璜心里到底还没放下绵德的事情,更是被厉妃给打击的狠了,可是他听到永璜说到厌恶去后院宠幸女人时,却是再也忍不住叫了出来。
他是不能没有永璜不能失去永璜,可是他更不能让永璜断绝子嗣,他当初即舍了所有可不代表他舍得永璜也舍了所有。
永璜却是不管乾隆的叫喊,两手制住乾隆后就坐在乾隆腰腹上继续神情激动地说道:“阿玛真以为永璜宝贝绵德是因为绵德的身份?阿玛错了!璜儿现在再告诉阿玛一回!璜儿宝贝绵德心里甚至重视绵德,是因为绵德是璜儿的正统继承人,只要绵德身子康健的熬到二十,不!十六!那璜儿就可以和阿玛离开这地方了!再也不用守着皇家规矩,再也不用为了身份地位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永璜就可以一个人霸占阿玛!天天都和阿玛在一起……”
永璜说道这里神情渐渐平复下来,脸上也变得柔和异常。整个人更是俯□子压到乾隆身上,脸摩挲着乾隆的右颊,眼睛更是闭了起来,微笑着声音温柔愉悦的轻轻道:“天天和阿玛在一起,一起用膳一起歇息,一起出游一起饮酒,时时刻刻都能在一起不用分开……不用再见到阿玛翻牌子,不用眼见阿玛离了璜儿和后宫嫔妃调笑,更不用见那些女人正大光明的说阿玛是她们的天是她们的依靠是她们的夫君!阿玛……璜儿其实快疯了,从璜儿发现不能没有阿玛后心里就入魔了……我想弘历是永璜一个人的,不用去管什么父子君臣更不用去管什么礼法规矩……阿玛,你嫁给璜儿好不好?璜儿只娶阿玛一个人,过一辈子永不分开!”
乾隆觉得自己右颊慢慢变湿,那永璜流下来的滚烫眼泪让他说不出一句话,自个的双眼更是模糊不清酸胀的睁不开。
“璜儿……”乾隆低声喃语,除了这两个字竟再也不能开口说出什么。心里的悸动从未如此强烈,好像下一刻自己的心就会从胸膛里蹦出来!
永璜……他的永璜……
他不知道永璜这几年一直都在害怕甚至是嫉妒,他一直以为他的璜儿遂了心愿癔症慢慢好了就不会有不如意,更以为他的璜儿许真是少年轻狂习惯了和他的亲密无私才会歪了心思,也以为是富察氏施巫蛊暗害了永璜才会……
他独独不敢想更不能相信,永璜对他是真的动了相思爱恋,两个男人还是皇家人能有什么资格和心血去想这奢侈多余的东西?权利和皇位才是最重要的。可是,他是人不是什么紫薇星君转世,甚至连汉家皇族传承都不是,他们的祖宗百年前不过还是大明的臣子,趁乱占了这大好山河而已。
如今这天下姓爱新觉罗,他的阿玛是付出多少心血才得了皇位他猜不到,可大清传到他的手上他总要撑起来!但一旦做了皇帝就必须是孤家寡人不能动心不能动情,因为皇帝不能坏了规矩,其实这天下过的最苦的最孤寂和心寒的就是皇帝,可是,自他有了长子有了他的璜儿这一切都不一样了,他早该知道的,他一直不是孤家寡人,他不是在自个唱戏,他有全天下最珍贵的珍宝。
皇位换不来!天下更换不来!
生杀大权,富贵尊荣,高高在上,俯视天下,享不尽的如花美眷,数不清的金银珠宝,只一个人享用又能怎样?
为国为民?哈哈,自个都不开心做不了想做的事情还为什么国为什么民!像他阿玛那样鞠躬尽瘁一辈子?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舍弃和牺牲?自己最亲近信任的兄弟都赔进去?就因为朝堂?因为一句‘惟以一人治天下,岂为天下奉一人?’
不!他永远都不会!
‘永璜,我爱新觉罗弘历的璜儿……阿玛……愿意……’
乾隆稳住心神,不让自己放纵,现在还不是时候,就是想和永璜放□上的担子也要等到他的永璜的阿哥成人才行,天下大安才能供得起永璜想要的日子。
慢说南下北上的费用,就是平日的吃穿用度他也舍不得永璜受一点委屈,即使以后他们出了宫里,他的永璜也必须要用天下最好的东西!决不能比现在差一点!
“璜儿,阿玛知道你的心思,阿玛说过你想要什么阿玛都能给,阿玛也什么都愿给。只是你再忍忍,璜儿你再给阿玛些时间,只要你的小阿哥成人,阿玛就能和璜儿离了这宫里,璜儿,你再等等……再等等……”乾隆挣了永璜的钳制反手抱紧永璜的肩背,不停地轻声安慰,他不想永璜不开心甚至是发怒,他突然觉得一切让他的璜儿动怒不快的人或事都该从这世上抹去!
脸颊涌上嫣红之色,乾隆的声音越来越飘忽,甚至是口干舌燥快要喘不动气了:“……璜儿,最近莎罗奔不安稳,张广泗一直都没能平乱,这次金川之战就由你来调度可好?我的璜儿定是闷了,璜儿就把心神分些给战事,这样也不用日日都心里不痛快,好不好?”
乾隆现在只想着能让自己的永璜能分些心思,其他的事情再也不思虑,只要永璜能开心能不再日日心忧难过他什么都愿意。
永璜转头看着乾隆异常的神色,合眼又贴上乾隆的脸颊,转头嘴角一抹满意的微笑显露,点点头便说道:“阿玛……璜儿什么都听你的,璜儿知道……阿玛一定会和璜儿永不分开……”
乾隆十一年,大金川土司莎罗奔叛乱,乾隆调张广泗为川陕总督平乱。
乾隆十二年四月月,大金川土司莎罗奔出兵攻掠革布什札和明正两土司地区。川陕总督张广泗未能平乱,乾隆下旨宸定亲王永璜指挥战事。八月宸定亲王派钮钴禄讷亲助川陕总督张广泗平金川之乱,富察氏傅恒戴罪立功。
乾隆十三年三月,富察氏傅恒冒险激进不尊主将,贻误战机,屡战屡败。张广泗、钮钴禄讷亲上奏请调。四月,富察氏傅恒押解回京,因其贻误军机致大军平乱失败,宸定亲王请奏下罪。五月初,乾隆下旨斩富察氏傅恒。
乾隆十三年十二月,钮钴禄讷亲贻误军机平乱失宜,张广泗无语阻拦,惘恤国事;两人具卸职押解回京,宸定亲王永璜命岳钟琪赴金川平乱。
乾隆十四年初,岳钟期平乱成功,莎罗奔溃败乞降。罪臣钮钴禄讷亲被斩,罪臣张广泗下狱永不录用。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阿玛彻底被攻下来了,璜儿技高一筹。
ps:前面有亲提议傅恒嫡妻的问题,我要做个解释,在古代尤其是清朝,皇帝啥的霸占下臣的妻子灰常平常,且没有一点负罪感。举个例子,福临和乌云珠···
还有,永璜做这件事其实是有目的滴,那不过是引子,第一个目标便是大小金川叛乱,因为永璜要除了讷亲和他后院的钮钴禄氏。现在一切都变动了和永璜上一辈子完全不一样,所以就算乾隆派讷亲平乱最后失败看在永璜和皇太后的面子上也可能会留一命,但若是永璜掌握战事就不一样了。
而这个引子的最终目标却是装可怜和疯狂彻底掌握乾隆身心而已。
至于福康安···米有了···
就算有私生子也不可能叫福康安;名字什么的怎么可能按照傅恒家的来排。
☆、第七十一章
一支利箭破空而来瞬间便将负伤逃窜的花鹿穿颈,‘嗷’的一声惨叫,雄花鹿四蹄一软摔倒在地窜出老远,只浑身抽搐着开始流血等死。
“好!”乾隆一脸夸赞笑意的出声叫道,当即勒马停在永璜身旁,转头看向永璜的脸上神情满意骄傲之极。
七力半的黑角桦皮弓,他的璜儿现下用着正顺手,一箭便可射鹿穿颈,真是骑射出色,比皇祖也要来的厉害!他体力最好时也不过才用七力的黑角弓,而皇考就更不用说了,四力半的那张葡萄面桦皮弓还在库里供着呢。果真他的璜儿才是爱新觉罗家最出色的!
永璜将手中的黑角桦皮弓扔给身后的随侍,又把箭囊别在马背上这才转头看向乾隆,原本无表情的脸立马绽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声音略带兴奋的说道:“阿玛,永璜这回可是先一步猎到雄花鹿。”
乾隆哈哈大笑并不在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