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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提了那女人的位子,成了先帝亲封的侧福金,一下子两人是水涨船高。
她除了在一旁战战兢兢哪还有别的法子。
可就这样那女人也不满足,临死都不要她和永琏好过,弘历一登基,她个将死的人都活了过来,硬是撑着被封了贵妃才咽气不说,死了立马又追封为皇贵妃,若不是走得太快,她和永琏又在,指不定弘历会追封个什么呢!
以后时间一长,她家爷子嗣一多,先不说永璜是不是最得宠,她的永琏肯定是要被比下去的,为此她也不能让这后宫再有什么满人阿哥出世了,尤其是高氏那贱人生的,更是不允许!
至于现在,她首先要对付的就是永璜,不过吃了一次亏她是长记性了,亲自动手是万不可能的,只能让别人来。
富察皇后一想心里就转出个人来,正是那娴妃乌拉那拉氏,本来永璜也挡不了那女人的路,可永璜额娘却是狠狠给了那女人一个没脸,同是先帝亲封侧福金,永璜的额涅一个后来的竟超了她的分位,上来就是贵妃可不就把这娴妃比下去了。
她只要略一挑拨,单冲着乌拉那拉氏的脾气禀性永璜就别想安生,哼哼,还想挡了永琏的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情形,不过是个没了母妃的阿哥,这皇帝的恩宠能有多牢靠?
富察氏靠在自己宫里的榻上,斜倚着软垫嘴角就荡出个贤惠的笑容,眼里满是精光。
☆、第九章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些小错误
乾隆两年正月二十三日,后宫嫔妃举行册封礼。
嫡福金富察氏正式册封皇后,侧福金高氏行贵妃册封礼,侧福金那拉氏行妃册封礼,格格苏氏行嫔册封礼,格格柏氏由贵人进封嫔并行册封礼。
而格格黄氏在乾隆元年就去了,当年十月份就行了仪嫔追封礼。至于那珂里叶特氏还是个答应,不但没有进封连弘历后院女人这最风光的时刻都没到场,还在她的小院里吃斋礼佛。
等这册封礼刚过两月,后宫便纷纷传来好消息,断断续续三个月间就有四人怀孕,先是怡嫔和纯嫔被诊出有了一月的喜脉,接着过了半个月娴妃也被诊出近一个月的孕脉,然后到七月底贵妃高氏也被查出怀孕三个月。
这一下子可把皇太后给欢喜的连嘴都天天咧着,就盼着这四人都能生出个阿哥来,毕竟乾隆现在只有两个皇子,实在太过太薄。
而皇后富察氏却是天天面喜心忧,私下盯着高氏和娴妃死死的,脑子里不知转了多少心思,就盼着两人能够来个不小心小产,顺便最好一尸两命。至于算计永璜,却是没有这个时间了,毕竟现在还是高氏和娴妃的事情重要。
至于有孕的四人心思也是各不相同,那怡嫔从服侍乾隆开始就是个守规矩没什么手段的,这次能够怀上真是撞了大运,当下除两次请安再不出门,见天的躲在咸福宫偏殿的自己房里,从不多走一步。
纯嫔苏氏虽然有些本事,但也是初次有孕,自从上次和皇后富察氏联手算计了永璜额涅,她从中得了经验也不再主动出击,只老老实实在咸福宫偏殿养着,心里也没有多大的焦躁,毕竟这次有孕的可不止她一人,论身份论宠爱她都出不了头,只要守好自己的住处她就等着看好戏吧。
而这娴妃乌拉那拉氏刚得知自己有身孕时,确实是高兴了大半天,不过经身边的奶嬷嬷一提醒也就从这喜悦中清醒过来了,虽然她前头是有两人也有了身孕,但架不住她的身份在此,那两个一人是汉军旗一人是汉女,就算生的是阿哥,身份上也矮了一头,若她生的是阿哥,那可就大不一样,现在乾隆年轻并未立太子,以后她的儿子可不就也有资格争上一争!
所以这娴妃当即就急了,就怕自己会遇上什么意外,也像雍正十三年永璜他额涅时那般的情况,不仅小阿哥没活大人也赔了进去。索性没过多久高氏也被确诊有了三个月身孕,娴妃这才暗暗松了口气,虽然心里嫉妒非常,不过总是好过了点。
而这贵妃高氏为了自己这胎倒是费尽心思,在一个多月时她就有了感觉,不过平时都用计让前来行平安脉的太医察觉不出,只过了三个月后才上报给了乾隆。高氏也知道她在宫里是个活靶子,所有女人都盯着她这,若是她不谨慎小心,哪还有命活到现在,上次她就一时大意失了小阿哥,这次是决计不能再出意外了。
只要她平安生下这胎,不管男女她都有信心能叫她家爷宠爱非常,万一是个小阿哥,她拼了命也要扶着她儿子登上那大位!至于永璜永琏……这小孩子可不就最易生病,哎,若是去了她也要心疼上半天的。
这后宫一时之间风起云涌,真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可众人并不知道她们私下的小动作,全入了乾隆的眼,那些个钉子暗卫见天的时时上报,恐怕众人心里想着什么乾隆都能知晓个七八分。
等乾隆看好戏般的到了十月份,他见自己后宫里的女人都内斗的厉害,再也没人关注永璜,便天天在乾清宫面露得色,心里笑的睡觉都做美梦。
乾隆却想,一帮子女人还想算计他的永璜,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以前他还尚且顾忌着自己皇阿玛等人,现在他可是这天下最尊贵的人,谁还能制约着他!他在意宝贝的人要是如此情况下还出了意外,他也就甭再谈什么修身治国平天下了,干脆学着世祖爷出家当个法师得了。
那些个女人不是盯着永璜吗,那他就让后宫生一堆儿子出来,到时候人人互相防备,众人还能联合起来?这不就各自为政了吗。何况这儿女一多,他也好用障眼法,等过个几年众人视线一转移,永璜和他都能高枕无忧,也不必见天的挡着那些小算计大阴谋。
而且他现在手里可不止有自己建起来的‘龙卫’,他皇阿玛的血滴子粘杆处,宫里的暗卫,这些一加起来当初都把他惊吓了半天,实在是作用太大覆面太广,不说全国情况知道的一清二楚这话,可这北京城却实实在在是他眼里的玩物一般,控制个流言走向那都是小菜一碟,花不了丁点心思。
所以他登基后这两年,全宫都仔仔细细渗透了一遍,众人做过什么他心里清清楚楚,以前兴许他还抱着欣赏个娇弱美人的心情,现在是直接绝了念头,这宫里除了永璜也就是他皇额娘还能对他有三分真心。
既是如此,他也就不必在多花心思在这后宫上,就算看那些个女人不顺眼,单为了他的璜儿他也要叫那些女人生出个儿子来的。也许他不能让想要的女人一定有孕,但绝对能让他不想要怀孕的女人怀不上!
那皇后不是想要算计他的璜儿嘛,若不是永琏,他定叫她好看。
不是挑拨那拉氏吗,那他就让那拉氏先怀个孩子出来,看她孩子没生出来前还受不受挑拨。不是一直和苏氏联手要霸着后院吗,那他让苏氏也有个自己的儿子,到时候看看那苏氏是不是还与其一条心。
怡嫔柏氏没多少心思,平时也规规矩矩,让她有孕生个孩子出来也不算坏事,而至于高心慧……
想到高氏乾隆却是难得的有些惆怅起来,毕竟他唯一付出过真感情的,也就是这个女人了,但后来实在让他失望不已,若不是他安排手下盯着,恐怕真要把这个女人当成是自己的妻子一般对待。本来他还想登基初就给高氏抬旗,但现在也歇了这心思,平时便装的与以前一般,恩恩爱爱,宠爱非常,只叫后宫所有女人的视线都盯在那处,也算是物尽其用。
其实乾隆也知道自己薄情绝情,这皇家后院最是危险,一个女人若没有手段怎能平安,别说得宠就是性命都难以保障,私下做些小动作也情有可原,本来以高氏和他的情谊,他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多想什么,但千不该万不该高心慧拿永璜来算计,虽然上次永璜的传言是珂里叶特氏与富察氏主使,但高氏背后也没少出力,最起码传言能搞成后来那般不可收拾,高氏功不可没。
所以他从得知事情真相的那刻起,心里对高氏的些许真情就淡了也散了,现在不过为着转移众人的视线,好叫皇后等人专心对付高氏而已。
乾隆想完后宫的这些龌龊事,坐在椅子上闭着的眼睛也睁开了,只抬手端起身边的浓茶慢慢喝上一口,复又拿起手边的奏折批起来。他如今有闲空想这些个无趣事情,倒不如多看些奏折,空出时间陪陪永璜。
不过没等乾隆在养心殿处理政务两刻钟,便见殿外有一太监晋见,等吴书来传了太监到他跟前,他便认出是一直跟在他身边伺候的胡世杰,这胡世杰从他做宝亲王时就是他的贴身太监,自从他登上皇位便不再要其贴身伺候,倒不是厌了这人,而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此人掌管,现在这胡世杰便只做个传旨太监。但暗中有关他手里的暗卫和接手他皇阿玛的粘杆处具是此人负责事情整理汇报,先下这个时间胡世杰晋见,只怕是真有什么重要事情。
乾隆当即挥手招胡世杰到跟前,见其递上一份蓝皮密折便急忙打开观看,等小半盏茶后便‘啪’的一声合了密折,脸阴沉着让胡世杰退下了。
一旁伺候的吴书来在胡世杰进来后便低着头不敢多瞧一眼,听得一声脆响传来,身子又是矮下三分,生怕触到乾隆的霉头。
而乾隆为何会如此生气,却是手里的密折回报,荆州的异性端王鱼肉百姓,残暴不仁,把治下的地界弄得民不聊生。三日前为了他的嫡女生辰,竟是大肆搜寻荆州全城,只为给这位宠爱的格格凑齐一份月白色宝石镶嵌的锦衣。
就因为他的爱女名唤新月,凡是和月字沾边的异宝全都强取豪夺进了王府,为此死的残的百姓商贾不计其数,粘杆处回报若是如此下去,只怕荆州便要乱了。
乾隆看得密报如何不恼,现下没发作出来已是忍耐力非常。
本来这荆州端王,驻守边疆的齐王还有现在在京里的硕王从他皇阿玛时期便是大隐患,那时他皇阿玛就想撤了这三人王爷的名头,但登基后朝上朝下事情纷乱,一直找不到由头这才让三人得了空隙,安存到现在,不想他还没空下手收拾三人,这端王倒自己撞上来了。如此也别怪他心狠手辣!
以前这三位倒是胆小谨慎,本来圣祖后期也上书过要自请撤位,但三人王位都有各种名头不好办理,平时又一副忠心奴才的面孔才逃过一劫,不想现在等他登上皇位,尾巴便露出来了。若他还叫三个异姓王继续存活,这皇位也便弃了算了。
乾隆心底思绪一转,就招吴书来到近前让他传太监陈进忠。不过一会,那陈进忠就疾步到了养心殿后殿。
这陈进忠是乾隆的总管太监之一,平时负责些杂事并不惹人起眼,但私下却是乾隆自己暗卫的头领,若是乾隆有些阴暗不见光的事要办便会唤他过来。
这次陈进忠被召见,乾隆就吩咐他派人驻守荆州,好好监管起端王,若是事情已经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就趁乱除了端王一家,鸡犬不留。
陈进忠得了乾隆的旨意,面上不显半点异色,只道了句遵旨便下去了。而一直守在一旁的总领太监吴书来从头到尾都装摆设般站着,虽然乾隆刚刚和陈进忠说话时是低声耳语,但吴书来暗中还是出了一身冷汗,倒不是他听到了谈话内容,而是怕自己见着这些秘密事情有一天会被乾隆发作。
虽然吴书来心里恐慌,但他也知晓除了当好乾隆面上的总领太监没旁的出路,以后只半点不敢有小心思的服侍乾隆便罢。
而乾隆吩咐完陈进忠事情后,就复批起剩下的奏折,好似刚刚完全没有这个插曲,心里却是又想起他的永璜,暗暗回忆起两人平时的私密事情来。
☆、第十章
到了乾隆两年十一月中旬,果然在一次朝会上乾隆接到了荆州叛乱的折子,当时便和众位军机大臣详细商议了一番。因着荆州当地的官员上凑的是急报,所以乾隆迅速拿好决策,招了手下的一干八旗将领,看看谁能前去平乱。
本来乾隆属意的是正黄旗的兆惠或者年中刚得释的岳钟琪,这两人都是有真本领,兆惠虽然年轻但有勇有谋,岳钟琪虽说以前被先帝定过罪刚被他放出来,可从圣祖末年就一直领兵打仗;两人具是平乱的最佳人选,虽然荆州只是百姓被人鼓动叛乱,用他们有点大材小用,但胜在心安。
可正待乾隆已想好人选要开口下旨时,被招来的那列武将末端处腾地窜出一人来,口里响亮的就喊了句“奴才愿替皇上分忧”。
当即噎的乾隆一口气闷在嗓子里,差点岔了气,好歹等他送口茶缓过劲来,那下面跪着的中年将领还在滔滔不绝表忠心,乾隆看着那人的帽顶蓝翎一晃一晃的,心里莫名就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