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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忘了身后还站着小斯内普,他踉跄了一下,然后迅速的避开了身后的孩子。
“嘿!到我这来。”酒鬼看着小斯内普,他大声地呵斥着。
格拉夫先生松开了握着小斯内普的手。
“快点!”男人开始气急败坏的咒骂,“过来,小杂种!”
小男孩瑟缩着向前迈步,然而男人却嫌他走得慢了,他站在男孩的对面,抬起脚来冲着他就踢了一脚。小斯内普没有吭声,但是那种击打在身体上的闷响却十分清晰。
“他是你的儿子,斯内普先生。”格拉夫先生站在他们的旁边,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幕,“你将来还要靠这孩子养老。”
酒鬼斯内普的眼睛微微有些红肿,他的小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格拉夫,然后,他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小斯内普先生被男人抓着,他踉跄的迈着步子,试图跟上父亲的脚步。
而格拉夫先生,他站在校门口,注视着这对父子的离去,脸色铁青。
“真是个难缠的家伙。”看门的老布朗在格拉夫的身后说道,“那家伙每天都是醉醺醺的,还经常来学校说是要看他的儿子,只不过都被我拦住了,所以您不知道这事。”
格拉夫先生扭过头去疑惑的看向老布朗,“他找他儿子做什么?”
“谁知道,我看他只是找借口见那孩子,然后揍他一顿出气。”老布朗的脸上露出了仿佛看见什么恶心东西的表情,摇着头叹了口气,“很晚了,您还是尽早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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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夫在回家的路上买了些东西,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他把袋子塞进自己的手提包里,然后出门去上班。
托比亚·斯内普是个令人厌恶的人,格拉夫在心里这样想着。然而当他看到了小斯内普先生时,这种厌恶的程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小斯内普先生穿着和往常一样破旧的肥大的脏衣服坐在教室里,一样的沉默、孤僻、肮脏。在格拉夫先生走进班里时,小斯内普先生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又垂下了头。
格拉夫先生结束了第一堂课,他叫过小斯内普先生,带着他走向办公室。
办公室里没有人,他打开木制的门,拉着小斯内普先生走到了他的办公桌前。
他从手提包里拿出口袋,那里面是一点面包和一件单衣,他把手提包合上,问站在他身后的小斯内普先生:“昨天过得怎么样?”
格拉夫先生把手提包放在桌边,又顺手整理了一下桌面,在这段时间里,小斯内普先生没有出声。
他疑惑的看向小斯内普先生,通过昨天的事情,格拉夫先生认为小斯内普应该已经挺喜欢他的了,所以当他看到这孩子垂着头沉默的样子时,他的怒火爆棚了。
他一把扯过小斯内普,脱掉了他的外衣,那是一件破旧的女士外衣,这件衣服原来的主人大概是个消瘦的女人,但这衣服套在小斯内普的身上仍然显得有些肥大。小斯内普先生的外衣下是一件单薄的T恤,似乎是白色的,但看上去更像是灰黄色。
格拉夫瞪着面前的小男孩,他痛恨这样逆来顺受的孩子。面对着一个不由分说就要扒他衣服的老师,他应该出声询问、哭闹、挣扎,但是小斯内普,他什么反应都没有。
是因为习惯么,习惯被欺负被虐待?
格拉夫脸色发青,他一把掀起了小斯内普的衣服。
他的手紧紧地攥着小斯内普的衣服,愤怒的感觉让他觉得喉咙发紧,他要紧了牙关看着那遍布身体的伤痕。
幼小的身体上有细小的伤疤,或是大片的瘀青,而当这一切发生在幼小的孩子身上……这是虐待!是虐待!!
格拉夫先生重新把衣服套回到小斯内普先生的身上,他的理智在一瞬间崩坏了,冲动仿佛成了脱缰的野马,他脸色阴沉的瞪着前方。他不是圣人,但当这一切发生在一个年幼的孩子身上时,当这一切就发生在眼前时,哪怕是圣人也会发怒。
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那身送给小斯内普的新衣服,是怎样被他酗酒的父亲扒下来的,然后被他拿去卖掉换酒钱。
格拉夫先生露出了一个他自认为是世界上最最和蔼可亲的笑容,取出一块面包,递给了小斯内普先生,“你吃早餐了么?我这里还有些牛奶。”
而那包里的另外一件衣服,格拉夫先生却没有给他,直到放学,直到这一天结束,他都没有给他。
他认为还不是时候,是的,还不是时候。
买断斯内普的一生
他讨厌西弗勒斯·斯内普,非常的讨厌。
这个孩子的一生将会成为一个传奇故事,在几十年后风靡全球,无数人为他泪洒电影院。但他哈迪·格拉夫,却非常讨厌这样。
悲惨的命运不是用来炫耀的资本,也不是人生中的徽章。不知有多少人,他们醉倒在酒馆里,诉说着自己的伤痛,他们把悲伤无限的放大,仿佛他是天底下最凄惨的人,然后骗取着别人的眼泪和同情。
他讨厌这样的人,所以他也同样讨厌西弗勒斯·斯内普。
身为一个男人,就该坚强,就该积极,就该力争上游!哪怕身处逆境,也要用尽全力让自己幸福!身为一个男人,就该收起颓丧,就该铆足了劲活得更好,活得比唾弃过你的人更好!
所以别摆出那副半死不活的表情,别像个弃儿一样看着他,别表现得那么可怜那么软弱,别……
然而,所有的愤怒和恼恨随着他的脚步,一点点地消失了。随着他走进蜘蛛尾巷,随着他越来越接近目的地,他的恼怒全部、全部化作了沉重。
“只要两英镑,先生……”一个穿着超短裙化着浓妆的女人拉着他,她的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令她本来就不怎么美丽的脸更加的扭曲,“不……一英镑……”
格拉夫先生抽了他的手臂,这场景令他觉得尴尬,他打赌这个女人没有穿内裤。虽然处在在性解放的改革年代,恐怕也只有妓·女敢如此的露骨。他尴尬的对着女人笑了笑,继续向巷子深处走去。
天还没有全黑,格拉夫下了班之后决定去小斯内普先生的家中家访,顺便谈些事情,是关于小斯内普先生的成长问题。
他的提包里装着一些有意思的东西,他打算把它们交给斯内普夫妇看看。顺便借此表达一下愤怒和鄙视之情。
狭窄的巷子里偶尔会飘过一阵臭味,路边的垃圾桶周围堆满了垃圾,拐角处一个醉汉倒在路边干呕,穿着暴露的女人在幽深狭窄的小巷里招揽生意,价钱之低,只需要一顿饭钱就能干上一整夜。
格拉夫先生穿着体面的衣服,脚上穿着十几英镑的高档皮鞋走在蜘蛛尾巷上。左右两边的墙壁上用涂料写着各种小广告,或是骂人的话,字眼肮脏污秽。
他走下两截石阶,站在一扇破旧的小木门前,那上面的漆都已经掉得差不多了,旁边的窗户玻璃上裂了道口子,反着白光,非常的显眼。
格拉夫先生整理了一下衣装,他清了清嗓子,平缓了一下心情,努力把沉重、悲伤、愤怒等等各种负面情绪压了下去。然后,敲响了斯内普家的门。
开门的是小斯内普先生,格拉夫听见房子里有人咒骂了一句。
小斯内普看着格拉夫先生,仿佛吓傻了一样。而格拉夫,他没有说话,弯下腰去一把抱起了小斯内普。他的脸贴在小斯内普的颈边,在这一刻,他忘记了他曾经有多么嫌弃他肮脏的衣服,也忘了他曾是多么的看不上小斯内普的软弱和孤僻。
“晚上好,小子。”
格拉夫先生抱着小斯内普的手臂微微的颤抖着,他觉得自己现在迫切的希望抱着什么。他拍了拍小斯内普的脊背。
他抱着还傻呆呆的小斯内普走进了房子里,他没有四处张望,而是直接走进了……走进了这个勉强可以称之为客厅的地方。
他用冷漠的、近乎阴森恶意的语气嘲讽的朝趴在破沙发上的托比亚·斯内普说道:“晚上好,斯内普先——生——”他的语调微微的拉长,仿佛是在嘲笑他根本不配用这个字眼。
托比亚·斯内普现在似乎还清醒着,他对格拉夫先生的突然造访感到困惑。但他迅速的坐了起来,将沙发上堆着的杂物敛了敛,似乎是要请格拉夫坐下的意思。
格拉夫先生嫌恶的看了一眼破着洞的沙发,用高高在上的轻蔑表情看着他。他仍然站着,怀里抱着有些僵硬的小斯内普。
“谁……”
一个有些沙哑低沉的女声在格拉夫的身后响起,他转过身去,看到了一个穿着破布裙子的女人,她的衣服上沾着大块的污渍,整个人看上去和街边乞讨的叫花子没什么区别。
格拉夫先生露出了一个笑容,显得有些刻意,他朝女人走了过去,亲切地问候道:“能见到你真好,艾琳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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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文件被格拉夫先生摆在棕色的小桌子上,他把文件推到了艾琳·斯内普的面前。
“我希望你们把西弗勒斯·斯内普过继给我。”
托比亚·斯内普沉默着,而艾琳·斯内普,她的眼睛盯着桌子上的文件,没有丝毫的反应。
小斯内普已经被他打发到屋子里面去了,格拉夫坐在斯内普夫妇的对面,将一切摊开来讲:“你们的家境并不适合养育孩子,而且,我认为你们虐待幼童。”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艾琳·斯内普,“如果你们不同意,那么将会面临法律的指控,等待你们的只会是审判,而你们的儿子,一样会成为我的孩子。”
托比亚·斯内普的脸色变了,他看了看妻子,伸手去拿桌上的文件,但艾琳·斯内普却阴沉着脸露出了一个微笑。
“他是个小怪物,彻头彻尾的异类!没人愿意亲近他!”
格拉夫的心情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下更加的沉重,他没有答女人的话,而是从包里掏出了两卷纸钞。他看见托比亚·斯内普动了动身体。
“一万英镑,足够你在市郊买处小房子了,”他看着艾琳·斯内普,“并且还能让你轻松的过两年。”
“没有人愿意收养他,”艾琳·斯内普的表情突然扭曲了起来,“你会后悔的,只要你养上他几天……”
“不,”格拉夫的表情严肃起来,“我不会。你该知道我为什么会称呼你为表姐。”
艾琳·普林斯的表情愣住了,她的嘴唇抖了抖,“你……”
“格拉夫——哈迪·格拉夫,”他朝艾琳·普林斯点头致意,“我是德国人。”
托比亚·斯内普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恐,他向后缩着靠在椅背上,“你……你们……”
而艾琳·普林斯,她紧紧地盯着格拉夫,“我知道……格拉夫,德国的格拉夫……”
“是的。并且我翻阅过家谱,我们两家曾联姻,您是我的表姐,而小斯内普,他是我的表侄。”
“怪物!你们都是怪物——!”托比亚·斯内普突然发起了疯,他恐惧的瞪着格拉夫,颤抖的手指着格拉夫大喊,“滚……滚出去!”
艾琳·普林斯坐在椅子上冷漠的注视着这一切,直到格拉夫朝托比亚·斯内普施了一个张口结舌咒。
“他是个小怪物……”艾琳·普林斯低声地嘟囔,“他是个小怪物,孤僻……冷漠、懦弱……他……你不可能会喜欢他……”
“但我会尽力给他他想要的一切。漂亮的房子,漂亮的新衣服,美味的食物和昂贵的圣诞礼物。”格拉夫像是笑了笑,“而这些,是你们不可能给他的。”
他把钱送到艾琳·普林斯的面前,“我能给他最好的环境,培养他、教育他,他会成为魔药大师,将来还会在霍格沃茨任教,成为斯莱特林的院长乃至——成为校长。”
普林斯的手颤抖了起来,她整个人缩在椅子里,“你能吗,你能做到你所说的一切么……”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突然变得凄厉起来:“你能做到吗,让我的儿子成为人上人?!”
“我不止能让他成为人上人,他还将会得到更多。”格拉夫的声音轻柔却坚定,仿佛是来自梅林的诱惑,他夸下海口,将钞票放进了普林斯的手中。
“只要在这里签字,”格拉夫递给她钢笔,“你该相信格拉夫家族的实力。”
当这份转换监护人的合同摆在托比亚·斯内普的面前时,他已经浑身脱力的坐在椅子上了。眼泪和鼻涕流了满脸,他惊恐的看着格拉夫,颤巍巍的拿起了笔。
格拉夫满意的看着合同,当他拿起钢笔准备签字时,一个瘦小的黑发男孩突然走了出来,他看着格拉夫,一言不发。
格拉夫的笔停下了,他看着站在旁边的小斯内普,“你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