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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格拉夫猛地转过身,“便宜你小子了。”
格拉夫身后通向卧室的门被打开了,西弗穿着睡衣走了出来,很显然的,他早晨的训练泡汤了,全赖那个大清早找格拉夫哭诉的学生。
西弗看了格拉夫一眼,他的心情似乎不错,颇为悠闲的坐在了旁边的沙发椅上,那上面摆着他们的早餐,已经有些凉了,但他完全不在意。
格拉夫瞅着他,“算了,去换衣服,去大厅吃早餐,然后去上课。”
“大厅?”
“你需要社交。”格拉夫走到办公室门口的衣架旁取下外袍,“训练已经占了你不少时间了。啊,过两天我准备些点心,再放你一次假。”
西弗看着面前一桌的食物,有些泄气似的站了起来:“好吧。”
格拉夫拿起书本,扭头看了一眼走进卧室的西弗,出门往大厅走去。
“格拉夫教授。”斯拉格霍恩快步追上前面不远的格拉夫,并朝他点了点头,大肚子一颠一颠的,“很久没在早餐的时候看见你了。”
“早安,斯拉格霍恩教授。”格拉夫朝他回礼,他放慢了脚步,和斯拉格霍恩并肩同行。
“不知道你是否有兴趣来参加一场小聚会,和孩子们聊聊天,尝点葡萄酒?赶在圣诞节前?”斯拉格霍恩欢快的说道。
“是您发起的吗?”
这老头子颇有些得意的笑了起来,“是啊,鼻涕虫俱乐部,怎么样,有兴趣吗?”
格拉夫和路过的学生打了个招呼,扭过头看想斯拉格霍恩,“啊,大名鼎鼎的鼻涕虫俱乐部?我一直有所耳闻。”
斯拉格霍恩从怀里取出一张请柬,“我想我该把它亲自给你。”
“您真是让我受宠若惊了。”格拉夫接过了斯拉格霍恩递过来的请柬,这是一张红色底纹点缀着些白色的请柬,很应时节,“那么,恕我直言,我又如何能够劳烦您亲自邀请呢,是实力、名望,还是背景?”
斯拉格霍恩的笑容微微一僵,但他随即笑了起来,“如果是别人这样问我,我一定会觉得尴尬,但是你——德国的圣徒之首格拉夫——”他伸手拍了拍格拉夫的肩膀,对着他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如果是你这样问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在巫师界,能够超越你的背景和实力的人,寥寥无几。”
格拉夫闻言停下了脚步,他们已经走到了大厅的门口了,格拉夫朝他点头致意,“多谢您的欣赏。不过……我那天并不一定有时间。”格拉夫顿了顿,“西弗会代我去的,您知道,我并没有子嗣,只有他从小跟在我身边。”
斯拉格霍恩的脸色顿时变得不怎么好了,他僵硬的朝格拉夫笑了笑,随即走向了教室席。
格拉夫走在距他不远的身后,同样在教室席入座。他同坐在不远处的几位女士一一客气的打了个招呼。
晚上的训练进行了一半时,西弗有些乏力的坐在地上喝着水。他的魔力消耗了不少,而面前的靶子——格拉夫,却好像什么事也没有似的。这让他有些恼火,两眼瞪着水瓶,似乎是在赌咒着要拼命似的。
格拉夫单手撑着地面坐在他的身边,伸手抢过了他的水瓶喝了两口,“你很不错,只是你掩饰的没有我好。”
少年看着他拿着瓶子的手,哼了一声。
“斯拉格霍恩欣赏你吗?”
“我不知道。”
格拉夫挑起了眉毛,“这话怎么说?”
“他不喜欢我总有那么多问题。”他抬眼看着格拉夫,眼睛显得格外的有神,“可没人能比我做得更好。”西弗并没有再对此多说什么,他似乎很不喜欢格拉夫打听他这类的事情。
格拉夫点了点头,“他似乎更喜欢听话的孩子。”
少年耸了耸肩,仰起头靠着身后的墙壁,没有再说话。
西弗可不是听话的乖孩子,哪怕他上课安安静静从不迟到早退。他是个蔫有主意的坏小子。格拉夫咧着嘴笑了笑。
他想起了西弗的魔药课本,那上面满满当当都是他做的笔记和批注,他是个喜欢质疑的人,就连课本都不信不过。他更相信自己,更相信自己找到的更实用的方法,而不是一直听着前人的教诲。
格拉夫用手肘顶了顶旁边的西弗,从怀里掏出一张请柬,随手递给他。
“这是什么?”西弗看了一眼,并没有马上去接。
“鼻涕虫俱乐部,”格拉夫把他扔到西弗的怀里,“斯拉格霍恩亲自邀请我的,但我告诉他,你会替我去。”
西弗看着格拉夫站了起来,他伸手拿起请柬,翻开来,随即便皱起了眉头。他讨厌那个有些势利眼,浑身上下透着市侩的老家伙。他有些疑虑的抬头看向格拉夫,这时他已经重新走到了训练场上。
“这是一个机会,西弗,”格拉夫站定了脚步,转过身远远地看着他,“也只是一个机会。抓住,或是放开,我都不干预。”
西弗没有再看他,而是把请柬放在了口袋里,并站了起来,“可能吧,也许我会去。”
对面的格拉夫闻言挑高了眉毛,朝他露出了一个贵族式的笑。
西弗抽出了魔杖,轻蔑似的撇了撇嘴角,回以一个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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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拉格霍恩的鼻涕虫俱乐部最终还是没能等到格拉夫,或是代替他去的西弗。
少年的骨子里总有一股倔劲。斯拉格霍恩能教给他的知识,总有一天会被他掏空,而斯拉格霍恩所骄傲的人脉和消息,格拉夫同样能够给他。
就像格拉夫说的,那是一个机会,但也只是一个机会而已。
如果说鼻涕虫俱乐部能够给他一些什么消息或是好处,那他宁愿去求格拉夫而不是斯拉格霍恩。可如果斯拉格霍恩想要从他这得到什么好处的话,那么很可惜,他还只是个学生。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那张可怜巴巴的请柬,早被西弗扔在了垃圾桶里。而格拉夫,他也确实没有过问,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事实上,他除了在意西弗的身体和学习环境之外,就没再在意过什么。
之后的两天,西弗从伊万斯那里接到了他的报酬。前段时间里,他没日没夜的熬药,就是在为斯拉格霍恩打工。
他有些有气无力的接过了薪水,然而分量却远超他的预期。西弗打开了钱袋,那里面是一小兜的银币。
“天哪!”莉莉·伊万斯惊讶的说道,“怎么会这么多?!西弗,你之前到底……忙了多久?”
西弗掏出银币,将它们瘫开在桌面上,他数了数,整整两百多个银西可。他半个多月熬出来的药,居然是过去整整一学年全部工钱的四分之一!
“这不可能,”莉莉看向西弗,“就算你有□术也不可能……你的工钱几乎是过去的三倍!”
西弗把银币全部拢在一起,倒回钱袋里,发出“哗啦哗啦”响亮的声音,他垂眼看着手上的钱袋,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以后我们合作熬药,”少年抬眼看了莉莉·伊万斯一眼,“工钱五五分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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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这么一个圣诞节几乎累死了格拉夫,出乎他的意料,不知道为什么,圣诞节留校的学生格外的多。这使得工作量加大了,弗立维教授总能变出一堆又一堆的零七八碎来给他。
格拉夫和几位教授坐在一起,举起了酒杯:“预祝圣诞节快乐。”
“预祝圣诞快乐——!”
格拉夫一向疲于应付社交场合,虽然和同事们相处不错。不过这次他倒是颇有些真心,尤其是看着墙壁上挂着他累死累活组装起来的挂饰。过完了圣诞,他也就能稍微松口气了。
他回到办公室,西弗还在他的宿舍里,和他的同学们在一起。格拉夫按照学校的制度,也给他放了个假期。
他没有呆在办公室里,而是走进卧室,把自己扔在柔软的大床上。
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吸引了格拉夫的注意,那是一个深蓝色天鹅绒小首饰盒,上面点缀着晶亮的水晶花似的装饰。
格拉夫坐了起来,他伸手拿起它,在手心里比了比,它还没有手掌大。但暗色的装饰盒给它增添了一点点的神秘感。格拉夫不自觉地笑了起来,他打开了盒子。
是一枚装饰用的胸针。一枚由黑色晶石似的材料制成的胸针,银色的丝线包裹着黑晶石,勾勒出一个繁复的花纹。黑色与银白,看上去很符合斯莱特林的品味。
格拉夫走到大穿衣镜的面前,将胸针别在了衣服上。
他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目光却看着那枚闪着微光的胸针。
这枚胸针被他带到了圣诞晚宴上,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礼袍,里面穿了一件深红色的衬衫,只露出衣领和袖口。他随着邓布利多的带领,与教授们一同坐在了长桌上。
由于留校的学生比往常多,他们摆了一张巨大的长桌在大厅正中,教师和学生们坐在一起庆祝。
格拉夫看见和学生们坐在一起的西弗,朝他笑了笑,他故意坐直了些身体,显出了他别在胸前的胸针。
邓布利多校长宣布开席,五十来个学生教室们一同举起了杯子,庆祝新年。
酒足饭饱,一个乐队走进了礼堂,他们坐在礼堂的台子上——那就是之前的教师们吃饭的地方。
悠扬舒缓的音乐响了起来,学生们有些心不在焉,而教授们却跃跃欲试,只除了格拉夫。
“是我们该开场了。”斯拉格霍恩教授朝他客气的笑了笑。
格拉夫有些不尴不尬的站了起来,他并不是老员工,和几位女士们也没有过多的接触过,他走向了距他最近的麦格教授,非常绅士的行了个礼,“能请您共舞一曲吗?”
麦格教授挑高了眉毛看着他,随即笑了笑,将手递给了面前的年轻男人,“当然。”她随着格拉夫的带领进了舞池,“你确定不去请那些小姑娘们吗,她们可都一个个盯着你呢。”
作为唯一一个年轻,又颇为英俊的男教师,格拉夫表示压力很大。他侧头看了一眼坐在长桌上的女学生们,回了麦格教授一个微笑,“您确定这不是在考验我吗?除非我想现在就断送我的教师生涯。”
“只不过是节日里的庆祝,跳一支舞。”
“可我是一位男教师,而她们,大多都是青春年少的女学生。介入学生们的娱乐圈子,可并不十分明智。”
麦格教授的手搭在了格拉夫的肩膀上,露出了一个有些赞许的笑容,“很显然,您是一位认真并且有经验的教师。”
“多谢夸奖。”格拉夫的手扶住麦格教授的腰,随着音乐旋转起来。
“我是不是该和你来场决斗?”邓布利多教授和庞弗雷夫人旋转着靠近了格拉夫,“你抢了我的固定舞伴。”
格拉夫笑了起来,“非常抱歉。”说着,四个人非常默契的同时松开了手,交换了舞伴,格拉夫朝庞弗雷夫人笑了笑。
学生们一对一对的走下了场。
教授们还没有退场,音乐大多是舒缓的或是优雅的,年轻人更喜欢活泼的音乐,来点能热火朝天的狂欢。只有斯莱特林们牵着舞伴下场,乐于随着典雅的舞曲落落大方的展示着优美的身姿。
格拉夫朝着长桌的方向看了一眼,看见西弗孤零零的坐在那,手里正端着酒杯。
一曲终了,格拉夫与庞弗雷夫人退了场,他朝长桌走去。
欢快有节奏的流行音乐响了起来,学生们兴奋的跑下了场。如果不是今年留校的学生格外的多,他们怎么也不可能放开去疯玩的。格拉夫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坐到了西弗旁边的位置上。
“怎么不去玩玩,找个姑娘做舞伴?”
西弗没吭声,他坐在椅子上,又喝空了一杯酒。
“嘿!”格拉夫出声阻止了他,他抢过西弗的酒瓶,“别是喝酒壮胆吧?去吧,邀请个漂亮姑娘,哪怕是格兰芬多我都不介意。”
“你就那么希望我去找个舞伴?”
格拉夫被他问得一愣,“……当然,我还指望你早点结婚生子呢。”
西弗似乎有些生气,他侧着头瞪着格拉夫,突然重重放下了酒杯,猛的站了起来,一把拉过了刚刚跳过一支舞想要坐下来歇口气的维多利亚·休斯。
“哦嘿!怎么了西弗勒斯?”维多利亚发出一声惊呼,连椅子的边儿都没沾到就被西弗拉走了。
“怎么了,格拉夫教授?”
格拉夫正傻着眼看着西弗离去的背影,就被人打断了。他转过头,看见朝他说话的是莱姆斯·卢平。
“哦,没什么。你怎么也留校了?”
莱姆斯·卢平坐在了格拉夫的旁边,他抓了抓头发,“我……家里有些事情,不方便我现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