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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环御九天-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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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定的,识趣的就拖着贾母赶紧走吧。
  
  于是,贾家的事情是一下子快刀斩乱麻一般就搞定了,先是迎春出嫁,然后是宝玉娶亲,随后与新婚妻子齐氏搬到京城海棠巷的一处三进三出的精致宅院里住着,再然后,王熙凤分娩,诞下一个六斤多重的男婴。同时,惜春则被送回宁国府交付其兄嫂照看。
  
  因为任期不可拖延,贾赦贾琏只得带着本来不肯走的贾母先行一步,去了并州,留下探春照料熙凤。大家议定等三个月后熙凤养好了身子,贾琏再请假来专程接熙凤母子和探春过去并州。
  
  贾环这边呢,随后被授职正七品翰林院编修,开始了自己的仕途。
  
  紧跟着是皇长孙祁沛的大婚,因为是第一位大婚的皇孙,皇帝极为重视,不禁亲自驾临,还命朝中文武百官都去观礼,于是贾环有幸也在观礼之列,不过是和翰林院的一众同僚一起,而秦王祁潜因为妻丧未能出席,送了一份厚礼。
  
  皇长孙妃是太子少傅周忠正的嫡长孙女,盖着红盖头,看不见真容,不过宽大的嫁衣依然掩盖不住她纤巧的身形,贾环猜想应该是位花容月貌的美人儿,可惜祁沛全程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敷衍模样,贾环再一想到祁沛之前对自己的勾引挑逗,不禁对新娘子有些同情,看来这皇长孙妃是免不了芳心错付、佳人落魄的结局啊。
  
  似乎感觉到了贾环的目光一般,礼毕后的祁沛目光缓缓转动,最终落在了贾环的身上,意味不明地死死盯着他看。
  
  贾环开始还以为祁沛是因为对自己余情未了,便有些不自在地转头,想要避开他的视线,却忽然想起来昨日和祁潜胡天海地的时候被祁潜狂啃一气,脖子右侧被祁潜吮出了一个很明显的痕迹,衣领都遮不住,只好缩着脖子,这一下转脖子倒是都晾在祁沛的视线里了!
  
  果然,祁沛似乎看见了那个痕迹,和贾环对视的目光中快速掠过各种情绪,贾环艰难地分析着:有些失落,有些难过,更多的是……憎恨!
  
  贾环有些难以置信,祁沛就算爱而不得,也不该是这幅表情啊?
  
  贾环再定睛一看,祁沛依然是不错眼珠一般牢牢地盯着自己看,视线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憎恨的神情,同时还有狠绝恶毒,宛如吐着信子的毒蛇,下一刻就会冲着自己扑过来,亮出毒牙,狠狠地咬上一口!
  
  贾环心里的震惊难以言述,同时越想越觉得怪异。
  
  回了王府,祁潜见贾环闷闷不乐地,心里有些吃味,道:“怎么了?看见他大婚你还不高兴呢?”
  
  贾环没好气地说:“我有什么不高兴的,我巴不得他和新娘子双宿双飞,和和美美才好。你不知道他当时盯着我看的眼神,好像和我有什么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似的。”
  
  胜利使人宽容,满心里把祁沛当作争夺贾环的情敌的祁潜想着自己最终夺得美人归,对祁沛也就没那么敌视了,便合稀泥似地说了一句:“他那人是很偏激的,因爱不成反生恨,你以后小心点,没事别在外面乱转悠,散值了就回家。日子久了,也就淡了,再说,有我护着你,他不敢怎么样。”
  
  贾环兀自觉得怪异,自言自语道:“什么因爱生恨啊?照着你之前的说法,祁沛那么瞧不起他那几位庶出的皇叔,把自己的身份看得那般贵重,那他怎么会喜欢我?我哪里匹配得上他高贵无比的爱情呢?除非是……他喜欢你,才用那憎恨的眼光看我!”
  
  一道闪电劈开贾环的大脑一般,他忽然醒悟过来:原来,祁沛喜欢的从来就不是自己,而是……祁潜!
  
  只有这样,祁沛那一切怪异的行为才解释得通!
  
  祁潜听了贾环的话,直认为是无稽之谈,道:“胡说八道!我和他怎么会……那不是乱伦吗?亏你想得出来!”
  
  贾环兀自沉浸在推论之中,继续推断道:“也许,是他单方面暗恋你呢?就因为是这样禁忌的感情,所以一直没有说出口?你想想那一回的金项圈的事情,他若不是为了找借口多见你几次何不一次将那些项圈都给你呢?还有,太后赐予项圈,可以在你进宫请安的时候当面赐予,或者派人专门给你送来,哪里会去劳烦他给你送呢?这一桩差事明显就是他特意去兜揽了来的,却又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见你?”
  
  祁潜脸上的表情很精彩,可以用一个字概括:囧。最后急得嚷嚷着说:“不会吧?祁沛是个人精,被你说得跟个傻子一般。我对他可是从来都没有好声气的,就这样,他还能暗恋我?”
  
  贾环像个哲人一般发出感慨:“爱情往往使人盲目,即便是聪明而不可一世的祁沛也不例外。”
  
  祁潜忽然想起来一件往事,说:“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一件事情。就是在两年前,我大婚之前,祁沛忽然找到我说了一通话,当时他满面通红,吞吞吐吐地,我正不耐烦,就说‘你到底要说什么啊,能不能利落点?’结果他还真说了,说喜欢我。”
  
  贾环急忙问:“那你怎么说的啊?”
  
  祁潜说:“我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了。当时我以为他在捉弄我。因为,你知道,祁沛经常捉弄和陷害我那几个庶出的兄弟,我心里还想,整人还整上瘾了,连我都捉弄起来了,居然连这种话都编得出来!后来,他再没有提过,我就忘记了。”
  
  贾环瞪他一眼,道:“你还好意思为祁沛吃我的醋,结果自己倒是烂桃花乱开!”
  
  祁潜连忙表白自己对环儿的一片忠心,绝没有沾花惹草的时候之类的话云云,说着说着就动起手来,妄图用实际行动来表白。
  
  贾环推开他,说:“停!现在先讨论正事!我在想,往日秦王妃被药的事情中,祁沛也是在当日去过慧贵妃的挹秀宫的,只是在大家看来他没有毒害王妃的可能,才忽视了过去,叫他轻易地就洗脱了嫌疑。现在,在我看来,他是杀人的动机、时机还有手段都有的,比之冤死的禧妃更有可能是元凶。”


 第 106 章

  祁潜陷入了沉思。
  
  贾环见他不说话;便有些发急;又说:“你以前也说过,祁沛的性格偏激阴狠;若真是他毒害的王妃;又将罪责推到别人身上,你可以想象他活动的能量有多大。而且,祁沛连王妃尚且不容;必置之死地而后快,那现在他知道你身边有了我;在他那人的眼中;我自然是样样都不如他;却比他捷足先登,他会咽得下这一口气?你说,他会怎么整治我?”
  
  祁潜手握成拳,沉声说:“环儿,你不要担忧,这事情我自会处置,不会让你出半点差池。这段时日我都会派人严密保护你。”
  
  贾环说:“现在不是表决心的时候,是想办法的时候。而且,我觉得祁沛不会搞什么暗杀之类的把戏,若不然,你上次和他说明你和我的关系的时候他就可以动手了,不会拖了这么两个多月。我觉得他一定是想搞什么借刀杀人的把戏,只是时机未到才没有动手罢了。你想想看,如果图穷匕首见的时候,他会出什么招数?”
  
  祁潜沉吟着说:“若说借刀杀人,最好莫过于借皇帝之手了。不过,环儿你在翰林院也不能有什么大过失,他不好挑错啊。为了稳妥起见,不如我去求父皇将你弄来工部吧,我也好放心些。”
  
  贾环翻了个白眼,说:“我就在翰林院,不挪窝儿。我现在都知道了他的鬼心眼,还能叫他算计了去?你也太小瞧我了吧?”
  
  祁潜摸了摸贾环的脑袋,说:“我是担心你嘛,恨不能把你一时不离地放眼皮子下守着才好。”
  
  祁潜眸中的光芒转厉,说:“环儿,我说了会护着你就一定会办到。祁沛自寻死路就休要怪我一点不顾念叔侄之情了,这一次我要先下手为强。”
  
  贾环忙问:“你要怎么做?”
  
  祁潜说:“我手下自有自己的一套人马,现在就叫他们全面撒开,将祁沛乃至其手下门人所做的一切事情都了解清楚,当然,重点可以围绕王妃的案子展开。”
  
  贾环略略放心,说:“若是祁沛毒害王妃,并使得小皇孙的眼睛也因此而受害的事情东窗事发,他会伏法,并且以命偿命吗?”
  
  贾环觉得这罪名够了,毕竟祁沛虽然贵为皇长孙,但是他谋害的是同样身份高贵的皇妃和小皇孙啊。
  
  没想到祁潜却缓缓地摇了摇头,说:“不会。他顶多被j□j。”
  
  贾环不禁失声问道:“怎么会才是j□j呢,小皇孙的眼睛现在都看不见呢,难道皇帝会那般偏心?”
  
  祁潜略有些羞惭,说:“我父皇是很护犊子的,祁沛自小在宫里长大,又兼之聪明伶俐会讨巧,我父皇是很喜欢他的。在我父皇心里,王妃不过是个儿媳妇,是个外人,我儿子虽然也是皇孙,但是毕竟是在宫外长大的,又有些残疾,和祁沛比感情上差得很远。所以,按着我的揣测,父皇不会为了他们而弄死祁沛的,顶多就是罚他禁足宫中,面壁一年。”
  
  贾环不禁跌足说:“那他出来,不得越发恨死我了?”
  
  祁潜眸中的狠厉之色大作,说:“所以,我这一次不动则已,一动就要置他于死命,绝不能留后患。”
  
  贾环忙打听,祁潜先是闭口不语,最后才说:“环儿,有了你的陪伴,本来我已无意于天下,只想着做个闲散王爷算了,可是,若是王妃的案子真是祁沛做的,此事绝不能善了,更不要说他以后即了皇位,就更没有你我的容身之地了。所以,这一次,我是不争也要争了。详情你不要问太多,我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只是,这事情一旦开始,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许多人都要卷进去,我也无法预料了。”
  
  皇三所。
  
  因为祁沛今年不过才十五岁,又兼之太子体弱,皇帝便命他不必分府另居,而是继续留在宫内居住。
  
  “拿到了?”
  
  一个黑衣侍卫跪在地上,将手里的一份书信模样的纸郑重地高举过头,恭声说:“是,殿下。”
  
  一个小内侍接过那张纸,呈给祁沛。
  
  祁沛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首七言律诗,诗句哀婉,悲秋自怜以至于到了红尘厌世的地步。
  
  祁沛问:“这是……”
  
  黑衣人说:“这是我们派出的人接近贾才人,诱导她写出的,另外还有几首,格调都差不多,这一首最为悲怜,或者可看作是绝笔之作。”
  
  祁沛摇摇头,说:“不行。光是几首模棱两可的诗不能指向她谋害秦王妃,夜夜惶恐不能安眠的罪过,而且也不能看出她是被她的弟弟贾环拖下水的这一个最要紧的地方。”
  
  黑衣人犯了难,不过还是说:“请殿下容许卑职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弄出一份您想要的那种遗书?”
  
  黑衣侍卫犯愁的是,贾才人虽然被皇帝忘记了,夜夜孤枕独眠,但是她毕竟是皇帝的女人,而且深居内宫,无法用拷打用刑来逼迫,只能派人花心思接近她,哄骗她,诱导她。现在写出的这样一些东西已经是极致了,再要往前她就会起疑心。
  
  祁潜也虑到了这一层,冷笑着说:“她不写,难道你们就想不出别的招数来了?”
  
  黑衣人猛然醒悟,忙说:“殿下,据卑职看,这遗书也不必非要贾才人亲笔写的,天下的能人多着呢,伪造字迹到惟妙惟肖的地步。既然,贾才人的字迹已经有了,卑职便拿到外面去寻访擅长描摹字迹的主笔相公,写一份殿下想要的那种遗书,就不必再花心思去逼迫贾才人了。”
  
  祁沛沉吟着说:“大概要多久?”
  
  黑衣人说:“殿下,要造得一模一样,就有些可遇而不可求了,有时运气好了,一次就得了,有时候却要试上好些次的。卑职估计可能要花个三五日吧。”
  
  祁潜眉头一皱,还未发声,那黑衣侍卫已经胆战心惊了,马上自己又说:“三日吧,卑职尽量在三日内完成。”
  
  祁沛这才缓和了一点脸色,说:“好。拿到以后,就设法毒杀贾才人,然后,伪造成畏罪自杀的现场,把这几份诗稿和伪造的遗书都放置在她屋里!”
  
  五日后,贾才人被发现饮毒自杀,殿内留有遗书一封,并几首悲悯的诗句。
  
  皇帝接过遗书一看,大意是贾元春自叹不该误听人言,铸下大错,而今夜夜惊梦,被冤魂追索,苦不堪言,只得以死谢之,期盼洗清罪孽什么的。
  
  皇帝看了纳罕道:“被冤魂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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