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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厉旭第一个从茶水间走出来,看到基范和东海后高兴地扑过来:“你们来报到啦?太好了!以后我就不用那么孤单了。”作为这里的文秘,每天都面对着那些大律师,厉旭的生活可谓苦不堪言。
东海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是啊,我们来陪你一起被压榨了。”
他话刚说完,就见一道闪电飞快从左边的OFFICE里冲出来,停在了基范身边。众人齐齐望去,只见始源抱着基范使劲儿磨蹭着。
“范范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啊,你有没有想我呢?”始源睁着大眼睛紧盯着基范,甜腻的声音让一众人等头皮发麻。
基范无奈,他就知道进了品言肯定是这种状况。“我们才分开不到十个小时诶。”这家伙,有必要这样夸张吗?
始源倍受打击,哭丧着脸说:“你不想我吗?一点都不想?范范你好无情……”
“崔始源你一大早又在发什么疯?!别把事务所弄得乌烟瘴气好不好!”希澈的咆哮适时传来,解救了无言以对的基范。
“你们金家的人都好冷血……”始源放开基范,瘫软在椅子上。
宝儿一把拉住快发飙的希澈,并朝着在他身后的韩庚与圭贤笑了笑,说道:“你们就不要闹了,今天可是基范和东海第一天上班,把他们吓跑了怎么办?圭贤你别玩PSP了,我把东海交给你带,过来打个招呼吧。”
圭贤按下暂停键,猛地抬头惊呼:“为什么是我?宝儿姐你整我啊!我不要!”大家都知道他最怕麻烦,只想每天按时上下班,等着哪天退休回家安享晚年。现在竟然让他带后辈?算了吧!
东海也跟着叫起来:“曺圭贤你找死啊?你是不是嫌弃我?我还不要跟着你呢!明明比我小一岁还妄想当我师傅,哼!”
“年龄小有什么问题?我比你早一年毕业,怎么说都是你的前辈啊。东海哥。”圭贤摇头晃脑的说着,把那个‘哥’字咬的很重。
东海真是快要被他气死,但又没法反驳。郁闷啊……被一个比自己还小的人数落,真够呕的!但是有什么办法?谁让圭贤是天才,不仅连跳两级,还是个已经取得牌照的挂牌律师呢?而他跳级的动力,只是‘早出道早退休’!可恨呐!
这边水深火热,另一边也好不到哪儿去。前一秒还在消沉的始源此时已经拖着基范的手兴冲冲走向他的OFFICE,笑得尤其欠扁。
“始源,你带基范去哪儿啊?”宝儿对于层出不穷的状况感到头大。
“哎哟宝儿姐,你绝对是把范范交给我带了对吧?那我当然要尽快让他熟悉环境啦!”始源说得煞有介事,转身对宝儿笑得阳光灿烂。
宝儿摇摇头:“不是我打击你哦,我什么时候说过基范让你带的?人家有大哥好不好!”
“什么?你,你……居然让希澈哥带范范?那我要怎么办?!”犹如被晴天霹雳,始源停在原地,似乎比之前还更加受伤严重。
不等宝儿说话,希澈已经走过来踹了始源一脚,瞪着他吼道:“我弟弟跟着我很让你失望哦?”
始源很想说‘是’,可被希澈那诡异的大眼睛瞪着就什么都说不出了。委屈的瘪着嘴,像幽灵般飘回了他的OFFICE。
基范回头瞥了希澈一眼,带着责备的意味。希澈才不怕他,大声说:“我马上要去上庭,你去帮我拿资料!十分钟!”
认命地点了点头,基范在心中哀叹不止。
品言律师事务所的一天,就在如此欢乐的气氛中开始了。
在香港,品言算得上是律师行里的老大,不但拥有全港最多的大律师,而且胜诉率也一直都排头名。品言的创办人是十大富豪之一的朴理国爵士,所以不但办公设施一流,就连资料也是最齐全的。而如今品言的当家招牌,则是希澈、韩庚、始源和圭贤四人。
但说来好笑,在朴理国爵士创办品言后,他的三个儿子却没有一个进入品言。大儿子朴忠载跟他的学长文政赫一块儿另起炉灶创立了“神话”律师事务所,当上老板;二儿子朴正洙则选择了律政署这个铁饭碗;昨天刚大学毕业的小儿子朴有天,更是出人意料的跑去了“东方”律师事务所。
所以朴理国总是在家感叹,为什么他的儿子们全都不肯帮他呢?费解啊,费解啊……
。
Part 3 希澈VS 钟云 (上)
当开着希澈那辆黑色BMW离开品言时,基范真的有些气闷。他在想,他是来品言当律师的吧?不是来给他那个麻烦的大哥当司机的吧?!
斜眼瞄了瞄旁边低头整理资料的希澈,穿上律师袍、戴上黑框眼镜的他看上去成熟了很多,要是再戴上那顶大律师假发,就会摇身一变成为另一个人了。
在家里一直被这个火星大哥奴役,所以基范根本没去法庭旁听过他替人辩护,实在很难想象希澈一本正经、庄重严肃的样子啊……
就在他晃神之际,一个人影快速从车前冒出来,基范赶紧踩下刹车。
希澈被这个急刹弄得狠狠向前栽倒,立刻回头冲着基范大吼:“你做什么啊?!我可以告你谋杀未遂知不知道!”
说话间,那个人影已经径自打开车门蹿上了后座,并扬起明晃晃的笑脸冲金家兄弟挥挥手:“呀哈~我还怕你们走远了呢,幸好赶上了。”
基范看着他说不出话来,而希澈则脸色铁青的对来人怒吼:“崔始源你有病啊!这是在大马路上!你不要命了吗?!”
始源笑容依然灿烂,指了指车子后面排起的长龙,对基范说:“范范你还是快点开车吧,不然警察就要来啰~~”
头疼,这是基范此刻的深切感受。一个火星大哥已经够难搞了,如今再加个异常粘人的辛巴!上帝呀,您是在考验我么?
车子一路开往高等法院,希澈懒得理始源,继续整理上庭需要的资料了。他的秘书前两天回家待产,所以什么都要他亲自解决。
将车停好,三个人款步走进法庭。
基范皱眉问始源:“你上班时间跑出来干嘛?不要告诉我你也要上庭哦。”
“范范,这是你第一次来旁听吧?”始源不回答他,反而抛了个问题。
点点头,基范不知道这跟他旷工有什么关系。
始源拉起他的手,朝他眨眨眼睛:“那你肯定会有很多疑问啦,作为你最贴心的亲亲男友,我当然有义务来为你解答啊。”
基范满头黑线,甩开始源的手快步跟上已经走远的希澈。
始源看着他微怒的可爱表情,笑容情不自禁逐渐扩大,也小跑着追了上去。
等到两人在旁听席坐下,已经开庭了。
“编号HK056248,现在开庭。”
基范环视法庭一圈后,惊讶道:“今天控方律师是钟云哥?法官是李Uncle?”
“对啊,你也知道律政署来来去去就那些人嘛,可是有本事跟希澈哥同台的,就少之又少了。正洙哥那老狐狸一般都是能躲就躲,所以几乎每次这种苦差都落到钟云哥肩上。说到李Uncle,我也是现在才知道这件案子归他,难怪出门前我问东海要不要来他拒绝得那么干脆。”始源笑着对他解释。
而他们口中的李Uncle,原名为李默,正是晟民和东海的爸爸。
在香港律师圈,金、李、朴三家可谓是律政世家,三家的子女都是个中翘楚。朴家和李家自不必说,单看金家就已经很了不得。
虽然金岳华和舒柔晴只是香港大学的教授,并非律师或者法官,但他们却是律政界的权威人士。最新出台的香港法,他们两位也有参与编撰。
他们的三个儿子,希澈和基范都对律师充满兴趣,只有强仁从小立志当警察,说要奋斗在犯罪第一线。用他的原话就是:“我捉犯人,然后交给大哥和小弟判罪,简直就是大杀四方嘛!”
金家其他人也没说什么,只要他喜欢就好。
金岳华还有个亲弟弟,叫做金岳奇,也是法官。他家的三个儿子同样都是律师。
老大金在中,容貌跟希澈有一拼,连脾气也出奇的相似,他们二人被称为金家两大女王。
老二金俊秀,跟他哥都在“东方”律师事务所上班,人称小桃子。
老小金厉旭,因为不想进入“东方”被两个哥哥折磨,所以才去了品言。
就在基范和始源说话之际,钟云站起来开始盘问证人。
“证人车孝闲,请问你的职业是什么?”
“西九龙区警署警员。”
“这次的案子是你侦办的吧?你可不可以跟大家简单说一下案发经过?”钟云看着他,双眼如炬,非常有气势。
车孝闲点头道:“可以。当时我们接到电话说有强丶奸案,我和我的同事在第一时间赶到了案发现场,当时是凌晨4点半左右。我们在被害人的卧室找到了她,她瘫坐在床上哭得很厉害。
我的同事对整间房子进行了搜查,而我则从被害人那里了解到案件情况。根据被害人所说,她晚上很早就睡下了,半夜12点过听到客厅有响动,她以为是她男朋友来了,所以起身出去看看。但是,她竟然发现有个陌生男人正在将一些值钱东西装进携带的包里,她马上就明白遇到小偷了。
对方见惊动了主人,便顺手拿起桌上的玻璃烟灰缸击打在她额头,将她打晕过去。
被害人再次醒来已经是凌晨4点15分,她在自己的床上,然后发觉□有异样,应该是被人奸丶污了。之后我们带去的医生给她做了检查,证实的确如此。
接着我们根据被害人做的拼图,于两天后将犯人捉拿归案。”
钟云继续盘问:“那么,犯人有没有认罪?
“犯人已经承认偷窃罪,但是却不肯承认强丶奸,一直声称他是被冤枉的。”
“你所说的犯人,此时有没有在法庭内?如果在,请你指出来。”
车孝闲望向被告席,抬手直指他:“就是被告凌杰。”
原地辗转两步,钟云再次提问:“根据警方资料,你们很肯定是被告强丶奸了受害人,即我的当事人,为什么?”
“第一,被告没有时间证人,他无法交代从受害人家里偷取东西出来之后去了哪里,据他所说是在家睡觉,可是没有人能证明。其次,因为大厦的闭路电视显示被告并没有进入,只可能是他利用别的方法潜入到受害人家,被告自己也承认,他是通过排水管道爬上去的。而当晚,再也没有其他任何人进入过大厦。”车孝闲将他所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钟云转过身面对法官,道:“法官阁下,我没有其他问题。”
李默轻轻点头,将要点记录在案,然后抬起头来对希澈说:“辩方律师,该你盘问了。”
希澈拿起笔,面对证人车孝闲,开始提问:“车警员,你们在原告人家里进行了仔细的搜查,但是却没有发现除了原告之外的足迹和衣服纤维对不对?根据你的判断,这是为什么?”
“很明显是被告在犯案之后小心的将这些都擦去了。”
“我再问你,你们根据原告的拼图找到我的当事人时,他在哪儿?在做什么?警方拘捕他的时候他有没有反抗或是意图逃跑?”慢慢地,希澈的眼神变的犀利,跟平时抽风或者调笑的他完全不一样。
连基范也被他现在的样子吸引了。那个天天压榨他、爱乱发脾气、又喜欢让人哄的火星大哥,跟眼前这散发着巨大气场的大律师,真的是同一个人么?
如果,如果今天站在那里辩护的人是自己,又会是什么样子?
车孝闲回答道:“我们在当事人做工的工地抓到他的,他应该是明白自己逃不掉,所以才乖乖被我们带回了警局。”
希澈转动着手里的笔,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每次盘问时都会转个不停。当他停下的时候,就说明他已经找到突破将要给对方致命一击。
“那也就是说,原告在我当事人偷窃时看到过他的样貌,而你们则凭借着她的拼图很容易就找到了我的当事人,是不是?”
这本来是很正常的推理,但车孝闲却显得有些无措,他对希澈的大名也是如雷贯耳,生怕自己说错什么正中他下怀。“对,没错。”
依然紧盯着车孝闲,希澈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个腐笑,让人莫名感到寒冷。“既然这样,那么我的当事人明知自己已经被对方看见样子,很容易就会被警方抓到,如果他真的有强丶奸原告,为什么不杀了她?!我们都知道,强丶奸是刑事罪,最高可判终生监禁,试问有谁会那么傻犯下如此重罪而且还是在对方看见自己的情况下,不给对方警告或者是让对方无法控告自己就逃之夭夭的?我相信,没有谁会这样做!”
车孝闲额头开始冒汗,作为警察他没有想到这么多辩证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