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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打斗声,冥梵仙恍若未闻。
却没想到,那人当真闯了进来。
“不是说过,要一直在蛮荒等我,现在赖账可是晚了。”女子盈盈笑道。
冥梵仙呼吸一滞,指下几根琴弦被手力震断:“你……”
“不知水银间养不养闲人?”
霓漫玥吃着蛮荒特有的风味,道:“我的事已料理妥当,在蛮荒也可以安心了。爹娘在东海那边;蓬莱交给二弟;三弟在长留修仙,有尊上在,不会出什么事。”
“尊上?是那个打败了我那四个部下的人?”
冥梵仙指的是上次两人来蛮荒找到霓漫天之前,与水银间大战那件事,由此才将正在闭关的冥梵仙给引了出来,见到了霓漫玥。
“嗯。”霓漫玥点头。
冥梵仙垂眸。
那个人,可是比他疯狂多了。
霓漫天手刀砍在白子画颈后,白子画昏了过去。随即点了白子画几个穴,又塞了几粒药,最多也就是减慢血液循环,将毒暂时控制住。
周围景物一阵颤动,翠绿的树林,湛蓝的天宇,仿佛脱落的漆画一点点褪色。
有人从外部毁掉了幻境。
只剩那方湖。
一个人突兀地出现,面上一侧有红色的绝情池水疤痕,瞥到那身旧布衣袍,霓漫天皱眉:“竹染?”
……三生池水的伤痕原来是可以消除的。
至少贪婪池水可以。
“还以为你们会比我更早破除幻境,没想到反倒是我救你们。”竹染将手中的玉佩递给霓漫天。
“你在幻境里遇到了什么?”
居然摒除了贪念。
竹染抿紧薄唇,目光复杂。
霓漫天没有追问,他现在更关心另一件事:“你能否验出我师父的毒?”
幻境,蓝雨澜风,中毒……
只是巧合。
霓漫天残留着几分侥幸心理。
“尊上中毒了?”
竹染将手搭在白子画腕上,面色一变。
霓漫天最后一根弦也绷断了。
“不必验了,卜元鼎的毒,无药可解。”
声音从湖中传来,水花四溅,妖冶的女子跃出水面,身形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女子白皙的皮肤上布满细碎的鱼鳞,身体下半部却是一条不折不扣的鱼尾。
霓漫天已经没有了欣赏美人鱼的雅致。
竹染向霓漫天传音道:“等下趁机带尊上离开。”
“你这是准备赴死?”霓漫天没用密语传音,直接开口道。
“索性我也生无可恋……”
“不想见琉夏一面?”霓漫天将白子画推给身形僵住的竹染,向蓝雨澜风走去。
“你想收集神器?”
“识相的就主动把神器交给我,或许可以留你一命……”蓝雨澜风妖娆地抚了下长发。
“然后放妖神出世?”霓漫天打断别人的话上瘾了。
“这是自然。”
“再然后,就可以放斗阑干出蛮荒了是么?”霓漫天蹲下身,面无表情地俯视着蓝雨澜风。
蓝雨澜风心神俱惊,盯着面前男子的眼不觉晃神:“你怎么知道……”
蓝雨澜风习得摄魂术精髓,精神力比常人强大得多,关键时刻竟回过神,咬牙道:“你居然用幻术!”
自带技能,不在小爷控制范围内。
“我的话对是不对?”
“那又怎样?”蓝雨澜风指甲掐入掌心,声音发颤。
“我可以帮你,”霓漫天指向竹染,抛出重磅炸弹,“竹染,半月前还在蛮荒,现在就在你面前。”
蓝雨澜风整个人都沉入湖中,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半响,再次浮出水面:“我凭什么信你?”
确实,他没有筹码。
霓漫天沉默片刻,道:“凭我,可以与手上的神器同归于尽。”
蓝雨澜风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不如做个交易,各取所需。你放我们离开,”霓漫天从墟鼎中取出骨哨,“带竹染去见你们魔尊,把这块小指骨给他,让他留竹染一命。”
竹染诧异地望向霓漫天,霓漫天刚好偏头:“能不能见到琉夏,靠你自己了。”
“三个月之内,我会将斗阑干从蛮荒带出来,绝不食言。”霓漫天将目光转向蓝雨澜风。
“……姑且信你一次。”蓝雨澜风咬唇。
霓漫天转身,手心全是汗。
万幸,忽悠住了
如果等她祭出卜元鼎,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霓漫天扶着白子画,日夜不停地赶路。
中途白子画每次吐血,都惊得霓漫天心底发寒。
想到小说里女主的血能压制毒性,霓漫天心一横,来了次割腕。结果白子画吐血吐得更彪悍,眉心的掌门印记竟扭曲成了冥梵仙的堕仙印记。
女主流血是良药。
他的,是□□。
霓漫天嘲讽地笑了笑。
到了长留山脚下,霓漫天怯步了。
若是得知真相,派内必将大乱。
霓漫天手上光芒一阵闪烁,一指点在昏迷的白子画眉心,光芒褪去后,便成了“白子画”扶着昏迷的“霓漫天”。
一个简单的改变外形的法术,瞒过了众弟子的耳目。
一路上没有遇到摩严和笙箫默,到了绝情殿,霓漫天撤了法术。
接下来的几天,朔风去过绝情殿两次,先是听说尊上在闭关,后又看到霓漫天从上古卷轴到派系药谱,翻遍了医书,疯了一样地炼药,自然察觉到了古怪。
朔风静静地倚着门框,看着霓漫天一反平时的不着调,也没有开口询问,转身回了趟销魂殿,将笙箫默的医药藏书抱到了绝情殿。
霓漫天背靠着树干,手臂遮住双眼,心底升起一股从来没有过的颓丧。
白子画那副无关紧要的从容模样,让霓漫天没由来地烦躁。
上方罩下一片阴影,霓漫天抬头:“墨冰仙……”
“发生什么事了?”
墨冰仙盯着霓漫天浓重的黑眼圈,不禁皱眉,伸出的手却被男子偏头避开。
“原以为墨某此生,不会有机会上得绝情殿。”墨冰仙收手,戏谑道。
霓漫天没在意墨冰仙的话,注意力放在了墨冰仙的脸上。
的确,很像。
“毕竟只要尊上在,绝情殿……”
墨冰仙的话传来,霓漫天捏紧手上的长叶:“什么意思?”
“我来绝情殿可是次次都被拦住,”墨冰仙话锋一转,“可想随我回蜀山?”
“你要走?”
“长留太小了,外面的天地才称得上精彩。”
霓漫天摘下玉佩,抹去白子画的神识,放在墨冰仙手中,给了墨冰仙有史以来第一个非挑衅的纯粹笑容:“再会。”
墨冰仙目光怪异:“这是我的玉佩?”
……变化怎么这么大。
墨冰仙明白了霓漫天的意思,状似不在意地道:“真是无情……对了,我可是一直等你调戏回来。”
“……慢走不送。”
墨冰仙莞尔,转身御风离去。
霓漫天望着那道背影,一枚细长的叶片从手中飘下。
即使再像,也不是。
霓漫天偏头,迎着那道凛冽的目光,走了过去。
白子画披着外衣,看不出喜怒。
“这几年,墨冰仙来过绝情殿……师父拦住了?”霓漫天尽可能自然地问道。
白子画没有听到一般:“过两日,为师会离开长留,顺其自然,坐化九重天。你且搬往销魂殿,我会与你师叔交代清楚。”
这是没有求生欲了。
霓漫天心头窜起一股无名火,一字字吐着冰渣:“不必了,我答应了墨冰仙随他周游六界。你去你的九重天,我去我的蜀山。”
白子画忽然将霓漫天抵在墙上,扼住霓漫天的脖子,眸子里的暴戾与血腥翻涌咆哮,手上渐渐收紧。
想要这个人……一起覆灭。
生不同衾死同穴。
霓漫天没有挣扎,直到那人松手,霓漫天扶住墙壁缓了一会儿,没有看白子画一眼。面色如常地回到房间,从墟鼎中取出龙骨长笛。
白子画闭上门,咽下涌上喉间的血,不由低低地笑了。
这毒果然霸道。
蓝雨澜风的幻境,卜元鼎的毒,可避,却没避。
那个人……知道很多。
这是一场赌。
他压他的命,那个人压上的是自己的感情。
从他为他找解药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被他带进去了。
抽身不得。
解了毒后,那个人,也就是他的了。
倘若就此丧命,他也没有输。
因为那个人,大概永远都不会忘记他。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挤得好艰难┬_┬。。果然无良作者不适合文艺范【晚了一天什么的→别打脸55( #)▔^▔)/
☆、此去定复还
霓漫天把玩着手中的棋子,平白一副深思状,实际早已神游海外。
“……这件事,你怎么看?”站在窗前的东方彧卿收起折扇,转身道。
霓漫天只听进去几句:“你家那位,当真要收集神器?”
“没错。”东方彧卿皱眉,“无论怎么问,骨头都不肯说明原因。”
女主要做什么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要给那个人解毒。
“好。”霓漫天捏紧手中的棋子,“我助你们一臂之力。”
霓漫天推开门,望着盘膝而坐的素白身影。
白子画身体越发虚弱,那份淡然却始终未变。
“师父。”那人恍若未闻,霓漫天勾唇,“白子画。”
这两天,霓漫天虽然人瘦了,所幸胆肥了不少,勉强互补。
白子画睁眸,看霓漫天沉静的模样,大概猜到已找到了解毒之法。
虽然是霓漫天俯视着白子画,在白子画的注视下,霓漫天反而觉得自己才是被俯视的那个。
某只不由扯扯嘴角。
秒怂。
……小爷也没说什么,您老别这表情啊,怪吓人的。
霓漫天搬个凳子坐在床榻边,清清嗓子:“徒儿找到解药了。”
这种已经被老师宣布“此题无解”后又被小爷扯出解法的感觉不能再爽。
霓漫天的话说得掷地有声,然后一脸求夸奖的模样让白子画轻笑出声。
喂小子,你有救了!
最让人火大的就是白子画这幅不管己事的模样,霓漫天忍住一拍桌子三声吼的冲动。
“这是最次的方法,也是唯一的方法。”良久,霓漫天细微的声音飘来。
虽然一开始就知道,不在于找不找。
毕竟无论怎样努力……都别无他法。
霓漫天收起强作的兴奋,面无表情。
白子画眸光一沉。
或许,他不该有这一搏。
已经没空磨叽,霓漫天直入主题。
“师父,距离上次妖神出世多久了?”
取得女娲石并不需要放出妖神。
但是……
霓漫天垂眸。
如果女主的目标不是女娲石,那就是妖神之力了。
“你想做什么?”白子画目光没有丝毫波动。
这份冷静让霓漫天一惊,尽管事先准备得充分,也不敢与白子画对视:“既然妖神出世是必然,与其提心吊胆日日提防,不若将变化转为计划。”
白子画不语。
或者说,此刻已经动不了了。
霓漫天关闭白子画的墟鼎,临走之前掐了一把白子画的脸。
……小爷向来喜欢趁人之危,不服来啊!
霓漫天顶着几乎没顶的威压,扑了上去,在男主下巴上重重咬了一口。
他日小爷归来还不知是生是死,做件一直想做不敢做的事……
特么值了!
几人的动作很快,再次在东海会合时,便只剩杀阡陌手中的谪仙伞和卜元鼎。而不归砚,已在太白一战中被仙界夺回,本在白子画墟鼎,如今在霓漫天手中。
霓漫天顺带把朔风拐来了。
小爷可不想朔风毫无预兆地消失,然后被笙箫默追杀一辈子。
……虽然可以从女娲石中重新分离出来。
女娲石碎片多得多,少个一两片也无碍,东方彧卿此前曾说,异朽阁自有方法补上朔风那一角的残缺。
几年不见的女主,当年的小丫头如今也出落得水灵,目光坚毅,窥不出半分邪念。
不像是有贪欲……
到底为什么要收集神器……
虽感到奇怪,倒也逐渐安心,当下笑道:“千骨。”
花千骨看着霓漫天那双眼睛,觉得有些眼熟,一时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听到这声呼唤,歪着脑袋:“你……”
“当年你初上茅山时,我们见过。”
花千骨顿时睁大眼眸:“……天哥哥!”
“咳咳,还是直接叫名字吧。”霓漫天不自在地轻咳,“霓漫天。”
花千骨点头,又疑惑地眨眼,原来天哥哥不姓曼啊……
“这是朔风,”霓漫天向两边介绍道,“花千骨,东方彧卿。”
花千骨咧开大大的笑脸,东方彧卿则在朔风的脸上停了几秒。
朔风木着脸,被霓漫天强行拉来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