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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中的是唐门特制的毒沙,就算现在有解药也要配合针灸耽搁不得!”一直沉默着窝在陆小凤怀里的女人突然冷声道,猫儿般的明亮的双眼经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又狠狠地抹干净,倔强的别过头不去看陆小凤尴尬沉重的神情。
“沙曼!”陆小凤无奈的喝止道,又转而向司空摘星和花满楼解释道:“西门已经帮我处理过了,他的医术你们还有何不放心?”
西门吹雪闻言,抬了抬眼皮,冷笑一声并不理会陆小凤,攥着剑的手暗自又紧了三分,苍白的骨节露出淡淡的青筋。
“不知沙曼姑娘如何得知陆小凤中的是唐门的毒沙?”司空摘星突然问道,眼底闪烁带着些不可捉摸的意味,嘴角勾起一个浅而淡的弧度。
沙曼冷眼瞧着他,眼底喷薄而出愤怒憎恶的光芒,讥笑道:“我自然知道,因为这一切都是宫九的阴谋!再也没有谁会比我更了解他!他不是人,他是条毒蛇,是只狐狸,是个魔鬼。他本来是让我来监视你们,但是……”
沙曼咬牙看向陆小凤,陆小凤怜惜的抱住她。友情是累积的,爱情却是突然的,友情必定要经得起时间的考验,爱情却往往在一瞬间发生。也许只是当初在丛林里的惊鸿一瞥,抑或是地道内的重逢,那双疲倦又闪闪发亮的眼睛就那样刻在了他的心上,让他发烫,发热,目光不可抑制的追逐。
司空摘星冷笑道:“但是你爱上了陆小凤?”
沙曼缓缓道:“他救了我的命,否则那把毒沙原该撒在我身上。因为我背叛了宫九,不想再受他的控制。”
司空摘星道:“那他是如何控制你?”
沙曼张了张嘴,却回答不出。宫九对她很好,将她从火坑里救出来,供她吃穿,甚至还教她武功,自己原也是感激他的。可谁叫他有那样不可见人的爱好?自己就该活活忍受他的疯癫一辈子?她凭什么不能为自己而活,过幸福的日子呢?
“怎麽不回答,沙曼姑娘?”司空摘星嘲讽道:“不会是回答不出吧?”
“好了,猴精!”陆小凤低着头,谁也瞧不清他的表情,“我愿意相信沙曼。”
花满楼按住司空摘星的肩,朝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计较。他们虽然都很相信陆小凤,可陆小凤一旦遇到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他的聪明才智都会打个折扣。不管沙曼到底是不是可疑,起码她现在在他们的眼皮底下。
西门吹雪冷冷道:“有空闲吵架不若想一想怎样出去。”来时的洞口已经被巨石封住,他运足了内力,剑砍在坚硬的石壁上,除了丁点的火星竟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他的目光落在了沙曼身上。
沙曼苦笑:“他若是带我来过这里,我又怎会如此狼狈的跟着你们乱跑,还险些被巨石砸死?”
司空摘星笑道:“这宫九道真不如陆小凤怜香惜玉呢。”
沙曼一脸悲愤,双目喷火,手握上剑,却又在陆小凤的注视下缓缓的松开。陆小凤有多重是朋友江湖上人尽皆知,沙曼也不敢轻易去碰触逆鳞。更何况如果一个女人真的爱一个男人又怎舍得他为难?
陆小凤欣慰的抚摸着沙曼的头,就像安慰一个受委屈的孩子。
司空摘星撇撇嘴,看向花满楼一脸哀怨,“我只不过是在说真话而已。”
花满楼一怔,竟是不知如何反应。恍惚中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曾经王怜花向他撒娇的时候也曾说过这样的话,露出过这样的表情。只要一想到那个孩子,心中一颤,思念竟是再也关不住。原来他比想象中的要更在乎王怜花,终于意识到的花满楼却忍不住露出淡淡的笑容。
司空摘星眨眨眼,问道:“花满楼你在想什么?笑的可真猥琐~”
花满楼脸一红,陆小凤忍不住笑出来:“我这辈子再也想不到花满楼能和这两个字搭上一点点的边。”
司空摘星道:“你想不到的事情多得很,比如眼前,你就想不到怎样出去。我和花满楼已经在这里转了无数圈,也没有找出一个机关。我们再出不去,就真的要饿死在这里,和这些珍贵的书画一起。”
陆小凤打量着书柜,咂舌:“我突然觉得外面的人死的也不是那麽冤枉,哪怕从这里取走一两本,这辈子也受用了,更何况这里书册成千上万。如果早投胎百年,定要领教一下夜帝的风采。”
司空摘星指着石桌上一箱子的羊皮画卷嘻嘻笑道:“如今也不晚。”
陆小凤一愣,就连西门吹雪也凑过来,画卷方一展开,又是一阵静默。良久,陆小凤突然指着一处极不起眼的小角落,问道:“这是什么?”
众人凝神看过去,果见卷尾印有两个极轻极浅的痕迹。花满楼惊疑出声,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从怀里掏出那两枚拇指大的铜狮印,细细对比,果然分毫不差。许是时间实在太久了,昔日的朱砂已经渐渐脱落。
“这是两个字?”沙曼疑狐的问道,若真的是字的话未免太过繁复,当真有这样的字?
陆小凤道:“也许是字,也许只是一对图腾,但这些都不重要。”
西门吹雪点点头,“我们只要知道这对图腾是否有特殊的含义。”
司空摘星眼睛一亮:“也许我们就可以出去啦!”
陆小凤也跟着笑起来:“大家四处找一找,如果当真有特殊意义一定会出现在设置机关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都没发现公子的身影吗…………
第二十九章 (捉虫)
司空摘星笑道:“陆小凤果然是陆小凤;我倒真的开始有些喜欢你了。”
陆小凤得意道:“那是,我一直人见人爱。”
西门吹雪嗤笑一声:“女人。”
众人哈哈笑起来;陆小凤尴尬的摸摸鼻子,可怜兮兮的瞧着沙曼,后者狠狠地给了他一个白眼。
真的找起来,才发现这两个神秘的字;无处不在,无处不有。大到石桌书柜,小到毛笔镇纸,都在不起眼的地方镌刻了一模一样的图案;仿佛是某种标识一般。
“这里的似乎不太一样?”花满楼突然摸到琉璃灯下一处隐秘的地方说道:“这里刻得要比其他地方都深了许多。”
陆小凤顺着他指的地方摸过去;果然凹凸不平;和其他地方简单的拓印天差地别;陆小凤眼睛一亮:“花满楼,把那两枚铜印给我。”
花满楼立时明白过来,递给他。陆小凤将铜印摸索着插进镂空处,果然听到“咔——”的一声响,石壁竟缓缓地从中间裂开一道缝隙。对面百米外雾气蒙蒙隐约有灯火的光亮,中间是深不见底的绝崖峭壁,崖底似有流水声,有风呼呼的吹上来,凄厉冷冽,却带着些许腥臭令人作呕。
西门吹雪厌恶的皱了皱眉道:“这崖底恐怕大有玄机。”
陆小凤却望着对面叹道:“我如今只想着怎样飞过去,恨不得天生多长上一对翅膀才好”虽然他们的轻功都很好,但是在百米的高空上丝毫没有落脚点就这样飞过去,最多了只有三成的把握。更何况还多了一个沙曼,他瞧向怀里秀美的脸蛋,上面已是惨白一片,他甚至可以肯定,如果没有自己的搀扶沙曼大概已经软倒在地上,毕竟她只是个女人。
司空摘星笑起来:“虽然我没有翅膀,但是我有它。”说着从腰间抽出一根带着铜勾的银亮
的绳索来,运足力狠狠的朝对面掷过去,“叮——”的一声,绳索一紧稳稳的固定住。
众人具是一喜,将令一端也固定好。司空摘星当先施展身形,几个起落,小心翼翼的落在对面,欢天喜地的朝着他们招手。
陆小凤道:“你们先走,我带着沙曼殿后。”
花满楼和西门吹雪了然的点点头,紧跟着落到了对面。
沙曼挣扎着要从陆小凤的怀里出来,却反被搂得更紧,羞恼道:“放手,我自己能过去。”
陆小凤蹲□子,一手按在她的脚踝上,果然听见一声呼痛,当下忧心忡忡的看过去道:“还是这般逞强,你要是有个好歹我岂不是要伤心死。”
沙曼直勾勾的瞧着他幽怨道:“你自伤心与我何干?没了一个沙曼,你自还有薛姑娘,王姑娘,李姑娘。倘若那时你还记得我,我才真是死也甘心。”
陆小凤竟突然想到了薛冰,心中一痛,稳稳地将沙曼抱起来,勉强笑道:“我就是个混蛋,但也盼着你们都好才好。”
沙曼一怔,她自是知道陆小凤说的是十成十诚心,眼圈微红,埋首在陆小凤的胸膛无语凝咽。
两人的重量自是不比一人轻松,即使陆小凤的武功再高明也不得不小心翼翼,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警惕。
待到了绳索的正中央,忽听破空传来细微的声响,陆小凤避让不得,手上还抱着沙曼,只得侧身任由那暗器插入了肩头只避开要害。脚下急略飞奔向对面。
身后传来一阵银铃般清脆悦耳嘻笑声,宛若初啼的黄莺,还甚是熟悉。不等陆小凤思量,脚下竟是一空,绳索竟从对面断开,他只来得及死死拉住一截,脚勾住沙曼,狠狠撞在石崖上,半吊在空中。
“猴精,花满楼,西门?”陆小凤心下一凛,果然没有得到回应,想来已是遭到变故,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放倒了三个高手,着实让人脊背发凉。
“沙曼,快抱住我的腿。”陆小凤急道,沙曼低低应了一声,死死地缠上来,她当然还不想死,也舍不得死。
只听一人笑道:“乖侄孙我劝你还是省些力气,他们三个都睡着了再不愿意搭理你的。瞧,还是你姑奶奶好特特出来迎你。”
陆小凤心下一惊,仰头瞧着崖边坐着的少女口中仍笑道:“雪儿小表姐自然是个热心肠,些许日子不见想来更是漂亮了。你既是迎我怎还不让我上去?”
上官雪儿晃荡着两只腿,咯咯笑道:“你的嘴真甜,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只可惜你从不正眼瞧我,让我好不伤心。”
陆小凤苦笑道:“那我真是罪过,罪过。”
上官雪儿道:“公子说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要我救你上来也不难,只要你把下面那个女人扔丢下去喂鳄鱼,我不但救你还能带你去见花满楼,司空摘星还有西门吹雪。”
沙曼将牙咬的咯吱作响,却不敢惹恼了上官雪儿,面露悲戚,一双泪蒙蒙的猫眼儿倔强的瞧向陆小凤,欲语还休,手上将松未松。
陆小凤只瞧了一眼,就呆在那里他的思想已被对沙曼的爱情注满,痴痴的望着沙曼,厉声斥道:“死也不要松开!”又对上官雪儿道:“你口中的公子既想要见我,你就须得救了我们两人,否则我们情愿死在一处,你又如何?”
上官雪儿叹道:“你一心求死我又能怎样呢?公子慈悲,终是要遂了你们的心思,成全了你们这对野鸳鸯倒也不枉我们的情义。”说罢竟真的要起身离去,手里还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陆小凤再想不到上官雪儿如此干脆,丝毫不讲条件,她终究不是记忆里曾经单纯可爱又狡猾的小姑娘了。
“等等,等等!”陆小凤忙叫道:“算我求你,我求你救沙曼!”
上官雪儿停住脚步,幽幽道:“你果然真的很喜欢她,那我姐姐又算什么?却不知她是否也
这样喜欢你?沙曼,公子说,你若诚心悔过自会放你一条生路。”
陆小凤面上一喜,忙道:“她自是愿意悔过的,当初不过是被我骗啦。沙曼!”
沙曼却始终低着头不去看他,冷笑道:“他岂会真的放过我?”
上官雪儿叹道:“你自然知道他是怎样一个可怕的人。”
陆小凤心中一痛,暗道:原是我连累了她,只愿下辈子还能和她在一起偿还这份情。
陆小凤正盯着沙曼看。沙曼也突然抬头看着陆小凤,但目光中竟然没有一点忧伤的神色,反而是一片宁静与安详,就像被围绕的港湾中的海水那样平静。这是陆小凤想不到的。沙曼为什么会表现得这么安详?她难道不知道她和陆小凤正面临死亡的大关吗?
沙曼突然动了,像一条灵蛇般缠住陆小凤的身子向上爬,然后在面对面时给了他一个深吻,贴在陆小凤耳上说出了那三个字——对不起。
陆小凤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瞧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就那样踩在他的身上顺着绳索爬上了崖,露出楚楚可怜的神色,眼睛却亮的吓人,她望着他依旧深情,陆小凤却觉得冷入骨髓,还有什么比被爱人背叛抛弃更可悲的事情呢?
上官雪儿对陆小凤道:“你瞧,我并没有骗你,她果然是个坏女人。不过你放心九公子一定会放过她的,他最守信用。”
陆小凤怔怔然,不语。他有什麽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