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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几段稍微改成了原话,觉得省略掉有点可惜。3月9日
早朝的时候,神堪鬼斋已从燕然山及时回朝,只不过北辰元凰觉出他身体有恙,便在他拜见过自己之后问道:“国师,龙脉布置进行得可顺利?”
神堪鬼斋微微躬身道:“《一莲托生品》果然奥妙,龙脉已布置妥善,昨日吾命众人加速挖掘之后开眼看到龙源所在,便催动河洛术法,燕然山地动山摇,河水决堤,沿渠道流下,龙源地龙气形成,现已在新的龙脉地盘旋。灭龙生龙之法生效,只是吾未料到有如此震动,因此受了些伤,故而禀报来迟。”
北辰元凰得到这个消息,感到非常满意:“国师为皇朝重续龙脉,保我北嵎基业,功不可没,特赐宅第一座,以表朕意。另外龙脉既已延续,还请并肩王安排人手,严密固守龙脉,不得有误。”
北辰胤微微颔首领命之后,将六丑废人的留信交给了北辰元凰。北辰元凰翻出里面的东西,是一页书信以及一页类似书卷的残章。他微微转了转念头,看了信的内容,上面提及皇城得到了《一莲托生品》,须提防怀璧之罪,此为近忧;另外伪王出现乃是远虑,自己不过念玉阶飞故交,请元皇勿多心。
北辰元凰收起信,感叹六丑废人真是深谋远虑,但又有所疑惑:“幸好在此书被夺之前抄录一份,如今补上此页残章便是完整。六丑废人信中所说的伪王应是邓王爷,但此人真将不利于皇朝吗?”说着,又将残章递与北辰胤与神堪鬼斋。
神堪鬼斋看过残章,将自己的看法告知元皇:“婆罗寺七具金银尸身,唯有不望尘寰不在现场,此人就算非是邓王爷,也与其关系密切。”
北辰元凰觉得有理,又问:“并肩王曾与此人交过手,王爷以为实力如何?”
北辰胤给出一个客观的评价:“深不可测。”
“那在一莲托生品中,可有关于邓王爷的其他记载?”
神堪鬼斋依旧用他老犹健的声音缓缓道来:“记载并不多,加上此页残章,每一篇皆是骇人听闻。不过,一莲托生品中有一句话,也许是对付此人的方法。”
“是什么话?”
“人邪剑邪破金银。”
“嗯……人邪……剑邪……”北辰元凰若有所思,想从记忆中找出些线索,神堪鬼斋又言:“另外此页残章更有记载邓王爷此人出自西北之境,也可从这方面调查。”
北辰胤听罢,便毛遂自荐道:“西北之境有本王故人,本王可以一行。”
若是像神之社那样一两日来回的路程也就罢了,中原地大,西北十酋又离都城太远,北辰元凰并不同意北辰胤的提议:“并肩王乃朕之肱骨,不可轻离皇朝。皇朝与中原尚有和平条约,也不能以大军搜查,朕认为,属
于江湖人的事情,就用江湖人的方法处理。”
“嗯,吾明白了。”
“人邪与剑邪的来历就有劳国师了,也请腾虚大师协助国师。”
“是。”
“若是六丑废人所言不差,近期内皇朝又要多事了。”北辰元凰给众臣留下这句意犹未尽的话之后就退了朝。他并不害怕多事,但也不喜欢。他知道自己的王朝正处于一个经过血雨腥风后百废待兴的时期,朝廷人才缺失,经不起太多折腾,稍不注意就会满目疮痍。但没有人会等自己的敌人准备好了再来叫阵,在被动的局面中,如何反客为主才能立于不败之地?羽翼尚未丰满,最好的办法,还是应该找一个同盟。但这个同盟,应该是素还真和他的中原势力,还是邓九五邓王爷?
看错最后的赢家,将会满盘皆输。北辰元凰决定先作壁上观,论实力,邓九五以寡敌众似乎更胜一筹,最近中原武林饱受其害,万一支撑不住,下一个轮到的就是北域。但六丑废人是中原一派,况且又是太傅举荐,素还真身后又有众多帮手,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北辰元凰回过神,见北辰胤仍在一旁,便提议道:“并肩王,还记得朕上次说的话吗?今日不妨再陪朕出外走走。”
出外走走?北辰胤马上明白了北辰元凰的意思,点头允诺:“是。”
北辰胤的装束本就比从前朴素许多,不换也罢,待北辰元凰换了便服,父子二人就一同出了皇宫,渐渐还走出了皇城,就变为北辰胤在前面引路。
看北辰胤成竹在胸的样子,北辰元凰知道他已经把事办妥了。就如自己预料的那样,北辰胤非但如表面那般高傲冷淡,而且心细如发。前日燕然山一行,想必他也注意到了中途瞥见的那个人长得和自己很像,不过因有侍卫随行,两人都没有露出痕迹罢了。
走了不知多久,两人又进入了一片闹市,北辰胤拐进一条小弄,并开口道:“此人名叫郢书,就住在附近,目前独自生活。”
“哦?”北辰元凰秀目流转,似乎感到十分合适。他们在一户破旧的小屋前停下脚步,北辰胤上前敲了敲看起来不怎么牢固的木门,等待有人应门。
等了片刻,屋里还是没有动静,北辰胤微微侧过脸,说:“或许在外卖画,凰儿随吾来吧。”因为在宫外,他不必称对方为“皇上”,因此“凰儿”的脱口而出显得很自然,甚而近乎理所当然。
北辰元凰跟在后面来到街市,寻了许久,果见那少年人在街边设摊贩卖字画,就将披风上的帽子盖到头上,几乎遮没自己的脸,才缓缓过去,淡淡问:“这画是你画的?”
郢书见有人询问,忙小心翼翼地答道:“是,
是小生所画。”说着,他偷偷注意起北辰元凰,想从他的脸色辨别出他对这些画的看法,只是他的脸被挡住,并不能完全看清楚,只能看到他的嘴角微微轻扬。
而北辰元凰透过帽子的缝隙则看到那人正注意着自己,不由狡笑。他阴沉地问道:“你在看什么?”把郢书吓了一跳,连忙赔罪:“客官息怒,小生无意冒犯!”而在他的求饶声中,北辰元凰那黑曜石般鬼魅的双眼也带着一丝邪气露了出来,玩味地看着他。
看到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容颜,郢书更是惊异得无法动弹,北辰元凰却收起表情,朝他微微一笑,伸出右手去:“莫怕,你的画甚好,吾全包了。”说罢,又对北辰胤道:“爹亲,你跟他说吧,我在那边等你。”
北辰元凰说着,就朝旁边一个巷口走了过去。北辰胤放眼见他站在那里,只是一身并不光鲜的灰暗打扮,身段间却依旧散发着王者之气,挺拔巍然、气定神闲。
过了一会儿,北辰胤便领着郢书来到了北辰元凰的跟前。郢书不敢抬头,站定之后就“扑通”一下朝北辰元凰屈膝跪了下去:“草民叩见皇上……”
北辰元凰见状,忙微微弯腰,伸出右手道:“此处非在宫中,不必多礼,起来吧。”
“谢皇上。”
“叫我公子便可。想必并肩王已同你讲得很清楚。”
“是。”
“你意下如何?”
“草民愿听公子和王爷差遣。”
“很好,以后你就听从并肩王的指示,在必要的时候,你会有大用。”
“是。”
北辰元凰看着那微微低着头的人,满意似的点了点头,又向北辰胤道:“爹亲,时候不早,我们回吧。”
“嗯。”北辰胤一如平常,淡淡地应了一声,一手扶了扶佩剑,泰然转过身去。他感觉到身后跟着的二人,又道:“郢书,在回城这段路上,你就先好好观察公子走路的姿势吧。”
“是……”郢书恭恭敬敬地回答着,微微抬头看了看前面大步流星的北辰元凰——这个与自己有着同样一张脸的人,却连背影都那么潇洒,自己真的能学得像么?
三人回到皇城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北辰胤先将郢书带回王府,而北辰元凰则独自回宫去了。
一有《一莲托生品》,而又有龙气重生,皇城确实犹六丑废人所说——怀璧有罪,因此北辰胤不敢疏忽,安顿了郢书,向管家和竹水琉交代几句,就回到了皇宫。
入夜,不望尘寰果然迫不及待闯入北嵎皇城,早有戒备的非循、腾虚二僧以及北辰胤的手下燕非青、野胡儿,四人合力将其包围,叵料不望尘寰强悍异常,片刻就令四人败下阵来。
听到外面激烈的打斗声,北辰元凰正感疑惑,出门看个究竟,护驾在旁的刀薄命和剑无行见状,也一同加入战局。忽然,三支利箭以千钧之势破空飞速袭来!不望尘寰急忙躲闪,但他高深的造诣却仍没有使他幸免,被箭射中的伤口疼痛难当,可见射箭之人有如何的力量。
北辰元凰才感到有箭从天而降时,就发生了那一幕,他抬头,见北辰胤正立于宫门之颠,手中是那张巨大的苍龙弓。那就是传说中从未失手的苍龙弓?北辰元凰的嘴角微微勾起:皓月金辉之下,那人拉弦弯弓的英姿确是分明得很,凌厉的眼神亦如他射出的箭一般慑人。只听北辰胤一声令下,非循立刻带领一路禁军追击受伤逃走的不望尘寰,其余人则按他的命令留守皇城。
非循率兵四处搜寻,却不见不望尘寰踪迹,他于是决定与禁军分头去找,不料落单之后,就遇上了其实一直藏匿在附近的不望尘寰。与另外三人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非循此番正是回天无力,快速流转间,已毙命于不望尘寰手下。
受伤逃亡不是件好差事,还不如像魔龙祭天冒充江仲逸一样潜伏在皇城,不望尘寰使用如意法将自己变化为非循,回到原路与追捕自己的那队禁军会合,率领他们返回皇城。
正当不望尘寰打算在大殿向北辰元凰复命说没有找到自己时,王座上的人忽然目光一厉,万斤金鼎从天而降,将化身为非循的不望尘寰困罩在里面!
“皇上,你把贫僧困住是什么意思?”
“不望尘寰,朕早知非循不是你的对手,能安然回城,必定不是他本人,而是你使用如意法改变了自己的容貌。想必你就是出手金银邓九五。”
“哼哼哼……北辰元凰,想不到这样都骗不过你,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吗?”不望尘寰冷笑着,竟一下子碎鼎而出!北辰胤立即持弓上手,三支利箭飞射而去——不望尘寰再使如意法,躲过北辰胤快箭闪身离去!
北辰元凰望着已不见踪影的前方,叹道:“真可惜,又让他逃走了。此人通晓如意法,今后会十分麻烦。”
北辰胤收起苍龙弓回答道:“吾会尽快研读《一莲托生品》以找出对付如意法的办法。”
“嗯,有劳皇叔了。”北辰元凰步下台阶,命宫中禁卫严密戒备,以防有心人再度闯入。
一连几日,皇宫再无波澜,这日深夜,北辰胤负手而立,在深蓝的天幕下,出现几个黑影。醉花月与血狼牙一同出现,不望尘寰也缓缓而来。与此同时,北辰胤的伏兵如层层积云,缓缓尽现于月下。等待着这一精彩对决,兰漪章袤君黄雀在后,守候着时机。
不望尘寰今夜有了一个同
样强有力的帮手,更是有恃无恐。兰漪章袤君只一招,兰花飞舞中,便杀掉北辰胤那些摆设用的伏兵,给他一个下马威。而老谋深算的北辰胤也丝毫没有露出惧色,一如一贯的沉着冷静,不慌不忙道:“奇兵者多败于奇。”说罢便御剑上空,顷刻让对方的随从毙命,剑强势回转至他手中,不望尘寰亦淡淡道:“确实够实力可狂妄。”
“名不虚传,本王乐意提供强者间的互利空间。”
“吾不屑与将死之人谈判。”不望尘寰说着,佛仗便重重扎入地表,是一副强取的架势。
“错失获利的机会,你将会遗憾万分,一旦动手,本王保证你永远失掉半本宝典。”
“你亡,足可弥补遗憾啊!”
“是两失或是得一,孰重孰轻,你自己衡量。”北辰胤说罢,又负手背过身去,仿佛完全不在意有人会背后偷袭似的。
“懂得以进为退的智慧者,吾也可以给予生路,交出宝典,北嵎可保完整。”
“本王所要的,”北辰胤转回身去,道:“是一对一的交易。”
“哈,要吾退一步,减去你的压力与惧怕吗?”
不望尘寰话音一落,醉花月与血狼牙便相继隐形而去。北辰胤不由嗤之以鼻:“惧是什么?本王尚不见何人能成压力。那位高雅的杀人者不退,是怕你吃亏吗?”
“无人能决定兰漪的去向,也许哀求可以让他考虑饶了你的手下,你要一试吗?”
“剑下无不成之事,何必求?”最后一个字一落,北辰胤目光骤利,背后之剑又飞速行于空中,剑光飞射,直入地表,与对方的佛杖形成对立之势。
兰花轻轻舞动,燕非青、野胡儿的脸上都被割出了血印子,昏暗的月色掩映下,兰漪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