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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理会他们的赞叹,北辰元凰径直进入皮鼓师的卧室。在宴会上喝了点小酒的皮鼓师贺长龄此刻正仰在床上睡觉,感觉到他人的气息,他微微侧目——北辰元凰的剑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向自己!他一骨碌起来,连忙躲避,北辰元凰转动自己手中之剑,一言不发,飞身再次攻击!
“匡当!”手中的剑被打落在地,北辰元凰这才清醒过来:“先生,刚才发生什么事?朕怎会在此?”
贺长龄绿色的眸子微斜,四周若有若无的箫声隐隐可辨,“应是皇上受范凄凉的箫声操纵才来到这里。”
“骨箫有如此本事,真是防不甚防。”
“不必担心,吾自有破解之法。”
“那就有劳先生了。”
二人谈话间,却听一个女人的声音妖娆地说道:“乖龄儿,送你的见面礼喜欢吗?呵呵呵呵……”月光下,那身着红衣的女子早已飘然离去,只留下皮鼓师心中被挑起的无尽恨意。
看来,那就
是皮鼓师的仇人了——北辰元凰从贺长龄杀意的眼神中确定了这件事。
☆、第二十六章·上
“启禀皇上,三王爷回来了,正在外面求见。”
北辰胤回到皇城的时候是中午时分,北辰元凰放下手中的奏折,“宣。”
“嗯?这位是?”北辰胤走进御书房,见里面多了一个长着野猪脸孔的怪人,两只森森的獠牙看起来有些凶狠,但正如地理司那令他觉得提神的异常长相一样,想必此人也必有不凡之处,因此他的语气中仍是一贯的平静。
“哦,让朕向并肩王介绍——这位是朕刚从瀚海原始林请来的新任国师皮鼓师。”
皮鼓师向北辰胤微微致意:“见过三王爷。”
北辰胤亦点了点头,对他的加入表示感谢,然后又问:“皇上与国师有事商议?”
北辰元凰从座位上起身绕过书桌,道:“事情是这样的……”正准备向北辰胤解说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皮鼓师便替他说了:“昨晚骨箫潜入皇城,以箫声控制皇上的行动,欲刺杀吾。吾虽以皮鼓还击,使之退离,但仍须一个长久之计。”
北辰胤听罢竟是大怒:“骨箫?岂有此理!请皇上许臣派人还击。”
北辰元凰微微眨了眨双眼,不慌不忙地说道:“并肩王自己做主便可。”他不明白北辰胤为何会忽然动怒——连他自己都没这么生气。难道在中原发生什么事了吗?
北辰胤确实是生气,这些事情使一贯冷静的他不能不生气——他在路上莫名其妙被人暗算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连元凰也不明不白险些受人控制!看来,是该让那个人出来了:“那个人训练得怎么样了?”他恢复了平静,淡淡地问道。
“已经差不多了。”北辰元凰回答完,目不斜视地看着北辰胤,似乎辨出他想让郢书代替自己了。哈,真作假时假亦真,这座上之人,是吾还是他呢?
皮鼓师则表示自己会对禁军进行十道灭元阵的鼓阵训练,“有此鼓阵,便可抵御侵扰,无往不利。”
“十道灭元阵?”北辰胤第一次听说这种阵法,但皮鼓师说有用,那就事不宜迟,“既然如此,就有劳国师立刻着手进行了。”
北辰元凰同意了北辰胤的看法,命贺长龄着手准备,皮鼓师因此先行退了,北辰胤将中原一行简单陈述一番,也退了下去,随后就派燕非青、野胡儿带领夜鸺部队血洗情天十二重,杀得一片血光——反正,这也算替皮鼓师报仇,元凰说了,皮鼓师的敌人,就是北嵎的敌人,只是,唯独没见到骨箫范凄凉。
骨箫自是不知晓北辰胤会以“向皮鼓师表示北嵎的诚意”为名来向自己寻仇,依旧在外面看红叶夫人和月无波的好戏——邓九五对她提出的对付贺长龄的要求态度暧昧,让这个聪明又恶毒的女人不得不下了这样的狠
招逼他出手——解铃还需系铃人,为了使他最爱的女人恢复神志,他能不求自己吗?
当然起初邓九五听灭定师太说红叶夫人是从月无波大闹山庄离去之后才发疯的,也对月无波有过怀疑,就算不是月无波干的,她刺激红叶也是事实。邓九五还算心平气和地找月无波谈话,可月无波觉得他就是在怪自己,心中忿忿,仔细想来,定是骨箫那女人干的好事!
邓九五又何尝没有想到是骨箫下的手呢?但他别无他法,只是悄悄跟在月无波身后,听她质问骨箫:“你为何嫁祸给我?”
“嫁祸给你又如何?愚昧的人,只能被人利用,呵呵呵呵……”
“可恶!”被这妖女设计,又被邓九五怀疑,月无波不禁怒火中烧,疾攻而上!骨箫却是四两拨千斤地闪避过去,勾人魂魄的箫声渐渐侵袭对方,让月无波有些招架不住。
在暗处看着这一切的邓九五虽是从二人的对话中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原委,但想到自己若出手救月无波,那么红叶可能就永远没有办法恢复健康——如果她出了事,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还有什么意义呢?所以他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骨箫杀了那个本该是他发妻的女子,看着那身着红衣的妖冶女子得意地大笑离去……
骨箫回到情天,发现自己的手下都被杀害,情天就这样被毁去,只剩下她这个主人。她不禁阴笑,仿佛完全不介意似的:“好……很好……但是一切都可以重来,呵呵……”她的脸上一如既往那般妖冶,看不出任何不悦与悲伤,愤怒与绝望,这样的宣战,似乎更让她感到兴奋——是的,因为贺长龄,她早就已经疯狂了,所以她可以不计后果。
邓九五因为想得到医治红叶夫人的办法而偷偷跟着骨箫,此时便装作恰巧前来拜会的样子,对眼前的惨状安慰几句,提议联手挑起中原与北嵎的争斗,“你负责一剑封禅,吾负责北嵎与皮鼓师。”
既然北嵎皇城自己要插手这件事,那就让他们一起去陪葬好了——范凄凉的心中又是一阵肆意的狂笑,便同意了邓九五的提议,她是多想看到贺长龄彻底失败的样子!
夜鸺部队回王府将在情天战况回报给北辰胤,北辰胤得知骨箫当时不在场,不觉为不能斩草除根感到遗憾,这次打草惊蛇,日后又是一个祸患。再过几日,就是凰儿的诞辰了……他在书房坐了片刻,趁时间还不晚,又赶往了冰风岭。
北辰胤认为素还真将剑邪可能就是吞佛童子的消息透露给自己的目的很明显,既然中原也需要人邪、剑邪破金银,那么何不让已经与人邪搭上话的自己去办这件事,让这个令中原都无法确定的问题交给人邪去确认,看剑邪是
否是吞佛童子呢?
他到达冰风岭,将在中原看到头上包着特殊头巾的人,摘掉头巾后有火焰记号的消息告诉了一剑封禅,一剑封禅果然就如六丑废人及素还真他们所料的那样前往中原了。而北辰胤也得到了他需要的内容:当人邪找到剑邪的时候,且毋论那是否是吞佛童子,但却是他失散多年的挚友!总怀疑他是双重人格,所以就算是吞佛,也不是没有可能,如约定的那样,人邪会满足北辰胤的三个条件。
得到这样的承诺,北辰胤心里更为踏实了——骨箫纵然可恶,但尚有皮鼓师牵制,邓九五意味不明,才是最令人担忧之处,现在有人邪相助,加上剑邪是他好友,应该能与邓九五抗衡,现在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剩下的时间,需要尽快部署,抢占先机才是。
从北辰元凰登基开始,北辰胤无时不刻都在奔波忙碌,因为他们现在根本还没有时间喘息,战场无情,敌人不会等你羽翼丰满再来攻击,如果换作自己,他也许会把处于劣势的敌人逼得更绝。
回到皇城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北辰胤照例先来到书房,却见里面背手站着一个人——无论是从发辫还是衣服的纹饰来看,都毫无疑问是北辰元凰。
北辰胤放慢脚步,仿佛是怕惊动对方的思考,悄悄地站在他身后,等到他觉得北辰元凰应该完全察觉到了,才淡淡问道:“这么晚了,皇上怎么不在宫中歇息?”
北辰元凰听到他的问话,才缓缓转过身去,顺势屈膝朝他跪下,恭敬地答道:“属下是郢书,拜见三王爷。”
郢书?北辰胤面不改色地俯视着那个人,略有疑惑的眼底马上被坚定代替:“皇上莫开玩笑了,这里只有皇上,哪里有什么郢书?”
“哈……”北辰元凰轻笑一声,答应道:“属下明白王爷的意思了。”
北辰胤不动声色地问:“你明白什么?”
“皇上就是皇上,这世上没有郢书这个人,只有皇上。属下会谨记于心。”
北辰胤不禁微微长喘一口气,道:“你要自称‘属下’到什么时候?”
“在王爷面前,属下不敢造次。”北辰元凰微微低下头去,显得谦恭有礼,但北辰胤却分明觉察到他嘴角那一抹顽皮的笑意。
“凰儿,”北辰胤微微垂下眼睑,对着北辰元凰背过身去,平静地说道:“这一点也不好玩。”
“哈!”北辰元凰又笑了,慢慢踱到北辰胤跟前,问:“是父王眼力太好,还是朕的演技太差?”
北辰胤辩解道:“皇上的演技足可瞒天过海。”
北辰元凰饶有兴致地反问:“还不是被你识破了?”
“那是因为……
你是吾儿。”
北辰元凰又笑了,但没有发出笑声,笑得含蓄而暧昧,又似乎带着些许讥讽:“皇叔的演技,也是登峰造极。”
“假如我说这不是演技,你信不信?”
尽管北辰胤的语气一如往常的波澜不惊,但北辰元凰却略微有些诧异——他似乎不曾为两人之间的感情作出过任何辩解,他表明过作为父亲的心情,但他反驳过自己的质疑吗?不记得了,应该是没有的吧?因为北辰元凰觉得,在此之前,自己似乎还没有如此大胆地当面质疑过北辰胤的真心,而北辰胤的回答,也表示出他终于明确地想要北辰元凰相信他了。
北辰元凰定定地看着北辰胤,因为北辰胤问出那句话之后就一直看着自己,似乎正等着自己的回答。从来没有这样认真地互相看着,竟然觉得有些窒息,确切来说,是北辰元凰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仿佛害怕一呼出气,这一切都会被吹散似的。但他终于还是抽回了那口气,缓缓眨了眨双眼,慢条斯理道:“朕不相信并肩王,又能相信谁呢?”
北辰元凰原本是觉得奇怪——为什么北辰胤才回皇城,自己去找他的时候,怎么又不见了?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究竟在忙些什么,今天下午竟然连商量都不同自己商量就失踪了,可是听他这语气,北辰元凰觉得自己再问,倒显得对他缺乏信任、有所提防,还不如不问。
☆、第二十六章·中
作者有话要说: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北辰胤并无露出异样之色,只说:“夜深了,皇上尽快回宫休息吧,莫让骨箫找到这里,王府可没有鼓阵可以防御。”
北辰元凰微微一笑:“朕也是这样想的,只是这些天并肩王事务繁忙,一直没有机会好好谈话。”
其实北辰元凰起先并没有要回宫的意思,这么晚了还在王府等他,难道北辰胤不明白吗?可他的话里非但没有挽留之意,反而似乎急着将自己赶回去——实在叫人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也罢,北辰元凰转念一想,毕竟王府也是人来人往,自己前来,也不是完全没人知道,要是让人发现宫里和王府都有皇帝,那岂不是自找麻烦?因此北辰元凰也就顺水推舟,按着北辰胤的意思回宫去了。
北辰胤送元凰出去,刀薄命和剑无行见他们出来,便跟随在两旁,直到大门口,北辰胤停下脚步。北辰元凰知道他不愿再送了,便先开口道:“皇叔留步,朕自己回宫便是。”
北辰胤点了点头,目送那背影缓步离开,想到将有一段时间见不到他,不禁也有些不舍。他自然是知晓元凰不仅仅是因为同他开玩笑才装作郢书——他们两个都明白。如果,不是因为这基业,北辰胤宁愿相信那只是一个玩笑,他宁愿北辰元凰还是十年前那个天真的少年,但这一切,都已经不可能再回去了,所以没有后悔的时间和必要。
如北辰胤所料,第二天早朝,王座上那人已经不是前一晚所见的那个人。一样的发色,一样的装束,甚至连身高和嗓音也意外地相近,经过刻意的训练,短短时日内就模仿得这样惟妙惟肖,不论是举手投足还是言辞论调,都可以假乱真,连北辰胤也险些被蒙蔽过去。
若不是郢书看北辰胤时的眼神和北辰胤有细微的不同,北辰胤也几乎区分不出两者的区别,而这一点,其他官员是不可能察觉的。郢书看百官时的眼神,颇有北辰元凰君临天下的霸气,而看他的时候却略带柔和——但真正的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