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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不是由并肩王掌管?”
“他的事情太多,朕想找人替他分担。何况只有一个北辰胤,又如何抵挡四面八方的敌人?地理司、邓九五等人的报复就是前车之鉴。”
“既然皇上已有打算,那臣就告退了。”
北辰元凰点了点头,看着寰宇奇藏和醒恶者走出月形门后分道扬镳,不由又疑惑:莫非军师特意在此是为了提醒朕什么?
☆、第三十四章·中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忙着买结婚用品,坑了好久啊!
一连几天,北辰胤似乎很听话地在家休养,一直都没有上朝,让北辰元凰感到心神不宁:他是真的遵照旨意,还是借机躲避呢?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北辰元凰看不见他,总是觉得不太高兴,要是真像寰宇奇藏所说,逼得越紧就逃得越快,眼下这种局面该如何是好?北辰胤是吃软不吃硬的,如果不向他示弱,他更不会向自己屈服,但是……我北辰元凰也不是轻易示弱之人,退让一两次可以,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北辰元凰停下正在弹弄的琴,正打算放到一边,寰宇奇藏漫不经心地走了进来。
“你不怕别人说你不守规矩么?”
听着北辰元凰目无表情的话语,寰宇奇藏却不以为然地挥挥他的绒毛扇道:“说实话他们敢吗?吾可是翳流军师的身份,况且也没有人发觉。”
“罢了,这点小节,朕也不一定要你遵守。”北辰元凰说着,不由又想起北辰胤在这方面却总是很守规矩,尽管被封为一字并肩王,与自己同朝临政,要见自己,还是会叫人通报。其实北辰元凰更希望他能像寰宇奇藏一样毫无预兆就进来了,似乎这样才更有亲密无间的感觉。
“有什么事吗?”他淡淡问了一句。
寰宇奇藏见他有些发愣,不由笑笑:“自然是来关心皇上的。”
“哈,”北辰元凰干笑一声,道:“又让军师费心了。”
“既然皇上心思不定,何不趁此机会选妃立后呢?”
北辰元凰看了看寰宇奇藏,大概明白他的意思,却否定道:“你以为这样有用吗?他非但不会阻止,还会十分赞成。”
“何以见得?”
“北嵎皇朝万代基业的传承,这自然也是必须的一步,试问他怎么会反对?除非朕要娶的是十分不合适的女子。”
寰宇奇藏微微一笑,道:“那就这么办吧。”
北辰元凰定定看着寰宇奇藏,然后眨了眨眼,嗤笑道:“朕不会干这么幼稚的事情。”
“属下的意思是,就按北辰胤的想法去做吧,这也是属下的想法。”
北辰元凰不禁暗笑自己真是低估了寰宇奇藏的想法,原来他不反对自己的行为,却也并不赞成。他赞成北辰胤的想法,不正是劝说自己放弃吗?所谓的“逼得越紧逃得越快”的说辞,也不过是他委婉的说法而已。在他的心里,大业永远放在第一位——北辰元凰认为自己也是如此,却不料在中途迷失了。也许寰宇奇藏正觉得他像迷路的孩子,所以才想引导他。有的时候,北辰元凰觉得寰宇奇藏很像玉阶飞,虽然一个华丽,一个朴素,一个半带邪恶,一个却鞠躬尽瘁,却仍有说不出的相似。
“军师是反对朕的想法吗?”
“你们本就是最亲密的父子关系,又何必多此一举,让自己和他都为难呢?”
听到这里,北辰元凰忍不住小小恶毒一句:“军师不是不相信亲情么?”
“吾非是不相信亲情,只是不看重。”
北辰元凰念头一转,顺水推舟道:“朕知晓了,马上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寰宇奇藏微微躬身:“拭目以待。”
“来人,传并肩王觐见。”
外面马上是此起彼伏的重复:“传并肩王觐见!”“传并肩王觐见!”
不一会儿,北辰胤便身着朝服来到了皇宫。北辰元凰把他从家里召来,想必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座上的人已经换掉了那套朱红色的龙袍,穿回了和从前相似的墨绿色龙袍。虽然单看起来他的脸有些秀气过剩,穿上龙袍的气势却比那看起来英武的北辰凤先穿着要强许多,不愧是天生的王者,而这沉稳的颜色,似乎也最适合他。
“臣北辰胤叩见皇上。”
“并肩王免礼。”北辰元凰开门见山地说道:“朕今天召你来,是有一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你。现在大局初定,朕希望你能去边关军营考察一段时间,挑选并替换一些将领,继续训练十道灭元阵。至于皇城的兵力,朕自己会处理,你只需要将布阵图绘制一份给朕。”
北辰胤一时没觉出有什么不对劲,反而因为北辰元凰有扩张之意而感到欣慰,便一口答应道:“皇上打算让臣何时出发?”
“越快越好。”
“那臣绘制好布阵图,明日一早就启程。”
“嗯,今天就早点休息,你先回府吧。”
北辰胤点了点头,退了出去。这让寰宇奇藏有些莫名其妙——他还以为北辰元凰召见北辰胤是宣布选妃一事,却没想到会是派北辰胤去边关。这是什么令自己满意的答复?根本就是强词夺理。
寰宇奇藏试探着问道:“皇上不是要去中原吗?这个时候让并肩王离开合适吗?”
北辰元凰不以为然地答道:“这样不就解决问题了吗?不去见他,不去想他。”
寰宇奇藏对他敷衍自己的建议显得有些无奈:“呵,思念不会因为路途而有所改变,你不过是放长线钓大鱼罢了,莫再骗吾。”
北辰元凰的嘴角露出一抹狡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军师,这可如何是好?”
“既然皇上执意如此,属下也没什么可说的,只希望你能尽快解决此事,莫耽误了大事。”
北辰元凰望了他一眼,又笑笑:“鱼翅和熊掌,朕一个都不放过。”
“只怕太贪心会得不偿失。”
“但不贪心的人,又不适合坐在这个位置。”
北辰元凰说这话时的自信傲慢
,让寰宇奇藏又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是不是连自己也被他耍进去了呢?也许只要按他的想法进行下去就可以了吧?北辰胤,你是否也想到了呢?还是你当局者迷?你可知晓吾皇的决定也许让你们再也不会相见?吾倒是有些期待了。
寰宇奇藏告退的时候,北辰元凰又对他说:“姬小双传信说他们这两天会回来,你赶在疯魔恶盗胡言乱语之前把找回的东西安排好,朕明日为并肩王送完行回去中原一趟。”
“遵旨。”寰宇奇藏答应着,走出了御书房。等他出去之后,北辰元凰又觉得他的提议不无道理:早晚也是要充实后宫的,哪怕只有一个儿子,也得有人来继承。用不负责任的话来说,就算要和心爱的人远走高飞,也得留个代替自己干活的人。想当年,北辰胤等着儿子出生,也许并不爱他,只因为他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完成自己的野心,那么自己和不爱的人生个儿子,又有什么不可以呢?即便列祖列宗都佳丽成群,又能确保每一个后宫都认识吗?有的他们连见都没见过,我北辰元凰纳一个妃子又如何?我曾经也爱慕过窈窕淑女。想到这里,北辰元凰不禁嗤笑,吩咐户部上报名册,好让他随便点一个,也遂了寰宇奇藏的愿。
事关皇帝的婚姻大事,何况前任皇后又晏驾已久,这次的事情自然不能马虎,说不定这个被选上的会成为继任皇后。于是乎,本就该让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不出一个时辰,就传到了天锡府:
“主人,皇上要选妃,这事你知道吗?”竹水琉似乎没听北辰胤提起过,有些好奇这是什么时候的决定。
彼时北辰胤正亲自绘制着十道灭元阵的布阵图,听到这个消息,也是纳闷:“他之前没向吾提起过,刚才去见他,他也没说。莫非……”北辰胤忽然产生一个奇怪的推断,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能:难道是故意不让我知道?既然觉得不可能,北辰胤觉得还是先把图纸画好,就继续依葫芦画瓢。
竹水琉见他画得认真,也不敢打扰他,自从和北辰胤重逢之后,竹水琉很少离开他,她怕别人照顾不周,又给他增加负担。直到北辰胤画完,她才又开口说:“他现在真有皇帝架子,连自己父亲都不知道选妃的事情。”
“也许是刚决定的,而且这本来就不归吾管。”
“在朝廷不属你管,在父子之间,你完全不知道未免说不过去。”
北辰胤依然平静地说道:“现在不是知道了吗?他已经不是小孩子,很多事情都可以自己做主。”他也想过北辰元凰是不是为了试探自己而故意放的话,但仔细一想,又觉得可能性不大——这样任性又完全没有胜
算的行为,北辰元凰会做吗?由此可见,他是真心想充实后宫,并非想测试自己。能为今后的发展作出这样的决定,又能暂时忘掉父子之间的不愉快,北辰胤觉得儿子的这个做法不错,看来自己可以放心地去边关办事了。
北辰胤收拾好东西,将布阵图带上,又前往皇宫,打算连夜将图交给北辰元凰,明早好早点启程。
北辰元凰猜想北辰胤来找自己唯一的事情就是布阵图,但当对方真的为此事而来时,他又微微有些失望:为什么不是反对婚事呢?甚至连提都没提一个字,哪怕连提前的恭贺都没有。
既然希望他反对,又盼望他的恭贺做什么?北辰元凰意识到自己的矛盾,不由嗤之以鼻,道:“并肩王此次前去,不知能否在朕大婚之前赶回了。”
“只要皇上一道诏令,臣即刻回城。”
北辰元凰定定望着北辰胤——回城?在大婚之时,你还回得了吗?他不动声色地说道:“当然,没有并肩王在场怎么行?”说着就收起布阵图,以明日启程之名打发北辰胤回府了。
☆、第三十四章·下
北辰胤出了御书房往回走,路过回廊时却看见姬小双带着两个人朝自己相反的方向走去。就在擦肩一刻,他觉得难以置信,因为其中一个人——是玉阶飞!
怎有可能?他不是已经死了吗?但是那装束和气质,却定是玉阶飞无疑!难道凰儿一直瞒着吾?其实他并没有死?不,如果凰儿知道他没死,又怎么会放任赤城被烧而不求助于他?带着满腹疑问,北辰胤偷偷跟了过去。
“皇上,臣姬小双求见。”
片刻之后,北辰胤听见北辰元凰问姬小双:“事情都办妥了吗?”
“是,属下不负皇上所托,已同疯魔恶盗将丢失的黄金追回,军师已经在安排后续。”
“如此甚好,你为朕办好第一件大事,朕该如何赏赐呢?”
“其实这次这么顺利,多亏一位高人指点,属下不敢居功。”
“哦?那么那位高人呢?你有没有请他来皇城作客?”
“他此刻正等候在外面,请容属下带他进来面见皇上。”
“他帮了我们大忙,当然要见,快宣他进来。”
姬小双应诺着,出门去请外面的人。那人候在外头的时候,北辰胤已经在角落里将他打量清楚——墨绿色的衣着,头戴着碧玉长簪,手执青毫璧扇,温雅端庄的面容,清丽的秀发……无一不和过去的那个和自己作对的人相同——也只有这个看来儒雅,内心刁钻的人,才会教出北辰元凰这么难缠的徒弟。而更能证明他身份的,则是他身旁的那名女子——如果北辰胤眼花认错了玉阶飞,那么他总不见得连自己的亲生妹妹都认错吧?当他想要过去挑衅一句的时候,玉阶飞和北辰泓已经走了进去。
也罢,当初他谋划驱逐自己,现在还怕在北辰元凰面前数落他的错误吗?北辰胤大步流星,随后也跟了过去。
御书房里鸦雀无声,北辰胤看到北辰元凰正讶异地看着玉阶飞,好半天才憋出几个字:“太傅……是你?”未等玉阶飞作出回答,北辰元凰已快速从座上下来,冲到他跟前,一脸欣喜的表情:“太傅,原来你还活着!为朕找回黄金的原来就是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些日子,你都去了哪里?”
玉阶飞似笑非笑,只是温和地看着他。北辰泓见他一口气问这么多,便替玉阶飞回答道:“那日给你留信,阶飞真的以为自己不行了,我就带着他离开了燕然山,打算一起度过最后的时刻。那时候他已经昏迷不醒,我也以为他死了,只是舍不得将他收埋。我心里清楚他死了,但又总希望那不是真的,像照顾活人一样仍然照顾他……”
“多亏了泓的照顾,许多天后吾又醒了过来,但当时仍无法行动。”
“原
来如此。”北辰元凰恍然大悟:“看来是老天眷顾,让老师又回到朕的身边。”
北辰泓一听这话,不禁又忧心忡忡,“凰儿,其实阶飞他……”
北辰元凰不知就理,问:“皇姑似有难言之隐?”
“泓……”北辰胤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