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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那些代拆、代写一封封情书的日子,吴邪控制不住地扬起嘴角,笑容几次都几乎要咧到耳根边上。
他从抽屉里抽出一张淡紫色的、带着淡淡香味的“情书专用纸”,开始写了起来……
他想了想,手握着钢笔用瘦金体在“情书”上工整地写下:
“你是清澈的风声。”
刚画完一个圆润的句号,就被两根齐长的手指夹了过去。
吴邪刚想表示抗议,就接收到了对方淡淡的却带点鄙视的目光,仿佛在说:小样吧,你哪封情书我没看过。
你竟敢给别人写情书?
吴邪仿佛听到了两根手指卡嚓卡嚓的声音。
那是悄无声息,那是永无止境。
——题记
1。
闷——张起灵!
吴邪惊得差点跳起来,等到落了地还心有余悸。
今天走进教室时,他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才坐了下来。
记得这个星期没换过座位啊?
椅子后面,一个盖着深蓝色卫衣的身影睡得正香。
造成吴小邪的极度恐慌的这位仁兄,大名张起灵,小名闷……油瓶。这绰号是吴邪起的,可见他对此人多大仇。之所以叫这个绰号原因是张起灵刚来到他们班的时候,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来,不是看天花板就是发呆,得,还是个哲学家。
估计是有人看不见黑板,所以跟他调换了座位,不算什么稀奇的事。
但难言的感觉还是在心底漫开,像一点点上涨的潮水,艰难晦涩。
过了几节课,那个人仍然没有挪窝的迹象。
讲台上华和尚仍然用他那亲切的湖南乡音沉醉地讲着,以往这个时候吴邪早已神游八荒,可是一想到有人要越过他的脊背和头顶去看黑板和PPT,背后就像有毛毛虫在爬。
下课后,张起灵正一声不响地写着字,感受到吴邪的注视,看了他一眼,将笔放在一边。
“张起灵,”吴邪清了清嗓子,道,“你……坐这的吗?王盟呢?”
张起灵道:“陈老师调的。”
“哦。”吴邪还花时间反应了一下,同学们经常称某人为老陈皮或是阿四,“陈老师”这个称呼反而很少有人用了。
老陈头为什么要给他换座位?真是令人郁闷。难道王盟和他上课讲话被发现了?不能吧,他身后坐着胖子的时候,唠嗑都唠到哪吒闹海了,不是也没引起领导的重视吗?想来想去,又只有“优帮差”这一个亘古不变的理由了。不知怎么的,吴邪感到有一丝丝郁闷与不爽。
张起灵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丰富的面部表情变化,淡淡地道:“吴邪,以后多指教。”声音清冷平静,冲淡寥远。
他长着一双墨黑的凤眼,眼神淡然沉静,眼尾修长,被错落有致的刘海挡住,浓黑的长眉,清秀却丝毫不显女气。
这人太古风,让他瞬间有了一种想要抱拳的冲动,但还是被他硬生生地压下来了,瞬间转化成了挠头的动作,讪笑着道:“哪里哪里,你才是该……多指教。”
眼见越说越不像人话,吴邪朝他迅速地一笑,愤然转身,对着手机狂打字:
“这是肿么一回事!这是肿么一回事!谁来跟我解释一下,诺亚舟为什么跑到我后面去了!!”
诺亚舟是几个愤青给班上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起的绰号,分别是诺亚舟张起灵,好记星阿宁,文曲星罗茵,以及,等等。(“还有人妖星解雨臣~!”胖子大笑着说,被小花一掌打飞)
拉开通讯录,选择“圆滚滚的小胖纸”,点击发送。原来胖子在他的通讯录里是4/3πR^3,后来被胖子发现,狠狠地削了一顿,所以就改成了这个。
小胖纸很快来了回信:
“谁知道!你小子坐班草大人前面,艳福不浅啊哈哈哈哈”。
无语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胖子说张起灵是班草,其实不假,是经过全体女性同胞投票选举的。虽然只是班草,但跟校草的等级也差不多了。原因是他和解雨臣在同一个班,解雨臣是C中头号交际花(有什么不对……),而他打败了解雨臣。
吴邪正想着,苹果虎躯一震,又递了条信息过来:
“自古前后座出CP,小吴,你好好努力。”
吴邪差点没噗出来。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心情复杂的话,他大概会漫不经心地回一句:
“你和大潘不也是前后座,怎么说?”
但现在,修长的手指开始用力地敲击手机键盘,说的是:
“卧槽!胖子我不是跟你说过多次吗,别理霍秀秀那货!”
开什么玩笑,自从上初中开始他就深受此女荼毒,腐女大宗师,不知道多少根正苗红的妹子汉子腐蚀在她的九阴白骨爪下,麾下拥有教徒甚众,世称“腐女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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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小哥的称号是小灵通,可是楼主对酷爱舟有执念,所以就改成诺亚舟了(^o^)/~)
2
连续几天过去,他和张起灵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交流。顶多是传作业本,或是张起灵用他奇长的手指捅了捅他的脊背,问他几点下课。
传作业本时手停顿在空中,对方很久才反应过来,将本子从他手里接了过去。
指尖不经意地擦过他的手背。
已经很小心了。
吴邪一反常态,拿出笔记本,假装认认真真地做了几节课笔记。虽然笔记上的内容,对于他来说不会比一幅抽象派作品更好懂。他只是做搬运工,将黑板上复杂的公式一行一行记下来。
连解雨臣都在课上短信轰炸他:“吴邪你不是吧!你本子上的确定是笔记不是漫画?!”
他没理,心无旁骛,心中笃定。从来没有这样过。
一般他是一下课就蹦了起来,拉上书包扣,匆匆出教室,但这一天下课铃响起时,好记星兼班长阿宁走过来拖住了他。
“吴邪,你的证件照不合格,需要重新照一张……嗯,没错,去教务处找张老师就可以了。”
吴邪正在跟她说话,眼睛却飘过面前的一个身影,张起灵正站在他面前,在阿宁后面,一只手搭着书包扣。
“嗯……小哥,有事?”
张起灵的气场太强大,让人觉得直呼其名都没有勇气,但叫大哥又不太好,想了想,选择了个折中的称呼。
张起灵没说话,仍旧杵在那里,没有走的意思,过了一会儿,他问道:“去吃饭?”
吴邪“嗯”了一声,点点头,继续听阿宁讲话。中午了,肯定是要去吃饭的,这还用说?
张起灵等了一会儿,闲庭信步地走出了教室。
等……等一下……
如同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瞬间将他的世界照得一片白亮,纯白色的树,纯白色的花草,纯白色的辽阔的冰原。
他的意思,不会是说一起吃饭吧……
(修改一下格式,等下把原帖删掉)
五月的太阳对着苍翠的枝叶照了下来,铜钱眼儿那么大的空隙下投射下了些许金灿莹润的阳光。校园里多树多虫,叫成一片。解雨臣侧过身来拈走了吴邪背上的青绿色小虫,戳在吴邪跟前。
“哇!搞什么!”吴邪开始暴走。
“这么大男人还怕虫,啧啧。”长得比女人还好看的小花一挑秀丽的眼角,嗤之以鼻。
走在轰轰烈烈的冲食堂革命队伍里,吴邪感到右肩一痛,悲愤地转过头去。
“天真啊!”胖子将他庞大的体重的一半坠在吴邪身上,压得他一口气差点憋死,一只手揉乱他柔软的头毛。“数学作业做完了没?可否借吾辈一观……”
“吴邪是我的,胖子你滚一边去。”解雨臣眼看吴邪要被压弯,连忙接手,笑着搂住吴邪的肩。
胖子一脸怨妇相地注视着两人:“你们俩果然不愧是我班评选出来的最佳好基友啊……”
随后胖子突然变做娇滴滴的女声:“不要啊不要啊,你们不要抛弃人家,我们来3P!”说着还欢腾地往两人那边扑,解雨臣一愣,搂着吴邪敏捷地一闪,避开了胖子的泰山压顶攻势。
“胖子!秀秀那丫头到底教了你什么!”吴邪满头黑线。
胖子一扑未成功,又欢乐地从后面压过来,肥猪手一人一边将两人压得不能动弹。解雨臣额头上青筋暴起,手紧握成拳,漂亮的面容上是一副极其忍耐的神情。这是他发怒的前兆,吴邪噗嗤一笑,幸灾乐祸地看着胖子。
“滚去找你的大潘吧!”解雨臣一脚踹向后面。
胖子护着关键部位逃窜出来,一脸便秘的表情:“世界如此美妙,天真你媳妇怎么如此暴力,这样不好,不好……”
解雨臣一手指着他,一手仍然搂着吴邪的肩膀,淡然道:“我从来不家暴,但染指吴邪的都要死。”随后领着吴邪飘然离去。
“这是一个基情的世界……”潘子默了一会儿,总结道。
胖子一个媚眼抛过去,道:“大潘,我们也来吧~”
潘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
胖子又追了上去,和解雨臣一边一个把吴邪夹在中间,“对了,你和张小哥的幸福生活呢?和大神做前后座的滋味不错吧?”
吴邪垂着眼睛,看不太清楚他的神色。
过了一会儿,道:“还行吧。”
“还行是怎么样?”胖子粗犷的胖脸猥琐地笑着凑近他。
还能怎么样,不是就这样。
吴邪吸了一口气,烦躁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一面走,口中的话一面像倒豆子一般地倾泻而出:“……你不知道?他们这类好学生怎么会跟我们玩?我和张起灵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
话音刚落,就发现胖子潘子古怪地看着他,就连解雨臣也变了脸色。
“哎呀天真,这可不像是你说出来的话啊。”胖子率先反应过来,厚重的手掌直往吴邪额头上贴,“告诉胖爷,今天是不是发烧了?”
吴邪自知失言,只得笑了笑,道:“我开玩笑的,当我羡慕嫉妒恨人家还不行?”
他们这群都是班上最调皮捣蛋的男生,对于好学生乖孩子以及书呆子,一向是不屑一顾,也很少有交集,这个胖子倒也能理解,只是吴邪平时心态看着比他们都平和,不知为何今天突然愤青了起来。
胖子揽着吴邪继续往前走,一边语重心长地道:“小吴啊,不是胖哥哥说你,人各有命,命中注定呢,你要成为一朵小野花,就不要YY去成为太阳。再说了,野百合也有春天不是?有的人天生呢,长得好,家世好,四肢发达,头脑……也发达,但上天也是公平的啊,人家面部神经不是就坏死了吗?而且也没什么朋友,多可怜呐。所谓金门对银门,竹门对木门,像我们这种人家……”
等等,他怎么觉得越说越不对劲了呢?
胖子你什么时候就不能靠点谱吗!
风中的梧桐树不住地摇摆着金色扇形的枝叶,吴邪目不转睛地盯着前面看,前方不远处,一个穿着白色校服的男生,抱着书本,背影修长挺拔,步伐从容不迫,一丝不苟,越看越像张起灵。
这还真是……吴邪摇了摇头,苦笑。
然而,突然一阵风吹了过来,前面走着的人怀中的几张卷子飘落下来。吴邪等人连忙弯下腰去捡,吴邪刚捡起一张,就发现那人走到了他面前。
他攥着卷子的手不由得一僵,手心里不自觉地渗出了汗。
张起灵沉默着从各人手中接过卷子,道:“谢谢。”
漆黑刘海下的眼睛,玻璃珠一样冷。
3。
吴邪又上课走神了。
张起灵肯定听到胖子的话了,不知道他的话听到没有。但是从他目前的反应来看,应该是听到了的。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24个英文字母都认识,排列起来,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尤其长长一串,还一段,把卷子塞得满满当当,每个字都面目狰狞地对他叫嚣,头更晕了。
头顶上的风扇还在呜呜地转着,越转越使人焦虑。一支圆珠笔滴溜溜地在指尖转着,“啪”地一声,掉落在木桌上。
后面的人呼吸略显沉重,显然心情不好的并非只有他。
……前后座的关系闹得这么僵,以后这日子以后肯定不好过。
吴邪咬着笔头想,他说不定能去阿四那里把座位给调回来。但是什么理由呢?学校重视成绩,差学生本身就不受重视,老师有天眷顾了你,安排个成绩最好的学生坐在你后面,还不知足?
要不然,说他和王盟缠缠绵绵翩翩飞,关系好,分不开?
哎哟,他都能想象到阿四那张无比阴沉无比抽象派艺术的老脸,中气十足地吼:“你俩缠绵啥!缠绵着一起抄作业,堕落,一起拖班级平均分?!……还分不开,你俩是生离死别了哪还是天人永隔了呢!”阿四也只有这时